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能完全晕过去,仅剩的意识这么想着。
迷迷糊糊中冬生似乎迅速爬起身关上了门。
“怎么了?出了什么事吗?”是妈妈的声音。
“我刚刚去拿水,不下心摔倒了。”冬生回答道,“没事的妈妈,你快去休息吧。”
好一会儿后,他开门走进来。
就维持那个姿势趴在床上,好一会儿之后我的手指才能开始活动,捏紧拳头后又松开,我试着想爬起来。
“睡吧。”黑暗中冬生的声音响起,吓得我一抖。
他说:“我没告诉妈妈,妈妈她经不起你这么折腾了。”
我无言以对。
“你要让她辞职天天围着你转我是没什么意见,拜托你不要再吓她了。”他继续说,“不管你是性格懦弱还是想逃避也好,至少你对妈妈好一点吧。”
“那你呢?”我反问道,“你就不会吓到她吗?”
但冬生却不回答我。
他捡起杯子,收拾了撒一地的矿泉水,最后重新拿来一瓶新的放在我桌上。
“姐姐,我并不是一个坏孩子。”他说。
我蒙在被子里,小心翼翼问:“你不爱我了吗?”
我得到的只有沉默。
冬生在拒绝别人的时候就会沉默,或是转移话题,他甚至懒得应付我,直接关上门走掉。
我在被窝里瞪大眼睛,想要泪水不流出来,然而无济于事。
我失控了。
我对自己的失控感到一种无由来的可耻,觉得自己卑劣。m.xfanjia.com
我甚至变得脆弱,本来用来博得同情的眼泪不再受控,脑子里仿佛全灌进了水,不断从我眼眶里蔓延出。
我的心脏变成了海上漂浮的泡沫。
我真的疯了吗?说不定我真的疯了。没能彻底变成一个傻瓜,也没能顺利拥有平凡的人生。
我现在还活着吗?搞不好我已经死掉了。
想到刚刚用来砸冬生的玻璃杯,我连忙从床上坐起来,用毛巾包裹住被子,在桌子上敲碎,只发出一阵闷响,杯子的形状已经坍塌。
我抓起玻璃碎片,吞了吞口水,放在手心用力捏紧。
锋利的分割面划进皮肤,滴答滴答红色液体掉落在地上。
还是没有疼痛,我只在白医生的治疗室里出现过疼痛的感觉,就是那一次,让我真真正正拥有了【求生欲】,那一次让我真真正正,渴求着要【活下去】。
我变得慌张起来,胡乱抓起卫生纸擦了擦地板,套上衣服,往楼下跑去。
天空出现了鱼肚白。
我将手收进袖子里,在路边拦下了出租车,温热的东西打湿我的袖子。
终于到大厦门前,脚忍不住发抖,玻璃门上印着我苍白的脸。
哆哆嗦嗦按了电梯,低下头时,清晰地看见豆大地汗水滴下来。
我害怕得不行。
在那个房间里,暴风雪的傍晚,我第一次真切感受到了疼痛,像是白医生的手指按进我的脑髓,我因此当场疼得呕吐。
颤抖着按响门铃,在墙上的时钟正好指向凌晨五点,穿着黑色衬衫的白医生走了出来。
因为眼泪我完全看不清他的表情,顾不得满手的血,我捂住了脸。
我总是在哭泣时捂住脸,只有这样别人就看不见我因为哭泣而丑陋的样子。
“你这是?”白医生愣了愣,打开门让我进入治疗室。
他用湿润的温毛巾帮我擦拭血迹,冲洗伤口,取出进入□□里的玻璃,最后用纱布包扎好,一系列处理得得心应手,没有说任何话,只是看着我哭泣,把凌乱散在我脸上的头发拨开,全都抚在耳后。
桌上堆着厚厚的材料,他取下眼镜,红血丝因此暴露在空气中,揉了揉眼眶,他看起来很疲惫。
“我还活着吗?”我终于问出了那个问题,“还是我已经死掉了?”
白医生抬起眼,青黑的黑眼圈浮现在他薄薄的皮肤之下。
“我很疯吗?”我继续哭着问,“我疯得很严重吗?”
白医生依旧不说话,平时他话多得令人生厌,但突然这样,像沉默的冬生,更让我害怕到极点。
我萌生了卑微的念头,此时此刻他若是愿意开口,我可以做任何事。
“为什么要这样?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我彻底慌起来,手抖得厉害,仿佛身体里的血被抽干,在这样的夏天里我瑟瑟发抖。
白医生的表情却似笑非笑:“你跟我想象中不太一样,我最开始以为你是一块石头。”
我再也支撑不住,失去坐在沙发上的力气,直接滑倒跪在他面前。
身体抖得厉害,连呼吸都断断续续,说话更是磕磕巴巴:“求,求求,你,原谅,我吧。”
他的嘴角变为不屑:“拜托你不要再说话了。”
我连忙咬紧嘴唇,用尽全力压制住因为哭太久而产生的抽搐。
这时候手机铃声响起来,他看了看号码,按下接听键的同时,用另一只手狠狠钳住我的嘴,直接将我摁在沙发边缘。
他的手掌好大,只需要一只手就可以完全包裹住我的整张脸,鼻子和嘴突然被堵住,我的双手开始在他手臂上乱抓。
可我实在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嗯?怎么了?”他问电话那头的人,并用嘴型告诉我,是冬生哦。
“是吗?今天你不去那边了?”他一边问一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出什么事了吗哦?也行,嗯嗯,明天再见。”
挂断电话,他凑近过来:“你跟冬生发生什么了?他说他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你的手是他弄的?不是吧?”
我快要喘不动气,眼珠开始翻白,就在我要窒息之时,他终于松开手,让我像一条跳上岸的鱼,大口大口贪婪呼吸着,眼泪鼻涕口水不受控制往外涌。
白医生直接从我外套的口袋里取出那条还带着鼻血的手巾,擦完手便丢在地上。
然后他抱起了我。
让晕晕乎乎的我蜷缩在他怀里。
他的肩膀他的胸膛都很宽,很温暖,贴着衬衫,我甚至听到了他心脏跳动的声音。
白医生轻轻拍着我的背,下巴放在我头上,他的手环过来,可以盖住我整个身体。
而我仍旧在发抖,但至少没有那么冷了。
“怎么还在抖,你不会还要像小朋友那里得亲亲额头吧?”他的声音从我头顶上传来,下巴细细地磨蹭着。
我摇摇头。
“今天哭了很久吗?眼睛和脸都肿起来了。”他说,“有这么伤心吗?”
我点点头。
我的手垂在自己腿上,苍白又无力。
白医生的手臂收紧了些,让我整个人都贴在他身上,香水味灌进鼻子,连同他洗发香波的味道一起。
他的手指纤长且骨节分明,落在我背上,头发上。
我没有再说话。
因此他变得极度温柔,甚至闭上眼,露出一副极度幸福和满足的表情,总是爱皱起来的眉毛也舒展开。
我没能拒绝这样的怀抱。
我需要有人这样抱抱我,哪怕他的心里想着的是如何继续伤害我。
但是。
此时此刻。
至少我终于感觉好一点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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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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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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