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顾酒店保安的阻拦,将铁门撞击的“砰砰”响。
剧烈的响声穿过空气进入了直播中,芳止回头看了一眼,浅浅的笑了笑:“……看来,有很多人想要给我送别,但是……”
她说:“……我只想要安静的离开……”
她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远处的天空,想起……
赫连矜的结局,那个征战沙场战无不胜的女将军没有死在敌人手里,却毁在了自己人的手中。
一朝覆灭王朝,她穿上了一身白衣,走到了坠崖的地方。
从哪里开始,就应该从哪里结束。
芳止的演艺事业成也赫连矜,死也赫连矜。
她对着镜头说的最后一句话依旧是那句,“我这一生,从未做过坏事,为什么会这样……”
张开手臂,风穿过衣袂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度,她释然的笑了下。
唇瓣微微的张了张,无声的说了句:再见。
而后,眼眸慢慢的阖上,向后倾倒——
“砰!”天台的铁门被撞开,蜂拥而至的记者,扛着摄像机跑到楼顶的位置“咔咔咔”的拍个不停。
天台上的纷扰已经跟她无关,穿着一袭白衣的芳止就像是被折断翅膀的蝴蝶,从高空极速的坠落。
过往二十多年的一幕幕在脑海中一一的浮现,她曾经喜欢读书,却只能中途辍学;她喜欢演戏,七年龙套生涯一朝蹿红,随后便是丑闻满身……
脑海中能找出最温馨幸福的画面,也不过是……盛夏为她做的那顿午餐。
她没有跟盛夏说,那是她这么多年来,吃的最美味的饭菜,很好吃,她特别喜欢。
耳边是呼啸的风,身体在急速的坠落,一切终究是到了结束的时候。
她做了这辈子最自私的事情,却只想要安安稳稳的闭上眼睛,睡个美满的好觉。
没有心惊胆战,没有无休止的谩骂,没有满身的丑闻……
她终于可以安心的闭上眼睛,明天怎样的热搜头条,都跟她无关了。
直播间炸开了锅,画面全部被蜂拥的记者挡住,而那个穿着白衫说着她对演戏的热爱,说她得病了,指着脑袋说疼的女孩儿……
不在了。
她说她一生没做过坏事,那又是谁把她逼向了绝路?
李磊满头大汗一身狼狈的跑上天台,却什么都没能抓住,他的眼前只有吵闹喧嚣的记者,唯独没有那个曾经笑的腼腆的女孩。
她是他见过最死心眼的艺人,不肯接受任何的捷径,最后换来的却是最惨烈的结局。
“……我是不是忘了跟你说……你不该进这个圈子……”李磊踉跄着走到天台边,却没有勇气低下头去看上一眼。
盛夏在将车开到的那一刻,远远的就看到天台上坠落下了一道白色身影。
车头撞上了前面停靠在路边的车尾,两车相撞传来“砰”的一声,惯性使然她向前倾了倾。
前面车的车主是个五大三粗的男人,“砰砰砰”的拍着她的车窗,叫嚣着让她下车赔钱。
盛夏的耳朵“嗡嗡”作响,只看到他的嘴巴在愤怒的张阖,却根本听不到他到底在讲些什么。
她的脊背僵的很直,脖颈发哽。
打开车门的动作在剧烈的颤抖,半天都没能把车门打开。
车门打不开,她没有办法去救芳止……
她开始哭,开始落泪。
她想要跟芳止说:再等等……再等等,就一分钟,就一分钟,姐姐马上来救你,但是……
她发不出声音。
也没有这一分钟。
“咔”车门打开了,她踉跄着脚步想要去看看那个如同白蝴蝶一般坠落的女孩儿,却被男人扣住了肩膀,“把车给我撞成这样,想走?”
盛夏的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她将车里的钱包丢给他,把车钥匙丢给他,能丢给他的都丢给他。
“够不够……这些够不够……?”
“够不够……够不够?”
男人看着她恍惚的状态,和没有聚焦的眼神,骂了一句“神经病”,重新回到了车上。
眼前没有了阻拦,盛夏晃神的看了一眼前面围的里三层外三层的人,脑子的一根弦拉的死紧:芳止。
警车,急救车,轮番在耳边嗡鸣,晃神中的盛夏猛然转过了神。
僵硬的眼珠转动了一下,推开人群,看到了躺在地上的芳止……
她紧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一般,洁净的白衫被染上了一片血红,嫣红的血染红了一大片的地面。
四月的四方城,下了一场没有任何预告的春雨。
丝丝朦朦氤氲的春雨落在地上跟殷红的血混合,血水蔓延了整条街道。
所有人都在拍照,从天台赶下来的记者更是直接在现场进行了直播,现场喧闹成一片。
盛夏慢慢的蹲在了芳止的身边,从酒店的最高处坠下,骨头全部碎裂,她不敢用手去碰,可是却也知道这是自己最后一次去触碰她的体温……
“……芳止,是我害了你,对不对?”
