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秋明最不喜欢的就是裔夜总是一副胜券在握,胸有成足的模样,“何去何从?”
他顿了顿,轻佻的弯了下唇角:“盛夏身边就不错……一开始没发现,如今想来,有些女人是越品越有味道,偏巧,这些年我身边的女人不少,还真没有尝试过这种带着些许禁忌的关系……”
说着,他用手指揩了一下自己的唇角,带着某种意味不明的颜色。
裔夜一手拿着电话,自然垂放在桌上的手指却慢慢的攥起,眸底一片深沉的暗色,“你找死。”
惹怒他,裔秋明心中莫名的就有种难以言说的快感,“大哥还要在里面待上一年的时间,一年……”他故意顿了顿,“能发生不少事情。”
裔夜狭长的眸子微微眯起,这是他发怒前的征兆。
裔秋明微笑着跟他对视,带有着两份相似的眉眼,四目相撞,带着硝烟的味道。
数秒后,裔夜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紧绷的脊椎忽然就松懈了下来,他嘲弄的弯了下唇角,“激怒我,对你没什么好处。”
盛夏的心,如今就像是个包裹严密没有一丝漏缝的铜墙铁壁,裔秋明能用一年的时间打开?
这无异于是一场笑话。
他心甘情愿在监狱待上两年,就是确信,这两年里盛夏的心里不会装有别人。
如果偷得她的心,如裔秋明言语间的这么简单,那萧霁风……早就该成功了。
裔秋明整了整衣服,“好了,我亲爱的大哥,刚才那些不过是弟弟我给你开的一个玩笑,下面让我们言归正传,聊的有用的?”
裔夜默然的看着他,等待他的后话。
裔秋明带着几分散漫的张了张唇,随着他的话语声,裔夜的眸色也随之变得更加幽暗起来。
一刻钟的你来我往间,裔秋明手指抚了抚喉结的位置,“如何?”
裔夜冰寒的眸子带不出任何的颜色,“老头子如果知道自己这么多年都没养熟一头白眼狼,恐怕连死都不会闭上眼睛。”
裔秋明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一报还一报,谁让……”
后面的话,戛然而止,裔秋明闭上了嘴。
探监时间结束,裔秋明离开,裔夜被狱警带回去,层层叠叠的铁门和监控系统,处处都都透着压抑和沉重,连看眼外面的天空都显得奢侈。
而他就在这处处铜墙铁壁的环境中,待了一年。
一年,可以发生多少事情?
一栋大楼平地起,一家公司扶摇直上,一个人被遗忘……
从最初的那次两不相欠的探监后,盛夏再没有来过,宋秘书倒是时不时的来看上一两眼,却也是行色匆匆,并且没有一次在他的面前提及过盛夏的丝毫,显然是被她下了命令。
“盛夏……”站在监牢高高的窗户下方,他仰着头,削薄的唇一张一合的在唇齿间流连着她的名字,却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
窗外一丝皎洁的月色投射进来,落在他的肩上,也落在他颀长的身上。
而被他在唇齿间和心间反复念叨的人,此刻正在儿童房内,轻哄着喃喃呜呜不知道在说这些什么的小开心。
没人听得懂她在说些什么,但是这只宛如是小糯米一般的团子依旧乐此不疲的呜呜呀呀,说的不亦乐乎。
一向对小糯米团子钟情有佳的小宝童靴,今天则是一眼都没有来看过妹妹,前脚吃完饭,后脚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连门都没有踏出过一次,盛夏担忧着孩子是不是在学校受了欺负。
抱着小糯米团子敲开了小家伙的门,结果敲了两下都里面都没有动静,盛夏一顿,慢慢的推开了门。
门推开,小宝童靴正端坐在小书桌前,小身板挺得笔直,正拿着一本书看的入神。
直到她走进了,都没有察觉。
