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茜洛的表情却意外的沉重,眉宇间全然是不安与隐约的恐惧,随着回家的路越来越短,那种感觉就越发的明显。意外的不想回去,也不想要待在这个城市里,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最后还是回来了。茜洛站在自己家门前,捏着钥匙的手微微颤抖,指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但最终她还是选择了把门打开,只是当钥匙转动的时候才发现门并没有锁。那一刻茜洛想的不是父母回来了,而是有谁来了。
“是谁在这里?”推开门,屋外的夕阳的余晖微微把眼昏暗的屋子照亮,可这不明不暗的亮度也只是让黑暗越发的深邃。茜洛踌躇了几秒,她觉得眼前的场景真的陌生之极,那一瞬间她居然产生了逃离的冲动。
“滴答——”
水声再细微,但在死寂的环境里也十分的刺耳,让茜洛的脚步一瞬间停下。过道的前方投下了更加漆黑的影子,有谁从转角处走了出来,但最先出现在她眼前的,还是一把大剑,在昏暗的环境里也闪烁着令人不寒而栗的锋芒。
随即便是从剑刃上滴落的鲜血,仿佛开启了什么不得了的开关,浓郁的血腥味立刻充盈了整个房子,这种味道有那么一刻让茜洛泛起强烈的恶心感。只是这种感觉远远不如脑海里闪过的信息更加让她慌张。
“流,流渊?”应该是不认识的人才对,明明大脑没有任何关于这个人的记忆,可一个陌生的名字却在看到对方的时候脱口而出,熟练得像是说过千万遍,就连心脏也升腾不起任何紧张的情绪,但是,“你在这里做什么?”
“已经回来了吗,茜洛。”流渊一手按在转角的墙上,一个笑容慢慢出现在那张脸上,语气带着些许莫名的轻快,“我在找一样东西,因为藏得隐秘又麻烦,要将它找出来可废了我好大一番功夫呢。”
“你在找什么?”咽了一口唾液,茜洛走上前靠近对方。只见流渊唇边的笑容越来越怪异,他在茜洛面前摊开手,一枚眼熟的戒指出现在了他的手心,带着些许血迹,“作为书翁的信物,本来应该由你找出来才算数,不过对不起,我要带走它了。”
“你是从哪里找出来的,我家里怎么可能会有这种……”声音戛然而止,茜洛的视线越过眼前的人落在他的身后,心头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激烈情绪,她感受到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后颈上,声音也变得虚无缥缈起来。
“就在你身边啊,就在你的父母身上,”话语顿了顿,继续说道:“很抱歉,虽然都是假的,但我把他们杀了你一定很伤心吧?不过没有关系,这只是一个噩梦而已,只要睡醒了就什么都不记得了。”
“不对。”身上传来一股压力,逼迫茜洛闭上眼睛,她转过头去直视着流渊的眼睛,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那双眼睛里透着前所未有的憎恨,“这种事情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抹除,我也不会就这样忘记。”
“给我消失,现在立刻从我眼前消失!”
这大概是茜洛对流渊说过的最重的一句话了,一直以来都是她在小心翼翼地照顾着他的情绪,而现在她不管不顾,充满恨意地朝他吼出这句话,“我不想看见你,快给我滚!”
“……”几乎在吼出这句话后茜洛就晕了过去,被流渊稳稳地接住,紧紧地抱在了怀里。随后以茜洛意愿所构成的世界也逐渐消失,一切都回归了虚无,空白一片。流渊抱着茜洛一步步前进,“悲伤的记忆都会消失,我带你离开这里。”
……
“看来,你这次的旅程很不愉快。”
窗外的天色黑了下来,修尹合上书起身将窗户关上,转身走近床边俯身盯着茜洛,迟疑了片刻,还是伸出手抹去她眼角溢出的眼泪,“别睡了,快点醒来吧。”你哭泣的模样真的难看死了,就连你自己看到了也会嫌弃吧。
话落,茜洛已经有点艰难地睁开了眼睛,在看清眼前的人之前就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可恶,怎么会那么涩啊,究竟怎么了啊。”语气中还残留着些许哽咽沙哑,撑着床坐起来,不知怎么回事,眼泪还是停不下来。
“你没事吧,你在书里发生了什么?”修尹递给茜洛一张纸巾,她接过时小声地道了谢,纸巾捂住了一只眼睛,却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你刚刚说什么,书里?难道我不是普通的在这里睡着了吗?”
