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筠端过刚才元安递给他的清茶,猛地喝了一口,却又找茬般地说道:“这茶水都已经凉成这个样子了,你居然也敢端出来,难道连你也不把朕放在眼里了吗?”
他急言厉色,把元安吓得不轻,元安哪敢分辨,连忙跪在地上,重重磕头。
“出去!”楚玉筠毫不留情道,元安却好像得到赦免一般,连忙谢了恩,走了出去。
小林子见元安得到这种待遇,心里很是同情,连忙走过给元安捏肩捶背。
“师父,皇上这是怎么了,上午还好好的。难不成是被皇后的事情给刺激到了?”小林子多嘴询问道,“可平日也不见皇上有多喜爱皇后娘娘呀!”
元安一听,拿着手里的拂尘在小林子头上狠狠一敲,“不成器的东西,你眼睛看不见心也瞎了吗?说话做事也动点脑子,皇上哪里是为了皇后娘娘生气,而是为了凌妃娘娘!”
“凌妃娘娘?”小林子更加不明白了。
“唉!”元安喝了一口茶,微微摇头,警告道:“这些日子伺候皇上,你可要小心一点,没事别在皇上跟前晃悠,免得皇上心烦!”
“是是。”小林子连连点头,见元安不想说什么,他也只好不再多问了。
元安看了楚玉筠一眼,心里苦笑,外人都以为他是楚玉筠身边的红人,有什么事都巴结他,可也只有他自己才知道,做这个差事有多么危险。
虽说他陪楚玉筠身边多年,楚玉筠不会动不动就要他脑袋,可是这样心惊胆战的,他只怕会少活十年呀!
这一夜,楚玉筠又没有睡觉,而是批了一夜的折子,元安也陪着他在乾隆殿站了一夜,他这把老骨头,真是要被楚玉筠给折腾坏了。
直到次日清晨,楚玉筠去上了早朝,心情才略微好了一些。
而很快,在朝堂之上,却又有了新的烦恼。
乾隆殿――
像往常一样,楚玉筠威严的坐在龙椅上,目光沉静的在众臣面上一一闪过,经过张进原的时候,多停留了一会。
因为皇后流产的缘故,太后伤心不已,今日没来上朝。
“有本启奏,无事退朝――”
元安重复着每天都说的话,声音拉得尖细悠长,整个大殿里隐隐回荡着回音。
众大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言不发,正当楚玉筠要退朝的时候,却见张进原站出来,行了礼道:“启禀皇上,微臣听说昨日皇后娘娘小产了,这本是皇上的家事,可是皇后是我张家人,又是一国之母,臣不得不问一句,皇后娘娘身子一向康健,胎气稳固,怎会突然无故小产,是否有人陷害?”
哪壶不开提哪壶,楚玉筠面色一冷,他相信,这张进原分明是故意的。
他星眸微眯,凌厉的看了张进原一眼,似有不悦之意,却见张进原不卑不亢,半点心虚的模样都没有。
他忍不住轻咳一声,遗憾道:“张爱卿这话是何意?皇后小产乃是天意,并非人为,皇后是一国之母,若真是有人陷害,朕一定会追究,只可惜是皇后自己不小心摔倒,怪不得旁人。”
他这话语中包庇之意很是明显,故意说的云淡风轻。
张进原却不依不饶。见楚玉筠不肯说实话,又恼怒道:“皇上是否存了包庇之心?为何和微臣听到的不一样,微臣明明听说是那凌妃娘娘嫉妒皇后有孕,这才伸腿绊倒了皇后,否则,皇后娘娘绝对不会导致小产的。”
张进原从来都没有把楚玉筠放在眼里,说起话来更是不客气,别看这是在朝堂之上,他照样我行我素。
楚玉筠心头一阵恼怒,张口就要训示张进原,却又想到了什么似的,深吸一口气,勉强把心头的怒火压了下去。
只听他质问道:“听张爱卿的意思,难不成是朕包庇了凌妃?皇后的孩子到底也是朕的孩子。哪有不心疼的道理,凌妃怎么说也比不上皇后,朕今年不到二十岁,还没有老糊涂吧!”他字字铿锵,再不像以前那样软弱,虽然听上去震慑之意没多少,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楚玉筠已经有了不耐之色。
张进原似乎没想到楚玉筠会这样对他说话,面上一冷,却又审时度势的马上转了态度,恭敬道:“皇上心里明白的很,老臣也只是问一问皇上,皇后贵为一国之母,万不能受了委屈。老臣听说,皇后初怀孕时胎气大动,一直没能休息好,所以才埋下祸端,让人痛惜。若是皇上当初没有惩罚皇后娘娘,自然也不会发生昨日之事。”他说着,连忙跪下来,看似恭敬,实则冷漠。
楚玉筠轻哼一声,忍无可忍道:“张爱卿此言差矣,皇后想要了凌妃的命,堂堂一国之母心思竟如此狠毒,朕怎能不罚?若真出了人命,天下人将如何看待皇后,谁来堵住天下人悠悠之口?”
