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抓着衣服的手死死的揪紧,脑袋一片空白,那一刻,他脑子里就一个念头,完了,他完了。
屋里众人可没有什么想法,齐齐跪下,高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从人群让出来的道上轻而易举的走到了太子面前。
太子跪在地上,皱巴巴的喜服就放在他的跟前,素来表现儒雅而温和的他,此刻看着有些不堪,瑟瑟发抖得如同筛糠一般。
哪怕他极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在这种时候,他的自制力根本没有用。
自己的大婚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搅和了喜宴不说,还令皇室蒙羞,太子不知道自己会受到怎么样的惩处。
所有人里,只有许馨月最狼狈。
她裹着桌布,蜷缩着身子在角落里,因为皇上的到来,她勉强让自己跪下请安,这样一来,身上裹着的桌布因为全靠她的手捂着,就没法裹住后背了,这会儿随着行礼的动作,整个光洁的后背顿时暴露在空气里。
就连臀部也若隐若现,煞是诱人。
好在一群人都跪着,也没有什么人看见。
皇上目光淡淡扫过屋内的场景,太子没穿喜服的狼狈样,许馨月衣不蔽体的丑态,以及室内还残留的,淡淡的交欢过后淫靡的气味,都在提醒着他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皇上不说话,身上散发着的威压却已经足够让人惊骇。
“太子,朕来参加你的喜宴,你倒是给朕准备了不小的惊喜啊。”皇上淡淡的开口,却叫太子静若寒蝉。
“儿臣惶恐。”太子勉强让自己冷静下来。
“张福海,让人给这位小姐送件衣服来。”许馨月匍匐在地上,几乎无地自容。
过了一会儿,室内清净了,几乎所有的大臣和小姐都被请走了,屋里留下的,就只有太子,许馨月还有易怡安和庄靖铖。
作为当事人的太子和许馨月自然不必说,而易怡安因为是第一个闯进房间的人,也被留了下来,至于庄靖铖,他是皇室成员,刚刚又正好在场,自然也被留了下来。
“太子,朕已经命人去请太子妃过来了,新婚之日你便做出这样的丑事,她作为新妇,你还是想想怎么和她交代吧。”皇上坐在首位,神色平静的说。
此刻他们已经换了一间房间说话了,毕竟刚刚那个房间,才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来又一堆人涌进去,实在是让皇上待不下去。
没过一会儿,门外传来太监的唱喏:“太子妃到。”
跟着,身穿一身喜服的许安乐便由人扶着进来了。
而她身边的人,却叫易怡安失声惊呼:“苏瑾寒,你来做什么?”
俗话说,家丑不可外扬,所以皇上不管怎么的震怒,都先将人给清空了,留下最主要的几个,开始询问事情,而苏瑾寒,算是个地地道道的万人,又不是当事人,出现在这里,自然叫她震惊。
不过易怡安这样不知礼数的在皇上面前大呼小叫的,却是让皇上不悦的皱眉。
苏瑾寒没有管易怡安,跟着许安乐一起行礼:“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万岁。”
皇上摆了摆手,道:“免礼。”
说完之后,倒也没有要赶苏瑾寒走的意思。
倒是许安乐轻声解释道:“父皇,儿媳与苏小姐是要好的朋友,今日发生这样的事情,儿媳心中难过,想要有人陪着儿媳一起面对,所以才叫她也过来了,希望父皇见谅。”
事实上,哪里是什么心中难过,分明是庄靖铖不方便带着苏瑾寒来看热闹,苏瑾寒按耐不住,所以让许安乐带她来,无非就是找个借口来凑热闹罢了。
庄靖铖自然知道她的小心思,心里暗叹她大胆,一边却又有些无奈,谁叫他拿苏瑾寒没有法子呢?