还是小开心耐不住寂寞的咯咯笑了声,小宝童靴这才从书海的沉沦中回过神来,仰着小脸,在看到小开心的那一刻,眼睛晶亮晶亮的。
盛夏瞥了一眼他手中拿着的书,心软成了一团,指着扉页上《如何读懂婴儿的话》几个字,柔声问道:“怎么在看这种书?这不是你该看的。”
小家伙伸手要抱开心,盛夏蹲下身,将小开心轻轻的放到他的怀里,担心他年纪小,抱不牢,手臂还保持着虚抱的状态。安慕小说网
“我想成为第一个跟开心聊天的人。”小宝用面颊去蹭小开心娇嫩的面颊,引来小糯米团子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盛夏笑着看着两个小人之间的互动,心中前所未有的安宁。
她前二十多年,一直想要的,不就是一个家,一个亲人吗。
如今,她终是有了血脉相连的至亲,还有一个乖巧懂事的儿子。
将小开心放到床上以后,嘱咐了小家伙两句,便留兄妹两个在床上玩耍,盛夏走到了客厅,客厅里坐着正品着红酒的苏简姝。
“有心事?”盛夏从酒柜里拿出一只高脚杯,也给自己倒了点红酒,动作轻柔的坐到她身边,问道。
苏简姝抿了口红酒,有些烦躁的脑袋,“张赫给我了条讯息。”
“道歉?”盛夏问道。
“解释了下跟那个女人的关系。”苏简姝顿了顿,“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小学初中高中,大学张赫考上了四方城里的大学,那女人高考失利,当了北漂,只可惜没混出什么名堂,一直在十八线开外混迹……”
盛夏大致也能猜到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了,“如今张赫成名了,这位十八线的小艺人就来认亲了?”
苏简姝点了点头,“算是吧。”
盛夏:“他们两人这是……交往过?”
“他说没有,一直把那女人当成妹妹来着。”不知道是不是盛夏的错觉,在苏简姝说到“妹妹”两个字的时候,带着几分嘲弄的味道。
盛夏沉了沉,“你不相信?”
苏简姝没有回答,而是眼神带着几分飘远道:“你知道吗……很久很久以前,他……开始跟外面的女人有牵扯的时候,最初被我看到跟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张口说的那句就是——这是我妹妹。”
说到这里,苏简姝嘲弄的笑了笑,“什么哥哥妹妹的,说出来,也不知道是在寒碜谁,不是一个爹妈生的,半点血缘关系都没有,白白糟蹋了妹妹两个字。”
盛夏默不作声的听着,苏简姝口中的这个“他”是谁,并不难猜。
说到底,有些事情表面上看上去早已经看开了,也似乎早早已经被遗忘,但实际上它深深的烙印在心底的最深处,稍微有什么契机触发,就会牵连着疼痛。
盛夏曾经以为,苏简姝早已经将“周政皓”三个字遗忘,但如今看来,好像并非如此。
“既然你心里有所怀疑,不如……找个机会,好好跟他谈清楚吧。”盛夏沉声说道。
苏简姝一口将杯中剩余的红酒喝尽,“这就是我想跟你说的。”
盛夏默声等待着她后面的话。
“那女人,给我打电话,说是希望明天当面跟我解释清楚。”苏简姝散漫的说着。
盛夏弯了弯唇角,明白了她的一起,“希望我跟你一起去?”
苏大小姐瞥她一眼,“撕小三这种事情,当然是要找个帮手。”
盛夏:“……”
扶额,“你这是还没正式见面就给人家定了罪名,这还有什么谈的必要?”
面对她的打趣,苏简姝扯了扯嘴角,“你不知道,这小三身上有股子味道,隔着很远的距离,都能闻到。”她是调香师,对于香味很是敏感,再加上……曾经,闻到过太多次,早就练就了一只铁鼻。
盛夏不知道她口中的“这股子”味道,究竟是什么,却潜意识的里,相信她的直觉。
只是……如果苏简姝的直觉没错,闹出的这种事情究竟是会成为两人之间关系的粘合剂,还是……离散曲的序幕?
