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那人并没说什么,翻身上了马,圈着她,拽住了缰绳。
她从前从未骑过马,坐在马上本就紧张,后背上偏又贴着个男人,这实在挑战从前学的规矩礼法,心里翻江倒海的比掉进锦鲤池还难受。
想努力往前倾又怕掉下去,身后那人的存在感还那样足,玉珠都能隔着衣衫都能感觉到对方胸腔里的心跳。这实在太,太奇怪了!
马儿狂奔起来,两个人在马上晃来晃去,玉珠在麻袋里闭着眼装死,只盼一眨眼的功夫立马到家,好让她少在这马上受些折磨。
可这世上的事,哪里就是这般让她如意的。
跑了不到一盏茶的工夫,眼前骤然一亮!身后之人竟伸手把她的麻袋摘了,扔在了地上,疾驰而过。可怜的麻袋,被滚滚黄土淹没了踪影。
玉珠瞪圆了眼睛,嘴唇上下一哆嗦,“我的麻袋……”
“你套着麻袋,咱们城门都进不去。”
眼前亮了起来,便瞧见了进城大道上路上的行人,大约飞奔的两匹马太过点眼,路人们纷纷往马上瞧。
玉珠慌忙一头扎在身后之人的怀里,把脸埋起来。
埋到那人胸膛里之后,耳朵明显听着对方胸腔里的心跳声,整个乱的拍子,玉珠这才意识到不妥,忙又把脸扭了回去,内心几乎崩溃,摊开双手把脸捂住,羞耻的差点要流出泪来。
脑子简直像是放在汤锅里煮的一锅汤,不停地被搅和搅合,混混吞吞不成个样子。
缓了好一会,才稍稍有了主意,忙摘了随身带的汗巾子,系在脸上,面巾一般把脸遮住。
黑脸小子又是一阵大笑,“姑娘觉着跟我家爷共乘一骑就这么丢人吗?”
玉珠瞪了他一眼,不跟她理论,其实是实在不知拿什么话怼回去好。
她脸涨得红扑扑的,煞是喜人,幸好有汗巾子遮住,便是一点也不敢再看回过头去看身后那人的脸色的。
幸而顺利进了城,一进城门便就热闹起来,随处可见的人,让玉珠骤然踏实了下来,重重舒了口气。她现下觉得大街上,人堆里,简直是再安全不过的所在了。
这姑娘到底经历的少,觉着歹徒总不会在人来人往的街面上把人掳走,现下定是十分安全。
她心里隐隐对身后的少侠感激起来,虽说对方是为了银子,但好歹也是把她平平安安地往家里送的,一会一定求父亲给他多包些银两。她心里正这般想着,却见马行的方向不对。
“哎,走错了,甜水巷应该往西拐。”
那人轻轻笑了一声,声音从胸贴直贴着玉珠的后背传了过来。
“谁说我要送你去甜水巷了?”
又稳又沉的声音听着那般好听,说出的话来却又那么让人害怕。
玉珠心里一紧,死死攥住座下的绣垫,“你,你要把我弄到哪去?”
“肃安侯府想来比陶家有钱。”
啊!他知道!他指定知道她的身份!
玉珠浑身上下都冒了一层冷汗,隐隐有些发抖,“把我送去陶家吧,你想要多少钱都行!”
对方不为所动,也不搭理她,只是策马继续往南行。
“你要把我送去侯府,我定会一头撞死,你一文钱也得不到!到时候,肃安侯府上的人必定抓你!”
那家伙听这话,不光不害怕,甚至往前凑过来,整个把她圈在了怀里,竟像抱着一般。
“大好年华,何苦撞死呢。你放心,没事的!”
玉珠怎么还会听得进这些,她若真是这个样子,被一个男人搂着回去,整个侯府岂非要炸了锅了,如何还能容得下她!
到时若是再因此问罪陶家,那父母姨娘整个都要完了!
她低下头,慢慢去摸匕首,心道:横竖是死,不如现在死了,便是这男人带着一具死尸又能说些什么!老侯爷英明神武,能懂得她的决心,定不会怪罪陶家!
玉珠下定了决心,可手刚摸到匕首的边儿,就被身后头男人的手笼住。
他的手很大,整个把玉珠纤细的小手包在了里面。凑在她耳畔,声音近乎温柔,“相信我,不会有事的。”
玉珠愤恨咬牙,“我为何要信你!”
“你瞧从昨日到现在,我都没害你,我要想害你,你现在哪还能好好的。”
“那你肯定是想害元家!用我做刀子,让元家丢面子!我决计不会让你如愿的!”
