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盛夏轻嗤一声,“裔氏集团这是要倒闭了?裔总嫌到这种程度?”
裔夜眸色深深的看着她。
“这话,我也想要向裔总好好的请教请教,我薄某人是怎么的得罪了裔总,让你苦心孤诣的算计我?”薄南平面色沉冷的走了过来,站在了盛夏的身边,裔夜的对面。
三人成三角的形状,相对而站。
“终归有句俗话叫做无风不起浪,薄总如果没有留下心虚的把柄,又怎么会被人揪住小辫子。”裔夜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起伏,自然也不会有任何愧疚的模样。
薄南平就算是再好的脾气,此刻也有些绷不住,“裔夜,你欺人太甚。”
“跟薄总的夺妻之恨比起来,如今这点开场戏,又算得了什么。”骨骼分明的手指整了整微皱的袖口,神情寡淡而森然。
薄南平的情绪暴走,一个箭步上前,拽着他的衣领靠近,“你千方百计的把林芷弄回来,就是为了报复我?”
裔夜扯开他的手臂,眸光微深,却不跟他在大庭广众之下动武,而是将深邃的眸子落在后方的林芷身上,“达不成协议,我不介意让你从哪里来的回哪里去。”
林芷的眼睛中闪过惶恐的颜色,她殊色的面容白了白,过往的行人朝这边露出好奇的目光。
在裔夜泛着冷意的面容中,林芷从后面紧紧的抱住了薄南平,她的力气之大,甚至让薄南平这个大男人拽了两下都没拽开。
“南平我是真的爱你,你娶我吧,好不好?我会当好小宝的妈妈,绝对不会再让你失望难过。”她带着哭腔的说道。
薄南平像是被刺到了什么痛脚,大力的将人扯开,“滚!”
林芷被像是垃圾一样的甩到地上,开始“呜呜”的痛哭起来,泪眼中看了看薄南平,又瞥了一眼一言不发的盛夏。
蓦然“噗通”一声跪在了盛夏的面前,“盛小姐,就当我求求你,不要再插足我和南平之间,我们之间的事情本来就跟你没有关系,我知道……他会跟你在一起,都是为了报复我,报复我当年离开他,跟别的男人结了婚……”
“我后悔了,我现在真的后悔了,我求求你走吧……不要再纠缠他了,我求求你。”说着她竟然凄楚的弯下身,想要给盛夏磕头。
路过的行人不再只是匆匆瞥上一眼就离开,而是停下了脚步,好奇的观看着眼前的一幕。
盛夏在林芷磕下去的一瞬间,便抬脚躲开,“林小姐,无功不受禄,我更受不起你这样的大礼,有什么还是起来说吧。”
林芷却好像是打定了主意,她不答应就不起身,凄楚的跪在地上痛哭。
盛夏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力量,竟然能让不久前见面还眼高于顶的林芷做到这种地步,如果不是有着不可以的苦衷,那便是有着极其冷酷的内心,毕竟能对自己下得去狠心的人,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
她不起身,盛夏按了按没吵得脑袋疼的太阳穴,瞥了一眼薄南平:“你们之间的事情,自己解决,我不舒服,先走了。”
薄南平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见她要走,嘴唇动了动,却终究什么都没说出口。
然而,她想要眼不见心不烦,林芷却偏偏不让她顺意,站起身,狼狈的拦在她的面前,“我求求你,把南平还给我,你还这么年轻,为什么想不开一定要破坏别人的感情?”
盛夏垂眼冷下了下:“破坏别人感情?这句话,我想送给你比较合适,都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前女友了,你现在在我面前找什么存在感?”
她上前一步,气焰逼人,林芷迫于她身上的冷意,不由自主的就后退了一步。
“我对你们的旧情史没什么兴趣,前提是,不要一而再再而三的在我面前找什么存在感,懂了吗?”
裔夜将她的话听得一清二楚,“啪啪”伸手鼓起了掌。
盛夏抬眸看了他一眼,声音带着几分的冷意:“裔总,对这一出戏看的还满意吗?”
“你从来都没有让我失望过。”他走过来,低沉的嗓音微扬,好心情不言而喻。
盛夏冷笑出声,“那可真是不巧,我对裔总的手段,可是半分都瞧不上。”
不管身后林芷表现得如何凄风苦雨,盛夏走没有停下脚步。
薄南平想要上前跟她解释,却被林芷缠住。
裔夜嘲弄的看着两人纠缠的画面,抬脚追了上去。
“戏已经散场,裔总现在追过来,是嫌刚才的戏码看的不过瘾,还是给我准备了第二场好戏?”
