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李师师的出现,苏简姝或许会有足够的耐心去化解这份误会,但是……就好像即使当年那么爱周政皓却依旧不能容忍他跟别的女人有牵扯一样,她更加不能容许的是有人践踏她的婚姻。
她或许就是被惯出来的性子,她这前半生,除了没怎么感受过父母亲情,其余的什么都没缺过,也正是因为感情方面的缺失,苏简姝对待感情打心底里就是尊重的。
尤其这份感情上升到婚姻的时候。
她可以容许你一切,却唯独不能是婚姻里的随意散漫和肆意践踏。
她对张赫,不是没有动过心的,不然,追她的人从来不缺,她也不会独独选择跟他走进婚姻的殿堂,只是……这个决定,如今看来,好像并不怎么正确。
“不该这么算?”张赫忽然就笑出了声,“那你告诉我该怎么算?你什么时候能把心里的位置,统统腾出来给我?苏简姝,不管怎么样我跟李师师都是清白的,而你,跟我在一起以后,还堂而皇之的跟周政皓上过床!”
感情这种东西,掰扯来掰扯去,藕断丝连牵出的多半是翻脸无情。
当初说的再如何的不在乎,表现的再怎么心胸宽容,随着岁月的累积,多半是要越来越沉重。
尤其张赫因为家境的原因,心思比之从小生活优渥的苏简姝要敏感,也深沉的多。
他习惯的在她面前表现自己宽容和细致的一面,就像是在脸上带着的,完美无缺的面具,但是这种面具,随着他事业上的成功,随着他社会地位的提高,早晚是会出现裂痕的。
而李师师的出现,就是触及这道裂痕的导火索。
若不是碍于苏简姝反感的态度,他甚至并不觉得自己帮助昔年的青梅竹马有什么问题,这就好像是突然发了财的暴发户,总是要在亲朋好友和所有认识的人面前,展现一下自己有多么的成功。
在李师师面前能获得的成就感,是在苏简姝身上,怎么也得不到的。
苏简姝并不是个傻子,从他的言语和这一年多的时间里,她也渐渐的看明白了,所以才会失望透顶的决定离婚。
“既然你的心中有那么多的不满,索性就把婚离了吧,我想……我们真的不合适。”想明白了一切的苏简姝,忽然间连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
毕竟……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张赫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半晌却只是态度的坚定的回了她一句:“我不同意离婚。”
“爸爸妈妈,你们是在吵架吗?”睡眼惺忪的小风谨揉着眼睛,站在楼梯口的位置,略带不安的看着他们。
苏简姝顿了顿,这一幕她并不想要小风谨看到,她无比的清楚,家长的争吵和冲突对孩子幼小心灵的冲击有多么的大。
“没有,妈妈不小心撞到了桌子,把餐具撞倒了,风谨自己先去洗漱,妈妈把你的早餐端出来。”苏简姝笑着说道。
张风谨小朋友狐疑的朝着两人看了看,然后打了个呵欠,转转悠悠的去洗漱了。
等他从洗手间出来,偌大的客厅里,只有苏简姝一个人在收拾残局。
“妈。”小风谨走过去,抱住了她的腿,脑袋在她的腿上蹭了蹭,“风谨会永远爱您。”
爱您和爱你的不同之处在于,一个将你放在心上,一个将你放在身边。
苏简姝摸着他的小脑袋,沉郁的心得到了片刻的缓解,这些年她虽然感情不顺,但……终究也不是毫无收获,起码,她拥有了一个家人,一个不管怎么样都不会抛弃她的至亲。
……
“盛总……陈闵红的案子一个月后,法庭要进行最终判决。”大律师声音有些沉重的说道。
单是通话电波,通过大律师的声音,盛夏的心便狠狠的沉了一沉,陈闵红的案子……
“这中间出了什么问题?”
“……陈闵红目前为止,对自己的罪行供认不讳,同时……王虎也更改了自己的口供,说这一切……都是陈闵红指使的,他一开始是为了保护陈闵红这才会咬上盛媛雪,如今经受不住的良心的谴责,这才说出了实情。”
“经受不住良心的谴责?”盛夏冷嗤一声,所以倒是她小看了王虎两面三刀的本事。
只是,陈闵红用这坐十几年牢的代价,究竟是从盛媛雪那里得到了什么好处?!
