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寒平静道:“我虽比不得郡主有个好的未婚夫婿,但是好在我还有个好哥哥。此番出行也是因为陛下钦点,允许哥哥带我同行,才来的,不知郡主刚刚一番胡言乱语却是为何?”
易怡安听苏瑾寒这么一说,心里顿时一个咯噔。
不过她也不是容易服输的人,当即道:“你哥哥不过是一届商贾,皇上怎么可能会钦点他,让他此番一起去避暑山庄避暑,苏瑾寒,你要找借口,也该找个靠谱的。”
“苏某虽是一介商贾,但蒙皇上不弃,特邀此番一起去避暑山庄游玩,不知安和郡主有何异议?若是觉得苏某不够资格,不如咱们一同去皇上面前理论一番如何?”苏瑾寒还没开口,一道温和的嗓音响起,带着平淡和镇定。
易怡安猛然转头看去,就看到苏恒一袭藏青色长袍站在她的身后,面容和苏瑾寒有五分相似,身形颀长,神色淡然,气质不俗。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他是苏瑾寒的哥哥,易怡安觉得自己或许会升起欣赏的情绪来。
即便是知道苏恒是苏瑾寒的兄长,易怡安的眼中也不由得闪过一抹惊艳和心动来。
同时,因为苏恒的镇定和他表现出来的淡然,更加让易怡安有些摸不准了,所以她保守而客气的开口:“并不是觉得苏公子不够资格,只是我觉得有些不合常理罢了,毕竟此番出行的,都是官场中人,苏公子虽然在商场上颇有建树,但官场与商场却是不同。”
说来说去,却还是带着几分鄙视的意味。
苏恒倒也没有生气,正想开口,却又有人在这时前来。
“苏公子原来在这儿,可叫咱家一番好找。”略微尖细的嗓音俨然是太监独特的公鸭嗓,而当易怡安看到来人的时候,更是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因为来人不是旁人,正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心腹,张福海公公。
张福海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平时只有旁人巴结他的份,就算是朝中大臣看到他也要客气三分,而此刻张福海对苏恒说话并没有多么的趾高气扬,平和的态度似乎是在对待一个和自己同一等级的友人。
苏恒这时转过身,客气的对着张福海行礼,又道:“公公怎么不在皇上跟前伺候,来找我可是有事?”
张福海笑呵呵的说:“刚刚才从皇上身边过来,皇上想见苏公子,特命咱家来请呢。”
这话一出顿时叫旁边的人心惊不已。
因为张福海的客气和皇上的召见。
别看这周围的人也都是随皇上一起出行的,但是事实上,并不是所有人都能够见到皇上的,只有皇上身边亲近之人才能够见到。
而旁人,看似尊贵得可以一同前去避暑,但其实或许皇上连他们是谁都不知道!
能得皇上特意召见,那可是天大的恩宠。
“陛下要见我?那好,我这就过去,公公走吧。”苏恒说了一声。
说着看向苏瑾寒道:“瑾寒,你自己先去马车上休息,一会儿我让人送午膳过来给你,至于旁人说的有的没的,你不必在意,狗咬你一口,难道你还要咬回去吗?”
苏恒面色温和,话语平淡,然而言语却也不乏犀利,苏瑾寒闻言却是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果然,他们不愧是兄妹,就连说的话都差不多,她记得她也说过类似的话。
易怡安闻言脸色顿时涨得通红,随后又迅速白了下来,最后咬着唇不吭声了。
连张福海公公都亲自过来请了,易怡安自然不会还死心眼的认为苏瑾寒是仗着庄靖铖的关系随行去避暑山庄避暑,但是要她低头认错,承认苏家的不凡,承认她误会了苏瑾寒,她却也是绝对做不到的!
张福海人老成精,自然也能看出来此刻气氛的不对劲,他想了想,冲着苏瑾寒微微一笑,道:“方才过来的时候听靖王殿下提起,说是要来寻苏小姐一同用午膳,若是苏小姐休息好了,不妨随我们一同过去。”
苏瑾寒略微惊讶,而旁人的表现更是错愕。
张福海身为大内太监总管,素来都独善其身,从来不涉党争,对任何人都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
此刻的场景虽然看似并不涉及党争,但是苏瑾寒是庄靖铖的心上人,哪怕他们还没有定亲,却几乎已经是整个京城的高层贵族都知道的事情了。
而同样的,易怡安是皇上圣旨赐婚给三皇子青王殿下的未来王妃,是三皇子的人。
从面上看似乎没有什么党争问题,但是牵扯到皇子,总归会让人多想,而这一多想,张福海的举动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张福海这明显帮衬苏瑾寒的举动,是不是在间接的向靖王庄靖铖示好呢?