身后是闪烁着的摄像机灯光,警方虽然尽了最大的努力去维护现场,但是却抵挡不住现场疯了一样的记者和群众。
当红女星坠楼事件刷爆了直播平台,四方城内的粉丝和直播间的网友也纷纷涌了过来。
一条人命,成就了一群人的狂欢。
人在掉下来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了呼吸,急救车成了摆设,现场造成了交通堵塞。
交警也紧跟着出动疏散人群。
在医护人员检查呼吸心跳以后宣判死刑的瞬间,五米之内的两个人,手机同时都收到了一条短信。
盛夏和李磊同时打开了手机:不要为我的离开难过,我只是太累,想要找个安静的地方休息。
“啪”,“啪”手机屏幕上低落的泪水和雨水混合,氤氲了上面的字体。
……
在迈巴赫驶离茗品居,开向裔氏集团的道路时,裔夜看着窗外细细扬扬的雨丝。
心口的位置蓦然刺痛了一下,手指按压在胸口的位置上,“调头。”
宋秘书楞了一下,“裔总?”
“去陈氏旗下的酒店。”裔夜沉声道。
宋秘书看了下时间,又透过后视镜看了眼裔夜的神情,还是选择了调头。
迈巴赫溅起地面上的雨水,一个完美的转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疾驰而去。
“裔总……前面似乎出了什么事情,道路堵住了。”宋秘书看着前方不断在车辆中间穿梭着的交警,警灯还在闪烁着,却也是寸步难行。
裔夜眉心跳动了一下,凝眉向前望了一眼,看着几十米处陈氏酒店的闪烁的霓虹灯,推开了车门。
迈巴赫车门打开,笔直修长包裹在熨帖的西装里的腿落下,裔夜一身修长笔挺西装走下了车。
“裔总。”宋秘书紧忙下车,撑开了车内的黑色雨伞。
裔夜迈着步子,沉稳的脚步踩在布满雨水的地面。
他是财经杂志上经常出现的面孔,很快吸引了不少记者的瞩目,却碍于他身上裹着的寒意,没有敢轻易上前。
芳止的尸体被抬上了车,盛夏张皇的想要从地上起身,想要一同追上去。
却眼前一黑,整个人向一侧倒去。
李磊看到后,下意识的想要伸手去扶她,但是却又一双手更快的将盛夏抱进了怀里。
李磊看着眼前的男人,收回了手,“裔总。”
裔夜扫了他一眼,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磊眼中流露出难掩的悲伤,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说:“盛……裔太太还怀着身孕,情绪不稳,裔总还是先带她回去吧。”
宋秘书在一侧撑着伞,目光不经意的瞥到盛夏的身上,眼神一顿,“裔总……盛经理她……”
裔夜呼吸一拧,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瞳孔骤然一阵紧缩,拦腰抱着盛夏,往迈巴赫的方向大步流星的走去,“马上去医院!”
李磊看着三人离开的方向,眼神慢慢的落在了刚才盛夏站立的方向,那里有几滴并不明显的血。
说不明显,是因为……另一侧是一滩刺眼的红。
芳止在圈内一向低调,这一次却以最为决绝的方式离开,掀起了一阵不小的波浪,网上更是直接炸开了锅。
只是,身后的纷纷扰扰,都再也跟她无关。
……
“表姐……你真是我的福星,挡在我前面的那个女人,就在一个小时前,跳楼了。”陈闵红抛下手头还正在拍摄的一组照片,急不可耐的出现在了盛家。
盛媛雪给她倒了两杯红酒,一杯递给她,浅浅的抿了一口后,淡淡开了口:“死了?”
