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一脸尴尬地说:“王前辈,我怎么敢相信你的话,我要是放了王姑娘,你翻脸把我们全杀了都有可能。”
史阿自认剑术不比王长差,但是五斗米道稀奇古怪的手法太多,那可不是史阿有把握应付的;王长没好气地说:“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作糊涂,我是王越的堂弟,你师叔。”
史阿道声歉,赔笑道:“前辈恕罪,家师没有提过,就算你说得不假,现在各为其主,晚辈实在是不敢玩火。”
王长点点头,不以为然地说:“外面的人都是青铜司的人张牙舞爪,狂妄一时,没想到一个比一个谨慎;刘辩和郭嘉看人的眼光不错,你说,怎么办?”
史阿看看王异说:“其实王姑娘回邺城也没有风险,但前辈要不同意,等我招来两百精兵,再按前辈的吩咐办如何?”
王长还是点头:“同意。”
一直没说话的王异尖叫起来:“王长,你真的要背叛我们吗?”
王长笑笑说:“你已经接手了燕北令,其实已经没我什么事了;你要想清楚,赵昂已经这样了,要是没有我做保证,就算史阿回去,唐一凡、李傕、刘备那些人,能让你们回到凉州?我的遗憾,是你这些年付出太多,你一直对赵昂有好感,却陪着午智星那个戏子;你放心,我不会说出任何秘密,估计刘辩也不需要我多说什么。你想想,一个没有武功的弱女子,郭嘉为什么出动史阿这样的高手?”
王异脸色大变,扭头问史阿:“能告诉我原因吗?”
史阿微笑着说:“是皇上,他知道你这个名字,只是不晓得是不是同名同姓;你要是不急着离开邺城,我也不会出动。”
王异顿时寒从心头起,自己急着离开邺城,自然是希望与赵昂回去过一阵正常的日子;可是刘辩晓得王异这个名字,这就意味着刘辩有可能晓得更多的名字,而出现这样的情况,只会是一个原因,有一个级别很高的内奸在和刘辩联系。
王长叹了口气,自去救护赵昂,任凭史阿派人去招来两百骑兵;史阿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前辈,王姑娘,赵昂的双腿要是去邺城的医院或许能恢复如常。”
王异坚定地说:“不需要,哪怕赵昂日后是瘸子,或者再也站不起来,我都不会嫌弃他,也不会欠你们这个人情。”
王长苦笑着摇摇头,史阿无奈,只能给王异写了一个路引,以便王异和赵昂能够顺利地到达扶风;至于到了扶风郡能做什么,那就看贾诩的了,为了以防万一,给贾诩的信也是送去洛阳,委托唐一凡转交。
窗外的草地上有了绿色,王长被关在招贤馆已经第三天了,王长并不着急,祢衡天天陪着他,王越和史阿也来过两次,按照王越的说法,刘辩并没有对王越与王长的关系恼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也没有急着要和王长见面。王长相信自己是安全的,祢衡说得很清楚,进了招贤馆的人都是客人,来去自由,只不过王长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考虑过去的自由。
王长忧心如焚,他很清楚,女儿王异不会武功,带着一个伤员在路上是何等的艰险,而青铜司的人一定是紧紧跟着,试图再抓几个人;王长很清楚,以刘辩与郭嘉的智慧,关中不可能没有青铜司的人,可是长安收复都快一年了,长安青铜司的衙门还没建立。
看上去是个笑话,实际上对刘辩的对手来说,是个极其危险的信号;六国盟内部的人也认为,主持青铜司的一定是个不能轻易露面的家伙。王长现在越发坚定这个看法,刘辩知道自己的身份,还不急着见面,是应该在等一个答案;而能给答案的,只能是六国盟的人。
祢衡面带笑容地走进来:“王兄,行宫那边来通知了,请你过去,我陪你去。”
王长谦和地笑笑:“有劳祢大人。”
祢衡是轻车熟路,直接把王长带到御书房的长廊前,王越指了指顶里面的房间说:“你们等等,皇上正在给王基他们上课,我去喊皇上。”
刘辩很快过来了,身后是几个欢快奔向草坪的小孩,王越、许相、赵云、祢衡陪同,把王长请进了御书房;刘辩已经听王越讲了大部分情况,也没打算深究什么,坐下随口问道:“王长,你是打算退休了,你为六国盟奔走多年……六国盟给你钱没有?”
午智星在得知王异回了凉州,王长现在住在官衙后直接崩溃了,在郭嘉的威逼利诱下说出了实情,燕北令的真正拥有者原本是王长,只是王长最近把这个位置让给了王异;原本王异和午智星也不晓得王长来邺城的目的,但是现在午智星觉得,这个老家伙是叛变了。
午智星的说法与王长的说法吻合,刘辩不是一点疑心都没有,只不过站在高处看,刘辩也需要一个这样的标杆,哪怕是一匹死马,刘辩也会把马骨头买下来;王长有点犹豫地笑道:“不是退休,而是退出,谈不上拿钱。”
刘辩不由的笑道:“是朕失言,你放心,我不会问你什么,除非你自愿告诉我。后面你打算怎么办,是在邺城养老,还是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陶冶情怀?”