张福海公公可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的态度,有时候差不多等于是皇上的态度,连他都对靖王这么特殊,是不是说明皇上对靖王殿下,也是特殊的。
这么一想,众人心里顿时一个咯噔,目光交错的时候,也变得诡异了起来。
暗暗寻思着皇上心里对靖王是不是多有看重,毕竟太子惹恼了皇上,此刻还在祖庙受罚呢!
苏瑾寒多么聪慧的人啊,只看一眼周围人的目光复杂,便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心里暗暗替庄靖铖担心,面上却是面无异常,笑着跟在张福海和苏恒的身后走了。
苏瑾寒自然不知道三人走后这边发生的事情,但是她却也能够想象得到那些人议论的模样。
张福海带着苏瑾寒到了庄靖铖所在的马车旁。
正巧腾策在边上,看到苏瑾寒和张福海在一起,眼中明显带着些惊讶。
上前朝着张福海见礼。
张福海客气的回了礼,对着苏瑾寒道:“苏小姐想必也认识腾统领,咱家就不陪着小姐找王爷了,陛下那边还等着苏公子呢。”
苏瑾寒客气的点头,道:“多谢公公,我自己寻他就好了。”
面上这么说着,心里却多少有些惊疑不定,张福海这个态度,倒像是已经默认了他们的关系,那么,皇上那边也是这个意思吗?
苏瑾寒想着,心里不由得暗自摇头,应该不是才对,若是皇上同意她和庄靖铖在一起,早就应该下旨赐婚了才是,可是如今他们依旧这么处着。
君心难测,苏瑾寒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她自然不会自找麻烦。
等张福海带着苏恒走了之后,苏瑾寒这才转向腾策道:“你们家王爷呢?”
“王爷在这边,苏小姐请。”腾策恭敬的应了一声,走在一旁替苏瑾寒领路。
苏瑾寒跟在腾策身后,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不远处草地上坐着的庄靖铖。
他是个出色得哪怕只是一个背影都能够倾城的人,便是席地而坐,随意的姿态,却也让人无法忽视他难言的风姿。
苏瑾寒嘴角噙着一抹笑意,向着庄靖铖走了几步,却见清辉提着食盒朝着这边而来。
“苏小姐?”清辉看到她明显有些惊讶,轻呼一声。
坐在地上的庄靖铖闻言回过头来,在看到苏瑾寒的瞬间,庄靖铖的眼中闪过一抹璀璨的光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倾国的笑容来。
那一眼的灿烂潋滟,几乎将苏瑾寒的心都给吸了进去,连带着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勉强压下将他就地正法的心思,苏瑾寒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清辉这是要去给谁送吃食吗?”
此行去避暑山庄,约莫要有七日的路程,中午都会在路上歇息,到了晚间才会到达驿馆,基本上除了皇上和众皇子中午会有御厨专门做热食给他们食用,旁的大臣中午都是用些干粮对付过去的,当然,也有些身份尊贵的大臣,是会带厨子的,不过一般都是不会的!
所以苏瑾寒看到清辉这提着食盒,才会有此一问。
清辉老实道:“本来是要给苏小姐去送吃食的,不过如今小姐来了,便直接和王爷一起用吧。”
清辉笑呵呵的说着。
苏瑾寒闻言,心里闪过一抹感动。
便是出门在外,他也没有将她忘记,还细心的考虑到了她的吃食问题。
“要你多嘴,还不去将东西摆上。”这时庄靖铖走过来,没好气的斥责了清辉一声,伸手签了苏瑾寒的手:“你怎么过来了?想我了?”