“我就知道表姐你对这些事情不关心,特意在来的路上给你找好了视频,你看,直播在第12分钟16秒的时候……就在记者即将冲进去的时候,她从天台上跳了下去……”说到这里,陈闵红窃喜的同时还有些失落。
“就是可惜……记者没能把她跳下去那一刻的神情拍下来,这段网上弄来的直播视频模糊了些。”
“你特意跑来,就是为了让我这个?”盛媛雪瞥了一眼她手中的视频,显然是兴趣不太大。
“表姐……往后看看,这里面很快会出现一个你很感兴趣的人。”陈闵红意味深长的说道。
盛媛雪瞥了她一眼后,确实上心了几分。
两三分钟后直播的视频结束后续接上的是某网站在现场发回的报道,里面跌跌撞撞的出现了一个人——盛夏。
盛媛雪放下了手中的酒杯,拿过手机,盯着屏幕看了起来。
陈闵红笑了笑,一仰头喝完了杯里的红酒,“……看上去盛夏跟芳止的关系一定很不错,不然也不会像是丢了魂一样……表姐你说,这一次芳止的死,对她会不会是一场重大的打击?”
盛媛雪抿了下唇,难得的夸了她一次,“这一次的事情,你做的不错。”
陈闵红笑了笑:“这还多亏了表姐的帮忙……”说到这里,陈闵红好奇的凑过来,问道:“不过话说回来,表姐……你是怎么说服赵家的人接受的采访?而且还能在采访中一股脑的把芳止说成一个不折不扣的不孝女?”
这件事情,陈闵红一直没有想明白,如果说……芳止老家的那些邻居和前男友可以用钱收买,但是芳止的父母……难不成也会为了钱出卖自己的女儿?
据她所知,芳止每个月可都会把大部分的收入打到家里补贴家用。
盛媛雪顿了下,随后轻嘲的嗤笑一声,“……这世界上还有用钱买不来的事情?”
陈闵红狐疑的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似乎从盛媛雪的这句话里听出了些隐晦的意思。
在陈闵红狐疑的视线下,盛媛雪拿起酒杯抿了一口,说道:“……芳止那个爸,是个赌鬼,欠了不少钱,她打回家的钱怎么可能填的完。”
陈闵红闻言,点了点头,“总之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都亏了表姐你才能进行的这么顺利,还有裔大哥那边……我敬你一杯。”
盛媛雪举了举酒杯,在她提到裔夜的时候,眼神寒了寒。
“对了表姐,关于芳止的事情,裔大哥怎么说?”陈闵红给两人倒了酒,顺口问道。
盛媛雪不自觉的握紧了手中的酒杯,脑海中不禁又浮现出裔夜昨天晚上沉声的话,“媛雪,适可而止,不管怎么说盛夏都是我的妻子。”
妻子?
一个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女,一个人人喊打的瘾君子,就算裔太太的位置是她不要的,她盛夏也不配坐上去。
“表姐?”
“表姐?”陈闵红看着眼神带着阴狠的盛媛雪,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看错了。
盛媛雪回过神来,“……盛夏既然出现在了现场,后面跟着芳止去医院了?”
陈闵红:“她的确是去了医院,不过不是跟着救护车去的……”她刻意的顿了顿之后,才说道,“听说是有流产的迹象……被赶来的裔大哥带去了医院。”
盛媛雪转动着红酒杯,眼神深了深,“裔夜?”
陈闵红在圈子里待久了,对于看人脸色这一点修炼的如火纯青,看着盛媛雪的脸色没有再说话,而是低头抿了口红酒。
半晌以后才试探性的说道:“……我最近有些失眠,不知道表姐有没有空陪我去趟医院?”
盛媛雪弯了下唇角,“哪家医院?”
陈闵红:“裔大哥选的医院一定是最好的,我相信他的选择不会有错。”
盛媛雪笑了下,放下了手中的酒杯。
……
“你说什么?”