似乎,她们两人,真的是异性磁场不佳的很,没有一段感情是顺风顺水的。
次日,赵世杰自己去找辅导老师进行考前的冲刺训练,小宝被送去学校,小开心和张风谨(苏简姝儿子)交给保姆和月嫂照顾,盛夏和苏简姝收拾妥当后便出了门。
盛夏穿的比较随意,一身小黑裙搭配一件白色西装外套,一双银色高跟鞋。而苏大小姐……一袭红色及踝长裙,脖颈上还带着私人订制的钻石项链,大波浪一卷,妥妥的气场女王。
盛夏看着她的装扮,笑着摇了摇头,不管什么时候,苏大小姐这阵仗都要摆个十足十。
“大小姐,咱们可以走了吗?”盛夏上车,看着踩着恨天高的苏简姝笑着问道。
苏大小姐将下巴略微一扬,将盛气凌人和倨傲演绎的栩栩如生,坐在副驾驶上,手指朝着前方一点,“出发。”
“你今天捯饬成这样,是准备拿钱砸死谁?”盛夏笑着打趣。
苏简姝甩了甩长发,透过后视镜看她,“我跟你打个赌,今天这场局……最后关头,张赫一定会出现,你信不信?”
盛夏略一抬眉,“哦?”
“要不怎么说,是小三呢。”苏简姝漫不经心一句。
盛夏眼神却沉了沉,将那名十八线小明星的资料调了出来,一字不落的看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约定的地点。
苏简姝裹了裹腮,向后靠了靠座椅的位置,嘲弄道:“瞅瞅,从来都是老娘让别人等,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敢让我等的,这架子端的可比我大多了。”
盛夏原本对于这个女明星,并不带什么异样的色彩,或许是因为芳止也是演员的缘故,但是看着已经过去了十分钟的约定时间,对这个人的印象分直线下降。
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十分钟过去,连个电话或者讯息都没有一个,这怎么看都有些说不过去。
尤其……说句难听的,还是她先提出的见面,也是她说要跟苏简姝当面解释,这迟到的性质也就比直接放鸽子轻那么一星半点。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路上有点堵车,很抱歉。”就在苏简姝准备拿包走人的时候,一穿着白色体恤和热裤的女人匆匆跑了过来,连声道歉道。
苏简姝将已经拿起的包放下,“就是……那个谁?”
“李师师,叫我师师就好。”李师师在苏简姝的对面坐下,笑着说道。
盛夏或许是处于职业习惯,她看人先看的不是外表究竟长相如何,而是下意识的观察她的举止动作,单是从这第一面来看,她便能够清晰的得出一个结论,这个女人并不是个善茬。
“现在是十点二十,今天是周三,李小姐。”盛夏沉静的端起咖啡,看似不经意的说了那么一句。
李师师的注意力都在苏简姝身上,她陡然开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结结巴巴的回了一句,“是……是啊,有什么不对吗?”
