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一大圈人看着,怕吹起口哨起哄没完没了罢了。
见沈如松拒绝了她,陈潇湘冷哼一声便策马离去,扬起的灰尘冲了沈如松一身,后者倒是没什么气的,反倒是瞥了眼仍红灿灿得紧的太阳,心说这个时节怎么还是这么热的要命?
清理营地周围这种破事,老兵们哪里会去干,说白了就是拔草烧草,若是真能拿喷火器去过把高压火焰的瘾,兴许老兵们还会去溜达两圈,但谁舍得随便用压缩油料去点草垛玩?真觉得班排长的靴子软了还是怎的?
本来沈如松也懒得亲自去,扎营时分,保养保养装备顺带去炊事班那个瞅摸着搞点热汤热菜才是正道,不过考虑到多熟悉熟悉新兵,加上论不要脸还是邓丰比较在行,于是就点起了所有新分来的士兵,命令他们带上短锯、砍刀、便携火炬等家伙,集合后出发。
沈如松扫了眼周遭环境,见高草蔓生,心说百年成输,一天成草,但这样子长有半人高一人高的野草,经年累月长了是多久?
又想起前段时间在这块无名村庄附近爆发的一场莫名其妙的伏击战,一群没长眼睛的暴民鸡蛋碰石头般被灭了个干干净净。
沈如松伸手拨开不住扫到鼻子的草叶,远处传来大部队扎营时的喧嚣声,一股黄昏时的燥热气在跟着撩拨,他略略回头瞄了眼新兵们跟地还算紧,开口教训道:
“在灌木草丛里走,重心要压低一点,脚步尽量要轻,眼睛打开,有动静立刻止步,要么趴下。”
沈如松指点道。有条件自然要顺便检查下这种环境下的训练程度,也不出所料,按照条令执行都大差不差,沈如松基本算满意。
他看到吕令杰一直举着枪往前搜索,显然是目光全部集中在枪口前部,这容易导致视野过于狭窄。这种姿态不能说错,只能说效果差了些。如果光凭沈如松去说,即便手把手教,也谈不上效果多好,最好在对抗训练时,忽然从侧面跳出人来,给他来记狠的,这样就一下子记住了。
“这是单点,这是喷射。”沈如松举起便携火炬说道。
这是一个类似喷枪的小火炬,电击发打火,依靠握把内储存的油料来射出火焰。当然也可以外挂油罐或者气罐,重量很轻可以拆卸,甚至说这支便携火炬本身也是大型火焰喷射器的一个组成部分,通用性很高,因而广受部队欢迎。
火炬冒出几缕橙色火苗,随着沈如松操作而变换喷射距离。他示意道:“不加外部油罐的情况,能用十次两秒左右的点射,持续喷射就是半分钟,我建议是尽量单点,而且总是要留一两次备用,程度比较轻的脂束灼烧一次就会化开,高级的加一点催化剂再烧……”
沈如松讲解示范过,便让新兵们拿起火炬四散开来去点火,他原以为这点小事不至于出什么岔子,于是点了支烟押在后边看。
不料有个人是玩火玩太兴奋还是怎么的,见喷出火苗停了,竟是傻乎乎地倒转过喷枪,查弄喷头是不是出错了,这让后面的沈如松惊得差点把烟头吃下去,他又不敢忽然出声,万一吓得这个大哥了,手一按,脸就烧融了。
沈如松深吸一口气,急冲过去飞起一脚踹翻了这个着急投胎的傻子,痛骂了一顿便让其趁早滚回去蹲着。
“烧个柴火都**干不好,回去找副班长加训!”
这不算完,后面碰上了油料黏稠混合失败、火苗忽大忽小等等烂事,特别是还要顺着风去点火,省的火星子越过了防火沟,一通折腾搞到人人烟熏火燎才成功烧光了营地前的杂草地。
顺手从贾铭慧腰后边掏出水壶,倒水洗了把脸,沈如松无语地揪下一把焦糊了的头发丝,叹口气心说戴着头盔都不好整。
“散了吧……回去吃饭……”沈如松无力摆摆手,刚驱散完这群多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新兵,他就深深感到自己刚进连队时,老军士长是不是也这么看待他,是不是心想这个成天丢脸的3班班长?
抬头间望到数匹骏马掠过,是陈潇湘领着人在巡视火势,确保烧向营地外围。
沈如松不由得更是叹气。
等到沈如松开始走回时,天色已经逐渐昏沉,靴子踩过还温热着的草烬,踩上去微微松软,沈如松望着灯火通明的无名村庄,那座曾放置了43式重机枪,曾把1班死死压制住的中心塔楼变成了复兴军的瞭望哨,好几架无人机在盘旋着,野战天线同样矗立了起来。
他想起了那些给自己挖了坟坑的暴民俘虏们,他记得大概就是现在的位置,他低头踢踏着,觉得下一刻就会踢到一根几截干碎的烂骨头,可能还会是个头骨?
