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飞快跑到自己房间打开衣柜直径穿过挂着的衣衫,对着柜子后壁,凝神盯了片刻,一条漆黑的甬道出现在他面前。没有丝毫迟疑他便融入了那幽深的黑暗中,身后的衣柜也恢复了原样。
甬道里没有一丝光亮,但他步履矫健迅速像在夜色旷野间寻找猎物的豹子。
长长的甬道,七弯八拐费了些时候,当他走的跑到尽头的时候有些喘气,深吸了口气,平复心神之后他又凝神盯这前面的墙壁,当光亮照进来的时候他看见一脸焦急的杜烈。
谁能想到北望斋居然和堂堂太子府有一条神秘的通道相连。
怎么就犯病了,他这十年不是都好好的吗?林墨钱心里嘀咕。
他抬眼一眼看,萧彦北被绑在床榻上,此刻一向尊贵气派的太子殿下头发披散,目露凶光,身体诡异的扭动着。如果不是嘴巴被堵着,那叫声更让人恐怖。林墨谦想起十年前他第一次发病的情景,那小小的身体被痛折磨的像要撕碎散裂一般。
林墨谦不敢耽误,飞快的跑到床边,伸手封住了他心门的血脉。虽然他是第一次独立面对萧彦北的病,但却像练习了千百次一样,他熟练的将人扶坐起来,双手撕开衣裳,十指以诡异的手法在他光洁的后背上画着符。
瞬间,萧彦北突然目眦欲裂,四肢抽搐,呜咽哀嚎。林墨谦见状以十指按扣住他头上的十处穴位,低头贴在他头顶口中呢喃念念有词。
随着那咒语语速越快,一股股如墨的戾气从萧彦北的心门向四肢汇聚,戾气所过之处白皙的肌肤呈现出如刀割火灼般的痕迹,他痛苦身体绷得笔直,汗水从他身上每个毛孔渗出,湿了衣衫连带着身下的床褥也晕染出了人形。
终于没有新的戾气涌出,那些积聚在指尖末端如浓墨的戾气冲破了他的皮肤,黑色的液体一滴滴的淌出,直到鲜红的血液浸出凝固在指尖,他身上那些火燎般的痕迹才淡淡褪去。
这咒语和手诀是林墨谦的生母十年前教给她的,他觉得自己生母一直都很神秘特别在十年前那个雷雨交加的夜晚之后,看他的眼神少了分慈爱多些悲悯。
一番操作后累极了的林墨谦倒在萧彦北的身侧,杜烈则换去了萧彦北的衣衫和被褥。
林墨谦看着萧彦北如失水的鱼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只有那双清澈的眸子望着他。
林墨谦有些挫败,无限的哀伤翻涌心间。
他母亲救不了他,他自己也无能为力,他能办成能多事情,唯独不能减轻他半分痛苦。
林墨谦将封住他口的布带解开,看着他口舌没有因为剧痛而受伤便也松了口气。
过了好久,萧彦北才吐出口气,看到林墨谦一幅懊丧地样子,仿佛看见十年前自己发病痛苦时那个哭泣的小小身影
“你不要这样,不是你的错。这本是我们萧氏的诅咒,是我们统御九州得到天下的代价。爱情给我们萧氏男子带来的不是身心的甜蜜而是这种可怖的痛楚,这就是王位和爱情的单项选择。真的要谢谢你,让本来漫长的过程尽可能的缩短到怎么短的时间,如果这蚀骨焚心的痛要慢慢的折磨着我的话,说不定我也会选择自杀。”萧彦北有气无力的说道。
真的好痛,这种痛犹如灵魂从□□剥离、死亡慢慢靠近。越痛脑袋越清醒越让你感觉痛,或许只要他意志足够强大也可以战胜这种痛,毕竟这只是一种痛啊!壮士还能断腕,他萧彦北难道就不是个男人?
萧彦北此时心中血气翻涌,万般雄心壮志化为嘴边一句:“走去宝津楼,我们找群水水嫩嫩的小子好好消遣一番。”
怎么不痛死你算了!
林墨谦心里骂了他句,随即他那些悲伤无奈瞬间烟消云散,其实他知道萧彦北只是嘴上浪荡不羁真要弄一排嫩小子摆在他面前,他溜的比谁都快,他这样讲只不过是为了不让林墨谦那么难过而已。
“你怎么就犯病了?还有谁知道这事?”
“今日宫宴,我见到了风月溶......没人知道我发病了,我方察觉不对,便让杜烈送我回来。”萧彦北说道,“今天是我大意,没能控制好自己的,我以后会小心避开她的!”