盛夏再一次见到盛媛雪是在一场慈善拍卖会上,岳老爷子身边带着的不是自己的老婆,却是她这个儿媳妇,加之陈闵红的案件落定,所有人都知道这是岳老爷子在给她露脸呢。
看来,盛媛雪嫁进岳家,非但没有步履艰难,反而混的风生水起。
谁不知道,岳家现在实际上还是岳老爷子掌家,盛媛雪得了他的欢心,就相当于是把整个岳家都捏在了手心里。
“盛总好久不见。”岳老爷子看到一旁的盛夏,笑的和蔼可亲的打招呼。
盛夏对于这类在商场上差不多已经修炼成精的老狐狸,一向是没什么好感,尤其……他站在了盛媛雪那边,就相当于是站在了自己的对立面上。
只不过,这明面上的流程还是要走,举了举酒杯:“岳董。”
岳老爷子笑着看了眼自己身边的盛媛雪,说道:“……媛雪,见到了自己的姐姐,怎么不打声招呼?”
说完,又对着盛夏说道:“盛总不要介意,我这个儿媳妇啊生完产一直待在家里,这久不参加这样的场合,有些生疏了。”
岳老爷子给了盛媛雪打破和盛夏之间冷凝气氛的台阶,盛媛雪自然是顺着这个台阶就下,“姐姐,如果有时间的话,去看看爸爸吧,他老人家很想念你。”
盛夏微微转动了下高脚杯,里面殷红色的液体撞击着杯壁,晃动着优美的弧度,并不接话。
因为她发现,好像不管她怎么跟盛家的人说,自己跟他们不熟,他们也跟听不懂中国话一样,既然这样,她索性也就不浪费唇舌了,毕竟如今四方城谁不知道,她盛夏跟盛家是两个完全不相容的个体。
她的忽视,让盛媛雪的处境有些尴尬,委屈的朝着岳老爷子看了一眼,然后沮丧的低下了头。
盛夏不动声色的将她的反应看在眼里,嘴角嘲弄的弯了弯,果然这会做戏会撒娇的女人,在什么男人面前都能吃得开,即使是岳家那混乱的局面,也能让盛媛雪某出个立足之地。
“这冤家宜解不宜结,更何况还是一家人,今日我在这里做个和事老,盛总不如今天给我个面子……媛雪以前年轻如果有什么得罪盛总的地方,我今天就替这个儿媳妇给你赔个不是。”岳老爷子将场面话都说了,然后等待着盛夏的回应。
面子这种东西,从来的前提都是,对方要愿意给。
盛夏并非是喜欢结怨的人,如果今天岳老爷子提出的是别的要求,盛夏多半也不会有什么出格的反应,但是让她原谅盛媛雪?
盛夏还没说话,就先笑出了声,“这个面子,恐怕我还给不起,我跟老爷子这位儿媳妇的恩怨,并非是通过第三者就可以化解的,我想对于这一点……”她顿了顿,将视线移到了盛媛雪的身上,“我想这一点……盛小姐应该,心知肚明,对吗?”
她这么直面的将两人之间的恩怨说出来,并且摆出了不肯就此善罢甘休的态度,不要说盛媛雪下不了台,就是想要息事宁人做回和事佬的岳老爷子也觉得面上无光。
然而,盛夏走到今天的地位,已经过了做事还需要畏首畏尾的年纪,她并不怕得罪人,尤其是……本来就站在对立面的人。
在她离开以后,岳老爷子话里有话的对着盛媛雪说道;“你这个姐姐现在可了不得了,老头子的面子,怕是在她眼里,压根不值一提。”
盛媛雪挽着他的胳膊,有些无奈的,有些哀怨的说道:“她作势一向强势,就连我和父母居住了几十年的宅子,说让我们搬走就让我们搬走,一点情面都不留,我父亲因为这个没少在家里唉声叹气。”
“她担着金牌证券经纪人的名头,背后还有西华集团和裔氏集团,甚至跟那个薄氏集团也有着扯不断的联系……自然是不会把盛家和我们岳家看在眼里。”岳老爷子讳莫如深道。
盛媛雪闻言,狠狠的敛了敛眸子。
明明五年前她才是那个让人艳慕的存在,盛夏不过是个可以被她搓揉捏扁的老鼠,可如今两个人的身份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她被盛夏逼迫的只能蜗居一隅,却要看着盛夏在众人面前璀璨夺目。
而这一切的荣光,本来都应该是属于她的。
是盛夏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她的人生,她才是那个应该被所有人瞩目,所有人注视,所有女人羡慕的存在!