苏瑾寒见他丝毫也不避讳外人的目光,心中难免羞涩,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清辉则早就有眼力劲的朝着方才庄靖铖坐的地方去摆菜去了。
摆好之后,清辉自觉的退开老远,将地方留下来给苏瑾寒和庄靖铖。
庄靖铖将碗筷递给苏瑾寒,道:“出门在外,一切从简,你且将就。”
事实上皇上那里是临时搭好帐篷给皇上休息的,便是别亲王皇子,也都在马车里用午膳,而庄靖铖不耐烦马车里空间小,嫌压抑,所以宁愿露天席地的坐在草地上吃。
苏瑾寒端着碗筷,眉眼温婉,轻声道:“我倒不在意,就是没想到,你竟也能有这么随性的时候。”
庄靖铖双手撑在身后,身子微微后仰,修长的双腿伸直,交错放在一旁,淡淡道:“我本来就喜欢随性,自在的生活。不是早就告诉你了么,等我做完该做的事情,你若愿意,我便带你浪迹天涯,只是你到时别嫌苦就是。”
他虽说得平淡,但显然心中是有那个意思的,略微斜着眼睛看向苏瑾寒的时候,明显的带着打量和期待。
他其实并不是一个多么适合宫廷的人,毕竟他骨子里就是一个不喜欢羁绊的人,他更喜欢的是无拘无束的生活和自由自在的日子,现如今所拥有的,所做的,都不过是为了洗刷母妃的冤屈罢了。
苏瑾寒没有立刻回答庄靖铖的话,端着碗慢条斯理的吃了一口。
庄靖铖等得都有些灰心了,才听她慢条斯理的说:“你若不离不弃,待此间事了,我便天涯海角,伴你前行。”
庄靖铖浑身一颤,眼中闪过一抹激动,嘴角一抹笑容灿烂,连带着整个空间都布满了喜悦的情绪。
“那就说好了,等将来事了,咱们两人携手,或翻山越岭,体会山川美景,或乘一叶扁舟,顺流而下,再不然,我吟曲,你起舞,只有你我。”庄靖铖极为认真的说。
庄靖铖的目光温柔,嗓音清越,似乎在言语间,已经将苏瑾寒带到了未来的场景之中。
苏瑾寒有些发怔的看着庄靖铖,他所描绘的一幕幕场景在她的眼前浮现,让苏瑾寒像是已经陷入到了那样的场面中,那么美好,那么醉人。
最关键的是,他所规划的未来,竟和她所想象的,一般无二。
他们便是对将来的期待,也是一样的。
一股命中注定的感觉在心里油然而生,一股岁月安好的气息扑面而来,苏瑾寒的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浅浅的笑意。
轻声道:“好,若当真有那一日,唯愿长歌伴你,不醉不归!”安慕小说网
庄靖铖闻言不由得动情的和她十指紧握,低沉的嗓音透出醉人的暖:“好,那就一言为定!谁都不许食言!”
苏瑾寒嗯了一声,低头安静的吃着东西。
谁也不曾想到,他们两个就这样在蓝天白云,艳阳高照的夏日里,在去避暑山庄的路上,简单的几句话便已约定终生,多年后两人想起这一幕,也是不由得发自真心的相视而笑。
安静的吃过东西之后,苏瑾寒将之前与易怡安发生了冲突,而后张福海出现之后的态度告诉庄靖铖。
庄靖铖听完之后很安静,抓着苏瑾寒的手却不住的用力,而看向远处山峰的目光中却透着沁人的凉意。
苏瑾寒知道他心里难过,不由得轻声道:“或许是咱们想多了,公公他只是想替我解围,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庄靖铖淡淡的笑了笑,道:“张福海的意思,很多时候代表的就是他的意思。今天张福海虽然替你解了围,但是同样也把你我再次推到了人前,或许他早就想这么做了,在我将太子给弄到祖庙开始,他就在谋划了。”
庄靖铖的嗓音清冷淡漠,也刻意控制了音量,确定除了苏瑾寒谁都听不见,否则这话要是传出去,便是他身为皇子,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苏瑾寒感觉得到他温热的呼吸吐在她的脖颈上,不由得浑身一紧,不过她知道这时候不是心有旖旎的时候,便伸手紧紧牵着庄靖铖的手。
庄靖铖似乎察觉到了她的忧心,便抚摸着她的后背,轻声道:“不用替我担心,我一点都不难过,左右已经习惯了。”
自从母妃被污红杏出墙开始,他就已经习惯了被抛弃,被放弃的日子,哪怕这段时间太子被罚祖庙之后,他得了些关注和重用,但是他却半点也没有被冲昏头脑。
所以哪怕这会儿被阴了,他也没有半点恼怒和怨恨,因为已经做好准备了,也因为已经习惯了!
