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张昭表现得非常坦然,连连拱手道:“荀大人,真的是巧了,皇上让我来参赞军机,在下不过是沾了皇上的光,要不然也不会参与这次行动。”
“张大人过谦了。”荀彧苦笑道,正想说些什么,没想到门帘一挑,刘辩打着哈哈走进来说:“二位都是我眼中的施政高手,我这次请你们来,就是想讨论一下关中和幽州的局面。”
“皇上请讲!”荀彧也知道刘辩不是在敷衍,现如今,每一个想在中原大地上获得施展空间的政客,都绕不开刘辩这座大神;只要幽州和关中能稳定,刘辩就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后面瞅准机会,刘辩在博弈中获得最后胜利几乎没有任何疑问。
“不急,大家先落座,慢慢聊。”
荀彧很庆幸,刘辩准备了这么多,今夜就是一次看见底牌的机会;对于张昭的加入,荀彧的脸上毫无不悦的表情,根本不在意。刘辩不会只依靠自己一个人,没有张昭,还有别人,乱世出英雄,大汉最不缺的就是人才。
家宴就比较简单,加上赵云,四个人围坐在一张桌子上,羊肉、红烧鱼、炒青菜、炒鸡蛋,酒干脆就是酒酿;荀彧和张昭并不挑剔,两人都是立志天下的人,并不是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饕客,反而最喜欢这种无拘无束的场面。
一口喝完杯中甜甜的酒酿水,刘辩放下酒杯问道:“张昭,是否有兴趣去江东,不是扬州,袁绍把江东的会稽郡、吴郡、丹阳郡、豫章郡合并为吴州,你就暂时挂一个吴州别驾;当然这是后话,当前关键的就是关中,你们应该也听说了,鲜卑人离长安越来越近了,是想帮着皇甫嵩维持抗衡的局面。”
“关中是个好地方,只是……”张昭笑笑说:“只是豪门大族太多,看不上李傕也是正常的;只要皇甫嵩交出兵权,一切都迎刃而解。我只是不清楚,皇上为什么看不上皇甫嵩,还是因为他年纪太大?”
刘辩一开始还担心张昭多想,闻言笑道:“皇甫嵩是主动选择了刘协,以皇甫嵩的阅历和能力,他这样选择一定有自己的理由;我不想强人所难,也不想日后拿皇甫嵩怎么样,所以想听听你们的意见。”m.xfanjia.com
刘辩说得轻巧,但是张昭和荀彧的心情越越发紧张,刘辩可不是一个没有能力的君主,对那些大局微妙处的判断力几乎不在谋主之下;连刘辩都觉得没办法的事,确实不好说,因为皇甫嵩到现在都没有向邺城投降,还在和打着刘辩旗号的韩遂作战,与当时把兵权交给董卓的表现是截然不同。
张昭心知肚明,今天的题目是针对自己的,兴许就决定了自己日后是不是能去江东主持那个吴州;只不过有些话能说,有些话不能说,虽然刘协,皇甫嵩,张喜,王允这些人的关系一目了然,但真要是拿到明面上,却是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的。
这种心造不宣的合作,其实在刘协离开长安的那一刻就已经形成了,刘辩是很痛快地拿下了关中,但是刘协背靠益州和西北,实际上的战争潜力是更大了。而皇甫嵩的坚持,只不过是一个意外,但是这个意外现在看上去是碍手碍脚的,竟然把李傕的大军困在汉中,是进退两难。
要不是荀彧、郭嘉等人早就做了经营陇右的打算,让马腾、刘备等人在陇西一带经营出一块地盘,现在李傕的环境会更差;就是韩遂,在丢失了大半个凉州的情况下,会不会死战到底都难说。
张昭沉吟道:“皇上是认为,皇甫嵩要的东西,没有人能给得起?有一点是我们无法忽略的,皇甫嵩应该很清楚,汉中王就算能杀回长安,也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他坚持不到那一天。也就是说,就算汉中王翻盘,皇甫嵩也无法和他们分享最后的成功,我的感觉,皇甫嵩就像一个不要工钱的短工,那么他要什么?”
“可惜没法问。”荀彧优雅地笑道:“或许有一个身份可以解释。”
荀彧已经明白刘辩猜想的是什么,只是皇甫嵩是天下第一名将,为大汉出生入死,刘辩要是说出那个猜想,世人都会认为刘辩是在往皇甫嵩身上泼脏水。张昭在荀彧的提醒下忽然想到了,他替何苗处理政务的时候,还是接触到了袁闳的口供,杀死荀爽的是六国盟。
谁都明白,刘辩可以放过益州的那帮君臣,但绝对不会放过六国盟,倘若皇甫嵩是六国盟的人,自然不会侥幸地认为刘辩一辈子查不出来,那么皇甫嵩肯定选择宁可战死,那样至少可以保住皇甫嵩在朝野的英雄形象,就是刘辩想怎么样,那也是不可能的。
荀彧不想再这件事上再深挖,直接岔开了话题:“皇上,臣在襄阳要待几天?”