皇上看了苏瑾寒一眼,似乎并不在意,随意点了点头,道:“太子妃在一旁坐下吧。”
说话间,许安乐和许馨月的父亲许昌明也被请到了屋里,一通见礼之后,这才坐在位置上。xfanjia.com
看着跪在地上颇为狼狈的许馨月,再看一眼坐在旁边,一身大红喜服,端庄优雅的许安乐,许昌明第一次觉得有些挫败。
一直以来,他因为种种缘由,都看不上许安乐,讨厌许安乐,排斥许安乐,他几乎将所有的宝都给压在了许馨月的身上,只要他能给的,不能给的,所有的好的,都给了许馨月。
他只盼着许馨月能够好好的,等时机成熟之后,嫁给太子,将来好成为一国之母,保许家荣华富贵,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在他的心里,许安乐不过是个弃子,就算现在嫁给太子,为的也不过是她背后的岳将军罢了。
只是他没有想到,在婚宴这一天,大婚当天,他寄予厚望的大女儿许馨月却满身狼狈,被人唾弃的和太子搞在了一块儿。
许昌明不知道该如何去看这件事情。
此刻他只觉得自己都快疯了。
“好了,人到齐了,说说今天这事儿吧。”皇上淡淡的开口,不喜不怒的模样,也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父皇,是儿臣鬼迷了心窍,做出这等糊涂之事,还请父皇责罚。”太子当先开口。
事已至此,推卸责任没有用,还不如认下来,反倒显得有担当些。
此刻的太子,只想多保留些自己的好的形象。
“还不错,还知道自己鬼迷心窍。那么太子你告诉朕,身为一国储君,却在大婚当日,与自己的新婚妻子的姐姐搞在一起,你是觉得你有脸,不怕丢人是吗?”
皇上的声音染上怒意,场中所有人都没敢吱声。
他又道:“你若是当真喜欢的是许尚书的大女儿,你当初求朕指婚的时候,直说便是,如今做出这等丑事来,莫非以为你是太子,朕就不敢办你吗?”
“儿臣冤枉,儿臣不敢。”太子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
这才道:“父皇,儿臣也不知道方才是怎么回事。是有人前来禀告儿臣,说是许大小姐她忽然晕倒了,人事不知,儿臣想着,她是安乐的姐姐,儿臣就不应该坐视不管,便亲自前来查看。可是话没说上几句,就觉得有些头晕眼花,后来就……就变成之后那个样子了。”
皇上轻笑一声,道:“所以你这意思是,有人在你的东宫,下药害你,是吗?”
那含笑的模样,似乎只是在讨论,今天天气不错一般云淡风轻。
然而太子却几乎在瞬间就汗毛倒立,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皇上这话看着没有什么问题,实际上却是在暗喻,在讽刺。
不管今天这事儿是不是有人暗中下黑手,那都是太子的问题。
如果没人下黑手,在自己的大婚上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丢了自己的人,那是是太子的品性有问题。
如果是有人下了黑手,东宫是太子的老槽,大本营,在东宫发生这样的事情,太子却丝毫都不知晓,说明太子无能,本人欺负到家门口都不晓得。
两个都不是什么好名声,但是硬是要太子选一个,他宁愿选第一个。
毕竟无能是对一个男人,尤其对他这种一直站在高位之上的天子骄子的侮辱。
“儿臣没有这个意思,父皇明察。”太子想通期间的关节,毫不犹豫的说。
“那是她勾引了你?让你情不自禁的做出这样的事情?”皇上随手一指许馨月,淡淡道。
许馨月此时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然而弄花的妆容和凌乱的长发却让她看着依旧狼狈不已,听到皇上的话,她也顾不得理解,震惊的抬头,惊骇的看着皇上。
皇上这话的意思是要她一个人将所有的罪名给背下来吗?
那样她该怎么办?她会成为一个千夫所指,万人唾弃的淫娃,荡妇,她怎么能够承担起这样的罪名来?
不,不可以,她将来是要当皇后的人,怎么能够承担起这样的罪名来?