盛夏掀眸看了她一眼,许是多年来打交道的都是社会顶层的商界巨擘,身上不自觉的就带了几分上位者的沉冷,李师师被她看着,不自觉的就挺直了脊背。
盛夏淡淡的收回了视线,对于她的问题,并没有回答。
倒是苏简姝很是大方的解决了李师师的疑问,“她是在告诉你,周三,十点多的这个时间段,四方城不存在堵车现象。”
李师师闻言,有些尴尬的笑了笑,欲盖弥彰的解释道:“我……我没有车,今天,今天是……坐公交车来的,所以……所以,有些迟了,真是不好意思。”
对于她的解释,在场的两人并没有谁放在心上。
太多粗浅的谎言,有时候让人连揭穿的欲望都没有。
“这么多年,你是第一个约我,还能迟到的人……”苏简姝意味不明的说道,“我对你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都没兴趣,说说吧,来找我想当面说些什么。”
李师师咬了咬唇,“我……我知道你误会了我和阿赫的关系。”
说是来解释的,开口却显示自己和张赫之间的亲昵,吃相不要太难看。
苏简姝没有说话,就是那么看着她的表演。
盛夏弯了弯唇角,神情不变的搅动着咖啡。
李师师不动声色的朝两人看了一眼,然后微微低下头,看着手边的咖啡,说道:“也许你会觉得是我是在破坏的婚姻,但是我这的没有这个意思,我只是……只是……”
眼角挤出一抹眼泪,“只是心不由己,我不是要主动的亲近过他,但是你也知道他有多么优秀,我说到底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而且我们还有过那么一段难以忘怀的过往……每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会不由自主的想起我们之间的那些过去,就会忍不住的心跳加速,跟他待在一起的每时每刻我都觉得很幸福……”
“我没有别的要求,只要能每天看到他,能陪在他身边就足够了。”李师师深情款款的说道。
苏简姝一字不落的听完了她的叙述,没有中间打断,甚至没有任何的嘲讽。
只是在她一番情意深深类似于宣言的演讲过后,扯了下嘴角,“既然只要陪在他身边就够了,还来找我干什么?”
找她来,不就是想要逼宫上位吗?
既然如此,何必做这么多没有任何看点的铺垫?
“我的时间很宝贵,有话还是直说吧。”苏简姝淡淡的嗤笑一声。
她冰冷的态度和嘴角那抹似有若无的笑,让李师师觉得自己在被轻视。她有种苏简姝并没有把她放在眼里的错觉,深吸了一口气,眼眶不自觉的就红了起来。
“我今天请你来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只是不希望他再那么辛苦,你们之间的感情里,他一直在付出,我知道你以前对他有过金钱上的帮助,但是这些年他在你身上的花费的心思和金钱,都应该已经可以偿还了……我每次看到他忙完工作,还要回家伺候你的模样,真的很心疼。”
忙完工作,伺候他?
这台词,倒还真是新颖别致。
苏简姝半敛着眸子,抿了口柠檬水,“继续。”
“苏小姐我知道你有钱有势,但是感情不应该是靠单纯的感激支撑不是吗?他对你只有感激,你们之间的不是爱……我求求你放他自由吧,行吗?”
苏简姝无动于衷的听着,李师师的话就像是一把把的刀,狠狠的刺进了她的心窝。
也许李师师的这些话都只是为了激怒她,但她却有一句话说到了苏简姝的软肋上。
她曾经也怀疑过张赫对她百依百顺的感情,究竟是感激多一点还是爱情多一点。
李师师的这番说辞准备了很久,当时她就想,不会有女人面对这样的话还能无动于衷,更何况是骄傲如同苏简姝。
而只要她有反映,不管是什么样的反应,她都可以见招拆招,站在无辜者的位置上。
只是,良久,良久过去了,苏简姝都没有任何的反应,她只是凉薄的看着自己,好像任何事情都不足以引起她的震动。
她就像是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在台上表演。
这样的苏简姝让李师师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她落着泪,满面可怜憔悴的恳求,“苏小姐,求求你,成全他的自由吧,他现在一点都不快乐,我看得出来,他每天过得都很累,他以前并不是这样的,这段时间我们每一次见面我都可以看到他眼底的倦容……”
苏简姝拿着杯子的手顿了一下,继而冷冷的声音慢慢的传来,“那就继续折磨下去吧……你说他不快乐,那就不快乐着,我不在乎,是他一定要娶我,并非是我一定要嫁给他,既然做了决定,除非我倦了厌了不要他了,不然……他就只能跟我绑在一起,绑到我想要走的那天。”
不然,多不公平。
是他缠了她这么多年,是他求了那么多次的婚,说非她不娶,如今就算是要分开,也只能由她来说,由她来做。
“你……”李师师不敢置信的看着她,看着她一身冷傲决然。
苏简姝站了起来,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坐在轮椅上的李师师,清冷骄傲,声音却像是裹了一层寒霜,“也许一个月,也许一年,也许十年……如果你等的下去……”
“等我不要他的那一天,就把他留给你。”
这是苏简姝的骄傲,她的婚姻只有她能说结束。
推开椅子之前,苏简姝鼻尖飘过一缕香味,她顿下脚步,侧眸说道:“看来李小姐不光对第三者的事业感兴趣,就连选香味的品味也是这么的独特,bykilian诞生不久的香水品牌,被上层人士认为是应召女郎的诱惑,还真是……”
下面的话她没有说,抬腿走到了柜台前。
盛夏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脸色有些白的李师师,这世界上果然多的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李师师看着她们两人的背影,死死的咬着唇,显得有些狼狈。
三言两语她就被击的溃不成军,首次交战就惨败。
“这是我们两人的钱,至于咖啡,就由那位小姐自己付。”苏简姝掏出钱,放到桌上。
侍者楞了一下,似乎是很少遇到这种情况,重复了一遍,“咖啡的钱,那位靠窗的小姐自己付?”
