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妍在病床呆愣的坐了半天,突然咧开嘴冲着面前虚无的空气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因为目前仍旧是犯罪嫌疑人的缘故,她被囚禁在这张病床上,左手手腕被冰冷屈辱的手铐牢牢的拷在了床边的栏杆上。
她有些艰难的将身子挪到了床头柜一旁,像是为了泄愤一般伸出手用力的将柜边的那个玻璃杯给摔在了地上。
伴随着“哗啦——”一声后,随即响起的便是病房外有些凌乱的脚步声和刺耳的议论。
“怎么回事?”
“不会是那女人挣脱跑出来了吧?你们谁倒是去看看啊!”
“我才不去呢!那女人可是杀人犯!”
“总不可能去叫保安吧?会被护士长骂的啊!”
嘲讽和嫌弃,如同这倾盆的大雨朝着苏浅妍打了过来,将她本就千疮百孔的心撕得越发的鲜血淋漓。
她有些自嘲的弯了弯唇角,费力的伸出脚去够病床边那块还算完整的碎玻璃。
病房外的议论还在继续,可她所有的神思都落在了脚心上。
一个不小心,玻璃冰冷而尖锐的断面就这么扎进了她的脚心,让她一下子咬住了下嘴唇,猛地睁大了双眼,失去往日神采的瞳孔里掠过了几丝痛苦。
再一点点……一点点就够了!她将到嘴的痛呼吞下肚子,眼一闭,心一横,强忍着脚心的痛苦终于够到了玻璃碎片。
还没有手掌心大小的玻璃片上染满猩红的血,在白炽灯下似乎闪烁着诡异的光芒。
苏浅妍颤抖着伸出手将它从脚趾间取下,紧紧握住如同捏住了救命稻草一般不肯放手。
就在这时,一声厉喝从病房外传来:“你们都在这里议论什么?”
小护士们叽叽喳喳的声音瞬间就没了个影儿,苏浅妍忙不迭的收回了自己受伤的脚,一下子钻进了被子里。
果不其然,下一秒病房的门把手就被人给小心翼翼的扭开了。
在确认苏浅妍并没有挣脱手铐的束缚后,护士长郭梓凰在心里暗自吐出了一口气。
她沉下了脸,转过身对身后探头探脑的小护士们说道:“这就是你们所说的“杀人犯挣脱了”?”
尽管没有看到苏浅妍病房内的真实情况,但看护士长这勃然大怒的样子,小护士们便知道事情并非自己猜想的那般。
一个个如同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恹恹的垂着头不敢答话,唯恐哪句话说的不对惹怒了面前这个灭绝师太。
眼见刚才跟打了兴奋剂一般的人,现在如同鹌鹑一般畏缩着不答话,郭梓凰冷哼了一声:“工作时间开小差?很好,我一定会记得在你们的工作表现那一栏里打上个大红叉。”
敢怒不敢言的小护士们除了收紧了自己的拳头外什么也做不了,好在最近来了几拨见习生,郭梓凰出了口气后,留下一句“去把她病房里的玻璃碎片收拾干净”后就离开了。
因着就平白受了气的原因,在被同事们推搡后赶去打扫苏浅妍病房的护士,可谓是满腹的委屈。
她将手中的清扫工具重重的放到了地上,双眼怨毒的紧紧盯着面前隆起的被子,嘴里愤愤不平的念叨道:“有的人真是活着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都要被判刑了,还不为自己积点德,就不怕到时候不能被超度吗?”
