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还不等时深说话,喻雨疏便先他一步开口道:“尹毓?”
“是啊,你尹伯父的女儿,小时候你们仨还一起玩过呢!”
对于喻雨疏来说,尹毓可不是个陌生的名字。
以前小的时候喻雨疏在外公家住过一阵,那时候尹家就在隔壁。
那个扎着两个羊角辫的小姑娘天天跑来找喻雨疏玩,后来得知这个哥哥要回家还哭得梨花带雨,尹父紧紧的抓着她的衣服才没让自家女儿跟着别人跑掉。
念书的时候尹毓比他矮几级,但都在一个学堂里面,偶尔见了面还会打个招呼。
小姑娘出落得越发亭亭玉立了。
后来喻雨疏先毕业,每次去接喻尽晚放学的时候都会再偷偷的寻找一下四周有没有尹毓的身影。
直到尹毓出了国,他才算彻底和人没了联系。
如今在饭桌上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心中猛然一颤。
“我瞧着尽晚和她年龄相仿,今儿拜年的时候便让你父亲介绍他俩认识,听说聊了许久,不知道聊得怎样?”
一听喻母这么说,喻雨疏便把注意力转到了时深身上。
如果有人观察的够仔细的话,就不难发现喻雨疏的手在抖。
只是时深只顾着闷头扒饭,等将嘴里的东西咽下去,才含糊不清的应道:“挺好的,她性格不错。”
听到这话,喻父喻母大喜,“那你们俩再相处相处,如果合适的话就让你父亲和尹大哥找个日子……”
“你误会了母亲,我是说当朋友挺好的。”
喻雨疏提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下来。
其实与他而言,尹毓嫁给谁他都会祝福,但唯独不能是自己的弟弟喻尽晚。
同在一个屋檐下,他不知道应该如何将自己这份隐晦的爱意藏的严实。
快开春的时候,时深这一身伤终于好了个干净,俗话说春困秋乏,他这一阵子懒得厉害,问诊的时间也短了许多。
穆州渡偶尔会请他去督军府里吃饭,后来去的勤了,便学会了不请自来。
“情报科科长的夫人后天生日,搞了个舞会,邀请你去了吗?”
这真是太久不打仗了,连生日舞会这种热闹的东西都提了出来。
自家大哥顶头上司的邀请,时深自然是不敢推脱,但是怕那天喻雨疏顾不上自己,便想着再拉个人一起去。
向来不怎么过问这些的穆州渡一愣,抬头看了许魏一眼,对方心领神会,朝他点了点头。
邀请了,只是您说这种琐事不要烦您,所以请柬便直接扣下了。
即便知道穆州渡听不到,许魏还是尽职尽责的在心中补充道。
“应该是邀请了的,怎么了?”
夹了一块糖醋排骨到时深的碗里,穆州渡低声问道。
将排骨啃了个干净,时深拿起旁边的纸巾擦了擦嘴,解释道:“没事,就随口一问。你如果去的话我还能有个伴。”
“你哥呢?”
什么叫有个伴?他堂堂喻家小少爷还怕这种场合?
“他顶头上司办的舞会,他不得忙个四脚朝天,哪儿还有什么心情顾得上我。”
时深翻了个白眼。
等人走后,穆州渡又让许魏将那张不知道什么时候送来的请柬从一堆文件下面给翻了出来。
舞会那天下午,时深提前关了店门,正想回家换身衣服,却不想被三叔堵在了门口。
三叔许久没来,紧握着时深的手说了半天,快要走的时候给他塞了一张小纸条。
今晚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晚了。
耽误了一些时间,等时深到的时候大部分人已经入场了,门口迎宾的小厮见他从黄包车上下来,便热情的将他领进了门。
“喻小少爷来啦!”
这一嗓子,直接吸引了在场一大半人的目光。
这另一半人的目光是被穆州渡给吸引过来的。
他们这位督军自上任以来就没有接受过任何人的邀请,就连科长本人给他送请柬也只是礼貌的客气一下,谁曾想竟然真的将这尊大佛给搬过来了。
科长同科长夫人放下旁人亲自过来迎接,直接将他请到了上坐。
众人也纷纷拘谨了起来。
只有时深,在和喻雨疏打了个招呼之后便找了个人少的角落,从服务生手里接了一杯香槟,若无其事的喝了几口。
“你一个人在这儿干嘛呢?”