男人只是笑,“不成想你才到元家几日,感情竟这般亲厚。”
眼瞧着越来越近了,玉珠急得上火,她如何肯信这么个不知根知底的人。
不如跳马吧!前头有石头!跳了马,再去撞石头,一准能死。
她这样盘算着,猛地起身挪动,还未迈过腿,就被那人按住,半点也动弹不得了。
绝望!无力的绝望!
她红着眼恶狠狠地回头过去瞪他,对方竟赔着笑脸,笑得有些开朗。
“救……”
还没等她大喊出来,便被伸手捂住了嘴,“唔!唔唔唔!”
男人叹了口气,“我就这般不让你放心吗?真不会有事的。”
说着话,马已经快行至肃安侯府大门口,玉珠心都死了,眼泪吧嗒吧嗒流了半张脸。
府内大厅里有人着急得厉害,前前后后来回踱步。
“二嫂,您要不去劝劝老爷子,您面子大,永叔媳妇又是您亲儿媳妇,这好歹是条人命,老爷子一旦闹到圣上面前,这……这实在是凶多吉少啊!”四夫人不住地劝。
二夫人拿不定主意,“我是不忍心,可老爷子说的也不错,若是被人拿捏住了,更难办。可那丫头也可怜,哎呀!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是好了。”
“大哥要不你去!”
“我可不去触这霉头,我一向在老爷子面前不得脸。三弟妹四弟妹,你俩这么心善念着侄媳妇的安危,你去吧。”
三夫人“呦”了一声,麻利落了座,“大哥不敢去,我哪敢充大。”
四夫人急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盘算着时辰,老爷子该用完饭了,如何还能再等,着急忙慌的出了正厅。
“我,我去探探口风!”
肃安侯府门口,男人强行抱着玉珠下了马。
玉珠看着黑漆漆的匾额,想起当初大哥送她来时。
她当时心如死灰,可也到底没死,现下却恨不得自己是个死鬼,哪怕吐着大长舌头,丑得难看的飘进去也好。
身边的男人身形高大,玉珠除了脸生得圆润些,身上实则纤纤窈窕,根本争不过他,被这男人攥住手,往肃安侯府领。
她垂着头,连脸都不敢抬,感觉自己的腿不是腿。
看门的小厮,竟直愣愣地摔在了她面前,脸上的表情真跟活见鬼了似的。
张着厚厚的一张大嘴,咿咿呀呀半天,也没蹦出一个字来。
嗯?这是怎么回事?玉珠觉得惊奇,难不成自己真死了?
一路往里走,几个小厮,丫鬟仆妇们,个个瞪圆了眼珠子,满脸的不可置信。有人捂着嘴“啊!”的大叫一声,往里边跑,有的瘫软在地。
好容易瞧见个她叫得上名字的丫鬟秀娘,秀娘手里端着的果盘都砸了,顶新鲜的水果叽里咕噜滚了一地。
“你,你你你,呜呜呜!”
你了半天竟哭了出来,一扭脸抹着眼泪就往内宅跑,嘴里还不住地大喊,“侯爷!二夫人!你们快出来!侯爷!侯爷!”
玉珠百思不得其解,秀娘是个极胆小的丫头,老爷子又威重,这些个小丫鬟个个见了都如临大敌,恨不得躲着走,怎么今日还有往上凑的?
往里又穿过了一道院门,家里管事的管家,也“啊!”的大叫了一声,激动的嘴唇哆嗦,“回来了!回来了!”
玉珠愣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自己是死还是没死,倘若没死,怎么一夜的工夫,整个侯府对她这般礼重?
里头人大约听见了消息,一身朝服的老侯爷风风火火地出来,走到二院。他手上还拿着待会去面圣带的官帽,一见了他们愣是连官帽也扔了,滚了一地的土。
老侯爷愣在原地,抬头看了一看高高挂在天上太阳,又愣愣看着两人,永远威风凛凛的脸,竟红了眼圈,哆哆嗦嗦地往前挪了两步,不可置信地伸出手来。
牵着她手的男人,拉着玉珠跪下,“祖父,孙儿归来!给您磕头了!”
玉珠僵硬地转动脑袋,“啊?”
老侯爷听了这话,已然是老泪纵横,哆哆嗦嗦地走过来,颤着手摸着跪下那人的头,张嘴想说什么,却被哽住。
内宅里听了信,几房夫人和元家大爷相伴出来。
二夫人往院子里一瞧,险些晕倒,泪水这个躺了一脸,丝毫不在乎形象,一把甩了扶着的丫鬟跌跌撞撞的往前就扑。
“我的儿啊!儿啊!”
那男子不知何时摘了假胡子,露出清隽的半张脸来,忙抬手搀住,“娘,是我!我回来了!”
玉珠愣住的脑子,使劲转了转,她记得自家婆婆只一个儿子来着。
那……那这位是……是,是元永舒!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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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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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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