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嘤咛一身,瘫软在了床上,卸去了全身的力道。
那人似乎很满意德妃的表现,微微移动身子,直接扯了被子将两人盖上,然后便开始在德妃的身上作妖。
德妃在宫中虽然受宠,地位不低,但其实被皇上翻牌的时候也很有限,现如今四十出头的年纪,却正是如狼似虎之龄,加上碰她的人是她心尖上的人,所以几乎是瞬间就软成了水,沉沦在那人的身下。
没过一会儿,德妃便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外头守夜的宫女听到声响,不由得在门口轻声喊道:“娘娘,娘娘您睡了吗?可是身子有些不舒服?”
屋里奋力纠缠的两个人微微一僵。
德妃更是脸色惨白,她真是有些忘形了。
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德妃轻声道:“没有,方才起身倒水的时候不小心撞了一下,有些疼了。”
潜意思便是,因为疼,所以才会发出呻吟。
外头的小宫女闻言顿时急了:“娘娘您要不要紧,要不让奴婢进来给您上药吧?”
德妃松了口气,知道忽悠过去了,这才轻声道:“不必了,本宫已经无碍,不过些许小事,不必折腾,夜深了,快睡吧。”
话到最后,德妃险些被作乱的某人弄得变了调,极力忍耐住的她不由得伸手狠狠的掐了一下身上的人。
得到一声细细的倒吸凉气声,她这才无声的笑了。
房门外小姑娘见德妃坚持,便也不再劝说,而是轻声道:“那娘娘早些歇息,若是有事便唤奴婢。”
“知道了。”
德妃应了一声之后就不管她了。
小宫女脚步轻轻的离开门外,去了一旁的小室内,屋里男人的动作却越发肆意了起来。
德妃喘息着轻声道:“叫你这般孟浪,要是事发了,看你怎么办?”
“我是奸夫,你是淫妇,谁也讨不到好。”男人根本不怕,呵呵一笑,说。
这人自然不会是旁人,便是德妃一直心心念念的西王。
德妃闻言又是轻轻的掐了他一下:“还是这般不正经。”
西王笑了声,便继续卖力苦干。
许久,云雨初歇,德妃窝在西王的怀里,低低的开口:“不是说要一个月后才到吗?怎么提前了?”
“说想你了,信不信?”
“不信。”德妃悠悠的开口,道:“若是当真想我,这些年你也不会不来看我了,殿下身份高贵,身旁怕是早就娇妻美女如云了,哪里还记得我这个残花败柳。”
对西王,德妃虽然为他尽心谋划,但是心里多少还是有些怨气的。
毕竟她在京城几十年,西王来见她的时候少之又少,可她却偏偏将他给放在了心上,想着念着,甚至为了他做了许多要掉脑袋的事情,可是西王别说来看她了,就是书信来往也是少之又少的,便是有,也是为了正事,这让德妃心里如何不怨?
“不许这么说自己。”西王冷了声音,道:“当初若不是他们仗势欺人,咱们也不会分别这么多年,如今我竟然回来了,我就是要将这笔账和他们好好清算清算。”
西王的声音很冷,冷得刺骨。
当初他喜欢德妃的事情,他父皇或许不知道,无意之中将德妃放入宫中变成了秀女,但是后来知道了,却为了面子要委屈他,若不是他弄了个异域风情女子迷住了父皇,让他暂时忘了德妃,恐怕德妃当时便受了难。
后来父皇暴毙,当今皇上上位,他分明是知道自己和德妃的感情的,却还是将德妃收在了宫中,便是当时自己和他争夺了帝位又如何?他还不是做主将自己给流放封地了?
希望很恨,很怨,若不是他们,他和德妃又何须分隔两地,德妃又怎么会成为了皇上的女人?
