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光鲜亮丽的苏大小姐,说到底也不过是用张扬的外表和个性来掩饰内心的空虚和寂寞。
苏父出生在大家族,而大家族里多浪荡是非,他是亲眼看着自己的父亲是如何三妻四妾左拥右抱的,久而久之也便理所当然的认为男人身边多围着几个女人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所谓言传身教,苏老爷子可以说是做到了极致,上梁不正又怎么能指望着下梁可以笔直到哪里去呢。
偏当年的苏父是个样貌出众,才能卓越的人物,走到哪里都是追随着如云。
而他长于大家族眼界高,又深知在外人面前塑造形象的重要性,以至于虽然身边早就有了不少女人,但却并没有传扬开来。
被蒙在骨子里的花季少女们,一个个视他为梦中情人。
苏简姝的母亲那时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刚刚从国外留学回来,明艳而鲜活,在儿时玩伴不停的念叨中,久而久之便对这个被身边闺蜜吹捧到天上的青年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所谓惊鸿一瞥,一眼误终生,便是两人初初见面做好的诠释。
苏父对年轻美貌又总是能语出惊人的女孩儿很有好感,而见惯了国外作风大胆直接男士的苏母,乍然见到气质温润如同儿时幻想中白马王子形象的苏父也是芳心暗许。
这一来一往间,两人便有了更进一步的关系。
苏母从小就有主见,既然认定了他是可以托付后半辈子的良人,便二话不说瞒着家里人领了结婚证。
等家里人知道的时候,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为此一家人差点翻了脸。
苏母被眼前的美好幻影所迷惑,但她的父母即使不了解苏父的为人,单看他家里一向对女人随意的态度,便能推知这不是个好伴侣。
只是苏母早已经被感情冲昏了头脑,她又接受的是西方教育,崇尚的是自由,不论父母如何劝说,她都听不进去。
最后甚至差点闹到决裂的地步,伤透了父母的心。
苏父刚结婚那会儿,的确对这个妻子疼爱有加,两人也确实过了一段幸福而甜蜜的日子,苏母每天被爱情滋润着,更加坚信自己的选择没错。
正处于独立自我不愿意接受束缚的年纪,每每看到父母担忧又欲言又止的神情,久而久之竟然开始觉得碍眼至极。
甚至在私心里开始埋怨他们,是不是见不得自己好?
渐渐的,连家也不愿意回了,甚至在电话里听到父母的声音,没等说上两句话,便会找理由匆匆挂断。
婚后不久,她便怀了孕,满心欢喜的等待着小生命的到来,丈夫对她也更加细心周到了一些。
她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眼睛里充斥着的全都是幸福和喜悦。
直到——
她亲眼看到自己爱到骨子里的男人是如何情意缱绻的给另一个男人开门,又是怎么跟她旁若无人的拥吻。
她狠狠的眨了眨眼睛,想要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她开车追了过去,却到了一栋她并不知道的别墅面前。
她攥着手,告诉自己两人之间或许没有什么,她刚才只是看错了,他对她这么好,怎么可能会出轨?
他不会的,一定不会。
女人有时候就是这样,不想要面对真相的时候,甚至会自己给对方找出千万种理由来自欺欺人。
她没有勇气走进去,就用颤抖的手给对方打了电话。
“你在哪儿?”
“我在公司宝贝儿,今天会忙的晚一点,你如果困了就先休息,不用等我……我会心疼。”他的声音还是那么的温柔,对她的态度还是那么的宠溺。
可她却在这一刻,只感觉到冷。
她在别墅外,坐了整整一夜,看着里面的灯从亮着到一片黑暗,耳边是阵阵虫鸣。
她忽的就笑了,她自以为聪明,却没想到到头来竟然是个被蒙在骨子里的傻子。
也是那天起,她才知道他的身边竟然与那么多的女人,长期养着的有五个,发生过关系的更是不计其数。
那一瞬间,她几乎是崩溃的,她甚至想要打掉孩子,跟他离婚,但是肚子里的孩子却忽然踢了她一脚,血脉相连的亲情将她刚刚做下的决定,击的溃不成军。
她坐在家里,细数着往日的甜蜜,终于忍不住趴在床上痛哭。
她是恨他的,她想。
但是当她不慎滑倒差点一尸两命的时候,她在手术台上听到他声嘶力竭的喊着“保大人!我要我老婆平安无事的从里面出来。”
上天不知道是眷顾她还是存了心让她不好过,孩子顺利的生下来了,母女平安。
然而,她却患上了严重的产后抑郁症,甚至几度割腕自杀。
经过一年多的治疗,病情非但没有康复,反而越加严重,最后精神崩溃,成了一个疯子,整日里只会叫嚣,还有严重暴力倾向的疯子。
她嘶吼着苏父骗她,嘶吼着要把孩子杀死。
苏父无奈之下,只好把她送去了疗养院,家里很快又搬进来一个女人,苏父让小简姝叫她——姨娘。
苏简姝不知道别人家的父母是怎样的,总之她的家不像是家,父不父,母不母。
她对亲情的概念大概就是,年幼时没钱了,父亲会给她打钱。