许馨月满心都是惊慌和恐惧,不由得将目光落在了太子的身上,想要他替自己说一句话。
毕竟,如今许安乐已经嫁给了太子,她没了做太子妃的可能,再一个她闹出这样的丑闻,外头还不知道怎么说她呢,若是连太子都不帮她说话,她可真的就要跌入地狱里了。
太子自然看到了许馨月的祈求,但是此刻的他,自保尚且来不及,又怎么会去管许馨月?
再一个,在太子的心里,要不是许馨月让人找他过来,今天这事儿根本不会发生,所以太子心里,对她也是带着几分怨恨的。
所以太子根本没有管许馨月祈求的眼神,看着自己眼前的三寸之地,轻声道:“儿臣见到苏大小姐之后,她先是哭诉她叫人欺负了,然后又请儿臣做主。儿臣一听,是在东宫出的事情,便多问了几句,谁知她便哭着抱住儿臣,儿臣推却无果,便……”
后面的话,太子便是不说,也已经足够致命。
这算是坐实了许馨月自己送上门的罪名了。
“殿下……”许馨月失声惊叫,看着太子的眼神完完全全的是陌生。
许馨月一直以为,太子对她是真的爱,她已经完全的掌握,拿捏住了太子的心,可是直到此刻她才看清楚,她并没有,所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自以为是。
若是太子真的在乎她,怎么可能将所有的罪名推在她的身上?
许馨月感觉自己的心像是撕裂了一样,疼得厉害。
太子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垂着眸子没有去看许馨月。
皇上嘴角闪过一抹笑意,似乎很满意太子的做法。
跟着皇上又看向许馨月,“对于太子所言,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其实作为皇上,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他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做决定,生杀夺予,不过他一句话的事情。
可是他就是想要让太子知道,他是不可违逆的,他掌控着所有人的生死,所以出了这样的事情,他一点都不着急处理,他要慢慢的问,尽情的折辱,处置。
许馨月被皇上问话,眼中的灰暗微微一亮,唇瓣开合,似乎想说些什么。
太子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就收回了目光。
许馨月开口,声音低低的,轻轻的,“是臣女的错,是臣女主动勾引的殿下,请陛下降罪。”
这话一出,太子心里一颤,抬头看许馨月时,眼中全是惊诧。
他本以为她会否认,却没想到,她竟真的将罪名全部给揽到了自己的身上,她这么做……
一旁的苏瑾寒看着,不由得撇了撇嘴,好一招以退为进,太子这些肯定感动得不行了吧。
她撇嘴,庄靖铖嘴角也闪过一抹不屑,正巧给苏瑾寒看到了,不由得偷笑。
果然,他们都看出了许馨月的计谋,想必在场的人也都明白,也就太子,看着聪明无双,却还傻不拉几的相信。
许馨月再度开口,轻声道:“臣女对殿下早已倾心,一直暗恋着殿下,可是殿下此番娶的却是妹妹,臣女心里难受,又正巧和苏小姐发生了一些争执,殿下安慰臣女的时候,臣女一时软弱,便……都是臣女的错,陛下要降罪就降罪臣女一人吧,此事与殿下无关,还请皇上明察。”
她的维护让太子更加愧疚,看着许馨月的目光也柔和了下来。
说到底,此刻的太子对许馨月还有些情分,所以许馨月一旦说什么,做什么维护他的事情,也能叫他心生感动。
皇上如何会不知道她打的小心思,嘴角勾着一抹笑容,端着茶盏慢慢的喝了口茶。
有个人,也该到了。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皇后驾到”的声音,跟着,便见皇后领着宫女匆匆前来。
“臣妾见过皇上。”皇后进门之后,当先行礼。
“皇后免礼,过来坐吧。”皇上神情淡漠,平静的说。
皇后上前坐在皇上的另一边椅子上,这才扫了一圈屋子里的人,目光落在许馨月身上时,尤为犀利。
许馨月浑身一颤,心里暗暗叫苦。
她知道,自己肯定给皇后留下了坏印象,这往后想要和皇后修复关系,怕是难了。
不过现如今,她也没有时间去想往后了,眼前这关还不知道过不过的去呢。
