刘辩露出一个真诚的笑容说:“等袁绍醒来,淳于琼,你和袁绍说一声,他走的时候,可以留几个人在邺城做官,将来有什么事,真要是尚书台那边不方便,也可以通过这几个人私下联系。”
许攸能察觉自己这边人兴奋的眼神,心说果然来了,刘辩就是想收买自己这边的人心,几句便宜话一说,对袁绍来说就是一个难题;只是许攸只是一个谋士,压根没有做主的权力,唯有尴尬地笑笑。
袁绍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刘辩都回去一夜了,听完刘辩来慰问的过程,袁绍眼光闪烁不定,斟酌着说:“留下几个人也不是坏事,最起码在邺城有了眼线,只是谁留下呢?”
淳于琼大大咧咧地说:“董昭吧,他一直忠于主公,应该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袁绍点头:“董昭做过瘿陶长、柏人县令,能力不是问题,给他派两个助手,就是苏由、阴夔了,许攸你负责和董昭三人保持联系。”
苏由、阴夔都是袁绍的铁粉,许攸挑不出毛病,立即答应下来;袁绍嘱咐董昭三人一番,就派人把名单交到了尚书台;尚书令马日磾看到公文一愣,立即亲自来见刘辩,这件事可大可小,风险对双方都是存在的。
刘辩问马日磾:“我想留下这三个人,你看给什么官职为好?”
马日磾毫不犹豫地说:“这三个人一定是袁绍的心腹,袁绍才敢留他们在邺城,不外乎是刺探我们这边的消息;那就不能给实缺,董昭的履历可以做议郎,苏由、阴夔就调到许靖手下担任秘书郎。”
许靖到了邺城依旧是秘书监,杨奇和郑玄的几个学生出任秘书郎,基本上就是管理书籍的事,苏由、阴夔好歹是名门之后,这个尺度合适。刘辩点头说:“那就这样办了。”
马日磾却笑着说起另外一件事:“等会刘子惠会来见你,田丰到了,和冀州首富甄逸一起来的,要是我没猜错,田丰的条件就是要你见甄逸。皇上,你恐怕要设立九卿了,要不然没有那么多吸引人的位置。”
刘辩有点奇怪:“那没问题啊,甄逸好歹是冀州首富,我也需要这样的大商人跟随,那怕甄逸和其他人有所来往,我也不会计较;只是甄逸为什么要通过田丰?这家伙应该认识刘子惠、耿武那些人呀。”
马日磾看看左右无人,突然低声说:“甄逸也一直在找那些地图。”
刘辩恍然,马日磾、王越、郑玄那么急着找到自己,兴许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担心其他人捷足先登,他们哪怕掌握了秘密,也会让手中的筹码贬值;甄逸自然也晓得马日磾等人的情况,自然担心正常的求见会受到阻扰。刘辩笑道:“生意人,都是小心翼翼的,那就等着刘子惠的动作。”
喝下午茶的时候,刘子惠就把田丰和甄逸带来了,田丰就是一个瘦瘦的中年人,满身傲骨;而甄逸出现的那一刻,刘辩就从对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对方有一颗冰冷无情的心,心中暗暗评定,这是一个狠角色。在与此同时,刘辩也渐渐放心,这样的人根本不会在意任何人,在商言商,谈判起来会轻松很多。
可让刘辩诧异的是,就在陪同的崔琰介绍幽州情况的时候,甄逸一听到后面要对付的人是阎柔和鲜于辅之后,竟然惊慌失措起来,连田丰也摆出一副看傻子的模样的盯着刘辩。刘辩不解道:“两位,这个鲜于辅在冀州的面子很大吗?”
田丰无奈之下,指点道:“鲜于辅的势力,在冀州不算什么,但是鲜于辅是幽州为数不多的大商人,差不多掌握着幽州的经济命脉,刘虞是依靠鲜于辅在幽州混的风生水起,而不是鲜于辅依靠刘虞。”
原本,刘辩还想着靠着什么计谋去摆平鲜于辅,从而达到谈判解决问题的目的,眼下明显悬了;鲜于辅的信念不变,有人马,也不缺钱,那就很可能是一场长期的恶战。不过刘辩不信邪,问道:“鲜于辅多有钱?”
甄逸装作深沉的样子说:“其实在我们这边不是什么秘密,鲜于辅家本来就是檀石槐在中原的中间人,檀石槐死后,刘虞到了幽州,鲜卑各部反过来要求着鲜于辅给与方便,往草原上输送物资,檀石槐的账就一下子变成了死账,大批的钱财都变成了鲜于辅的。”
刘辩闻听之下,也是倒吸一口冷气,敢于吞掉檀石槐钱财的人,绝不是一般人,其中要经历的艰险和处理的问题,不会比自己现在面临的简单。不过刘辩不死心,就算鲜于辅为了自家的利益,跟自己斗下去,难道自己一个皇帝,还会怕他?