“盛夏……”萧霁风在厅内看到她的时候,连忙跟正在交谈的老总致歉,然后慢慢的走向了她。
盛夏听到熟悉的声音回过头来,笑了笑,“霁风……”然后就看到他身后跟着的女人,笑容不变的打了声招呼,“张小姐。”
张絮也端庄的对着她微微点了点头,“盛总。”
“既然张小姐跟霁风是……朋友,那就跟他一样直接喊我的名字吧。”盛夏的视线在两人之间巡回了一下,说道。
不管她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自己跟张絮拉在一起,萧霁风心里都不舒服。
张絮倒是接受的很快,自然的说道:“既然这样,那咱们以后都直接称呼名字吧,说实话,我刚回国那会儿接触这样的场合,整天这个总,那个总的称呼,还真是不太适应。”
她的语气欢快,语调也活泼,再加上身上带着的淑女气质,很容易博得他人的好感。
盛夏,跟她见面虽然不错,却自始自终对她的印象很不错。
“你跟……他,重新在一起了?”萧霁风问道。
盛夏低头抿了口红酒,并没有直接回应他,而是说道:“开心,很喜欢他。”这也是裔夜能够留在澜湖郡最根本的原因。
“我问的是你。”萧霁风沉声说道。
“我?”盛夏抬头看着他,笑了笑,“我,没什么感觉。”
没什么感觉?
这种回答大概就相当于是……如果女儿喜欢,她不介意生活里多加入一个男人,但也仅仅是加入而已。
“各位亲爱的来宾,我们今晚的慈善拍卖即将开始,请大家按位置入座……谢谢您的配合。”台上,主持人笑容满面的开口的说道。
盛夏跟萧霁风离的位置并不十分近,随着主持人的话音,两人便各自落座。
盛夏坐下的时候朝着自己旁边的位置瞥了一眼,对方还没有来。
直到拍卖师上场,第一件拍品出现,这人才慢悠悠的到来,只是这声音……怎么有点……
“嘛……嘛嘛……”软软糯糯的呼喊声伴随着轻快的笑声,裔夜已经抱着小开心落座。
“你怎么把她带来了?”盛夏抬眸看着男人坚毅的侧脸,压低了声音问道。
裔夜无奈的朝她看了一眼,“小宝去了医院,没人陪她玩。”小小软软的手紧紧的抱着他的脖子,裔夜根本承受不住女儿的这番姿态,稍稍的犹豫了几秒以后,便将人给带来了。
对于小开心缠人的本事,盛夏也是清楚的,抬手在她懵懂的小脸上捏了一下,“这个黏人精。”
小开心也不知道是听没听懂,眼睛转到她身上,圆滚滚的杏眸眨啊眨的看着她,在跟她对视上以后,立马就送上了一个甜甜的微笑。
盛夏轻笑着摇了摇头,慢慢的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台上。
裔夜的到来,尤其是他怀中抱着的孩子,引起了在场不少人的注意,再加上他在来了以后跟盛夏之间相互聊天的举动,众人不由得开始猜测这孩子是不是就是盛夏一年多前产下的那个孩子。
如果真的是,依照两人现在的状态……这是,准备复合的前兆?
盛媛雪跟岳老爷子坐在第五排的位置,自然也注意到了三人之间的互动,目光在小开心精致的小脸上扫视了一边,眼神莫名。
而萧霁风则是目光中带着沉痛,不管过去多少年,他终究是只能站在朋友的位置上。
张絮觉察到他波动的情绪,笑着靠近他问了一句:“萧总,今天我既然是你的女伴,能不能多少也把目光施舍给我一点?也许,你会发现,我其实长得也不必盛夏差多少。”
萧霁风闻言将视线收了回来,“你是个……”
“我是个好女孩儿,也是个好女人。”张絮轻笑着接下了他的话,说道:“所以……这种好人卡我在萧总这里收到了不少个了,今天就别发了,好么?”