“今日的事情,本宫也听说了,太子,你身为一国储君,竟然做出这般不要颜面的腌臜之事,是你的不对,你父皇不管怎么罚你,你都得受着,好好记住今日的教训,听到没有?”皇后话语凌厉,却也隐隐含着些许袒护。
皇上自然是听出来了,却没有开口,只是平静的坐着。
太子忙道:“儿臣记下了,母妃莫要动怒,伤了身子不好。”
“要说今日这事儿,真正的罪魁祸首,还是她。”
皇后说着,伸手指着许馨月。
许馨月感受得到皇后身上浓浓的怒气,浑身一颤,匍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身为女子,不知洁身自好,还勾引太子,简直不知廉耻,这般下贱之人,真应该拉出去施以裸刑。”皇后这话说得自然而狠辣,在场的人都感受到一股阴狠之意,与她素来的端庄大方,完全不同。
许馨月一听裸刑,整个人都吓得瘫软在地。
如果被施以裸刑,她就是死了,也无脸见人了。
裸刑又分许多种,一种是单纯的将女子剥去衣服,裸体游街示众,至于其他的,就残忍了,有些要割去双乳,剁去手足,又或者拿东西捅破下体,不管是哪一种,都是极其残忍,让人活不下去的刑法。
如果被施以裸刑,那就算她活下来,也没脸见人了,不如死去。
许馨月疯了一般磕头,祈求,“皇后娘娘,是臣女下贱,不要脸,请娘娘饶臣女一命,娘娘……”
许馨月的声音里充满了害怕和恐惧,让人听着便觉得不忍。
“母后,这会不会太残忍了些?”太子也被吓了一跳,看着皇后显得无比的震惊。
想到方才许馨月为了他,抗下了所有的罪责,而此刻他的母后却要杀她,心里的愧疚更浓。
皇后的面色冷然,而进门之后一直都没有开口的许昌明这时也跪在了地上,对着皇上和皇后道:“请陛下和皇后开恩,小女虽然做出这样的事情,但念在她年幼无知,请给她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许馨月的生死没人在意,但是许昌明毕竟是六部尚书之一的礼部尚书,身居高位,他的话,他们也不能忽视。
皇上见闹得差不多了,淡淡道:“好了,今日的事,说到底还是东宫的家事,既然丢了颜面,且问问太子妃的意思吧。”
“太子妃,今日之事,是太子对不住你,让你身为新妇受这样的委屈,朕便是天子,此刻也不过是你的父亲,你若是有什么想法,只管说,朕替你做主。”皇上极为和蔼的对许安乐说。
许安乐眼前一亮,若当真什么条件都能提,那她……
她心里闪过一抹激动,正想说话,却被一旁的苏瑾寒抓住了手。
许安乐略微侧眸,就见苏瑾寒不着痕迹的给她打眼色,抓着她的手也不住的收紧,不知为何,许安乐就觉得,苏瑾寒是猜到了她的想法,正在阻止她。
这样的感觉格外的浓,浓得叫她无法忽视。
所以最后,许安乐起身跪在地上,低声道:“此事不管如何处置,安乐都没有意见,但凭父皇和母后安排。”
苏瑾寒见许安乐感受到了自己的意思,不由得松了口气。
皇上虽然说得那样大方,但是苏瑾寒知道,如果许安乐但凡真的提出什么条件来,比如说和离之类的,皇上是绝对不可能会答应的。
第一,刚刚出了太子那样的事情,皇室丢不起那个人,第二,皇后和太子处心积虑的促成了这门亲事,就绝对不会这样轻易的放过许安乐,不可能答应。
这种时候,许安乐最好的选择就是置身事外,这样既能够得到太子和皇后的好感和感激,也能够保护自己。
果然,皇后看了许安乐一眼,眼中是赞赏。而太子看她一眼,眼中则是感激。
至于许馨月,她和许安乐敌对惯了,不管许安乐做了什么,她都不会有丝毫的感激。
上首皇上眸色淡淡的扫过苏瑾寒,苏瑾寒浑身一紧,垂着眸子不敢说话。
好在皇上也没有多说,淡淡道:“既然太子妃如此大度,那只能朕来替她惩罚你二人了。来人,将太子带去祖庙,让他每天白日跪在祖庙前忏悔,晚上留守祖庙,跪足一个月,守满三个月,才许出来。”
“将许家大小姐带下去,处以仗刑,重责二十,然后抬到东宫做个通房。”
皇上三两句话,就决定了二人的处罚。
太子面色难看,但还算可以接受,许馨月则是面如死灰。
重打二十大板,那可是要命的,许多男人一通板子下来,都得去半条命,更何况她一个女人。
许多丫鬟或者宫女被执刑的时候,都挨不住,死了,她若是挨不住……
许馨月想着,眼中闪过一抹狠辣。
不,不可以,她不能够死,一定要忍住,一定!