裔夜跟她并肩站在电动扶梯上,眸深似海:“既然不爱他,为什么要跟他在一起?”
盛夏轻嗤出声:“爱与不爱,我的心,什么时候需要裔总来做判断?”
“盛夏。”他握着她的肩膀,“你搭上薄南平想要的一切,我都可以给你,甚至百倍。”
“所以呢?”她嘲弄的掀了掀眼皮,“所以我就该顺着你的意思,跟自己的老公分开,转而投入你的怀抱?”
不等他说话,她又紧跟着说了句:“可惜啊,我对他情深似海,只有死别没有生离呢。”
他明知道她说的是假话,心口的位置却还是忍不住撕裂般的疼,“故意气我?”
“如果裔总喜欢自欺欺人的话,那就当我说的是假话。”她躲开他伸过来的手,走下了电动扶梯。
或许是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今天该见到的不该见到的,全都凑到了一块。
这运气,如果可以,盛夏甚至想去买张彩票。
“姐姐。”盛媛雪坐在轮椅上,后面是推着轮椅的赵晓姿。
盛夏连眼皮都没有掀上一下,就准备走。
她可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承认有过这么一个便宜妹妹。
“裔……裔哥哥。”盛媛雪瞥到缓步走过来的裔夜,低声的喊了一句。
裔夜照样也没有什么反应,目光落在盛夏的身上。
盛媛雪的眼神僵了僵,快速的推动轮椅,挡在了盛夏的面前。
如此一来,盛夏不得不停下脚步,双臂环胸,居高临下似笑非笑的睨着她,“我跟你很熟?”
盛媛雪神情中的屈辱一闪而过,“既然遇到了,我想要邀请你来参加我的订婚,希望你能在当天抽出时间来……”她咬了咬唇,“不管我们以前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但到底是一家人,一家人哪有隔夜仇的……”
盛夏看着眼前低姿态的盛媛雪,依旧拒绝的毫不留情,“抱歉的很,我的时间很宝贵,不想随意浪费。”
“裔哥哥……你帮我劝劝姐姐,好吗?”她不答应,盛媛雪便又将话题引到了裔夜的身上。
裔夜深邃的眸子落在盛夏的脸上。
盛夏掀了掀嘴角,不等他说话,主动的朝盛媛雪伸出了手,“请柬。”
盛媛雪狠狠一愣,完全没有料到她会突然松口,半晌,还是赵晓姿果断的从包里掏出了一份请柬,放到了盛夏的手上。
盛夏把玩着手中的请柬,眼梢略扬,“现在可以把路让开了?”
那嘲弄而恶质的模样,像极了那句脱口而出的俗语——好狗不挡道。
盛媛雪几番告诫自己冷静,不要再计划之外跟她产生任何的冲突,这才没有当即翻脸。
盛夏见此,微微弯下腰,凑近了她的脸,“知道我最喜欢看你什么模样吗?”
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带着笑意的说道:“明明恨不能杀了我,却不得不咬着牙对我伏低做小的模样。”
换句更为通俗的话就是:我就喜欢你不爽,却又干不掉我的模样。
在盛夏渐行渐远的笑声里,盛媛雪攥紧了手掌,神情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
笑吧,高兴吧。
终有你笑不出来的那一天!
盛夏,我们这辈子都不会有握手言和的那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刚才走的那个,就是你说的盛夏,你的亲姐姐?”岳海峰跟盛夏走了个擦肩,眼神中一闪而过的惊艳。
虽然盛建国这个老东西没什么本事,养着这两个女儿却是一个比一个的长得够味儿。
岳海峰是个什么德行,盛媛雪心知肚明,听到他这么问,却当作什么都没察觉,温婉的点了点头。
岳海峰伸手在她的脸上抹了把,“既然是姐姐,请柬送了?”
赵晓姿看着他轻浮的举动,暗自皱了皱眉头,“不管怎么说,媛雪都是你的未婚妻,你难不成以为我们盛家的女儿,是你在外面那些上不了台面的红颜知己?”