光是想想这些,他就满心的暴戾。
他爱德妃,这么多年过去,依旧深爱,所以即便皇上指给他的女人替他生了孩子,他也没有半点的感情。
将庄靖逸送到皇宫当质子不过是个计策,甚至庄靖逸的出生,也是西王为了西境能够安稳而故意为之。
所以在庄靖逸出生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那个女人一下。
德妃听出了他的怨恨,微微沉默,这才黯然道:“便是这般又如何呢?我如今这样的身份,注定成不了那个与你并肩之人,只希望你将来登上帝位,不要忘记咱们当初的情分,让我和亚玲安稳度日便已足够。”
“说什么傻话。”西王斥责一声,“我说了我这辈子只要你一个,大不了到时候扶逸儿上位,咱们坐幕后控制便是。”
德妃闻言顿时一颤,“你当真愿意为了我放弃帝位?”
“没有什么是不能为你的。当初我能为了你杀了父皇,如今我也能为了你不做这个皇帝。”西王吐出惊天之秘。
原来当初皇上的暴毙并不是意外,而是西王所为。
当然,后面为何是当今圣上得了帝位,而不是西王,这其中便又是另一番缘由了。
德妃闻言泪如雨下,紧紧的抱着西王。
虽然他们如今做的是谋朝篡位的事,是要被斩首的事,这些年来,她做的恶事,沾染的鲜血也不少,但是直到此刻,她才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至少西王对她的心依旧,而她对西王的情如故。
所以有的时候,世间的善恶其实也没有那么分明,站在他们的立场上,他们并没有做错什么,但是站在庄靖铖和皇上的立场上,他们就只能是敌人。
德妃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这才低声道:“皇上今日忽然吐血,如今正在乾清宫修养。”
西王闻言顿时一紧,道:“怎么会这样?下的毒不是还要一个月才会发作吗?”
“嗯,太医说是伤身导致的。我本来也心有疑虑,但是我今天特地去试探了一番,皇上对我根本没有丝毫的防备,这说明毒没有被发现是真的,他也不知道我动了手。”
“如此……”
西王一句如此之后,便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没有开口。
“既然如此,计划提前,左右我也来京城了,十日之后,咱们行动。”西王下了决定。
“好,我都听你的。”德妃靠在他的怀里,低低道。
走到如今,她已经没有退路了,除了靠着西王,还是靠着西王。
“那我先走了,今日不留了,还有许多事情要安排。”
德妃也知道这个时候是最关键的,他们不能够儿女私长,所以即便心里不舍,她还是点了点头。
次日上午。
德妃对着自己的贴身宫女道:“小桃,本宫命御膳房做了补汤,你去取一趟,一会儿随本宫亲自去一趟乾清宫。别耽误久了,否则送过去就凉了。”
小桃正是昨晚守夜的那个宫女。
闻言赶忙道:“是,奴婢这就去。”
说着便匆匆离开了德妃的寝宫。
因为德妃要得急,所以小桃走的是小路。
德妃喜清净,所以虽然她的宫殿够大,所在的位置也不算偏僻,但是却离御膳房稍远,如果走主路的话,耽搁的时间就久了。
所以小桃走的是小路。
小路要路过当初丽妃所在的荒废宫殿,这些年没有人打理,所以这一段路显得格外的阴森,如果不是德妃要得急,她也不敢走。
就在小桃路过这阴森的宫殿之际,猛然有人从一旁的草丛中窜出来,直接捂着她的嘴将她给拖了进去。
小桃惊恐万分,奋力挣扎,却没有半分用处。
她被拖到宫殿的阴暗处。
那人似乎知道她的恐慌,却没有丝毫的留情。
“要怪就怪你听到了不该听的。”
说着直接取出匕首就要给小桃一下。
然而意料之中的痛楚并没有降临,反倒钳制她的力道松了去,小桃嘴里的尖叫终于破口而出。
“闭嘴,吵死了。”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让小桃顿时噤声。
她抱着自己的脖子,惊吓的往后缩。
这才发现,地上倒了一个人,正是德妃宫中另一个贴身婢女。
小桃的脑子一懵,是娘娘要杀她?可是她做错了什么,竟然要杀她?