许馨月想着,面色平静的抬头,轻声道:“臣女甘愿受罚,只是能不能肯请陛下,行刑的时候,莫要褪去裤子,给臣女最后一点尊严。”
“从你勾引太子开始,你就没有资格谈尊严了。”皇后轻声斥责,又对皇上道:“陛下,对太子的惩戒,是不是重了些?”
皇后想要替太子求情,然而皇上压根不管,淡淡道:“此事就这么定了。至于你的请求……”
皇上看着许馨月,淡淡道:“准了。”
许馨月松了口气,恭恭敬敬的磕头,“多谢皇上。”
不管如何,她都要活下来,虽然事情闹成这样,她颜面尽失,但是只要活着,就会有希望。
而且如今她被抬进了东宫,虽然只是一个通房,但好歹在太子的身边,只要给她机会,她自然会爬上来。
许馨月信誓旦旦的想着,心里却多少有些心酸。
若是没有发生今天这事儿,她还是高高在上的许府嫡女,受人敬仰的京城第一美人,将来太子会娶她,她会是一国之母,但是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就什么都不是了。
不过世人都是健忘的,只要她能熬过去这一阵,等她将来登上高位了,便没有人敢再嚼舌根,谁敢多嘴,她就砍谁的脑袋。
许馨月看着一脸温顺,实则满心的戾气。
随后,许馨月被宫人带了下去,在院子里行刑。
临走前,她看了苏瑾寒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这事儿,和苏瑾寒有关系。
苏瑾寒神色淡淡的听着外头传来的闷哼声和板子拍打声,神色平静。
相比起上一世,许馨月加诸在她身上的痛苦,这根本不足挂齿。
而且,这不过是个开始而已,从今往后,她所受过的苦,她所经历过的痛,她会一点一点的,还给许馨月和太子,上一世曾经害过她和她家人的,一个都跑不了!
太子也被带走之后,屋里就剩下了几个方才一直没有吭声的人。
易怡安撞见了事情的发生,方才说完事情经过之后,就没有再开口。
而苏瑾寒和庄靖铖,更是直接来看戏的,从头到尾话都没有说。
而许安乐也就说了一句话。
这会儿,处理完太子和许馨月之后,皇上和皇后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几人的身上。
虽然今天这事儿基本上人尽皆知了,但是这屋里的事情,却没有旁人知道,所以该警告的,还是要警告的。
“今日之事,什么当说,什么不当说,相信各位也无需本宫教你们,回去之后,闭紧嘴巴,听明白了?”皇后冷冷道。
自家儿子出了这样的事情,素来温柔端庄的皇后也没有了演戏的心思,开口皆是冷意。
“儿臣明白。”
“儿媳明白。”
“臣女明白。”
“民女明白。”
庄靖铖,许安乐,易怡安还有苏瑾寒,先后齐声回应。
好好的大婚搞成这样,皇后一肚子气,警告完几人之后,便对着皇上行礼告退。
“皇上,臣妾有些不舒服,便先告退了。”皇后说着,朝着皇上行礼,当先带着人离开。
皇上随后让苏瑾寒等人离开,自己也离开了东宫。
苏瑾寒送许安乐回新房,许安乐轻声道:“刚刚为什么不让我提出和离的要求。”
许安乐多少还带着现代人的思想,觉得皇上既然开了口,可以请求,那么不管她开口说什么,皇上都会答应的,毕竟君无戏言。
如果不是苏瑾寒的暗示,许安乐是绝对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的。
苏瑾寒轻声道:“你将事情想得太简单了。早些日子,皇上在宫宴上给庄靖铖和易怡安指婚,当时在场的人有多少?事后皇上尚且能够一纸圣旨改变了主意,更何况今天这事儿?”