萧霁风听完她的话,也忍不住笑了笑。
“这个手表不错,我拍下来,送给你怎么样?”张絮略略朝台上瞥了一眼,问道。
萧霁风一愣,然后轻轻的摇了摇头,“你拍下来送给张伯父,我想他应该会喜欢。”
这是委婉的拒绝,张絮自然是听出来了,笑容不变的继续问道:“……你就这么想要跟我拉开距离?”她说,“人总是要往前看的,盛夏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裔总对她的态度很不错。”
或许用不错来形容并不怎么准确,更细致一点说该是,带着股……小心翼翼。
关于裔夜在商场上雷厉风行的手段,即使张絮在国外的时候也有所耳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都很难想象这样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会表现得那么谨小慎微。
萧霁风沉默了数秒,才说道:“别在我身上耽误功夫了,不值得。”也看到什么回报,没有任何的意义。
“我这个人别的本事没有,多的就是耐心,你如果不答应,那咱们索性……就这么耗着,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看到我的好。”从小没受过什么挫折的娇娇女就是有这样无畏的本能。
萧霁风眸色深深的看了看她,如果感情可以用耐心论输赢,那他又何至于输的这么惨。
最后,张絮还是用高价拍下了这块手表。
盛夏拍下了一个玉镯,成色很不错,她没有带玉的习惯,但是听说玉养人,戴久了的玉石有灵性,她便想着再等两年等小开心长大一些,就给她带上,图个吉利。
裔夜则是用重金拍下了一块红宝石钻戒,传闻是数百年前西班牙王室迎娶匈牙利公主时专门定制的结婚戒指。
对于这枚带有特殊含义的戒指,也不是没人眼热,只是裔夜既然举起了牌子,大家也都心知肚明,这枚钻戒的归属,流程性的在一开始举了几次牌,后续便不再有什么动静。
今天这场拍卖与裔夜出狱后第一次参加裔氏集团周年庆中间不过是隔了半个多月的时间,但是这些企业家们对待他的态度可以说是千差万别。
没办法,这就是一个势力的圈子,从来都是看人下菜碟,对于这样的场景,裔夜并没有放在心上。
向他这样经历过人生大起大落的企业家来说,能放在心上的,早已经不再是生意商场的追逐,而是家庭。
人往往就是这样,追逐金钱和成功的时候最容易忽略的就是身边的人,等终于走到了一定的高度,才会开始明白家人和家庭的重要性。
慈善晚宴一共要进行四五个小时,这对于常年应酬的企业家们来说,或许是没什么,但是对于一个才一岁左右的孩子,显然有些困难。
两三个小时以后,小开心就趴在裔夜的怀里睡着了。
两人不得不提前离席。
“裔总……”在盛夏抱着小开心坐到商务车的后座,裔夜一只脚已经迈进去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女声。
裔夜顿下脚步,回过头,看着眼前并不认识的女人,等待着她的后话。
女人穿着一袭扎眼的红裙子,拖着裙摆慢跑到他身边,“裔总,你现在方便吗?”
裔夜深邃的眸子凝视着她,“不方便。”
前来的女人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但是很快的恢复如常,说道:“是这样的裔总,我并不是有意打扰您,只是想要问问……您上次拿走我的那部手机……是不是可以还给我?”