对于他这种已经经历过数次血肉横飞、尸山血海的“老兵”来说,真踢到了又能如何?
饭菜的香气飘过来,沈如松抬起头,一条条长队在炊事车前排起,士兵们彼此言谈嬉笑着排队打饭,熟悉的人光闻味道就明白准是酸菜炖粉条,比较在意里头有没有肉片,那样就是酸菜乱炖,可美。
然而并没有肉片,而是血肠。
沈如松问了句“谁吃血肠?”,眼角余光瞥到坐旁边的贾铭慧一口一个,于是沈如松便拣出饭盒里他从小就不爱吃的血肠,全倒去了她碗里。
“班长你不吃血肠呐?”贾铭慧喜道。
“从小不爱吃。”
“啊,多可惜啊,吃起来像红肠。”
“又不是真肉,我觉得吃起来味道太重,感觉有点喝血似的。”
“班长你是东北人不?”
沈如松觉得受到了挑衅,回答道:“我是白龙人,祖上口味就挑这个。”
“我家说是陵海的,祖上基因吧哈哈哈……”
“那以后吃血肠都归你。”
坐篝火边简单聊着,沈如松习惯性地摸出折叠工兵铲开始擦拭,边缘的锋利锯齿不仅割草一流,砍脑壳也是一流,他不像邓丰这样的老工兵,喜欢在铲面上刻线,代表使用冷兵器击毙了多少变异兽,不过他倒是吃过铲子煎出的蛋,总感觉有股腥味。
擦拭到一半,对讲机响了。
“3班长,去连部一趟。”
“连长找我做什么?”沈如松嘀咕了句。
一千多号人挤在这座无名村庄里,帐篷都要搭到外边去。穿过有些闹哄哄的人群,沈如松蹙着眉头看到不少男女兵们在肆意调笑,他总感觉已经发生了多起严厉禁止的苟且之事,有心去找找戴着白胸牌的宪兵,又感到何必呢?
连自己都是二线守备军的一员,他的部队是按照精锐野战军标准打造的,其他这些临时抽掉来的三线乃至预备役步兵呢?
难怪做主力的猎兵、战斗工兵、骑兵的营地帐篷都是在外围,与缺乏约束的步兵保持了相当距离。
沈如松进到连部里,现在倒是不叫做预备连了,简单省事些就是工兵连。一部分负责工兵的老本行:营地修建、开山建路等。一部分则是战斗工兵,履行攻坚职责。
沈如松以为是各班排长都到齐了,不成想只有他一个人,会是单独谈话?
沈如松对连长敬礼过,连长询问过部队磨合地怎样,几次战斗有没有对老兵造成心理损害,自己的伤有没有留隐患等等。
沈如松一一答过,见他确实精神状态极好,连长便直说了:
“现在部队要组建多支侦察队,猎兵那边需要战斗工兵补强攻坚短板,你是我手下最好的几个士官之一,意志坚决,能力到位,带上你认为最好的兵,不用一个整班,六七个足够,去找猎兵连报到。”
沈如松微有意外,不过命令就是命令,他立正答道:“是!”
仿佛是知道沈如松有所疑问,连长多说了一些,大意即是随行的科考队级别相当高,要求部队扩大搜索范围,猎兵自有的侦察队已全部派出,只得抽掉其他精干人员。再者,在同安岭地区,暴民通常聚集在半地下式堡垒或者是洞穴内,擅长近距离作战的装甲工兵反而会比猎兵更适用于这种作战环境。
沈如松敬礼离开。
回到排里,沈如松例行向许博文报告,后者自然没有意见。沈如松找到了陈潇湘和赵海强两人,交换了下信息。
“杨旗、李皓、谢国荣、谢名会、丛子诚、贾铭慧、徐胜男,你们六个出列。”
四个老兵和两个状态最好的新兵站到沈如松背后。
过了这么久,沈如松很明白班里老兵在战斗中的表现,杨旗、李皓更莽撞一些,冲锋陷阵绝不含糊,在稳重上就远不如谢国荣。谢名会和丛子诚是状态最好的新兵,体格魁梧,能承当重甲,而两个女兵可以分进战斗小组里做医疗兵。和徐胜男搭伙就很安心,大家都欠胜男妹妹一条命乃至好几条命。xfanjia.com
带四个老兵三个新兵,正好。也不好完全抽空班里的精壮,邓丰和刘有成两人够镇住剩下的新兵了。
交代过其余人要服从邓副班长的命令,沈如松背起还没解开的背包,带着人向猎兵营地走去。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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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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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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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老娘挺你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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