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表现出多病症状的时间点,恰好跟他们谋杀我长子的时间相近,也许是谋杀之前,也许是谋杀之后。”
“但无论具体时间如何,对于杜门所表现的异状,我的第一反应就是祂的影响,除此之外我想不到其他原因。”
“而遭受到祂的影响,就说明他曾前往过弗莱恩湖,因为祂的力量只局限于弗莱恩湖周边一带。”
“我猜他应该是在谋杀我长子之前,就已经去过了湖一趟,理由有两点。”
“第一点基于我得到的记忆来看,他显然是认识查理·塞内加登的,而这说明他们之间有过一些交集,能让一个外来的神父跟住址相距甚远的男青年扯上关系的原因,我只能想到‘钓鱼’。”
“杜门一定是从谁那里听说了关于弗莱恩湖的存在,然后在去那里钓鱼的中途认识了神父……我不知道他是走那条路线去钓鱼,但是他肯定是在钓鱼过程里见到了神父,然后结识了神父,也就是,在先前就来过了一趟。”
“第二点,那就是从他邀请我的长子去弗莱恩湖钓鱼,并且提前达到了伊洛韦恩礼拜堂的行为来看,他很显然已经知道了这个地方,并且将路线转告了我的长子,如果他没有来过这里,那么表现得肯定不会这么熟络,所以他可能不止来过弗莱恩湖一次。”
“基于这两点,我让熟人接着去调查关于他‘钓鱼’这一方面的情报,我想根据他的这一行为,能够追溯到更深层的线索。”
“那么这么一看,塞内加登的表现似乎跟杜门正好相反,但实际情况是他们两个应该都已经被祂所影响了才对,所以其中定有隐情。”
“而这毫无疑问又是一处疑点。”
“再接着又过了一个月,负责调查杜门的人带来了很有价值的情报,跟我之前的推测基本一致。”
“杜门确实是一个热爱钓鱼的人,即便是在近期,他也在常在休假日外出垂钓,作为假期的消遣活动,大概每个一两周去钓一趟鱼。”
“很明显他的爱好一直以来都没有变动,但如果只是这样,其实算不上什么问题,关键是他每次所前去垂钓的地方基本上都是弗莱恩湖。”
“是的,他经常前往那个鬼地方,却没有遭遇问题,本质上就足以说明问题所在。”
“根据熟人的汇报,有的时候他是从礼拜堂那边前往弗莱恩湖的左岸,有的时候是直接从伊洛韦恩河河岸走到弗莱恩湖右岸。”
“而前一种路线自然会跟神父有所接触,但据追踪者所言,在他暗中观察的期间,他们之间从来都没有任何的交谈,甚至连个招呼都不打,仿佛看不见彼此一般,相当的诡异。”
“而这又是一处疑点。”
“此外,监视者很有防范意识,他一直与弗莱恩湖保持在一个很远的距离,避免遭到祂的影响,卷入不该卷入的糟糕情况之中。而这时候他用着诸些特殊手段进行监视,这些手段并不是一直都这么可靠,所以有的时候会缺失或忽略掉一些细节和线索,譬如杜门带着钓竿到达弗莱恩湖后,是不是真的在钓鱼,还是在做些什么,这他就不得而知了,他可不愿意以自己的生命安全来换取报酬。”
“不管怎么样,基于他所提供的情报,这时候我已经有了一个合理的推论。”
“首先是神父,我们都很清楚,神父常年与弗莱恩湖接触。”
“而根据我唯一一次被祂所影响经历,以及我长子在溺毙前反常的表现来看,祂无疑有着让人陷入幻觉,并接管控制受害者的躯体的能力,此外祂或许还有读取受害人记忆的能力,但重要的是前一点。”
“如果一个人处于湖边,那么只要受祂影响,就注定了溺毙的命运,神父为什么还能活到现在?为什么祂没有试图杀死他?”