小桃满心的不解,当然,更多的还是震惊。
“你知道了什么,她要杀你灭口?”出现在这里的不是旁人,正是庄靖铖和他的一个手下。
小桃满脸迷茫,下意识的回应:“奴婢也不知道……”
说完又捂住了嘴,靖王是德妃养大的事情宫里谁人不知道啊,但是想到刚刚庄靖铖救了她,应该不会有什么恶意才是,便又放下了手。
庄靖铖眯了眯眼,道:“你将这几天,尤其昨天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好好想想,可否是有什么异常你没有注意到的?”
小桃低低道:“也没有什么异常啊……”
说着忽然道:“对了,昨晚,昨晚娘娘房间忽然传出了呻吟,奴婢担心,就多问了两句,但是娘娘说她只是撞了脚,无须担心,不用奴婢伺候。”
“后来呢?后来还听到了什么?”庄靖铖心里一动,追问道。
小桃摇头:“后来奴婢就去小室里歇着了,并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庄靖铖眼中神光闪烁,道:“本王知道了,想不想活命?”
小桃连忙跪在地上:“王爷开恩,求王爷救救奴婢。”
庄靖铖侧头对身后的人吩咐道:“你去帮她打扮一下,换个模样。”
他手下自然也是有精通易容之人的,今日带人进宫,也是有事要做,而小桃这档子事情,正好给了他机会。
将小桃打扮一番,小桃已经完全变了一个模样,而后,庄靖铖带着小桃离开,而那人却是留在了废弃的院落里。
没过一会儿,再出现时,却是那个要杀小桃之人的面目了,不单是脸,就连身形也完全一样,看不出丝毫的差别。
确定自己没有什么差错,他这才朝着德妃的寝宫而去。
德妃一直在等消息,见她回来,目光紧紧的盯在她身上:“解决好了?”
这人是希望派过来护着她的,此番出了事,她自然让她去解决。
“娘娘放心,已经处置了。”那人恭敬的应。
德妃这才松了口气。
昨天虽然将小桃给忽悠了过去,但是德妃真的不确定小桃有没有听到什么,或者怀疑什么,所以她只能将这些可能都扼杀在萌芽之中。
反正偌大的皇宫里,死一两个宫女太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而如今,她掌管后宫,自然不会让任何人注意到这点小事。
另一边,庄靖铖去御书房将事情告诉了皇上,两人又商议了一番,庄靖铖这才带着人出宫。xfanjia.com
靖王府。
“你回来啦。”苏瑾寒满是惊喜的声音响起。
为了造势,将京城别的不安分的势力都给激起来,所以此番皇上吐血之后直接传出了身子亏空,无法理政的传言来。
所以虽然只是短短的一日时间,许多人都是知道了消息的。
而兰妃,恰巧也是其中之一。
她虽然忍痛离开了皇上,离开了皇宫,但是心却依旧在皇上的身上,所以挺着即将临盆的肚子便悄悄来了靖王府找苏瑾寒打听消息。
苏瑾寒可真是被吓坏了,亡魂皆冒啊。
兰妃都快临盆了,早就已经不出门了,专心养着,而如今竟然为了皇上的消息来了,苏瑾寒能不紧张吗?
偏偏她又不知此间内情,只能安抚她,也就弄得兰妃得不了准信,一直嘤嘤哭泣。
看到庄靖铖,她能不当成救星吗?