“明天开完会,你就可以回去了。”刘辩没有隐瞒:“我有一个计划,要逐渐放出一批人,其中包括一些没用过刑的人;目的,就是混淆视听,向六国盟传递错误的信息。可是我没办法确保每个人都听我的,诸葛亮与杨修来了没有?”
“来了,”荀彧晓得刘辩有多看重两个小孩,笑道:“两人正在下棋呢,这两个孩子看上去是完全不一样的人,只有下棋和喝酒的时候,才看上去差不多。”
初冬的雨,淅淅沥沥的,时疏时密,滴在脸上,有那么一丝透骨的寒意,雨水在屋檐上汇成一道道流水,顺着滴水檐淌在墙上,留下一道道清晰的痕迹。江南的水乡小镇,大部分都是泥土墙的茅草屋,黄土的墙壁明显变色,要是伸手一摸,带水的墙面都开始变软,小镇的景色惆怅在冬天的凄凉里。
谢旌率领的小组提前到达指定位置,在小镇的各个地方隐蔽起来,民居、店铺、废墟、窑场,都安排了人,谢旌很清楚,越是这样没人烟的地方,越有可能是对方的逃跑之地。谢旌把临时指挥部设在了距离码头五百多米远的一家客栈里。西汇镇和大部分水乡的小镇一样,有着自己的码头,方便附近的百姓赶集。
下午的时候,雨停了,天空露出了太阳,谢旌站在客栈的阁楼上,看见蒋琬拎着一个藤条箱,从码头那边走过来,蒋琬身后几十米的地方,是身穿一身长袍的吕范,吕范身后不到百米,是四名打扮成菜贩子的水军斥候。
谢旌一直很好奇,蒋琬为什么在得知可以去丹阳,没有直接去找孙权,而挂着九江太守虚职的吕范迫不及待地过来要参与行动,都说明这个小镇有古怪。只是谢旌一下子撒出去那么多人手,本地的人似乎没有什么反应,让谢旌也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可是看蒋琬拐进前面的酒肆,谢旌没由来地松口气,那家酒肆是一家兼卖各种酒菜、茶点的小酒馆,此时,正是上人的时候,酒肆里的七张桌子几乎坐满来茶客,有镇上的闲人,收了工的渔夫,还有过往的小商贩。
蒋琬在门口停住了脚步,他何尝不知道,自己想要在刘辩与六国盟这两个不信任自己的势力面前走钢丝,是一条万劫不复的不归路……
伙计迎了出来,招徕着生意:“客官,请坐,你喝点什么?”
蒋琬找了个位置,才对伙计说道:“我是来收刺绣的,镇上手艺好的人多吗?”
伙计答道:“听先生的口音,不像是北方人。这个小镇上能织布的还有几个,刺绣那种高档玩意没听说过?”
蒋琬答道:“我是襄阳人,虽然不是北方人,但是在江北,没想到西汇镇现在是这个模样。如果没有就算了,就当我是来这里散散心。”
暗号对上了,伙计笑道:“等会还会有大雨,先生要是没有急事,不如在小镇避避雨,歇歇脚再走,要不然上点酒菜。”
蒋琬看了看天色,说道:“好吧。不过我不喜欢吵闹。麻烦你给我找个雅座,顺便有什么吃的,给我上点。”
墙角有用木板隔起来的半隔断单间,伙计上了一份猪头肉和一碟花生米,低声问道:“您是……襄阳来的?”
蒋琬答道:“我是蒋琬。我来之前见过庞德公,他现在的情况很不好,我昨天晚上十一点五只好一个人先离开。你们这里我没有来过,在路上耽搁了几天的行程。。”
伙计答道:“我听说过你,你需要等消息,上面给了话,才能决定你去哪里。”
蒋琬答道:“我明白,镇上有客栈吗?”
“有,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出门就能看到客栈的大门。”
伙计很热情,也很谨慎,他看见吕范走了进去,急忙掉头迎了上去;吕范站在酒肆门口,眼光越过几个在喝酒的客人,直接落在伙计才离开的隔间。吕范似乎对隔间很有兴趣,站在那里一脸调侃的笑容,吩咐伙计:“给我找个隔间,你们店里最好的酒和四个招牌菜!”
伙计心里有鬼,表面上还是很热情:“先生,我们酒肆只有一个隔间,已经有客人在里面,要不然在外面坐?您也不在乎这点,是吧?”
伙计不是傻瓜,晓得吕范的目的就是蒋琬;吕范似乎犹豫了一下,回头看看外面的天色,乌云正在慢慢飘来,眼看着又要遮住太阳,吕范只好说道:“好吧,你来安排。”
酒肆外面,四名菜贩子打扮的斥候开始了各自的表演,两人直接在路边,摆摊卖着新鲜的鱼虾,一个菜贩子直接来到背后的巷子,还有一个正在挨家挨户推销他的青菜。看见伙计从酒肆的后门出来,守在巷子口的斥候,不动声色地跟了上去。
接到蒋琬到达的消息,镇东头的一座宅院里,许贡立即找潘濬商量;加上吕范,谁也没想到,吴州十二郡太守,竟然有三位太守同时出现在这个不起眼的小镇上。许贡是这座宅子的主人,但是真正代表六国盟的是潘濬,得知蒋琬一个人找过来,前去接应的人没有陪同,潘濬说道:“前面是不是出事了?许大人,你能不能设法打听一下?”