既然鲜于辅摆平不了,那么就干脆得罪到底;刘辩在瞬间做了一个灭了鲜于辅的决定,露出一丝笑容问:“关于阎柔,你们知道多少?”
要不是甄逸一直是冀州的第一富商,总能道听途说地探听到一些内幕,对于刘辩这个问题肯定会有些茫然;不过现在,甄逸反而更加重视眼前的刘辩,能注意到阎柔,刘辩不是眼光特别毒辣,就是在幽州也有耳目。阎柔的身份,可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游侠,实际上,阎柔才是鲜于辅背后的大老板。
甄逸不是傻子,斟酌着说:“阎柔是为数不多的几个能动鲜卑根基的危险人物,他是檀石槐的徒弟,在鲜卑人中的威望极高;阎柔原来就是负责帮助檀石槐与中原走私的人,没有阎柔,鲜于辅哪能那么容易吞下檀石槐的钱,当时鲜于辅还有几个对手,全部被阎柔灭了。”
面对这样一尊凶神恶煞,甄逸一个生意人还真不敢随便得罪,阎柔的报复绝对是毁灭性的;别的不说,阎柔就是带着鲜卑人对甄家的商队动坏脑筋,甚至对甄逸周边的人下手,也不是甄逸能扛得住的。
甄逸的生意要是在幽州无法生存,实际上就等于断了自己的财路,面对这样的后果,对于甄逸来说,基业就等于在一夜之间毁了。即便甄逸能维持住冀州的生意,也会有连锁反应的风波,很多商人就会考虑,是否与甄家展开竞争。
事实上,阎柔的才华和人品,在北方各族和走私商人眼中都是一等一的;至少,阎柔没对甄家动过手。甄逸说完,阴侧侧的眼神盯着刘辩,这才发觉,眼前的这个家伙难以琢磨,刘辩脸上的笑容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改变。
刘辩被甄逸的眼神盯得浑身不舒坦,开口道:“甄家负责与乌桓的交易,所以和阎柔没有冲突?”
甄逸背后顿时一冷,见田丰耷拉着眼皮,才想起鲜于辅好像是动了某些人的虎须;甄逸不清楚,刘辩到底要做什么?见甄逸为难,田丰这才叹气道:“皇上,我等脑子里一团浆糊,你说说,打算怎么对上谷郡下手?”
“阎柔到底什么来历并不重要,哪怕他是檀石槐本人,上谷郡也要拿回来。”刘辩身居高位,杀气已经散发出来;田丰没好气的抬头看了一眼刘辩,没好气道:“皇上以为阎柔的地盘就在幽州这一亩三分地上?”
“难不成是六国的人?”赵商的问话让田丰二人恍然大悟,难怪今天见面只有荀彧、崔琰和赵商相陪,那些大人物都没有出面,原来不是不重视,而是刘辩这边早就有这个怀疑。
田丰故作神秘道:“六国的实力,在这里,在幽州,都是不可预测的,冀州的很多人和阎柔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皇上要是和他去斗法,很难说谁会死的更快一点。”
总算有人和自己讨论六国的事了,刘辩脸上的笑容更浓,点头说:“我没打算以皇帝的身份吃定阎柔,我的年纪也应该比阎柔小,我就想看看,阎柔怎么轻轻松松把张燕他们收拾掉,一次次把我的人打出上谷郡。”
甄逸的脸黑得没法瞧,现在的年轻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不地道?刘辩的架势其实就是在问,你们站在哪一边?田丰无所谓,他不就是一个名士,除了生死,其他事都看得开;可是甄逸不行啊,那么大的家产,恐怕在刘辩眼里也是一块肥肉啊。
田丰一声哀叹,心里都开始犯嘀咕,自己是否真的有点傻?明知道刘辩不会让步,还陪着甄逸来跑这一趟,连六国都没有唬住刘辩;田丰淡淡一笑说:“皇上,其实要对付阎柔,也不是没有办法,我需要一些条件,你也知道,我这些年并不容易,可以用清贫来形容。”
田丰的话得到了想要的效果,刘辩目瞪口呆的看向刘子惠,他想不明白,这个田丰,看着都不像是名士,更没有罗大师笔下的矜持,反而像是一个商人,只想着把自己卖一个好价钱。
就连原本信心满满的刘子惠,目光都有些疑惑,心说:“原来的田丰可不是这样,整天想的就是国家与百姓,一定是和甄逸混的时间太长了,近墨者黑,染上了铜臭。”
当然,田丰晓得六国和阎柔,就是奇货可居;对于田丰想要的报酬,刘辩也不会抠门,但也不会如此不知轻重地答应,要是后面的人有样学样,用不了多久,原先的那些老人就会不满了。刘辩露出一个不在意的微笑:“还有什么条件,一起提出来吧?”