苏瑾寒见他表现淡漠,可是眼底却压抑着难过,心里暗暗心疼。
毕竟不管怎么说,皇上都是他的亲生父亲。
轻叹口气,苏瑾寒和他十指紧握,轻声道:“嗯,有我陪着你,不怕。”
庄靖铖心里一暖,嘴角流露出一抹笑意来。
是啊,以前独自一个人都这么过来了,往后有她陪着,日子只会越过越好。
不提庄靖铖和苏瑾寒这里正甜蜜着,却说苏恒去了皇帝那里,一番密谈之后,苏恒离开,而张福海也向皇上禀告了之前的事情。
皇上听完之后淡淡的应了一声,不喜不怒的模样没有半点的表示。
张福海犹豫了一下,轻声道:“陛下,这么做靖王殿下的压力必然会很大,是不是……”
“不太好”三个字终是没有说出口,因为皇上一个漠然的眼神,让张福海实在是说不下去了。
皇上淡淡道:“身为皇子,这点压力都受不住,那与废物何异,别说是他,便是太子,做错了事情朕照罚不误。”
皇上将还在祖庙受罚的太子都拿出来当例子了,张福海自然不敢再有异议,恭敬的应了一声,然后不再言语。
看着皇上平淡自若的用膳,张福海心里暗暗叹息,都道天家无父子,这话没有谁能比他看得更加清楚了。
有些时候,并不是无父子,而是无法做普通的父子!
与此同时,京城,祖庙。
太子在祖庙已经足足受罚两个月了,这两个月来,对太子来说,无比煎熬。
第一个月他是要跪着守祖庙的,虽然他用法子避开了,但是依旧免不了这里的空虚寂寞。
虽然他不是沉迷女色之徒,但是平日里身边也没有缺过女人,这突然的被贬到祖庙来,门庭清冷,别说女人了,男人都没看到几个。
再一个这期间,他在大明山的据点叫人给端了,损失惨重,到如今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
虽然他已经怀疑,身子确定是庄靖铖干的,但什么都查不到,却也让他暗暗心惊。
因为那说明庄靖铖的势力庞大而可怕。
再一个,好不容易抓到一个倚翠,涉及到当年的事情,还没有问出消息,却叫人给救走了,连带着自己这边损兵折将,更叫太子懊恼不已。
太子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走了霉运,所以才会这么多的糟心事都凑到了一起。
皇上去避暑山庄避暑的事情,太子哪怕在祖庙里,也是知道的,往年都是他陪着皇上一同出行,要不然就是他在朝中监理国事,然而今年,他却被迫在这个鸟不拉屎的祖庙里反省,太子的心里别提多呕了。
吩咐了下人不要来打扰之后,太子在自己的屋里喝闷酒。
约莫有个三分醉意的时候,耳边传来了木门被打开的声音,因为祖庙的年代久远,虽年年翻修,但打开的时候,却带着轻轻的吱呀声。
太子头也不抬的喝到:“不是吩咐了不要进来打扰吗?没带耳朵是不是。”
说着话,太子甩手就将手中的酒瓶给丢了出去,酒瓶砸碎在地上,发出砰的碎裂声。
没有动静传来,太子以为那人已经离开,冷冷一笑,继续提着酒坛子喝闷酒。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双纤细的手环过太子的脖子,似是要从身后抱住背对着大门坐的太子。
太子看着眼前的太监服,眼中猛然闪过一抹冷意,抬手直接扯了那人的手,大力将那人扯到前面来。
“谁允许你这么放肆的。”
“疼,殿下,好疼……”随着太子的动作和声音一同发出的,还有一丝惊呼和痛楚的娇俏声。
本想将人给甩出去的太子顿时一愣,只觉得这声音无比的耳熟,同时,抓着的纤细手臂和隐隐传来的幽香也让太子恍神。
女子体香!
几乎是在瞬间,太子就辨认了出来。
原本将人甩出去的动作也变得和缓下来,将那人拉着坐在了自己的怀里。
定睛看去,只见怀中坐着一个身穿太监服的人,此刻正睁着一双泫然欲泣的眼睛看他,水汪汪雾朦胧的眼中透着痛处和委屈。
“月儿……”太子惊讶的低呼。
没错,眼前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许馨月。
自从大婚当日太子和许馨月因为行苟且之事叫人撞破之后,许馨月被罚打了二十大板,而太子被罚守祖庙之后,两人就再也没见过。
两个月没碰女人了,太子抱着怀中柔软的娇躯,下意识的紧了紧手。
“殿下……”许馨月眼泪汪汪的叫了声。
这一声呼唤倒是让太子回过了神来,想到自己有如今的下场,都是因为眼前这人所赐,猛然松手将许馨月推了出去。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太子低斥。
许馨月来之前便已经做好了面对太子怒火的准备,所以被太子这么对待,心里虽然委屈,但是更浓的恨意在支撑着她,她自然不会就这样放弃。
委屈又哽咽的叫了一声太子殿下,那娇柔脆弱的模样倒是让太子生了些许怜惜之意。
毕竟这是他曾经喜欢的女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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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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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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