“这么惊喜?早就想我回来了?”庄靖铖被娇妻惦记,心里也是受用,笑着就要抱她。
“你少耍流氓,快跟我走。”苏瑾寒直接上前拉着他往里拖。
庄靖铖虽然不明所以,但是却也没有挣脱她的手,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
到了屋里,看到了挺着大肚子的兰妃,庄靖铖顿时明白了。
兰妃看到庄靖铖,心里也是一惊,不过苏瑾寒早就和她通过气了,她这才勉强镇定下来。
“见过靖王……”兰妃想要起来行礼,苏瑾寒快步上前,直接将人给压了回去,道:“姑姑你不用这么客套,他是我的夫君,您还是长辈,无需行礼。”
“瑾寒所言正是。”庄靖铖应了一声。
目光落在兰妃肚子上的时候,有些复杂。
那里面的是他的弟弟或者妹妹,可是偏偏兰妃又是苏瑾寒的姑姑,这个辈分……
他和皇上是父子,可是兰妃和苏瑾寒是姑侄……那么皇上就成了他的姑父……
这复杂的情况,庄靖铖表示有些无语。
兰妃自然不知道他的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只见他目光锁在自己的身上,顿时受到惊吓的抱住自己的肚子。
她怕庄靖铖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利。
她怎么就忘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是皇上的龙种啊。
这样一想,兰妃慌了,抱着肚子就要朝着庄靖铖跪下,嘴里慌忙道:“殿下放心,我过来找寒儿就是想问问陛下有没有事,绝对没有要回宫的意思。我保证,我肚子里的孩子,往后一定不会和殿下争夺皇位,请殿下放我们一条生路……”
兰妃眼泪汪汪的开口祈求。
庄靖铖自然不会让兰妃真的跪下来,当即拖住了她的身子,听到她的祈求,脸顿时黑了黑,他看着就那么凶恶吗?
庄靖铖有些哀怨的看了苏瑾寒一眼。
苏瑾寒最开始是目瞪口呆的,不过等她听完兰妃的话,又想到方才庄靖铖的表现,顿时明白了过来,忍不住就笑了。
不过见兰妃依旧慌乱,她赶忙上前安抚道:“姑姑,你别胡思乱想,他没有那个意思。”
兰妃是不相信的,依旧很警惕。
苏瑾寒忍着笑,道:“他方才应该是在想辈分的问题。毕竟陛下是他父亲,可是您是我姑姑,若按我这边论,要喊皇上姑父,这有点乱。”
兰妃眨了眨眼,眼圈都是红的,真的?
庄靖铖哭笑不得,忙道:“确实如此。”
说着,看着苏瑾寒的目光却有些炙热。
果然,还是他的小寒寒最了解他,和他心意相通。
苏瑾寒见兰妃面色迟疑,忙接着道:“姑姑您可别再激动了,如今您都快临盘了,太激动对孩子不好,您得为孩子想想啊。您不是着急知道陛下的情况吗?他这都回来了,您可以问了。”
兰妃听了这劝,终于冷静下来,毕竟如今对她来说,孩子最大,任何对孩子不利的事情,她都会尽量避免。
当然,对刚刚的误会,她心里也有些不好意思,只好赶忙开口问庄靖铖皇上的情况。
“放心,父皇没什么事,我有个朋友是神医,已经给他看过了,只要不出意外,活个几十年完全能够。”庄靖铖道。
至于这个意外,就分很多种了,不管是下毒还是别的,都是可能的。
而兰妃也明白这个,紧张了一天的心也彻底的放松了下来。
“姑姑,这下你放心了吧,你快吃点东西吧,今日就别回去了,等明日我送你回去。”苏瑾寒轻声道。
兰妃这时也没有推辞,这一天她都没怎么好好吃东西,这会儿自然是饿了。
次日,庄靖铖进宫之前特意吩咐了腾策留下,到时候送苏瑾寒和兰妃离开。
接下去几日,京城彻底的乱了起来。
边境传来消息,敌军大军调动,直往边境压来,像是要开启大战。
消息传回京城,立刻便引起了重视,虽然皇上还在病中,正在修养,但是一众大臣还是到了乾清宫禀告了一番。
皇上闻言立刻用兵符调动军队前往支援。
此事刚刚安定下来,南边却又出了状况,忽然有叛军起义,与边境的敌军对守军形成了夹击之势。
而后各地忽然生起暴乱来,唯独西王治理下的西边显得格外的安静,半点波澜都没有。