似乎是生怕自己这样说,会引起他的反感,紧接着就笑了下,仪态大方的解释道:“几天前,在茶水间,您当时拿了我的手机看一段关于盛总的视频,那部手机不值什么钱,但是却是我男朋友送给我的礼物,所以……如果您方便的话,还希望您能够还给我。”
她的态度进退得宜,并不引人反感。
裔夜在脑海中迅速的将她说的事情过了一遍,似乎是有这么一回事儿,那部手机好像是被他随手放到了迈巴赫车里、
而车……在茗品居的车库里停着。
“明天去找宋秘书拿。”明天一早让人送到公司也就是了。
女人笑着点了点头,“谢谢裔总,我叫王荟,是裔氏集团市场部的营销总监,那我明天就直接去找宋秘书去领手机,今天耽误您的时间了,祝您一路顺风。”
说着目光朝车内瞥了一眼,跟盛夏的视线对视上以后,对着她点了点头。
她的态度挑不出什么毛病,人也进退得宜,没有对着裔夜露出什么暴露智商的目光,裔夜对她的态度没什么变化,点了下头后,就直接上了车。
然而女人对于同性,通常会有异于男人的敏感,刚才的那个王荟给盛夏的感觉,并不怎么好。
即使她伪装的很完美。
但是对于这些,也不过是她一闪而过的判断,并没有被放在心上,她现在的注意力和精力都在孩子身上,至于裔夜身边会不会聚集女人,会聚集多少女人,对她来说……
都不是用心的重点。
只是在盛夏不知道的时候,病房内来看望薄南平的薄西顾,两人已经在谈论离开的话题。
提到要走的话题,薄西顾一直表现的很沉默,薄南平伸手揉了揉他的脑袋,轻叹一口气,“如果你真的舍不得,那就留下来……你夏夏麻麻会好好的照顾你。”
对于这个提议,薄西顾不是没有过心动,只是……
随着他渐渐的长大,他也开始明白,盛夏对他再好,终究也不是他的亲生妈妈,而薄南平却是他的亲生爸爸,夏夏麻麻身边有叔叔还有小开心,而爸爸身边只有他。
小宝的心智年龄要比一般的孩子成熟的多,这跟聪明的智商活多或少也有一些关系。
“我跟爸爸走。”小家伙抿着唇,说道。
薄南平闻言笑了笑:“好儿子。”
一周以后,林芷故意杀人和多年前在林兮的车上动手脚造成林兮死亡的判决下来,两罪并罚,判处终身监禁,立即执行。
当天,薄南平就拖着还没有长好的手术伤口,坐在法院的庭审席上,从头到尾一字不落的将判决听了进去。
林芷全程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直到审判结束,被法警带离审判席时看到了下面坐着的薄南平,顿时情绪失控起来。
她大声的吵嚷着,“林兮她该死,我没错!”
“林兮她该死!是她抢走了我最爱的男人!是她的错!我没错!!”
“林兮她该死!她都死了这么多年了,你为什么,为什么还是忘不掉她?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她?我哪里比不上她?”
林芷挣扎着又是哭又是喊,两名法警这才勉强将她控制住。
在她被带走以后,法庭散场,所有人陆陆续续的离开,薄南平是最后离开的。
他在席位上坐了很久,直到有工作人员提醒他该离开了,他这才慢慢的站起了身。
在从法院离开以后,他去了林兮的墓地,手中拿着的,是林芷被抓以后,警方从她的保险柜里找到的有一份光盘和一本相册。
光盘上是林兮记录的两人在婚后的幸福生活,至于相册……则是林兮从小到大的照片,其中始终围绕着的一道身影是……林芷。
不难看出,林兮对于这个妹妹是非常疼爱的,恐怕她到底都不会想到,害死她的人,竟然会是自己从小疼到大的妹妹。
“薄总,飞机票已经订好,在三天后。”秘书打来电话,说道。
薄南平轻声“嗯”了一声,秘书却没有就此挂断电话,顿了顿,继续说道:“监狱那边打来电话,林芷……想要最后见您一面。”
“好。”
……
“果然,你还是来了……”监狱内,陈闵红将电话放到耳边,看着前来的盛夏低低的笑出了声。
“盛媛雪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肯这么帮她?”盛夏问道。
“好处?”陈闵红继续笑,“没什么好处。”
盛夏缄默的看着她,没好处?
可真是笑话。
她不说话,陈闵红也跟着沉默了数秒,却忽然看着盛夏的眼睛,说了一句:“我们来做笔交易如何?”
盛夏:“什么交易?”
陈闵红:“我帮你咬出盛媛雪,而你……保我平安无事,并且,重新回到娱乐圈的巅峰状态。”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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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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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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