姨娘每天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不管她在不在场,都能跟父亲媾和在一起。
如果非要从她年幼的时光里找出那么点鲜艳的颜色,大概就是……曾经有条小尾巴,一直跟在她身后。
她见他长得可爱,再加上从来不会给她惹事,便一直照顾着他,将他当成个玩伴,当成个会咬人的小狼崽子养着。
直到有一天,被这个小狼崽子吃干抹净,才反应过来,自己低估了他的兽性。
“孩子……多大了?”盛夏轻叹一口气,问道。
苏简姝:“两周。”
“据我所知,孩子六周以上就可以做dna检验,如果你是因为不确定孩子的父亲是谁,可以……再等等。”如果是纯粹不想要这个孩子,那当然是另说。
或许是自己曾经失去过了个孩子的原因,盛夏在感情上,并不赞同没有缘由的堕胎。
苏简姝双手撑在两边太阳穴的位置,心里一团乱麻,对于这个孩子,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尤其现在连孩子父亲是谁都弄不清楚的情况下,依照她以往的性格多半是选择快刀斩乱麻,她不想要因为跟周政皓的那次意外,跟张赫分手,他对她是真的好。
同时她也知道,这件事情本身,对张赫就不公平。
他们现在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并不再是需要受她接济,担着小白脸名头的穷学生。
只是,人到底是复杂,又带着点自私的。
“你今天来找张赫,是打算,跟他说什么?”盛夏见她纠结痛苦的模样,轻轻的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安抚了两下。
苏简姝抬起头来,惨然一笑:“原本是存了跟他坦白的念头,但是现在你也看到了,我根本说不出。”
盛夏沉了沉,“如果这个孩子是张赫的,我想,他在知道你怀孕以后,会很高兴。”
苏简姝扯了扯嘴角:“如果,不是呢?”一半一半的几率,这种事情,谁能说的准。
盛夏随之沉默了下来,这个决定,除了当事人,还有谁能做……
苏简姝似乎也意识到了自己问了一个盛夏没有办法最决定的问题,低下头自嘲的笑了笑,也不再说话。
两人之间的沉默,在张赫到来以后,被打破。
他顺势便在苏简姝的身边坐下,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情谊,“在谈什么?”
盛夏看了眼苏简姝,笑了笑,“随便聊聊。”
“聊到我了?”张赫看向默不作声的苏简姝,笑着问道。
苏简姝面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在他目光灼灼的注视下,伸手将他的脸推开,“臭美的你。”
张赫也不生气,宠溺的很。
盛夏看着两人之间相处的画面,忽然就有些明白,为什么苏简姝能够忘掉跟周政皓十多年的朝夕相处而答应张赫的告白,除去他跟周政皓身上的相似点不提,单是这个人就足够令人心动。
如果没有那日周政皓醉酒后的胡来,苏简姝与张赫多半可以就这么一直欢欢喜喜的走下去。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盛夏按了按眉心的位置,不禁有些头疼。
然而更令她头疼的事情还在后面,萧霁风和裔夜一前一后的朝她走了过来。
两人几乎是不约而同的问了一句:“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跟薄南平心有灵心,知道她此时想要清净脱身的困境,手机适时的响了起来,她便有了个光明正大的理由离开。
她扬了扬手机上的来电显示,若大的“老公”二字醒目的出现在眼前,“他该是等急了,我就先走了。”
盛夏去停车场取车,却在点火准备踩油门的时候,被前方一辆车,横在车前,拦下了去路。
车窗降下,她清楚的看到了裔夜的脸。
“裔总,还有事情?”手指搭在方向盘上,她漫不经心的问。
裔夜下了车,从副驾驶上拿出一份鉴定表和一本红艳艳的小本子。
盛夏在意识到他拿来的是什么东西以后,眉心顿时就跳了跳,“裔总这是什么意思?”
“《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第二百五十八条,明知他人有配偶而与之结婚的,包括登记结婚或者事实婚,都为有意破坏他人婚姻的行为,处2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他手中拿着的赫然是karen与盛夏两人的鉴定表,以及……盛夏和他的结婚证。
“我竟然不知道,裔总什么时候也做起这么无聊的事情来了。”盛夏嘲弄的说道。
“需要我现在起诉他?”
盛夏敛眸笑了笑,“裔总或许还不知道,我和南平,国籍早已经不属于华国。”简而言之,即使他证明了karen与盛夏是一个人也改变不了什么。
说完,不管他究竟是什么反应,她从后视镜里看了看车后的车位,径直倒车离开。
她既然回来,自然会做了万全的准备。
裔夜站在原地,看着她离开的车影,良久以后,却蓦然笑了笑。
是他……小看她了,自以为捏住了她的小辫子,却不知道,她早已经留了后手。
只是,这样,就想要摆脱他吗?