“你不记得了?”修尹蹙眉问道:“你来这里之后的事都不记得了?连同这枚戒指。”他伸手将茜洛脖子上的项链勾了起来,引得茜洛情不自禁伸手握住了它,“戒指?是什么时候戴上去的。”
茜洛擦干净眼泪,严肃地看着修尹,“告诉我,我到底忘记了什么。”
修尹能告诉茜洛的情报也有限,而且她自己在后面听到流渊的名字之后表情明显地怪异了起来,“我可以确定这一切都跟他有关,只是……”为什么呢,换做是之前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打电话叫他过来说个清楚,可现在,“一点都不想看见他。”
最后茜洛一个人先回去了,老爹不在门口,小元也离开了,然而一地的碎纸却被留了下来,在茜洛看着它们的时候,一阵微风过后,一切都化为尘埃散去,不复存在。她又抬手捏了捏脖子上挂着的戒指,眼里是从来没有过的茫然。
“现在,该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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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天回来后茜洛就变得沉默了起来,皱着眉头发呆的时候也越来越多了,她努力地想要想起一切,可心里却又有点害怕知道真相,隐约明白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可她也不能一昧地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除了所谓的真相,她身边还有很多重要的,不能忽视的人和时。
在她沉默地思考了一个月之后,枫把她赶出了事务所。准确点来说并不是扫地出门,而是以她的名义接了一份委托,而且是长期性的。工作内容并不难,只是每天打扫卫生,跟着神父赞颂上帝,开导前来惭愧的人。
“这年头修女还能兼职啊?我不信耶稣的。”
“白天是助人为乐的天使,下班之后就是变成引人堕落的魔女也没有人会说些什么,毕竟这只是工作,真正信上帝的人已经没有多少了,你就放心去吧。”枫等一堆人七手八脚地把茜洛推了出去,“祝你玩得开心,我们等你回来!”
茜洛回头看了二楼的阳台一眼,纵然不怎么情愿,但心里也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可她并不认为换个环境心情就会有所变化,这一次是不同的,跟以往任何一次麻烦都不同。
“算了,他们也是一片好心。”
工作地点是近郊的一个修道院,被小树林半包围着,树林后面有一块很大的花田,而附近也有修士自己种的蔬菜与水果,生活分外的清净安逸,一点都不像需要兼职修女的模样。再说,茜洛真的对兼职修女这个职业抱有很大的怀疑。
“而且,这个地方真的是修道院吗。”
茜洛第一个觉得不对的地方就是这里的修女都是年轻貌美的女孩子,就连神父也是个鲜肉帅哥,而且这身黑白两色的修道服也太过修身了一点,将女性凹凸玲珑的身材完美地展现了出来。那些来做祷告的人,根本就是来看修女的吧。
“我就说,为什么不信上帝的人也能进来。”茜洛躲在修道院后面的小树林里,让她去面对那些根本不是来惭愧祈祷的男人,她是绝对做不到的。她看着统一派发的十字架,银白的色泽在阳光下颇有神圣的感觉,怪不得会有人把它当做信仰。
“还是回去吧。”才待了没有几天茜洛已经腻了,心情也完全没有得到方式,现在拍拍手准备走人。因为是落跑,所以不能从大门光明正大地离开,只能费点心思绕路走。望着葱郁的群山,茜洛心想自己这是第几次往山里跑了。
“这一次应该不会遇到什么吧……呃,好像太天真了。”早知道就不该想那么多,乖乖回去该多好。
如此想着的茜洛其实也没有遇到什么意外,只是在踩过草坪的时候意外的听到了一声极其轻微的抽气声,她低头一看,仔细分辨了一会才发现原来是踩到了别人的头发,从旁边的灌木丛里一直延伸出来,铺满了一小块草坪。
“哈?”拨开草丛,毫无意外的看到一个男人躺在那里,听到响动之后慢慢睁开眼睛,眼神迷茫了几秒才对茜洛露出了个虚弱的微笑,“对不起,我是不是妨碍到你了,不过我现在并没有力气离开,所以……”
“……”话未说完这家伙又晕过去了,苍白的脸色让他如同精致的玻璃人偶般脆弱,茜洛盯着他几秒后认命地叹了口气,将草丛斩断把人扶了起来,将那头飘逸的长发系成了麻花辫搭在胸口,最后甩上机车。
“本来多多少都想散一下心,谁让我现在还是一个修女呢。”理由也不是因为自己还穿着这身衣服,有的人就是看一眼就知道没法就这样狠心离去,况且这个家伙好像还生病了,整个人透出一种大病未愈的苍白。
“而且……”茜洛往后视镜里扫了一眼,眼神复杂地看着他的头发,就是有人把头发染成粉红色她都不会觉得奇怪,可偏偏这人顶着一头原谅色,足够夺取所有的注目——还真是足够的勇敢,不管是天生的,还是后天造成的。
茜洛的早归在枫的预料之中,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茜洛还带了一个男人回来。
“我让你出去是为了放松,不是让你把各种乱七八糟的人带回来,而且还是一个男人,你从哪里捡到的,难不成你要养他?”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啊,虽然确实是捡回来的……”茜洛略显心虚地移开了目光,将男人安置在沙发上,还是有很认真地在照顾他,“我们需不需要叫个医生过来给他看看?”
