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岂有此理,他陷害我们兄弟俩也就算了,那元大夫对他忠心耿耿,他怎么忍心下得了手?!”
褚令反倒一脸平静,要知道之前他可是除了褚全以外,整个褚家最讨厌褚润的人,他定定地望着时春分,询问道:“他是怎么向你解释的?”
时春分低着头,前所未有地沮丧,“他根本没有解释,反而一再地告诉我,这就是他的本性。”
“总算他还有点骨气!”褚休冷哼道:“没有选择撒谎骗你,利用你对他的感情。”
“感情”二字出口,他明显感觉到一道凉凉的目光射向他。
褚休缩了缩脖子,迅速改口道:“我的意思是,利用你这个大堂嫂对堂弟的感情,那才是最无耻的。”
时春分微微一怔,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
是啊,如果褚润真的像他所说的那么无耻,他大可以继续装可怜博同情,以她的性子绝对会出手帮他,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失望透顶,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当中另有隐情?
连她和褚休都意识到了的事情,褚令显然也明白了,三人六目相对,一时间都猜不透褚润在想什么,但不管他想什么都好,元大夫白白死了是事实,他算计了褚令和褚休这么多年也是事实,无论如何,褚润都不无辜。
“不管怎么样,先拿下他再说。”褚令站起身子,拍板道。
时春分下意识地上前,表情有些复杂,“那我表妹,她……”
“你放心。”褚休上前道:“祸不及妻儿,我们这点江湖道义还是有的。”怕就怕余阿兔会控制不住自己,反过来为难他们。
时春分原本被褚润伤透了心,不想再去掺和这件事了,但想到余阿兔可能会无法接受,最后还是决定跟着褚令和褚休一起过去,万一二房激烈反抗,她也可以搬出当家的身份来压着他们。
一行人再次来到褚润的院子,还没进门就看见余阿兔在指挥下人搬行李,看见他们过来,余阿兔明显并不意外。
“阿兔,你这是在做什么?”时春分迅速上前,一脸意外地看着他们手中的行李。
余阿兔扫了褚令和褚休一眼,目光才落到时春分身上,“四爷说褚家已经容不下我们了,决定带我离开这里。”
“想走?”褚休黑了脸颊,“他有没有问过我们准不准?!”
时春分也觉得褚润过于乐观了,就算褚令和褚休不忍心杀他,他做了那么多坏事,还害死一条人命,岂能说走就走?
褚令倒是一脸平静,什么话都没有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余阿兔看着他们,好笑地扯了扯唇,“你们不准,难道还想杀了我和四爷不成?”
这句话是笑着问出来的,可时春分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为什么褚润和余阿兔好像一夜之间全都变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这是他们走投无路后不得已的反应,还是当中另有隐情?
“你可真够嚣张的!”褚休气得发笑。
尽管他服用解药后性子平和了许多,这一刻还是被气得有了杀人的冲动。
谁都不知道这几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那种怀疑有人想害自己的惶恐,以及误解兄长的歉疚,还有一次次因为无法控制情绪而挥起的拳头,这种人不人鬼不鬼的生活,并不是一句轻飘飘的抱歉就可以一笔勾销的,更何况褚润并没有向他道歉。
眼看他下意识地握住了剑柄,褚令飞快上前,按住了他的右手,“阿润在哪儿,我想单独跟他聊聊。”
“单独”二字让在场所有人都有些意外,要知道他跟褚润的关系一向不好,他俩单独见面会有什么可聊的?
余阿兔满脸复杂地看了褚令一眼,她知道自己拦不住他。
“如果阿润有什么事,我也不活了。”她一脸警告地说出这句话,因为她知道时春分不会由着她去死的。
果然,时春分紧张地开口,“你放心,阿令不是那样的人。”
就算要杀褚润,也一定会坦坦荡荡地杀,而不是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滥用私刑。
有了时春分的保证,褚令才被放进褚润的房间,时春分也将余阿兔拉到一边,询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剩下褚休这个被害者反而无所适从地站在一边,眼里写满了无奈。
“阿兔,咱们表姐妹一场,你应该很清楚我不会伤害你和阿润。”时春分定定地看着余阿兔,她是诚心诚意地想帮对方解决问题。
余阿兔避开了她的目光,淡淡道:“如果你真的想帮我们,那就放我们走,褚家不适合阿润,也不适合我。”
离开褚家,不仅能逃离眼前的纷争,最最重要的是,褚润再也不会跟时春分有任何交集,或许她这个做妻子的,还有被褚润放进心里的机会。
时春分怎会不愿意放他们走,她所讶异的是他们的选择,到底为什么要走到这一步。
“你们到底有什么苦衷?”时春分坚持问道:“难道我们一起经历了这么多事,还不值得你的一句信任?”
余阿兔噎了一下,无奈道:“我怎么会不信任你呢?只不过有些事情,你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这话出口,时春分微微一怔,半晌没有说话。
不知道比知道要好,难道又是与她有关?
她想到褚润对她的心思,瞬间就失去了打听的兴致。
是啊,既然有些事情知道了只会让彼此尴尬,那她又何必抢着知道呢?
“那你们之后有什么打算?”时春分识趣地转移了话题。
余阿兔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其实她也不知道褚润之后会将她带去什么地方,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以褚润的能力和手段,总不至于饿着她。
眼看时春分沉默下来,余阿兔反问道:“你觉得大爷和二爷会放了我们吗?”