潘濬对许贡是充满尊重,不仅是许贡年长,在江东名望极高,更关键的是,许贡是个孟尝君似的人物,手下上千门客,其中不乏江湖高手,上一次去孙策军中刺杀那个孙策,连孙权、吕范等人都表示无能为力,是许贡调动了一百名门客负责行动,真的在孙策大军驻扎的地方,一举刺杀孙策成功。虽然青铜司预料在先,在程普的配合下救走孙策,但是这个行动一举震慑了孙策的军队和乌程孙家,让他们不敢轻举妄动,最后不得不接受孙权掌管孙家军的这个事实。
步练师的那条线已经放弃了,撤离的撤离,隐蔽的隐蔽,连步骘都没有再重新使用那批人的信心。许贡与江北没有什么私自联系,如果要打听,只能通过虞翻的人了。许贡与虞翻二人合作快一年了。虽然见面不多,但是二人之间是有默契的。
许贡知道,如果虞翻觉得有必要和自己联系,信件应该已经送到自己的手中。许贡摇了摇头:“没有办法打听,只能我们自己做出判断。蒋琬既然能被放出来,就谈不上信得过。况且,孙权派出那么多人,其心也不好猜测。”
六国盟的那帮人眼里可不揉沙子,没有足够的收益怎么会放了蒋琬,潘濬笑道:“那就不出面,直接叫掌柜的问蒋琬,有什么重要的事吗?要是没有,赶紧去丹阳郡见孙权。”
“好吧,就这么办吧。”
掌柜老段接到回信,来到隔间,低声说道:“老板走了,客官有什么事非要见老板?”
蒋琬微微点头,一阵苦涩涌上心头,这是对自己的不信任啊,蒋琬没有让自己失态,看着老段给自己斟酒说道:“楚二有箱资料,我带不出来,需要你们自己去拿。”
老段也是六国盟老人,闻言手抖了一下,要是蒋琬脱身是庞德公的主意,那么,那箱资料的价值必定是珍贵无比。酒碗倒满了,老段放下酒壶说:“客官,要是你喜欢喝酒,明天小店会到几坛会稽郡的米酒,到时候过来尝尝。”
“好的,小镇太冷清,要是不喝酒的话,真不知道怎么打发时光。”蒋琬回了一句,就开始喝自己的酒。一壶酒喝完,桌上的菜也所剩无几,蒋琬结了账,拿起行李走到大街上。又下雨了,寒风挟裹着雨丝打在他脸上,蒋琬只觉得眼前有些模糊,蒋琬抹了一把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在雨中向前走去。
窄窄的青石板路,吕范无法躲开蒋琬的视线,索性上前和蒋琬走到了一起,低声说:“你是第一次来吧,前面就有客栈。”
蒋琬其实早就发现吕范了,从码头跟到酒肆,还有酒店伙计的暗示,蒋琬要是还发现不了,那么不是他蒋琬瞎了眼,而是庞德公瞎了眼,选了一个最不靠谱的人再为六国盟办事;蒋琬又抹了一把脸,笑了笑说:“多谢,在下蒋琬,不如我们一起吧。”
蒋琬没有立即问吕范的姓名,一直到迈进客栈的大门,蒋琬才又问:“多谢先生指路,还没请教先生贵姓?”
吕范到了这一步,也没打算隐瞒:“九江太守吕范,奉我家主公孙权的命令,前来迎接蒋先生。”
吕范礼数周到,姿态放得很低,仿佛蒋琬现在不是一个丧家之犬,而是江东人士一直在等待的及时雨;蒋琬颔首道:“是蒋某眼拙了,只是吕大人,蒋某在西汇镇还有事,要过几天才去丹阳。”
吕范点头说:“我明白,可是我们是想通过蒋先生与六国盟取得联系。”
吕范经验老到,晓得在蒋琬这样的人面前,与其耍小聪明,还不如有话说话,只要蒋琬感觉到自己的价值,就不怕蒋琬不帮忙。果然,蒋琬沉默片刻问:“虞翻不是一直与有你们联系的吗?”
这就足够了,说明蒋琬的身份确实非同一般,虞翻的不接纳,只是担心意外罢了;吕范同样沉默片刻说:“虞翻看重的是孙策,我们现在通过步练师与六国盟联系,步练师出事后,步骘明显站到了袁绍那边,希望我们臣服于袁绍,可是我主孙权答应过某个人,坚决不听袁绍的。”
蒋琬长叹一声说:“你们弄错了,步骘不是六国盟的人,步练师是跟随他师傅冷寿光加入六国盟的,与步骘毫无关系。步骘和袁绍是在唱双簧,欺骗你们,想必有他们的打算。”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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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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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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