“我有了一个猜想,真正的神父早已死了,而现在还存活的,是继承了他记忆,继承了他身体的另一种生物,所以他才会在我孩子溺毙的时候,站在旁边袖手旁观,影响他们的并非祂的幻觉,而是因为那时他和杜门早已不是什么正常人了。”
而后来我才得知,我兄长死亡的具体缘由。
在事发当天的中午时分,父亲难得从外地回来一趟,
随着时间的推移,兄长与父亲的矛盾已然没有以前那么锐利了,但我的兄弟依旧会在各种场合回避我的父亲,他倒也不是害怕,而是觉得晦气。
自然在这个时候,他也不想与他碰面,所以让佣人把中午的饭菜按时送到自己的房间。
结果在中午之前,我的父亲要求他来书房一趟,说是要讨论他以后的未来规划。
然而我的兄长自然是不给他好脸色,没放在心上。
虽然,他们二人平时争吵,但实际情况多半是这样的——面对兄长的质问、指责和辱骂,我的父亲总是以一种退让姿态去应付,或许这在某种意义上,算是证实了他在母亲病危的时候,却在外头与人偷情的事实。
但说是吵架,其实不过是兄长单方面对父亲的语言攻击,而对于兄长的所作所为,父亲永远都没有什么表态,既不生气,也不反驳,仿佛置身事外,事不关己。
熟知内幕的佣人会避开这一幕,当做没看见、没听见。
“因此对于他的提议我没什么理由拒绝。”
“毕竟也不用我做什么,这些事情他自己会安排好,或许我该欣慰的是,即使年过半百,他依旧留存着当年的办事能力,而这就意味着他的智慧和能力并未因为年龄的增长而衰减。”
“老人家肯找件事做,自然是再好不过了。”
“生活总需要一些合理的变数,若生活中缺少了那一份变数,就会如同一潭死水,枯燥而褪色,再接着干涸,至此至终都不会在人的心中留下任何痕迹,而这无非是一种异型的遗憾。”
“因此过了不久,他就通过以前的关系雇佣了一批可靠的装修工,并监督他们进行宅邸翻新工作,”福克斯沉默了一会,接着将心中疑惑道出,“怎么说呢,另一方面,我也感觉他对这件事挺上心的,一天到晚都能看到他在旁边监督。”
“随即过了数周,宅邸后方墙面的翻新工作已然做完了,不过他又有了一个新的提议,并在餐厅聚餐时间跟我讲述了这方面的事情,那就是接着扩建大堂,将用于接待客房、客厅所在的那一栋楼和主宅右端连接在一起,我自然是同意了他的做法。”
“由于我当时在管理新设福利院和市议会厅两边的事务,所以比较忙,并非每天都有回到卡斯里安府里,因此对于扩建中的一些细节也不是很清楚。”
“不过总的来说,还是有一些大体上的印象的,他们修建大堂再到衔接两栋相互独立的建筑,花费了大概数个月,进展挺快,至于绘制图纸,应该是在扩建大堂的预备工作时期,因为在这个时间段里我见到过几位佣人带领着几位装修人士在宅邸各处用卷尺和相关工具丈量着什么,很显然这是为了方便进一步的装修工作,在收集绘制结构图所需要的数据。”
“不过绘制卡斯里安和客楼的整体结构图,应该就是我父亲的要求了,毕竟扩建宅邸并不需要绘制全局结构图。”
“他们绘制图纸的地方好像就是在当时的客厅。”
“而在大堂落成之后,给人的观感确实很不错,两栋本来独立的建筑连贯起来,使之看起来更加宏伟端庄。”www.xfanjia.com
“当然那时候的大堂内部的结构还尚未经过装潢,接着我的父亲让装修工把一些他预先准备好的盆栽搬进大堂以此净化空气,接着让他们小心地把三代人的画像从原先的主楼一楼走廊过道搬进大堂一侧的墙面上,而这三代人即卡斯里安一族的三任家主,就是我、我的父亲、我的祖父。”
“我想想……再接着这些工作都做完之后,我的父亲让他们帮忙把一些宅邸中淘汰下来的旧物搬运一些杂物间,接着跟在后者监督和指引着。”
“嘛,我想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福克斯的话语于此停顿,接着拿起杯子喝了口水,随即说道,“你们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
韦德微抬手臂,示意自己要提问:
“首先我一直很疑惑,管家是怎么时候在这里工作的?”