王长心中一喜:“皇上的话可当真?”
“自然是当真。”刘辩信心十足地说:“只不过有个条件,前辈要是反悔了,想再回到那个圈子,要和我们说一声。”
王长认真的说道:“皇上放心,我怎么也不会做一个出尔反尔的小人?就算是日后王异求我,或者别人拿王异威胁我,我也不会改变初衷。”
王长心如明镜,王异和赵昂现在浮出了水面,尤其赵昂一家是天水望族,自己真要是骗了刘辩,刘辩拿自己是没有办法,但是对付王异和赵家,哪怕刘辩死了,刘辩的追随者依旧是绰绰有余。
王长这番话,证明了王越的判断,王越说道:“王长你要是这么说,那我就放心了。”
王长回到招贤馆还不相信,刘辩就这么随便地放过自己,难道是看王越的面子,还是六国盟的人已经证明自己离开了?祢衡似乎看出王长的心思,微笑着说:“王兄,恭喜,你要是暂时没拿定主意去哪里,就在招贤馆和我作伴,吃香的喝辣的,皇上研究出来的酒,就是够醇。”
许相琢磨道:“皇上,王长应该是没有叛变,他的出现,只是为了救女儿王异;至于午智星说出黄琬与王长见面的情节,其实对六国盟没有影响,只要皇上还不打算动黄琬,这件事可以当做没有发生。”
刘辩笑道:“当然没有发生过,我说的是王长,我总觉得王长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王越却不这么想:“皇上,我知道王长原先的理想是求仙,后来是希望接过张道陵的衣钵……但可惜张道陵死的时候,把五斗米道交给了儿子,王长和赵升意外出局,王长怎么去了六国盟我不知道……但有一点我敢保证,王家不是六国盟的世家。”
刘辩示意王越先放下了这个问题,说道:“六国那个组合原本就是世家的一个松散联盟,为了自保也罢,为了反对皇权过大也罢,我都可以理解;但是六国盟现在的态度不一样,你看午智星说的,王异是要在邺城打听各种情报,并且似乎长老、客卿都在换人。”
荀彧问:“皇上的意思是想要招揽那些被换掉的人?”
刘辩点头说:“我没有其他人的名字,就从王长开始,王越你可以给王长透露一个消息,我打算尊崇儒家的同时,提升一下道教的位置,也算是太平道和黄巾军旧部跟随我的一个回报。王长要是能掌握五斗米道,我可以将青城山作为道教圣地之一;我说的掌握没有要他杀回益州的意思,而是将来我军到达益州以后的动作。”
张鲁既然跟随刘协,刘辩肯定是不会留下张鲁,在座的人都已经有个感觉,刘辩已经默认了大贤良师的谣言,自然也不会在乎五斗米道什么神通。刘辩的这个念头有点意思,王越欣然点头:“这件事我来问。”
刘辩终于有了一个解决道门问题的机会,也是颇感安慰;刘辩并不相信道门宣传那些的东西,只是自己受降了几十万黄巾军余部,脸面终究是要维护的。按照刘辩原先的设想,黄龙士等人的声望还是低了一点,左慈,那位了不起的半仙是最适合被捧上那个位置的人选,只是左慈云游不知归处,可是投降的黄巾军越来越多。
袁术那边的刘辟等人,也在大肆宣扬要来邺城觐见,听说袁术都有些不高兴;刘辩想试试王长,一个是这位的声望有一点,尤其是益州的五斗米道中,绝对超过现任的天师张鲁。王长要是听话,刘辩不在乎把王长捧高一点;要是王长就是来诈降的,刘辩也不怕王长在益州惹出什么天大的麻烦来。
可没想到的是,王越等人刚刚要走,糜竺就来了,不仅糜竺跟来了,连这段时间很少露面的甄逸,也跟来了。刘辩心情不错之余,开玩笑道:“两位同时到访,难不成又有大生意眷顾朕?”
“皇上,这关中的生意没法做啊,李傕、郭汜又以资金不足的名义扣了我们的结算款!”