宫宴上他与那南诏的公主并没有任何交谈,两人于殿阁东西对坐,在这方极致的人间锦绣中对望了一眼,只这一眼便叫他再次领会到那难以言表的痛。
痛过之后他脑海里居然还能闪现出那抹随步摇曳的白色裙摆,那灿若星河的眸光像是能慰藉万般苦难。好奇怪的感觉,明明被痛如此这般的折磨后还能想起她的身影,有点甘之如饴。难道爱情就是混了蜜糖的鸠毒?
“我去杀了她!”杜烈握着剑的手青筋爆现。
“不可,风家十万军队在北方与北狄对战,现在不能动她,而她......终究又有什么错?”萧彦北喃喃道。
“你十年前遇到的人是风月溶?那你干脆和她好好过算了!”林墨谦说道。
“我不知道她是不是十年前那个人,但是她闻不出紫纱曼罗的味道,她根本......根本就是风氏送来的棋子。如果她是风说药女,我怎么会见到她就能感觉痛?这百年间我萧氏因这该死的诅咒子嗣凋零,眼下四方蠢蠢欲动,或许就连风家也不甘臣服,所以送了个假货来!”萧彦北恨道。
萧风两氏百年的帝后联姻是这天下最瑰丽的传奇,最旖旎的神话。每一任帝王都是从风氏女的子宫里诞生出来,每一任帝王都能将这天下统御的安然太平,九州天下四方臣民坚信这两个姓氏沐泽神佑,此二姓的结合能保万世太平,每遇帝后婚庆之时,便是普天之同庆、全民之狂欢亦如魔怔。
而她闻不出紫纱曼罗的味道,她便不是风家药女,他居然有丝丝庆幸,如果对既定的命运无法甘心沉沦那便亲自把它撕碎,用自己的手把那该死的命运撕得稀烂,就像自己和自己先祖被这命运之痛搅碎的稀烂的身体一样。萧彦北想到此,觉得心中温热身体也舒服了些。
闻不出紫纱曼罗的味道?林墨谦想起自己家里那个小裁缝,随即又否定自己的想法,不可能的,那个诅咒是这天下最终极的秘密,跟她能有什么关系,他心里一再否定着罗绮跟南诏有关系的想法。
思量片刻后他还是说道:“之前阿炳查过的那个女裁缝能闻到紫纱曼罗的味道,个中原因我还要好好查下。”
萧彦北问道:“你怎么知道她闻出紫纱曼罗的味道?”待林墨谦将这日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他后便又笑道:“你还真骗人姑娘跟你签婚书?!那姑娘什么模样?”
“一般模样。”他道。
“一般摸样就跟风家没半点关系,你不知道那风氏的女子个个赛天仙。紫纱曼罗不过是你娘告诉我们可以用来验证风氏药女的身份地方法,估计也有其他原因让她很闻出来罢了。”
“可我觉得书翰像是故意引我去注意她的。”林书翰说道。
萧彦北听到他说起林书翰,脑海里又浮现出十年前他被自己病状吓哭的小模样:“你那个弟弟......或许并不会成为你希望的样子。你知道他在看《古南齐志录》这本书吗?那些古南诏的蝌蚪文都失传了现在人懂,没见过谁对这书有兴趣的。”
“我怎么不知道?他哪里来的书?你给的?”林墨谦惊道。
萧彦北恢复了体力,下床坐在软榻上开始温茶。
“大概两年前吧,我在宝津楼宴耍的时候遇他,缠着我非要这本书,我给你讲那可是宫里的孤本存在千秋殿的,根本拿不出来的,我可费了番功夫拓印了本给他。”
“都两年了你才告诉我?他还敢去宝津楼?!要是太后知道那小子在看蝌蚪文十个脑袋都不够砍!”林墨谦现在越发的搞不懂自己这个弟弟了。
“我费了些功夫拿出来拓的,绝对安全没风险!你弟弟那也就是我弟弟,我得有求必应啊!”萧彦北有点得意的想邀功。
林墨谦点恼:“你离他远点,我陪你怎么瞎闹都可以但他不行。这臭小子不敢找我要这书,还敢跑去来找你,你还真给他弄。看我回去不收拾他。”他见萧彦北已完全好了,便自顾自的打开暗室又消失在黑暗中。
萧彦北看着他消失的背影哑然失笑,如果告诉他那日林书翰是装成供人玩乐的娈童接近他的话,这个平日里和风细雨、自律稳重的林墨谦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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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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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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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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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老狐狸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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