他面色含怒,没有半分忍耐之色。
张进原的话让他清醒过来,想起昨日他对罗凌薇的质问,心里的愧疚又多了几分。
“张爱卿可还有话要说?”楚玉筠轻哼。
张进原心里憋着一口气,不言不语,他面色冰冷,楚玉筠让他在众人面前如此丢脸,心里恼怒不休。
果然,就像太后说的那样,楚玉筠的翅膀硬了,想飞了,越来越不把他放在眼里了。
那么,等他来日登上皇位的时候,第一个就弄死楚玉筠!
张进原不说话,谁都能看出来他心有不忿,就在这时,李志远突然轻笑一声,讽刺道:“张大人还有心思关心皇后娘娘,不如先关心关心自己吧,听说张大人前些日子为了整修相府,大兴土木,劳民伤财,可有这事?”
他笑的贼兮兮的,一点都不怕张进原会针对他。
此话一出,满堂皆惊,就连楚玉筠也震惊了一下,本想着这件事情要在私底下悄悄地办,可没想到李志远却丝毫不按正常出牌,偏偏在这个时候提起来,这么明显的事情,张进原又怎么会承认。
若是被张进原发现李志远和皇上暗中联系,那岂不是又失去了一枚心腹?
楚玉筠这样想到,正要出声替张进源说话,可他还没来得及,就见张进原恼怒道:“李大人,你胡说什么,这可是天子脚下,岂容你如此胡说!”
他气得大口喘气,胡子一动一动的,满脸通红,可怎么看都有一种恼羞成怒的感觉。
楚玉筠心中有些好笑,没想到这张进原就这样沉不住气,李志远才不过是问上一问,他便这般不淡定。
“张爱卿,你激动什么,也许李大人只是随口一说,何必如此动怒?”
他说完,想了想,又继续道:“只是,凡事都不是空穴来风,李大人也不会无缘无故说起这事,这到底怎么回事?”
听完楚玉筠的上半句,张进原还以为楚玉筠是在替他说话,可听了下半句,他的一颗心又狠狠提起来。
别人不知道,难道他还不知道吗?一个月前他为了整修自己的府邸,整整花了十八万两百银,他一个月才几千两月奉,这十八万两白银哪里来的?
不仅如此,他还用了许多多苦工,这些苦工大部分都是在百姓中抓过来的,惹得百姓纷纷抱怨,他动用武力去压制,这才没有把这事传出来。
可他没想到,这李志远却不声不响地爆出来了,这下该怎么好?
张进原心里慌乱,冷汗忍不住流出来,脑中却在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他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连忙道:“皇上,前些日子微臣纳了两房小妾,一时腾不出地方来,这才多盖了两间房屋,可是这李大人却故意夸大其词,说的好像微臣十恶不赦一般,皇上若是不信,可派人去细细调查,看百姓怎么说。”
楚玉筠心中冷笑,他早就已经派人调查过了,哪里是纳什么小妾,张进原府中光侍妾就几十位,更别说姨娘等人了,女人比他这个皇帝还要多!
现在的相府,就算是几百人也能塞进去!
这样的理由,实在是蹩脚!
可面上,他却顺着张进原的意思道:“哦,是吗?这样看来,倒是李大人故意夸大其词了,不过凡事都要讲究公平公正,既然爱卿这样说了,那朕不妨就让人去看看。”
他说着,也不看张进原是什么反应,叫过一旁的元安,轻轻说了几句话。
元安答应一声,立马着人去办。
张进原没想到楚进原居然当真了,他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一口老血憋在心头,差点喷出来。
他动动嘴唇,想让楚玉筠收回成命,可当着这满堂朝臣的面,他实在是拉不下这个脸,只好硬着头皮道:“皇上圣明,等皇上查明真相,自然明白怎么回事。”
楚玉筠微微颔首,问道:“众爱卿可还有事?”
满堂无人说话,元安等了一会儿,这才拉长声音道:“退朝――”
众人谢了恩,纷纷走出大殿。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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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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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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