皇上首尾难顾,将手上能派的军队都派出去了,一时间京城陷入了兵力空虚的状态。
除了御林军,便只有守城军的五千人,加上常备军,零零总总加起来不过一万多人。
而这样的情况下,皇上吐血不止,最后传出了病重的消息。
随后,坊间传出了留言,称当今圣上无得,导致刀兵四起,让康国陷入了危机,而西王受上天眷顾,西境百姓安乐,乃是真正的真命天子,要西王上位,才能救康国于为难,以免生灵涂炭。
这样的流言蜚语自然也是传到了皇宫之内,皇上闻言更是震怒,派人追查谣言的始作俑者,要那人是问。
京城百姓人心惶惶,一片慌乱。
而皇上更是加重了病情,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一日,到了德妃和西王约定的日子。
京城忽然战火起,京城被围了。
“城下何人?竟敢带兵围城,这可是叛乱之罪,你们都不想要命了吗?”京城的守军将领看着城下的军队厉喝。
有将士上前,道:“陛下无德,让康国战火纷飞,百姓流离失所,我家王爷顺百姓请求,进京劝告陛下。”
“放屁。”京城守将怒喝一声,道:“谣言你们也信?再说了,谣言才传了几日,怕是都还没有传到西境去。你们如今大军压境,不过是想谋朝篡位,做那乱臣贼子罢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又何必找那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我们顺应民意而来,自不会被你三言两语吓跑。若是你们不开门受降,明日我们大军便会攻城。”西王的手下冷声道。
守城的将军骂了几句,便匆忙进宫禀告消息了。
皇上知道消息之后,直接将守城的事情交给了三皇子,而后再度吐血昏迷。
皇宫之内同样乱了起来,所有人都不安又焦躁。
这一日入夜,德妃带着人到了皇上的乾清宫。
这样的夜,宫人守夜也是战战兢兢的,脸上全是忧色,就怕打起来,战败的话,他们也会丢了性命。
不过当看到德妃前来,还是赶忙站直恭迎她进去。
德妃带着人进了乾清宫。
皇上此时神色恹恹的坐在床上看奏折,看到德妃来了,咳嗽两声,这才虚弱的开口:“德妃,你来啦。”
德妃脸上依旧是温柔的笑:“陛下,臣妾来看看您。”
“也是你有心了,这些日子宫中流言四起,宫里那些妃嫔都吓得不敢来看朕,朕算是看明白了。”皇上满是感慨的开口。
说着话,目光却落在了德妃身后高大的,微微垂着头,穿着太监服的男人身上。
那人见自己被注视,抬起头来冲着皇上咧嘴一笑:“四哥,好久不见,还记得我吗?”
皇上似乎格外惊讶,盯着他好一会儿才道:“老六?你怎么会在这儿?”
当初皇上排行第四,而西王则是第六。
“四哥是不是觉得我一辈子都不来京城才是最好?可惜啊,我来了,京城有我最心爱的女人和你这个哥哥在,我怎么舍得不来呢?”西王笑呵呵的开口,半点火气也无。
他搬了条凳子坐在皇上的面前,笑呵呵的开口道:“四哥,你不是皇帝吗?怎么看着你现在可不太好啊。”
“无招入京,你可知罪?”皇上昏暗的目光似乎亮了起来,盯着西王道。
“知罪?哈哈哈,我有什么罪?当年父皇逼我,后来你也逼我,这皇位本来就该是我的,是你抢走了,你把我赶到了西境,怎么也没有想到,我会有回来的一天吧?”
西王哈哈大笑着:“如今城外就有我的人在,五万大军,而你如今京城内最多也就一万多人吧!你拿什么和我拼?”
皇上盯着西王,愤怒的喘息,“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这么多年,朕也不曾短过你什么吧?咳咳……”
皇上说着,剧烈的咳嗽起来,似乎要将肺都给咳出来似的。
就在两人说话间,有小太监冲进来,“陛下,不好了,城外,城外打起来了。”
“你……卑鄙,不是说明日才开战吗?”皇上怒视西王。
西王依旧笑呵呵的,“兵不厌诈,四哥没有听说过吗?我等了这么多年了,又怎么可能在这个时候出纰漏呢?”