宋秘书接完公司里的电话,转过身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向沉稳内敛的裔夜拽着医生的衣领,面色铁青的模样。
“裔总……裔太太怀上孩子后不久就染上了毒瘾,这种情况下的孩子本身医院就不建议留下……情绪波动太大……最近休息的状况应该也不好……就算是勉强在现在保住……依照她的身体情况……最后也不一定能保住孩子……还会对自身造成不利影响……”医生苦口婆心的说道。
“根据我们的检查结果来看……这个孩子……患有脑瘫的可能性高达百分之九十……”
“裔太太的身体也不适合在目前的情况下生产……现在胎儿还小,等再过两个月,一不小心……就会一尸两命……”
宋秘书拿着手机站在一边,放弃了询问他是不是要把跟孙总的会议推迟到明天的打算。
急诊室里的护士匆匆的走了出来,在医生的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医生顿了顿,叹了一口气,“……裔总,孩子……保不住了,这是手术协议书,请您签字……”
裔夜耳朵轰鸣,看着医生递过来的手术协议书,眼前浮现的却都是盛夏抚着肚子,低声跟他/她说话的场景,以及……她宁愿用最痛苦的方式戒毒都不愿意服用药物的画面……
这个孩子能保住的可能性……他心知肚明,但是在真的听到孩子流掉的时候,他还是有些晃神难以接受。
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多灾多难,
在盛夏的拼命守护下,终究……还是没有保住。
在签下手术协议的那一瞬间,他也好像是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向后踉跄了一下。
宋秘书及时的从后面扶住他,低声喊了句:“裔总……”
裔夜站稳了身体,挥了挥手,示意自己没事。
不知道是不是母子连心的原因,在医生即将给盛夏注射麻醉剂的时候,她朦朦胧胧的恢复了些意识,但是却没能睁开眼睛,耳边响起的是护士的那一句:“家属已经签字,马上进行清宫手术。”
清宫手术?
给谁?
她又在哪里?
当注射的针剂扎进她身体的一瞬间,盛夏有些迟缓的意识才缓过神来……清宫手术,是给她做的。
但是,怎么可以……
她拼尽了全力都想要保护的孩子,怎么可以做手术?
做了清宫手术,她的孩子……怎么办?
不,不可以……这个手术她不能做。
她不要做清宫手术,她不管这个协议书是谁签的,她都不能做……
她努力的挣扎着想要睁开眼睛,想要从手术台上坐起来,想要跟医生说,这个手术她不能做。
但是……
意识却在一点一寸的消失,最后陷入一片空白的黑暗之中。
眼角落下一抹清泪。
一天之内,她失去了两个亲人。
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渴望家的温暖,在她最痛苦难过的时候,她以为自己等到了,可是到头来,她终究是什么都没有。
她果然不曾受上帝的眷顾,哪怕是一次。
芳止……姐姐的孩子去陪你……你在那边,是不是就不会孤独了?
盛夏在手术后醒来的时候,入鼻的就是满腔的消毒水味。
她清楚的记得自己上一次因为孩子的事情住院,也是同样的场景,也是在那一天,盛媛雪借着裔夜的手给她送来了所谓的保养品。
开启了她之后的痛苦。
同时这一刻她的脑海中也无比清楚的认识到一件事情,芳止会患上抑郁症,会在最终走向绝路,这背后的操守也跟盛媛雪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她甚至在芳止死亡的前一天,还在……试图,毁掉芳止唯一活下来的可能。
她失去的两个亲人,直接或者间接都是因为同一个人——盛媛雪。
她恨。
她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的恨。
为什么?
为什么,她就是不肯放过她?
盛家,她从来没有想要跟她去争,她甚至连出现在盛建国视线里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她为什么就是要对她赶尽杀绝?
“下水道里的老鼠”这是盛媛雪对她的评价,给她定下的标签……
盛夏闭着眼睛,死死的攥紧了手心的被单。
盛建国,盛媛雪,陈闵红……他们一步步的毁掉了她心中所坚持的纯粹,毁掉了她曾经所有可能拥有的幸福。
“裔总,盛经……太太是不是要醒了?”宋秘书进门后看到盛夏的动作,说道。
裔夜停下手中削苹果的动作,走到了床边,“盛……”
“裔哥哥,真的是你,我刚才听到有护士提到盛姐姐的名字,还以为是重名……”盛媛雪娇柔的声音在病房门口响起。
裔夜握着盛夏的手顿了一下,看了眼宋秘书。
宋秘书会意,拦住了盛媛雪试图靠近的动作,“盛小姐,太太还没有醒……有什么事情还是待会再说吧……”
陈闵红站在盛夏的身后,遥遥的朝着病床上看了一眼,看到盛夏惨白到了脸色,小声却足够在场所有人都能听到的声音说道;“表姐,我听说盛夏是刚做完流产手术,现在一定虚弱的很,咱们还是过段时间再来吧。”
原本被拦下心中不满的盛媛雪闻言,淡淡的笑了笑,一副修养很好的做派,“既然这样……”她对着裔夜的背影闻声说了句,“那裔哥哥我们改天再来……”
然而就在盛媛雪转身准备离开的时候,盛夏睁开了眼睛,略过眼前的裔夜,侧过头,对着盛媛雪的背影,用及其沙哑的声音说道:“盛媛雪、陈闵红,芳止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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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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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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