苏简姝点头,态度从容却也带着距离感,“嗯,我们跟她,不熟。”
“哦,好的。”
当侍者拿着账单让李师师结账的时候,李师师看着苏简姝的背影心中有些冷嘲。
不过是一杯咖啡的钱,真是小家子气。
张赫来的时候,苏简姝正好从咖啡厅出去。
四目相对之下,她掀了下眼皮,说了一句:“李小姐在里面等张导。”
下车之前还满心期待能见到她的张赫,心情沉了下来,“你这是要走了?”
“不走难道还待在这里?张导的这位好妹妹多半怕我闲得慌,来找我聊聊天,顺便……”她轻嘲的勾起唇角,“顺便,谈论一下我们共同的……男人。”
“什么共同的男人?你在胡说什么?”张赫眉头一拧,“你不要胡思乱想,你想知道什么,咱们回家说。”
“不必了,我最近一段时间都不想见到你。”
说完,不理会他冷下来的脸色,跟盛夏一同离开。
盛夏看着她难看的脸色,张了张嘴,却又阖上,她想这个时候,苏简姝或许更想要安静安静。
咖啡厅内,准备要离开的李师师眼尖的看到了门口出现的男人,顿时眼睛一亮,心脏就“噗通”“噗通”跳的很快。
好像即将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她一瞬不瞬的看着他走近自己的模样。
“你跟她都说了什么?”他开口的第一句话,却让李师师的心猛地提了起来。
“我……”
“李师师你该了解我的脾气,不要对我撒谎。”他眸子一眯,似乎任何不实的话都会被轻易地看穿。
李师师愣愣的看着他数秒,心中却生气了无限的委屈,他对苏简姝的时候是否也是这样冷言冷语?
他是对待所有人都是这样,还是唯独对待苏简姝一个人例外?
为什么他们一起长大,曾经那么亲密,如今却对她这样不冷不淡?
他默认她的靠近,给她希望,让她以为自己可以成为第二个苏简姝,可有时候她却又觉得他离自己很遥远。
她咬了下唇,慢慢上前,满脸悲戚的说道:“苏小姐,似乎对于我的存在有些不满……”
张赫的眼眸闪了下,眼中闪过光怪陆离,“你说什么?”
他的神情,看不出生气与否,好像一切的情感都埋藏在沉静的眉眼之下。
“我……我想陪在你身边,一直。”不知道不是被苏简姝打击到了,李师师几番犹豫之下,还是说出了自己埋藏在心底的话。
当多年后再一次见到他,看着他在电视上光鲜的模样,李师师就已经沦陷了。
沦陷的彻底,完完全全的忘记了自我。
“你跟简姝说了什么?”他像是没有听到她前面的话,只是执着于一开始的问题。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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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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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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