刘子惠暗暗担忧,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刘子惠已经晓得刘辩的性格,说好相处,那就是刘辩的气度和耐心,只要你是真心效力,没有什么不好说的;说不好相处,是刘辩在某些方面的固执,真要是惹恼了刘辩,对田丰来说,就算是一切结束了。
田丰认真的点头道:“我希望一个说得过去的官职。”
这就是明显要官了,甄逸偷偷地用胳膊碰了一下田丰,让他不要这样口无遮拦;甄逸很清楚,自己是不一定要走仕途,但是田丰唯有做官,才能将自己的才能发挥出来。问题就在这边,既然想做官,就要在刘辩面前留下好印象,否则刘辩记恨在心,到时候卸磨杀驴都是轻的。
可是听到这里,刘辩突然笑了起来:“呵呵,田丰,你是信不过我。”
刘辩一句话,就把田丰心里的话都说了出来,老实说,田丰还是不相信刘辩能成为最后的赢家,刘协和董卓现在是一对搭档,但是刘辩这边,靠的其实还是袁绍袁术兄弟,并州的张温、卢植年纪都大了,幽州的公孙瓒是个白眼狼,一旦董卓退出洛阳,河北一定有变局。
要知道,经过桓灵两帝,士族和皇帝的矛盾很难找到平衡点,而袁绍那些人也不是甘居人下的角色,要他们安心下来过日子,纯粹是痴心妄想。田丰实际上更看好袁绍一点,刘辩和袁术只不过是温室里的花朵,或许开局就是巅峰。
田丰坦然道:“没错,我其实是不准备来的,只是甄逸劝了我。”
这让在边上坐着的甄逸非常着急,别人他不知道,但是刘辩的能量他是清楚的,一个能在生意场上点石成金的皇帝,实际拿下了并、冀、幽三州的人物,绝对是少有的难对付,要不然自己也不会借着田丰的机会求见。
甄逸偷偷的看了一眼田丰,觉得应该提醒一下田丰,不要错失了机会:“皇上,你别在意,田丰这段日子是心情不太好。其实如果有让他一展抱负的机会,他应该是不会拒绝的。”
“一展抱负,怎么可能?”田丰冷哼道。
刘辩清楚,田丰是绝对不甘心被埋没的,要不然与袁绍不对付的时候,田丰大可以辞官回家,以田丰的眼力,不可能看不到他自己当时那种悲催的处境。刘辩吃不准的是,田丰为了什么这么矜持,难道说,是有比自己更值得田丰看重的人?
刘辩脑海里把英雄人物转了一圈,最后还是锁定在袁绍身上;刘辩笑了起来:“田丰,你的怨气可不是一点点啊!简直就是冲天的怨气。只不过田丰,你想过没有,你可能等不到那个人扬眉吐气。”
“开什么玩笑?”田丰梗着脖子,一副打死也不信的样子说:“皇上是在试探我?”
“不是试探,既然你准备出山,对我这里也没兴趣,你说吧,去哪儿,我派人送你去。”
“你……”田丰似乎有些说不出口,怀疑地问道:“君无戏言?”
“君无戏言。”刘辩摊开双手说道:“只不过我们话说在前面,你一旦选择了,不管最后去没去,去了以后是不是被重用,在我这里就算是除名了;即便你将来想回来,我也不会接受。”
田丰冷笑地看着刘辩,他显然不相信刘辩说的是真的,还以为是对方故意吓唬他:“没关系!”
刘辩看了一眼刘子惠,说:“田丰,你要是想去洛阳,不如直接绕道去长安;要是想去河内郡,就不用舍近求远了,袁绍就在邺城养病。”
田丰大为所动,刘辩说的两个地方确实包含了他想要见见的袁绍;刘子惠和甄逸这才恍然大悟,站在朋友的立场,他们也能够理解田丰的想法,只是总觉得田丰的想法不太靠谱,毕竟在大部分地方,名义上还是把刘辩当做皇帝,去投奔一个叛贼刘协,或者是袁绍这样一个臣子,要不是田丰脑子坏了,就是另有想法。
田丰没有退缩:“我想和袁绍谈谈。”
刘子惠和甄逸都是名门出身,不约而同地担心起来,刘辩会不会立即翻脸;没想到刘辩没有发怒,只是严肃地说:“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很重要,田丰,现在放弃还有机会,不然……”
“臣已经想好了……”田丰并不是无知者,君无戏言,刘辩的威胁绝不是假的;只是心中的声音在提醒着自己,田丰依旧注视着刘辩说道:“皇上,你担心?”
“我是担心,是担心中原的百姓会因为你的选择死得更多。”刘辩劈头盖脸的一句话,让田丰发愣;田丰顺着刘辩的意思想下去,没过多久,冷汗就从田丰的额头上冒了出来。
让刘协失望的是,田丰最终还是没有改变主意:“多谢皇上,但我还是觉得去袁绍那边好一点。”
“好吧。”刘协无奈地同意,刚说出去的话总不能立即收回来,只是刘辩点头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忽视了甄逸,甄逸的态度有问题;再抬头看甄逸的眼神飘忽不定,似乎有话要说,刘辩有了主意:“崔琰,送田丰去见袁绍,我和甄逸谈谈生意上的事。”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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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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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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