对于盛岳两家是为何联姻,岳海峰是心知肚明,如果是不是看在盛媛雪这张脸长得还算和他的心意,他怎么可能会答应老头子定下这门亲事。
只是,他点头答应了,却不代表盛家的人可以下他的面子,也不看看自己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不过是一群需要仰仗岳家过活的蛀虫,也敢跟他摆谱。
岳海峰虽然是个草包,但却是个心思狭窄的草包,顿时就沉了下了脸。
盛媛雪连忙握住他的手,手指在他的手心揉了揉,“我知道,海峰这是因为喜欢我,才会这样,我不介意。”
这话虽然是对着赵晓姿说的,但实际上却是说给岳海峰听的。
赵晓姿似乎也想到了盛家此刻的处境,把脸移向了一边。
岳海峰这才气顺了一些,举止也更加的放纵起来。
盛媛雪心中痛恨的要死,面上却不得不强颜欢笑。
而她每被岳海峰占一次便宜,对于盛夏的恨意就加重一重,她将自己现在所受到的所有遭遇,都怪罪在了盛夏的身上。
……
张赫小心翼翼的带着苏简姝去医院做了检查,全程小心谨慎的陪护着,俨然是把她当成了易碎的瓷娃娃。
苏简姝原本紧绷的情绪,因为他的举动而慢慢的消散。
此刻她甚至有了种荒唐的想法,何必去计较这个孩子究竟是谁的……他就是张赫和自己的不好吗?
只要……她不说,张赫这辈子都不会起疑心。
他是那么的热烈盼望着这个孩子……
这个想法本身带着几分的罪恶,但苏简姝到底不是圣人,是人就会有弱点,就会心存侥幸。
说到底,她也不过是个渴望着爱,奢望守着爱的女人。
跟周政皓的那次,并非她所愿,怀子在这个时候到来,也完全不在她的意料之内。
一切,要怪就只能怪是造化弄人,只能怪……这过分的巧合。
“你不要再散发恐怖氛围了好不好?我原本是不紧张,现在被你都弄得紧张兮兮,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肚子里怀的是个地雷,而不是什么孩子。”苏简姝忍不住嗔了一句。
张赫笑着伸手点了点她的脑袋,“瞎说什么,什么地雷。”
苏简姝白他一眼,没什么震慑意味的说了句:“你是胆子越来越肥了,对着谁指手画脚的?”
还是以前的张赫乖巧懂事一些,想当初那个腼腆的大男孩,对着她多看上两眼就会脸红的跟要滴出血来似的。
摆脱了学生稚气的张赫,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是,我的错,女王大人。”
苏简姝横了他一眼,“油嘴滑舌。”
张赫听着她不满的嘟囔,凑上去在她的嘴角吻了一下,“嘴不油。”
苏简姝:“……”
两人旁若无人的嬉闹,却没有注意到楼梯口一道含着沉痛意味的目光。
周政皓目不转睛的看着脸上带着幸福笑意的苏简姝,这一切……本该都是属于他的,是他,亲手给放弃了。
即使当年再如何的不甘心,他都亲手给放弃了。
他放弃了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唯一的心动,此生的执迷不悔。
这种感觉有多疼?
万虫噬骨不足以形容。
窗外忽然掀起的一阵风,将正在嬉闹两人手中的病历单吹走,不偏不倚的落在周政皓的眼前。
冥冥之中的宿命,一切都像是注定好的安排,终究是谁也逃脱不掉。
命运的锯齿再次开始转动,发出“咔咔吱吱”的声响,沉重而又繁复。
病历单上的怀孕日期,深深的刺激着周政皓的眼眸,这个日期……早已经刻在了他的脑海。
他震惊的从地上拿起病历单,整个手指都在剧烈的颤抖,颤抖。
张赫和苏简姝分神的去找被风吹走的病历单,同时看到了神情复杂变化的周政皓,一人脸色苍白,一人神情不悦。
脸色苍白的是苏简姝,神情不悦的是张赫。
周政皓攥着病历单走到苏简姝跟前,“你怀孕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
“孩子是……”
“不是!”苏简姝厉声阻止了他的问话。
两个男人同时望向她,周政皓的眼神是质疑,张赫的眼神是……疑惑。
苏简姝拿过他手中的病历单,低头敛了敛眉眼,然后慢慢的睁开,一张一合间神情已经恢复如常:“我怀孕了,我跟张赫准备等孩子生下来就结婚,到时候还希望周公子能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参加。”
张赫惊喜的握着她的手,“你终于同意嫁给我了?”
“孩子都怀了,总不能让他生活在单亲家庭里。”她说。m.xfanjia.com
张赫神情激动的抱着她转了两个圈,“不会,有我在,他怎么会生活在单亲家庭里。”
他的激动似乎也感染了苏简姝,“傻瓜。”
他们两个人的喜悦,周政皓丝毫没有办法感受到,他现在整个人都给嫉妒和发自心底的苦涩掩埋,“做过检验了?”