要不是刘辩是皇帝,估计糜竺都要指着刘辩质问,你手下都是些什么玩意;甄逸在一边也是气得索索发抖,刘辩能猜到那长安的两头货出了什么幺蛾子,装作一副完全不知情的问道:“扣了多少……”
甄逸勃然大怒道:“全部。”
甄逸本身做过官,也是士族豪门,懂这里面的规矩,要是扣个两三成款子,甄逸就当卖李傕一个面子;问题是全部货款被扣,这和抢劫有什么差别?李傕是关中老大,他都这么做,其他人还不迟早有样学样。
实际上,李傕在长安的日子并没有甄逸想的那么好过;郭汜等人可以在皇甫嵩的战事上打酱油,可是李傕不行,这也是李傕支持刘备等人血战到底的原因,这样一来,李傕就感觉到钱不够用,否则转运使士孙瑞不会对这件事视而不见。
不过刘辩不能这么说,那也太显得刘辩和手下的官员无能;好在刘辩也有说辞:“这件事我来负责解决,这次差多少款子,我负责结清”
“这个?”甄逸两人是不满意的,他们不可能每次都来找刘辩,这次结清了,万一还有下一次怎么办?他们俩个可不敢总在刘辩面前装大尾巴狼,万一把刘辩惹急了,倒霉的还是自己。
只要不是傻子,绝对不难看出甄逸和糜竺带着不满,荀彧忽然说道:“皇上,臣昨日去觐见太后,太后说行宫这边太不象样子,要设两名女官来管;太后的懿旨应该已经转过来了吧?”
一听这话,王越和郗虑、许相就想笑,何太后没有懿旨,而是亲自来了一趟,把刘辩训得狗血喷头;何太后说刘辩现在的行宫就像是一个军营,没有宫中的规矩,最后何太后给了刘辩一个要求,现在不养后宫佳丽就算了,但是要设两名女官负责。
刘辩顿时明白了荀彧的意思,心中有一丝窃喜和埋怨,这时候不应该是荀彧你们想折的时候吗?却要动我这个皇上的脑筋?不过看在糜娇娇和甄宓的长相上,朕就不怪你们了。刘辩咳嗽了一声问甄逸:“甄宓最近可想去江东?”
这句话把甄逸吓得够呛,他也是顶层的人物,怎么会不知道袁绍再度投靠刘辩是一个权宜之计,袁绍迟早是要反水的;甄宓去不去江东?刘辩这是在问甄家与袁绍还有没有联系啊,甄逸忙说道:“微臣已经和袁绍断了这门亲事,双方再无来往。”
“那就好。”刘辩点头说:“太后要在行宫设两名女官,朕觉得甄宓和糜娇娇可以参选,就是怕她要去江东没时间。”
啊,甄逸还没反应过来,糜竺赶紧跪下:“单凭皇上和太后做主。”
甄娇娇已经摆出非刘辩不嫁的架势,糜竺为了这个妹妹,没少在何太后那边走动;如今听刘辩松口,糜竺自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关中的生意在糜家和妹妹的前途面前压根就不值得一提。
许相在心中给刘辩点了一个赞,何太后过来的时候许相在场,何太后说的甄家人选是甄宓的姐姐甄瑟,但是效果绝没有甄宓好。袁绍能够容忍甄逸跟随刘辩,但绝不会允许甄逸这样的人打自己的脸,只要甄逸把甄宓送进行宫,甄家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
甄逸却犹豫了,他同样很清楚,刘辩这一手在逼着自己上船的同时在打袁绍的脸;甄逸原想着,只要局势还没有明朗之前,自己哪怕为刘辩出钱出力,说什么也不能不留后路,可是,刘辩这么一说,甄家的压力一下子凸显了出来。www.xfanjia.com
甄逸也可以拒绝,那就会给人一种非常不好的印象;而这种坏印象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失去了刘辩对甄家的信任。甄逸是商人,也是官员,只是商人做得太成功,让人忘记了他的另一个身份,其实甄逸不缺乏一个官员的狡猾。
甄逸清楚将要面对的是什么?阴谋诡计将时刻围绕着甄家。一旦刘辩战胜袁绍,甄家就会成为某些人的指责对象;现在还是春寒料峭,夜里依旧有点冷,但是甄逸头上的滚下了一滴滴的汗珠。
“糜竺,起来;甄逸,要是为难就算了,郗虑,跟太后说一声,换成蔡文姬吧。”刘辩安慰的语气顿时让甄逸为之一愣,那边郗虑已经笑着说:“应该没问题,臣明天就去禀告太后。”
从郗虑的角度,刘辩现在没有皇后嫔妃,女官已经是最接近刘辩的女人,要都是商人家的女孩,传出去很容易让刘辩被人指责;蔡文姬好歹是大儒蔡邕的女儿,最起码可以扛住一些压力。
甄逸明白自己错过了机会,一时间忘记了刘辩的年纪,忘记了刘辩的脸皮薄;现在刘辩倒是通情达理地后退一步,自己,反而只能带着忧愁回到家去。糜竺站起来,识趣地站到一边;到邺城快一年了,糜竺知道甄逸好面子,甄逸兴许拿刘辩没办法,但还是自己惹不起的主。
荀彧不得不出声了,实际上他非常希望甄逸能展现出果断的一面,可惜甄逸还在患得患失,荀彧劝道:“皇上,甄大人需要回去和甄宓商议一下。”
“也好……甄逸,朕可以保证,对甄宓没有非分之想。”刘辩说的是心里话,甄宓能和曹植传出绯闻,喜欢的必定是才高八斗的才子;自己没有那份才华,也不想像曹丕依靠士族称帝,真没必要去牵挂甄宓那个洛神。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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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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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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