“四哥,你放心,很快我就请你看一场大戏,哦,不对,你看不了,都动弹不得了,那听吧,听那砰的一声巨响,整个内城和外城的城墙,就会变成灰烬,哈哈。”
“你埋了炸药?”皇上似乎很惊恐。
“四哥还是那么聪明,没错啊,嗯,很快的。”西王笑呵呵的说。
然而他等了又等,明明已经到了爆破的时间,却依旧没有听到声音。
西王顿时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而且城外的喧嚣也传不到这深宫内院来,他心里忽然有些不安。
他站起身就往外走去,想要看看是怎么回事,然而刚刚走到门口,就被逼了回来。
他的脖子上架着一把剑。
西王一步一步后退,眼中再无半点得色,只有凝重。
如今若是他还不明白事情有变,那真是白活了。
然而他就算明白,也无济于事了。
“铖儿你这是做什么?快把剑放下。”德妃看到庄靖铖用剑架着西王,慌忙道。
庄靖铖冷淡的目光落在德妃的身上,清冷淡漠,道:“娘娘这些年的教养之恩不敢忘,父皇已经答应了我,虽然当年之事你也有份,但是愿意为你法外开恩一回,娘娘性命无虞,以后会在宫中终老。”
德妃闻言脸色刷的一下白了。
转头看向皇上,此刻的皇上已经坐起身来,他的脸上哪里还有半点的苍白和将死之态,即便身上穿着中衣,依旧威严不减。
西王看向皇上:“四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又是什么时候补下的这个局?”
事到如今,他哪里还能不明白自己被算计了。
他心知肚明城外的五万军队怕是要全军覆没了,而他自己,今日怕是也要身首异处了。
但是他不甘心啊,他怎么能甘心呢?他处心积虑谋划了这么多年,今日终于到了收获成果的时候,为什么就和想象之中的结果不一样呢?
皇上目光冷漠的道:“你确实很厉害,德妃也很厉害,只不过,差了几分运气罢了。”
“我不服?成大事者素来谋略为上,我怎么可能输给运气?”西王神色有些癫狂。
皇上看着他好半晌,这才叹了口气,道:“当初是铖儿意外发现了你在城内修建的地道,看到了那些火药,心里起疑,而后来,他的好友发现德妃送给他们的送子观音和茶杯都有问题,便又怀疑上了德妃,而后发现了朕身上的毒,你和德妃当年深爱之事朕也知道,这样一串,什么都出来了。”
希望呆呆的看着他,“所以你们就将计就计,请君入瓮是吗?”
皇上颔首,算是回答。
西王惨笑一声,道:“那几密道我花了数十年的功夫派人悄悄挖掘而成,一直无人知晓,为什么偏就在这个时候让他发现了?”
庄靖铖沉默。
如果不是他派去那里的人正好有个心细如发之人,还真不可能有人发现,这样想来,或许正如皇上所说,西王差了几分运气吧。
“技不如人,我无话可说,四哥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还望四哥对萍儿手下留情,她也不过是受我拖累罢了。”西王黯然开口。
萍儿是德妃的小名。
德妃闻言顿时大哭着扑上去抱住他:“你说的什么傻话,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你这辈子休想再抛弃我,你当年抛弃了我,现在还要抛弃我吗?”
庄靖铖默默的收剑看着两人,心里多少有些复杂。
西王和德妃不是什么好人,这些年来机关算尽,杀的人绝对不在少数,尤其,他的母妃就是死在他们的阴谋之下的。
可是,他们情深也是事实,他本身也对苏瑾寒一往情深,所以看着他们生死不离,多少还是有些触动的。
“父皇想要如何处置?”庄靖铖看向皇上,问。
皇上叹了口气,道:“先关押起来,等城外的叛军系数剿灭再说。”
显然,一时间皇上也不知该如何处置了。
这个时候他本该狠心的下旨处决才是,可是当年他毕竟占了德妃的身子,是他对不起西王在先,而且西王也是他如今仅剩的兄弟,真要处死了,他怕是也要背负一身骂名。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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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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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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