苏简姝在这一刻明显的感受到张赫抱着她的手臂一僵,但却稍纵即逝,如果不是感受的太过真切,她甚至都要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自欺欺人这种事情果然是……要不得。
因为自我欺骗久了,连自己都要认为那是真的。
可假的终究是假的,怎么能成得了真。
苏简姝松开了张赫的手,目光略带几分凄楚和自嘲的问他:“什么时候,知道的?”
张赫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模样,笑着问她:“知道什么?”
“知道……我跟他……睡了。”短短的几个字,苏简姝却好像用尽了半生的力气,说完以后,她整个人都有些脱力,好像连站都站不住。
张赫无限怜惜的抚摸着她的脸,“你总是说我傻,其实最傻的那个人是你……”他说,“那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了。”
苏简姝楞然的看着他,似乎是在消化他说的话,“恨我吗?”
“恨你……什么?”张赫轻声问了句。
恨我……辜负了你的喜欢。
恨我,答应跟你在一起后,还跟别的男人上了床。
恨我……你该恨我的地方,很多啊。
她张嘴,他却突然俯下身,狠狠的吻住了她,嗓音沙哑的在她的唇畔说:“我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不是什么都不在乎,而是,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跟你在一起的那一天我说过,只要你不主动离开我,我永远不会走。”这是他的承诺,卑微到底的诺言。
苏简姝忽的就泪如雨下,手臂捶打着他的后背,“你……傻子。”
“是,我就是傻子。”他还不在意她的称呼,握着她的手放到唇边轻吻了下:“打疼了没有?”
苏简姝被她呆傻的模样弄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但心中却依旧有些忐忑,犹犹豫豫的又问了句:“你……真的不在乎?”
他没有直面回答,而是给出了另一个让她安心万分的答案:“你的孩子,就是我的。”
你问我,什么时候知道的?
我该怎么告诉你,不光女人有直觉,男人也有。
我又该怎么告诉你,为了跟上你调香师的脚步,我对气味也好一通的研究,可再多的研究也抵不过,你面对我时……张皇不安的眼神,以及,脖颈上不经意显露出来的红色吻痕。
如果真的将一个人爱到了骨子里,真的可以做到神迹,她的一蹙一笑颜,她的味道,都入了心,那是不需要用眼睛看的,需要用心去感受。
周政皓看着两人接吻的画面,手指紧紧的抠着心口的位置。
那里正叫嚣着疼,叫嚣着苦,叫嚣着……苏简姝,苏简姝……
木然的转过身,却在经过拐角处的时候,浑身的力气散尽,倒在了赶来的助理肩上,“快,马上送到抢救室!”
抢救室?
周政皓在意识彻底消亡的那一刻真的很想说:不用了,不用去什么抢救室了,他可以安心的去死了。
她已经幸福了,他还拖着这残破的身体做什么……
苏简姝,没有人比我更希望你幸福,可也没有人能比我更希望……你,不幸福。
你不会有人知道,有个人,他存在的意义就在于,你啊。
可你现在已经不需要他了,也不想要他了。
他也没有了再苦苦挣扎的信念,消亡了存在的价值。
但其实,如果可以,我还是希望你……幸福的,即使那幸福,不是我,给的。
……
盛夏去学校门口,等待着放学的小家伙。
只是,她在门口站了良久,迟迟都不见小家伙出来,一开始她还能保持着淡然的态度,想着可能是小家伙今天收拾书包比较慢。
但是等大部分学生都走的差不多了,她还是没有看到人,不由得心情就有了些着急。
再又等了五分钟,盛夏已经准备进去找人的时候,小家伙终于背着书包,慢悠悠的从校门口走了出来。
盛夏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很快的,她也知道,为什么小家伙会这么晚出来了,不用问,单是看看他身后紧紧跟着的两个小女孩儿就知道了。
两个小姑娘一左一右的拽着小宝的袖子,他扳着小脸甩开,两个小姑娘又忙不迭的凑上来,牵着。
一遍一遍又一遍,怎么都不肯放弃。
盛夏看的乐不可支,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早熟的吗?
“小宝。”在小家伙彻底暴走之前,盛夏带着笑意的喊了句。
前一秒还跟个小冰人一样的小宝童靴,顿时就跟倦鸟归巢一样的朝她扑了过来,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
他本身就长得好看,在一众同学里都是出类拔萃的,只是一贯的扳着一张脸,但即使这样也丝毫不妨碍他的受欢迎程度。
这一笑起来,就更好看了,两个小姑娘顿时就看呆了。
“漂亮阿姨,你让薄西顾喜欢我好不好?”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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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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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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