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直言便是,我洗耳恭听。”虞栀喝了盏中的茶,此刻茶叶也只是半浮在水面上。

  “你为人心软,很容易就相信别人了,哪怕别人是带着刀,伤过你一次,你也会念着人家之前对你的好,不愿意去下狠手,这自然是好的,乱世之中,心境若白纸般纯净也算难得。”虞江言指着她的性格分析着,“可你越是这样,反而不会有人念你的好,还利用这个再去伤害你。”

  “阿栀,你该狠心一些的。”原本他觉得她才刚过及笄没有多久,这些也不应该这么早和她说,他怕他不在,她又被人害了去。

  小姑娘性子倔,一想到什么哪怕翻山涉水也定要达成,她这样善良纯净的人,总是拿自己真心对别人,可是乱世之中,真心难求,他不管那些圣人大义,他只求她能平安一生就好。

  虞栀听见他这番言语,举起茶盏,以茶代酒,一饮而尽,目光纯澈地看着他:“兄长之言,我定当铭记于心。”

  “阿栀出落得越发好看了,兄长见了心中也欢喜,不知道我们阿栀最后能配一个什么样的郎婿。等日后你安定下来,便去莲花深处给兄长写封信,不管多远,我定回来看你。”虞江言摸了摸她的头,温文尔雅的说着。

  虞栀听着这些肺腑之言,眼泪在眼眶里面打转,却不想让他看见她如此软弱,强忍着不去看他,此刻茶叶沉在茶盏之底,就似她放下的心。

  她在心中想着:那我也祝兄长,安闲自得,纵使朝荣暮落。

  此刻夜已深,易知许带着残兵继续往北赶路,那日劝说的副将走到他身边,低声问道:“将军,为何是在夜间山林中赶路?”

  “不必叫我将军,我并无功名,叫易世子就好,此刻我们还在临安界内,大行车马容易被人发现,军中伤员甚多,山林之中也便休养,待我们出了临安的地界,再驱车骑马赶程也不迟。”易知许向他解释着,还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多谢那日相护。”

  “末将叫楚风,并是我护了世子,而是世子庇护我们,世子此行实在是缜密,在下佩服。”楚风对着他行了一个军礼。

  易知许这个人是别人敬他一寸,他便敬人一尺。见他这样,他也回一个作揖:“军心还未稳定,多劳楚副将了。”

  “末将应该的,世子仁义,长生天会保佑我们。”楚风虔诚地说。

  易知许有些疑惑:“你是草原的人吗?”

  “是,末将原先是草原的人,后来被武安将军救下,便誓死随从将军了,现下将军战死,我等必效力于世子。”他一脸真挚。

  易知许心中道:将军提命相守,盛世才太平无忧。他这个人,没有信仰,若是非要说一个,那恐怕唯有手里的刀剑了。

  虞栀在这里一夜无眠,还不知晓未来是何,是福是祸,恐怕要走到最后才能计量对错与否。

  虞江言的马车停在府门口,他让虞栀藏于马车里的暗箱之中,而伯怡骑马随同,毕竟出了临安城,她们这样才能加快赶路。

  不料虞江言伙做生意的人居然是颜司明,他此刻也上了马车,与虞江言行礼。

  他并不知道虞江言和虞栀的关系,也并未多问,只是见虞栀戴着帷帽,暑气正盛,他也不好意思去追问一个姑娘家裹得那么严实。

  见颜司明盯着虞栀看,他出言解释道:“家中表妹染了风寒,怕给别人也染上病。”

  戏台子搭到这了,虞栀还顺势装模作样地咳嗽了两声。

  刚到城门口,今日凌熠辰在守着,见是颜司明的马车,拦下来隔着车窗和他打招呼:“颜司明你这是去哪啊?”

  “家里的生意,暑伏天你站在这里干嘛?我下个月便回城了,这车上你也要搜寻吗?”颜司明笑着回他。

  凌熠辰隔着车窗往车里面望了望,虞江言也行了一礼,他的目光定在虞栀的身上,有些审视的意味:“这位小娇娘是?”

  未等虞江言出口,颜司明帮着说:“江言兄家中的表妹,染了风寒。”

  凌熠辰正要伸手去掀她的帷帽,吓得她大气不敢出,正快碰到时,颜司明用手中的折扇挡着,给了他使了一个眼色:“人家小娇娘正病中,还是闺阁里的小女儿,你一个男子,去掀人家的帷帽,怕是有些不知礼数了吧?”

  凌熠辰见他这样说,心里也有了几分数,放下手,作揖赔笑道:“小娘子莫怪罪,在下失礼了。”

  虞栀捏着嗓子,娇滴滴地说:“将军不必向我赔罪,军中的命令,您也是奉命行事。”xfanjia.com

  凌熠辰对着她说:“小娘子所言极是。”

  他转过头去,对着城门口的士兵说道:“来人,放行。”

  塞外风宁,出了皇城,那他们便是各自为营,身上使命不同,唯一能帮的就是放她出城了。

  昔年初见,风华正盛,他们那时也还是心比天高的少年郎,如今辗转,她家中遭人诬陷,百口莫辩,而他们也只能干干地看着,就是看不惯朋比为奸。

  临行时,凌熠辰一直看着她车马远去的地方。他从身形上早已知晓是她了。

  马车出城行了数百米,他骑马迎出来,见身后没有跟来人,拦下马车,颜司明叫停了马车,他二人对着虞栀说:“承徽?好久不见。”

  虞栀手中紧紧攥着袖口,虞江言轻轻拍了拍她,示意她不必拘谨。

  她这才将帷帽卸下,眼中尽是落寞:“二位宴会一别,好久不见。多谢凌将军和颜公子。”

  此话一出,他二人有些语塞,旧人在面前,却相顾不知道该如何言语。

  只见凌熠辰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囊,丢给她,虞栀出手接住,不明所以。

  “你这次离开,不知何年才能再相聚,若他日回来了,记得给我们这些旧相识写信,这里面是我在姑苏各地的铺子的府宅,里面还有些碎银金子,你一个人多保重。”他语气生硬,“最好能逃出去,便离这是非之地远些。”

  “多谢,他日我回来,必将重谢。”虞栀此言一出,有些激怒了他,他没等她说完,便说了句:“家中在朝堂如何,不是我们所关心的,你是我和司明的朋友,我能做的唯有保你平安。”

  虞栀正想说什么,后面出来一阵子跑马声。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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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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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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