隆起的被子没有一点反应,像是完全没有听到她说的话一般,她恶狠狠的啐了一声,戴上手套将地面上的玻璃碎片利落的捡了起来放进了身后带来的水桶里。
因为别墅案的惨烈,警厅的办案人员坚信苏浅妍还有一个没有被发现的同伙。
而为了避免医院的保洁人员中混入了别有用心的人,或者混入了苏浅妍的同伙,警厅要求医院在苏浅妍的判决结果出来以前,她所在的病房的打扫由护士完成。
可即便如此,这被推来打扫的小护士仍旧是怨恨难平,清扫玻璃碎片短短的四五分钟里,她嘴里一直骂骂咧咧没个清净。
待到她打扫干净提起清扫工具离开,整个病房才又回归了安静了。
苏浅妍动了动,缓缓的推开被子坐了起来。
在她的身下是一道鲜红的血痕,在洁白的床单上肆无忌惮的盛开显得格外的刺眼。
她痴痴的垂下了头伸出手抚了过去,眼泪像是断线的珍珠一般顺着她的眼角无声的滑落,重重的坠下,晕染开了一朵又一朵的花。
而另一头,在听罢了舟秒的话后,叶辞远急匆匆的从程氏离开向安康医院赶去。
不管警察说的再如何斩钉截铁,他都坚信苏浅妍绝不可能会杀人,更何况是她一直视为母亲一般存在的程夫人戚梨。
可在证据面前,她是杀人犯这个事情俨然已经被钉死在了铁板上,就算他相信她的为人,只怕到时候也无力改变法官的判决,因而赶在明天第二次审判之前他都得见到她一面。
打车过去的间隙里,他打开手机登上了微信,如同催命符一般的震动紧接着传来。
尽管有些无聊,可他也没有心思再去仔细的阅读每一条来信,刚巧弹出了经纪人的消息。
他顺手点开,只看到在简约白的界面上,对方似乎挽留他一般的话:公司高层已经召开了会议,如果水军带动不了舆论的导向,你极有可能会被雪藏,好自为之吧……
叶辞远神色复杂的眯了眯眼,最后也不过是手指一动,直接将微信给卸载了。
傍晚时分,出租车从大桥上掠过,波光粼粼的水面一下子就让他想起了苏浅妍那双秋水剪瞳。
他清楚的记得,那是他刚大学毕业的暑假的一个晴天,他正窝在家里为到底是继承家族企业还是自己出去闯荡而发愁。
却突然听见了她带着瓜果上门拜访的声音,引得当时有些睡眼朦胧的他寻声望去,正好对上她闪闪发光的眼神。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一下子掠过的穿堂风的缘故,他只觉得从尾骨窜起了一阵的凉意。
因着叶苏两家本就熟识的缘故,叶母嘱咐她别太拘礼,随性一些,便出门赴宴去了。
他眼睁睁看着一个在叶母面前乖顺听话的小绵羊在一声关门声响后,瞬间化身成了大尾巴狼,一下子就冲他扑了过来:“辞远哥哥!”
他心头一颤,几乎快要忘记有多少年她没有这样叫过自己。
可正所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他心里那丝不详的预感还没有冒出苗头,便见那人一下子扑倒自己面前:“求你了,一定要帮我这个忙!”
对上她那双盈盈闪光的眸子,叶辞远天人交战不过片刻,便无奈的叹了口气,带着些宠溺的意味抬手揉了揉她的额发:“说吧!”
苏浅妍微微一愣,尽管知道他宠爱自己,但她压根没想到他如此草率的就答应了自己,甚至都没有问一句自己所求是何物。
不知道为何,她心里有些微微触动,可还没有等她弄清楚这抹异样情感到底是什么,叶辞远却突然开口:“难道你口中的“帮忙”就是测试一下我到底会不会答应你吗?”
见他似乎隐约有了要反悔的意思,苏浅妍想也没想便一口否决:“怎么会!我只是……”
她垂下了眼,耳边全是蒋美怡充满挑衅的声音:“照我看啊,最适合浅妍的位置莫过于文秘组了,这总监的位置对她而言似乎有些太操之过急了。”
听起来是万般体贴,千般柔情,可苏浅妍却没有半点感动。
打从她怀着苏静妍入门那天趾高气昂的坐在苏母曾经的位置上同她宣战那一刻开始,她便明白眼前这外人眼中满分的继母也不过是只披着羊皮的狼罢了。
既然对方如此抬举自己,如果不接招那岂非有些看不起对手,这么不尊敬长辈的事情她可不能做。
这便有了后来她嘴角一弯,在肾上腺素的刺激下一口答应下来要在一周之内替寰易寻到一个合适的发展新人。
可答应倒是答应了,在迈出苏宅大门后的那一秒她便后悔了,一周的时间,又偏偏错过了表演系应届毕业生的黄金时间,她应该去哪里去寻找发展对象?
这愁眉苦眼间,兜里的手机突然发出了刺耳的响声,她有些心烦的接通了电话,管家的话如同及时雨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小姐,叶少爷送来的毕业礼物我替您收到柜子里了。”
她敷衍的点了点头,正打算挂断电话,却猛地回过神,有些大惊小怪的问道:“你说谁送来的礼物?”
大概是被她突然提高的音量吓到了,电话那头的人静默了半晌,才有些磕磕绊绊的说道:“是……是叶……叶少爷。”
叶辞远……苏浅妍眼前猛地一亮,嘴角不自觉的扬起了一个弧度:“谢谢管家,那就麻烦你帮我收起来吧!”
没等电话那头的人回过神来,苏浅妍便疾步向地下停车库走去,迫不及待的在小方包里翻找着自己的车钥匙。
事情的前因后果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面前,让她不得不屈服,犹豫了半天,她还是认命的开口:“我想请你参加寰易娱乐这一季度的招新海选。”
叶辞远一愣,显然是没想到她口中的帮忙竟然是这个。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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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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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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