“看他的衣着相貌也不是缺钱的人,看来是治不好了,等死吧。”枫没好气地说道,然后被茜洛瞪了。
“咳咳……”一路吹冷风他都没有醒,现在反躺下反倒是醒来了,带着歉意的苦笑看着他们,“很抱歉,我似乎给你们添麻烦了。”
“小事而已,不用在意。”茜洛一把捂住枫的嘴,然后将人推到一边,轻声问道:“那个,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在那种地方?”
“我叫森,我醒来就在一片森林里,走着走着就体力不支倒下了,”自称森的男人为难地蹙眉,最后还是朝茜洛苦笑了起来,“这个身体还是一如既往的病弱,我都没有办法了。”
“什么病啊,很难治疗吗?”茜洛问道,可看着森为难的模样,又说道:“不想说也没有关系。”
“对不起。”
“我说你们啊,能不能不要这么说话?”一旁许久未吭声的花神无语地看着他们,撇了撇,“道歉来道歉去的,这么客套听着就觉得烦。”说着,他看向森,“看你的样子也没有地方去,要不要在这里先住下,反正我哪里还有空房间。”
“花神?”不等森回答,茜洛就觉得奇怪了,“你怎么了?”
“为了你啊,我看你好像很不放心的样子,不如就让你照顾他一段时间怎么样?”反正看着都是个绝症患者了。后面一句花神没敢说出来,正了正色,“似乎照顾起人来,你的心情会变好?”
“就算知道你在为我担心,可听到你这句话一点都不感动啊。”茜洛无奈地回道。
“你也听见了,我可不是为了你,所以别误会了,”视线一转,花神看向森,“还有,带你回来的是茜洛,所以你必须留下满足她的保姆心理,明白了没有!”
“……”
不得不说花神这话还真的有点道理,用一个人去分散茜洛的注意力,比枫给她找的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要强得多。不过,茜洛会同意这件事也不全是因为她喜欢照顾人,而是森这个人让她很在意,当然,一头原谅色的长发不过是其次。
“茜洛的朋友很多啊。”
几天下来森跟着茜洛去了很多地方,虽然脸色不见好转,但也没有摆出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样,这几天经过他的观察,茜洛真的是那种在什么地方都会有人打招呼的类型。并不是说满大街的熟人朋友,而是即使因为意外到了一些出人意料的地方,还是能遇到认识的人。
“还好吧,不知不觉间就这样了。”因为森的关系,茜洛终于从自我封闭的状态走了出来,开始关注起身边的事,要说有什么让她觉得惊讶的,那大概是阿璃转学了,转来了她的学校,对此茜洛毫不知情。
“对不起,之前的事!”在阿璃看见茜洛后匆匆忙忙的解释中,大概的意思就是她之前之所以跟亚尔维斯合作,是因为身上有着必须服务于霍纳华的义务,只有摆脱了这一切她才算真正的得到自由,“我是真的想跟你们在一起,所以请原谅我之前的隐瞒!”
“别这么说,我怎么会怪你呢,能在这里看见你我高兴都来不及了,”茜洛笑了笑,道:“我才是,因为一些事情一直没有来,让你不安了,我在这里向你道歉。”
“茜洛……”
“……呃,”森等人在一旁看着两个女孩搂搂抱抱,他似乎有点不能接受般,期期艾艾地问道:“现在女孩子表达友谊的方式都这么……”一时之间他也找不到合适的词,“可能是我的错觉吧?”
“不是错觉,阿璃是真的喜欢茜洛,”明镜说道:“不过她是没有机会的,情敌太强大了,况且茜洛本身也没有那个意思。”说着,她看向森,“你又是哪里来的,也是茜洛捡回来的?她就是喜欢捡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我不是,我没有,你真的误会了,”森尴尬地笑笑,转头就发现御琮一直盯着自己,眼里全是思索与不解,“怎么了,这位先生。”
“我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如果森是女性的话那么御琮就是在用十分低级的搭讪技巧了,“一时之间又想不起来,我见过的人应该不会忘记才对……难道只是见过相似的另外一个人?”
“可我没有见过你呢,我不认识到现在还穿得严严实实的人。”最近天气回暖了许多,大部分的人出行衣物都单薄了不少,也唯有御琮一年四季,坚持不懈地把自己裹成粽子,眼镜后的黑眼圈还是那么浓。
“这个人居然还是个白切黑,实在是太过分了,你这样会遭报应的!”御琮又开始委屈的控诉了,然而不等他再说什么,面前的森身体一颤,嘴角溢出鲜血,衬着苍白的肌肤分外妖艳。
“哈哈……好像真的遭报应了……”
说完,人已经倒了下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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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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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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