“当初,可是你先来招惹我的啊……”所以,怎么能让你说放手就放手,来去自如的视我如无误?
裔氏集团。
“让你查那孩子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裔夜坐在办公室内的沙发上,倒了一杯茶。
“孩子的事情薄南平瞒得很紧,暂时查不出什么有异的事情,不过……您看看这个。”宋秘书将一沓照片放到了桌上。
裔夜翻看了两张,最后快速的将剩下的照片也全部看完,锐利的眉眼眯了眯,“照片的可信度有多高?”
宋秘书:“底片就在我手里,我事先已经找人查看过,是真的,没有任何ps的痕迹。”
裔夜闻言,靠在椅背上,垂放在膝盖上的手指轻轻的敲动了两下,“既然如此,那便索性送他个大礼,把人尽快找到,不管用什么办法,都把她重新弄到薄南平身边。”
宋秘书顿了顿,“裔总,如果这件事情被盛……太太知道,怕是……会怪您。”
裔夜朝着落地窗的方向,看了眼外面的天空,已经全部黑了下来,空中只有零星的几点光亮。
“照做。”
他心意已决,宋秘书自然也不敢再多说什么,“是。”
当偌大的办公室内只余下裔夜一个人,他饮了一口茶后,发现口中却尝不出是什么味道。
如果非要说出一种味道来,那这味道的名字,大概就是……苦涩。
怪他?
那他如今又该怪谁?
……
盛夏前脚到家,后脚就发现左腿上一重,低头一看,小家伙不知道什么时候跑了过来,紧紧的抱着她的腿,让她连移动分毫的都不能。
“怎么了,这是?”她蹲下身,捏了捏他软软滑滑的小脸。
小家伙趁势钻进了她的怀里,也不说话,就是那么紧紧的圈着她的脖子。
盛夏不明所以的看向一旁的薄南平,眼神询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薄南平轻咳了一声,颇有些尴尬的解释道:“今天,小宝要开家长会,我……昨天忘了跟你说,想着你有事情,就没有打扰你。”
盛夏明白了他的意思,小家伙回国后的第一个家长会,想要她去,结果薄南平忘了提前给她打招呼,等想起来的时候,她已经去了剧组,便没有打扰她自己去了学校。
小家伙没有见到她,多半是失望了。
她原先看着小宝闷闷的小脸,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情,原来是为了这件小事,不过小家伙的情况有些特殊,比之同龄的孩子自然是要敏感一点。
伸手揉揉他的头发,“这段时间,麻麻有些忙,忽略了小宝,是我的错。”
小家伙从她的怀里出来,圆滚滚的眼睛湿漉漉的望着她,只把盛夏的一颗心看的软成了一片,“明天,麻麻一整天都陪着小宝,好不好?”
明天是周六,她想到萧霁风给她的那张请柬。
小孩子的脸,就像是六月的天,说便就变,前一秒还期期艾艾的小家伙,听到她的话,顿时眼睛一亮,“吧唧”就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多云转晴,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薄南平看着两人,不禁笑着摇了摇头,将小家伙伸手抱在怀里,“你啊,怎么这么缠人。”
小家伙似乎是有些抗拒他的怀抱,朝着盛夏的方向伸手,软萌的神情,让盛夏忍俊不禁。
薄南平对着儿子嫌恶的表情,颇有些头疼,“这就是个来讨债的。”
盛夏嘴角的笑容扬的更大了一些,“能让你头疼的事情,少见的很,可见果然是一物降一物。”
面对她的打去,薄南平佯装无奈的按了按眉心,“明天休息?”
“有朋友给了张请柬,正好带小家伙出去转一转,免得学校家里两边跑给憋坏了。”她将小家伙抱过来,点了下他的鼻子,笑着问道:“是不是啊?”
她这话完全是存了打趣的意味,却没有想到小家伙听完,眼睛闪闪亮亮的看着她,似乎是有些迫不及待的模样。
盛夏见此,想要说些什么,却看到小家伙从她的腿上滑下来,踩着小脚丫“噔噔噔”的跑去了房间。
盛夏面露不解的看着他的举动,薄南平也同样摸不着头脑。
两人对视一眼,便跟了上去。
结果推开门就看到小家伙站在一堆衣服面前,歪着脑袋仰着头,一副沉思的严肃的模样。
他人小,虽然是个男孩儿却粉粉嫩嫩的精致,微微露出苦恼神情的模样,就是再硬的心肠也被他萌化了。
薄南平轻轻的摇头,见他只是在挑选衣服以后,走到旁边去接了个电话。
电话里那人说的内容却让他狠狠一怔,“裔夜是怎么知道她的?”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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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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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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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有件事情,你可能还没弄明白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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