“咱们这个皇上,喜怒无常,你永远都不会猜到他的真实心思。更何况,今日这事儿,丢尽了皇家颜面,你觉得皇上在这个时候,会让你和太子和离,让皇室成为旁人口中的笑柄?”
经过苏瑾寒的点醒,许安乐这才反应过来,顿时满身的冷汗。
确实是她太大意了。
又或者说,她不是不知道这个道理,只是她太想要摆脱太子妃这个身份了,所以遇到事情,就没有考虑得那么谨慎,险些做了傻事。
她此刻完全能够想象得到,如果她当时提出了要和太子和离,往后的日子会有多么的难过。
太子的刁难,皇后的为难,就足够她喝上好几壶了。
“瑾寒,谢谢你,若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许安乐抓着她的手,轻声道。
要不是苏瑾寒出谋划策,出人出力,不会有今天这事儿,太子也不会被罚去祖庙,她也不可能会有三个月的安全期,许安乐对苏瑾寒是发自真心的感激。
哪怕她到现在也不明白,苏瑾寒为何对她会有格外的好感!
苏瑾寒抓着她的手,低声说:“不要谢我,安乐,该说谢谢的人是我,毕竟我搅黄了你的婚事,让你丢这么大一个人。”
谢谢你许安乐,谢谢你还活着,让我能够重新改变曾经的一切,谢谢你如今,依旧不爱太子。
许安乐冲着她一笑,“咱们不要这样谢来谢去了,希望以后,咱们的友情能一直这么保持下去。”
苏瑾寒点头应了,两人又说了几句话,苏瑾寒这才离开。
如今太子被罚去祖庙,足足有三个月无法回东宫,许安乐的清白,算是暂时保住了,她无须担心。
而许馨月那个作妖的,也被二十板子打得半死,一时半会儿也没法害人,许安乐的安全,也是有保证的。
一天之内,解决了两件大事,苏瑾寒整个人都轻飘飘的,特别自恋的觉得,自己很棒。
庄靖铖就在宫门外等她,看到她出来,跟着她并肩前行。
毕竟是在宫里,人多嘴杂,而且如今庄靖铖风头正盛,指不准有多少双眼睛盯着他,所以两人也没有说什么要紧的事情,随口聊着,直到出了皇宫的大门,坐上回去的马车,苏瑾寒这才松了口气。
“方才在东宫,真是老刺激了。”几乎是一上马车,苏瑾寒便忍不住抱着庄靖铖的手臂,对着他说。
庄靖铖宠溺的揉了揉她的脑袋,道:“嗯,今天这结果,可还让你满意?”
苏瑾寒点头,“满意,满意极了,嘿嘿嘿。”
她的快乐,素来是建立在敌人的痛苦上的。
看到上一世祸害了自己的两个对手今天齐齐被罚,还丢尽脸面,苏瑾寒简直不要更满意了。
庄靖铖看着她满足的小模样,嘴角不由得勾出一抹笑容来,伸手捏了捏她的脸蛋,说:“你这丫头,明明是我和太子才有深仇大恨,你算计起来,倒是比谁都上心,不知道的,还以为和他有深仇大恨的是你呢。”
庄靖铖看似调侃,似笑非笑,但是却也含着些许刺探。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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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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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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