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脸上有淤青,显得有些滑稽。
辛酿跑出去绕着小厨房转了一圈,确定没人,又跑回来:
“姐姐,我也想读书,不想再挨打。”
“我偷偷放你走,你出去后,拉我一把行吗?”
姜碎月垂眸瞥了眼脚上的铁链,又想到辛父与辛奶奶的对话:
——降到四万都没贵人要?
——最近太多货,养着她也麻烦,实在不行,就两万块卖给隔壁村的钟大福。
——那个五十三岁死了老婆的黄龅牙?他有那么多钱吗?
人到绝境时,要么彻底放弃,要么拼死一搏。
辛酿的听力有点问题,姜碎月需要大声说话。
可声音太大又怕被人听到,每次开口,都像是被枪顶着太阳穴行走。
“我脚上拴着铁链,怎么跑?”
“我爸爸饭后会喝酒,总有机会的。”
“外面好像都是林木,我估计还没下山就被抓回来。”
“你往厨房北边跑,”辛酿用手指比了个方向,“每走十多米,便有三块相似的石头平放着,这是村里为防止迷路弄的。”
想要看清石头,断然不能晚上跑。
姜碎月被拐卖一次,长了些心眼:“你知道这么多,怎么不跑?”
“我刚才说了,我妈妈被困在猪圈里,如果我跑了,爸爸会杀了妈妈。”
“你怎么知道那些方法?”
“妈妈爱我又恨我,这是她用一条腿换来的。”
“对不起,”姜碎月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咬咬唇,拉着她的手:“我跑了,你该如何跟你父亲交代?”
“这个你别管。”
一眨眼,姜碎月被困在木焦村两周了。
机会夹存在危险中。
一天,东边绵雨西边落日。
辛酿拿着钥匙跑进来,放她离开。
脚链一松,姜碎月没有回头,径直往北面跑。
太阳即将沉入西山,天空紫霞万丈。
陡峭崎岖的山峦有很多带刺的林木。
姜碎月跑啊跑,三石为她指路,心跳如擂。
这是她有生以来度过最煎熬的时间。
“姐姐,你一定要拉我一把。”
跑下山后,她裸露在外的皮肤,要么被蚊虫叮咬出大红包,要么被野生植物割出伤痕。
膝盖与掌心也有摔伤的痕迹。
她压根感受不到痛。
脑子只有一个念头——活下去。
为自己,为辛酿。
这股念头,令她步姿轻盈,跑得飞快。
见到穿制服的警察后,她悬在嗓子眼的心终于落地,灌了两大杯水后,开始说被拐经历:
“木焦村大部分女人,都是被拐卖到那里的。”
“求你们救救辛酿,一个十二岁的女孩,她放我出来的。”
警方认真做笔录,点头让她别激动:“我们会调查。”
姜家过来将她接回去。
因为被拐一事,姜家对她的态度更冷更厌恶。
左等右等,等不到辛酿出来的消息,姜碎月求姜家找找。
姜家骂她多事:
“你自己都管不住,怎么管别人?”
“人家还会害自己的女儿?你被骗了还帮着别人数钱。”
“那些被拐卖的女人有了孩子,怎么走?警方都没办法,我们怎么帮?帮了损害别人的利益,等着姜家被报复?!”
连大人都没办法,十五岁的姜碎月又有什么能力跟整个木焦村对抗?
g国体育局看她精神恍恍惚惚,为了不影响训练,请了催眠师帮她遗忘这段经历。
记忆回笼,上辈子的事宛若昨日重现。
姜碎月深吸一口气:“如果辛酿继续待在那,早晚有一天会被打死,她说想读书。”
杨家是百分百信任姜碎月的。
宴晚秋:“家里人多会热闹些。”
桂花:“我明天休息一天,空出一间房子。”
杨万里老半天憋一句:“我用单车载她上下学。”
这就是姜碎月回家的意义,有温暖有庇护有支持。
她又吃了个尖椒裹肉:“我给辛酿买了很多生活用品,这些天会陆续寄回来,奶奶,你在家记得帮我签收一下哈。”
“好。”
当晚,姜碎月拨了举报电话:
“我要举报锋省木焦村参与妇女拐卖黑色产业链。”
“证据?我叫姜碎月,十五岁时曾被拐卖至木焦村,局里还有案底……当初拐我的那家人,一直在家暴十二岁的女儿。”
“已经结案?你忘了我刚才的自我介绍?”姜碎月温柔的眼神渐渐犀利,“我是奥运会跳水项目的双冠,各社交账号的粉丝都是百万加,如果我发声,媒体和网友会有什么反应?”