对于这个问题,福克斯倒是没什么特殊的表现,他环握着杯子,望着杯中还剩一半的摇曳液体,而他的神思如其间之物一般恍惚,无疑是思忆的体现:
“嗯?这个的话,让我想想……”
“大概有十三、或是十四年吧,详细我也不清楚了,大致就是这个年份,怎么了?”福克斯还以一句疑惑的反问。
其余人大概都理解了他这么问的用意。
毕竟这个问题其实在上午到卡斯里安府不久后就从管家那里打听到了,不过现在管家疑点重重,自然他的话语失去了部分证实力。
而丁白曙能够从韦德的特殊气质上感受到他回归到了理性的巅峰。
而他也看出来了韦德醉翁之意不在酒,韦德这么问还有另一层用意,他看出来了。
而事实确实如此,韦德露着微笑,问道:
“好的,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为什么当时这些处置杂七杂八的事务里,一直都是由你的令尊在一旁监督,或许他确实对于这些事务比较上心,但不至于搬个淘汰下来的杂物还要自己亲自引路吧,你刚才是这么说着——‘父亲让他们帮忙把一些宅邸中淘汰下来的旧物搬运一些杂物间,接着跟在后者监督和指引着’,但按照常理来说,是不是有些‘不合理’呢。”
韦德的想法与丁白曙不谋而合,很显然勒克文在做事的态度上有些异常,理论上像是不怎么重要的带路或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监督工作上,应该由管家或是其他佣人来担任才对,但为什么大多情况都是勒克文来做呢?
很显然其中存在着一些异常。
而凡事必有因果。
“喔,你这么说,我倒确实忘了交代另一件事,”后者则是一拍大腿,仿佛在刹那之中想起来什么,“当时约恩·顿克,也就是顿克管家,在装修开始的那一段时间,他也还在宅邸里,因此那时候就是他指派佣人给装修人士带路,我之前应该是这样说的吧?”
“是的,所以他怎么了?”韦德接续问道。
“他的父亲在去世了,所以他需要回艾斯霍提主持他父亲的葬礼,因此暂时请了假,而他是大概一周后才回来,而那段时间我也正好不在卡斯里安府里。”
“虽然当时宅邸里还有其他佣人,不过我的父亲可能不太放心,因此就自己带路兼监督。”
“嗯……当然,或许是他难得有些事情做,因此就在此处投入自己很久没有用到的精力和专注,而这对我而言倒也是不足为奇,毕竟在我的印象里,他以前一直都是这样,做事端正认真且一丝不苟,做任何事情都是一板一眼,无论是衣食住行还是工作,都十分地严谨慎重。或许有些事物,是不会随年龄的改变而改变的吧。”
这个说法倒也算是能够自洽其辞。
“嗯,”对此,韦德托着下巴思索片刻,再接着问道,“对于那时的管家你有什么印象吗?”
“只记得他在回来的一段时间里都表现地很消沉,亲友逝世的噩耗对他造成的打击不小,过了几个月他才从那种缄默寡言的状态中出来。”
“如果他是十三年前来到卡斯里安府的,那么你与他也相处了十三年了吧?”
“是的。”
“既然如此,那么你也跟他很熟了吧,能不能跟我们讲一讲管家的事情?他是怎么来到卡斯里安府的?”
“在你眼中,约翰·顿克是一个怎样的人?曾经有做过什么特异的事情?或是展现过什么特异的表现吗?”
“啊,这个嘛……在我的印象里,他一直是一个诚恳之人,没有任何不良的嗜好,如果硬要让我评论的话,那么他确实是一个不错的管家。”
“宅邸中的事务他能处理地井井有条,衣食住行也考虑的面面俱到,他做事方面挺精明的,反正我是挑不出什么毛病,而他的为人处事也挺低调,并未因为自己的身份就嚣张跋扈、自视甚高,他对待佣人的态度,无论男女老少都赋予一视同仁地宽容。”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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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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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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