时春分垂下眸子,苦笑道:“我只知道,他们不会伤害褚润。”
正如褚润之前分析的那样,褚家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褚令和褚休就算再怎么憎恨褚润,也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伤害自己的家人,至于会不会放了他们,她的心里还真没有把握。
“我觉得会。”余阿兔淡淡开口,目光前所未有地坚定,“我相信四爷的判断,他说会就一定会。”
时春分触到她的目光,表情微微一怔。
这种对自家郎君无条件地信任,恰恰便是她没有的,她想起褚令曾经满脸失望地看着她,质问她为什么不信他。
明明褚令爱她要比褚润爱余阿兔多得多,可她为什么偏偏不能像余阿兔信褚润那样信褚令呢?
时春分的心里一阵茫然。
——
屋内,褚令面对褚润也同样一脸莫名,“你搞出这么多事情,只是为了离开褚家?”
褚润看着他,好笑地扯了扯唇,“倒也没你想得这么伟大,不过是情非得已之下顺势而为罢了。”
所谓的情非得已大概是指元大夫事情败露,而顺势而为则是他顺水推舟选择了暴露自己,以便跟褚全一样彻彻底底地离开褚家。
其实他有很多更好的选择,但不知道为什么等不及了,才会用如此荒谬又不符合常理的方式背水一战。
褚令一向洞察人心,竟也猜不出他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元大夫为你做了那么多事,你是怎么忍心牺牲他的?”褚令试探道。
褚润回过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他本来就有绝症,之前屡次向褚休请辞也是这个原因,褚休不肯放他,他便破罐子破摔,继续向对方下毒。”
“这当中难道没有你的授意?”褚令一脸怀疑。
褚润并不否认,“我从来没叫他停止对褚休下毒,所以你也可以默认是我的授意。”
当初决定向褚休下手,他就没想过回头,只不过时春分的出现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虽然他没想过要放过谁,但如果元大夫就这么走了,他也不会再出手对付褚休。
可惜,人生没有如果,褚休留下了元大夫,也留下了褚润内心的魔,东窗事发是早晚的事,只是谁也没想到会在这个时候。
“呵!”褚令嘲弄地笑笑,“你倒是从不否认自己的无耻。”
褚润挑了挑眉,“那你呢?你会否认吗?”
褚令瞳孔一缩,警惕地望着对方,“你指的是哪件事?”
褚润有些好笑,“怎么你做了很多件无耻的事吗?”
褚令眯起双眼,冷哼一声,迅速转移了话题,“你凭什么认为我跟阿休一定会放你走?”
“褚休未必会。”褚润直言道:“但你一定巴不得我走。”
没有人比褚润更清楚褚令对他的敌意,有很多次褚润都忍不住怀疑,到底褚令是因为时春分而憎恶他,还是早就看他这个堂弟不顺眼了。
见他戳穿了自己的心思,褚令索性背起了双手,“我也可以选择把你移交官府,这样你照样回不了褚家。”
“可你没办法跟我爹和祖母交代,不是吗?”褚润笑着道:“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我,我想过很多次什么时候会东窗事发,独独没有想过要在祖母病危的时候捅破这件事,是上天帮我做了选择,要我顺势而为,全身而退。”
他再坏都好,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去刺激一个无辜的老人。
更何况这么多年以来,老太太虽然偏袒褚令,但对其他孙辈还称得上公平,连他亲生父亲都做不到这一点,老太太却做到了,他有什么理由去恨她?
连褚润都不忍心惊扰老太太,褚令和褚休又怎么可能狠得下心肠?
褚令眯起双眼,冷冷道:“不想刺激祖母,就踏踏实实地在褚家待着,等祖母去了,我跟阿休让你离开褚家。”
这话算是向他妥协了,褚润犹豫起来,不知在想些什么。
褚令定定地看着他,脸上难掩疑惑,“你到底在隐瞒什么,或是有什么苦衷?”
褚润眼神飘忽,回避道:“我自有我的思量,一切与你无关。”
他越是这么说,褚令越觉得当中另有隐情,“你跟元大夫一样得了绝症?”
“呵!”褚润忍不住笑出声来,“你把我想得可真够惨的。”
褚令也觉得自己的猜想太过荒唐,可他的确想不到褚润还有什么理由非要离开褚家不可。
若是因为他对时春分的心思,也不必急于一时,毕竟他爱慕时春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整个褚家都看出来的事情,他没必要急着在这个时候避嫌离开。
不是为了时春分,也不是有了绝症,那还会有什么理由非走不可呢?
见他执拗地看着自己,一副不查出真相誓不罢休的模样,褚润轻叹了口气,无奈道:“我做了一个梦。”
短短的一句话,让褚令脸色一变,暗暗握紧了双拳,“一个梦?”
褚润抬起眸子,定定地望着他,“梦里大堂嫂一剑向我刺来,我死在了她的手上。”
褚令瞬间松了口气,双拳也迅速放开,“一个梦而已,就吓得你想离开褚家?”
“你不懂。”褚润苦笑道:“那梦太过真实,而且反反复复,我每次梦见都被吓出一身冷汗。”
他倒是不怕时春分杀他,可倘若自己死在时春分手里,他相信时春分会比他痛苦百倍,他不能让这种悲剧发生,所以宁愿远离褚家,也要制止这场噩梦。
褚令怎么都没想到,褚润会跟他梦到一样的情形,只不过他梦见的是时春分杀他,褚润梦到的却是时春分杀自己,到底哪种梦境是真实的,他和褚润谁会死在时春分的剑下?
见他沉默不语,褚润还以为他并不相信,“我知道让你接受这种事情是很荒谬,连我自己都觉得自己是不是魔怔了,可这场梦境就像是把人生最糟糕的恶果呈现在我眼前。如果我留在褚家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那我为什么要留呢?不管最后是死在大堂嫂手里,还是与你们不死不休,褚家对我而言都不是一个好的归宿。既然如此,早日分道扬镳,或许对我们所有人都好。”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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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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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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