她声音如珠玉悦耳,却似出鞘的剑。
有时候,舆论能影响司法程序与结果,更加别说姜碎月这种“舆论领袖”。
她在威胁,可她有威胁的资本。
“姜小姐你不要激动,如果全村都有参与拐卖产业链,哪怕你没有证据,我们也会尽快调查真相……”
“最迟后天,我要看到你们出警,我会一同前往。”
语毕,她挂了电话,躺在床上,将桂花买给她的草莓熊放在肚皮上。
有的人会使用工具,姜碎月会使用工具人。
她有武功底子,但不会蠢到独自一人去深山老林,跟一整个村作对。
妇女拐卖是木焦村的经济来源和延续根基。
她要毁了这条产业链,对于木焦村来说,那就是要他们断子绝孙。
他们不得拼命弄死自己?
辛父拐卖妇女会坐牢,辛奶奶年事已高无赡养能力,辛母精神不正常需送去医院治疗。
杨家可以抚养辛酿长大。
思路想通了,姜碎月心情豁然开朗。
手机震动,韩枕发来一张照片,附带文字:
【之前在旺角大道,你的流苏发簪掉了,现在在我这。】
难怪她之前找不到。
那发簪也要好几千块钱,姜碎月正想麻烦他暂为保存。
韩枕:【我过段时间去陂城,还给你。】
姜碎月:【你要来找我?】
韩枕很不喜欢在网上聊天,因为看不到神态,不清楚对方的语调。
她问这话,是惊喜呢还是欢喜?
笑起来时,杏眼桃腮,煞是好看。
韩枕不禁咧嘴:【嗯,到时候找你。】
姜碎月敲了谢谢二字,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草莓熊,再看手机时,发现已经向韩枕发了个表情包。
表情包是金渐层猫咪往一只手上蹭,一张嘴弹出“谢谢”二字。
她没多想,直接退出聊天界面,关机睡觉。
得养精储锐去找辛酿。
韩枕这边在想入非非,他真的很好学,不懂就上网百科:
【女生给自己发类似猫咪蹭手撒娇的表情包,是什么意思?】
网上总是有相似度很高的问题的回复:
第27楼:现在的女生都爱发表情包,别想太多。
第24楼:有好感才会发可爱亲昵表情包。
第15楼:赞同楼上的!本人女生,只会对喜欢的人发表情包。
每个人评论的右上方都会有【大拇指】和【炸弹】图案。
韩枕直接炸了第27楼的回复。
看着就碍眼。
*
次日,姜碎月去机场。
桂花往她手里塞了一小袋桂花糕:“路上饿了吃。”
“好。”
四个多小时后,姜碎月抵达锋省,入住一家酒店。
第二天一大早,她上了木焦村所在的县级警车。
姑娘神采奕奕。
窗外的风景由繁华大厦变成一望无际的荒凉沼泽。
车内的女警还关心她:“怕不怕?”
怎么会怕?
她等这一天,等了那么久。
要想抵达木焦村,得翻两个山。
山上密林遮天,极多蚊虫。
姜碎月穿着防护服,戴着防蚊面罩,安然无事。
警方突击检查,果然发现村里有几户人家藏匿着拐来的妇女。
木焦村跟外面很少联系,基本在村里称王称霸,胆子极肥,公然袭警的不在少数。
“嘭!”
姜碎月刚推开辛家大门,听到枪声,一扭头便看见倒在地上的村民。
血流成河。
“都听着,放下手中武器,再袭警就是这个下场!”
村民没有枪,却有长而锋利的大刀。
姜碎月突然想到辛酿曾说:“如果一些妇女再三逃跑,有的村民会砍了她们的脑袋。”
这个四面环山的村子,藏着无数的恶。
幸好,这些肮脏将被清理。
辛家房子很小,三年过去了,房子更是破旧。
姜碎月胜券在握,一脚踹开厨房门。
辛酿说,厨房就是她的“卧室”。
里面空无一人。
她心里咯噔一跳,冲进屋子找了一遍。
没见辛父,只有辛奶奶趴在床脚边,浑身打颤。
姜碎月一把扯起来她,用力拧她腰间肉,捏着用力旋转:“老太婆,我学得像不像?”
“啊!!!!好痛!不要杀我——”
“辛酿在哪里?”
辛奶奶看清她的脸,浑身一震,眼泪唰一下子流出来。
似有悲伤,更多的是恐惧。
这么秾艳精致的脸,她就是老糊涂了,也不会忘记。
“是你?!”
“是我,我问你辛酿在哪里?!”姜碎月掐着她脖子摁在墙上,一手用力拧她的腰,“快说!”
“卖、卖了……”
轰!
姜碎月犹如五雷轰顶,脸色煞白,旋即歇斯底里:
“你说什么?!她才十五岁!你把她卖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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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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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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