是尹毓。
同那些花枝招展的姑娘小姐不同,尹毓今天打扮的颇为素净,只穿了一件淡紫色的旗袍。
“没干什么,喝闷酒。”
时深故意同她玩笑道。
遇到了熟人,时深便将当时拜托穆州渡过来的原因忘了个一干二净,二人聊的热火朝天,完全没有注意到从不同的方向看过来的两道目光。
一道是穆州渡的,一道是喻雨疏的。
等人差不多到齐,舞会快要开始的时候,时深随便编了个理由脱了身。
摸了摸口袋,里面有一根极细的银针。
这根银针只要扎进了人后脖上的穴位里,就可以使他在无形之中一命呜呼。
见时深离开,穆州渡便出门跟了上去。
三叔的纸条上只有一个人名,就是这次舞会的主角是一。
原来,蛀虫已经侵占到了这棵朽木的根基之中。
在二楼卧室里,科长夫人正在为了待会儿的上台换衣服,而科长则站在门外和他的警卫员交代事情。
今天到场的都是大人物,万万不能出现什么纰漏。
见时深上了二楼,守在楼梯处的警卫立马伸手拦住了他:“喻少爷,这里是私人领地,您不能进去。”
“哦,不好意思,我喝的有点多迷路了。”
刚才的香槟确实让时深的脸有些红,整个人也染上了醉态,警卫不疑有他,甚至还叫了个人来打算送他回去。
见人就要过来,时深连忙摆了摆手,“不用麻烦了,我从这儿回去就行。”
等回了大厅,时深才发现喻雨疏不知道什么时候和尹毓坐到了一起。
一直开口就停不下来的尹毓倒是难得的安静了下来,乖巧的坐在喻雨疏的身边,竟然有了些大家闺秀的风范。
等科长和科长夫人说完开场词,时深便趁人不注意溜达到了大厅外面,恰好院子里有个花园,里面并没有人把守,只是偶尔会走过几个送东西的丫头伙计。
从这里能上去二楼。
时深的身手极好,踩着楼下的一棵大树枝桠便爬了上去,躲在卧室门的后面。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没过一会儿,便传来了脚步声。
是科长搂着一个画着浓妆的舞女。
自家夫人的生日,还敢这样明目张胆。
男人走到卧室门口,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脚步一顿,时深本想趁着他进门直接将人撂倒,脚都迈出去了半步,如今又只能讪讪的收了回来。
在卧室门开的一刹那,时深还来不及动手,便有一颗子弹直接穿透了玻璃正冲着科长的额头飞了过来。
“啊!!!”
女人的尖叫声响彻了整个房子。
这突如其来的变动让时深一愣。
女人只顾尖叫着向外面跑根本没有注意到他,趁着警卫还没有赶过来的功夫,时深跑到窗前也来不及踩稳树杈直接一跃而下。
想象中坠地的疼痛并没有袭来,时深正看眼睛一看,穆州渡竟然不知道什么时候接住了他。
“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走。”
本以为穆州渡会拉着他离开,结果这人下一秒就带他走了个无人知晓的小门返回了大厅。
的确,这个时候不在场的话嫌疑反而更大。
许魏带了一队人冲入大厅,见众人纷纷逃窜场面失控,直接举起手枪对着天花板开了两枪。
“大家不要惊慌,在原地不要动!”
喻雨疏护着尹毓躲在一旁,后来又叫来了两个警卫送她回去,自己则是跟着情报科的人配合调查。
但即便是警察局和情报科联合调查,也没有人查出科长被杀的真相。
纵使是在现场的时深,也不知道那颗子弹是从哪里出来的。
如果有人也在那里埋伏已久,那么肯定会看到翻窗而入的时深,让他当自己的替罪羔羊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但是事情已经过了三天,没有人出来指证他。
突如其来的意外又让平静已久的洛州城人心惶惶,连带着时深的药铺都冷清了一些。
夜里时深关门正打算回家,刚一出去,便发现穆州渡穿了一件黑色的大衣在外面等他。
二人并肩而行了一会儿,都没有开口说话。
最后是时深主动打破了这份平静,“穆督军找我有事吗?”
“不是说了,叫名字即可。”
从年前在穆州渡家里养伤的时候,二人便说过这个问题。
其实一开始穆州渡确实是想以普通人的身份和他相处的,奈何时深自己也是个人精,这种事情根本瞒不住,最后只好摊牌。
但每次时深叫他“穆督军”的时候,总感觉是拉远了二人之间的距离。
穆州渡现在最怀念的,竟然就是当初他同贺知山一起来找时深喝酒聊天的日子。
那个时候简单而又纯粹,没有战争,没有猜忌,更没有死亡。
而时深总觉得叫他的名字有些奇怪,就像在三十六重天时他也总是叫钟闻溪“闻溪上神”比较多一样。
两个字总是会显得过分亲昵。
“穆州渡。”
这已经是他妥协之后的称谓了。
眼看就要到喻家,穆州渡也不再纠结这些,将时深拉到了一个无人的巷子里,借着清冷的月光看清青年俊逸的面庞,喉结轻滚,说道:“我知道有些东西可能不该问,但是我需要知道,到底是谁再联系你。”
芦苇荡的那次亦然。
“组织。”
简单两个字,穆州渡便明白了,他和时深归属于两个不同的派别,现在只希望在这时局动荡的时刻,两个派别能够冰释前嫌。
“一切小心。”
身为军人,他自然知道军令如山,况且他也没有理由去阻止时深去做这些事情。
只能让他一切小心。
回到家中之后,时深发现家里的气氛明显有些沉重。
脱了衣服小心翼翼的放下,喻母接过刘嫂递过来的碗放到时深面前,柔声道:“尽晚饿了吧?今天厨房做的都是些你爱吃的,多吃些。”
时深这才看了一眼今晚的饭菜,确实比平时要丰盛上几分。
“今儿这是怎么了?”
话刚一出口,喻雨疏便在桌子下面踹了他一脚。
本来在夹菜的喻父放下了碗筷,正襟危坐,沉声道:“明儿我要出去一趟,大概半个月才能回来,你们兄弟俩招呼好家里。尤其是尽晚,别给你大哥惹事。”
今天下午刚刚传来消息,喻家有一批绸缎在往江南那边运的时候被扣下了,说里面私藏军火。
最关键的是在检查的时候竟然真的从里面发现了枪支,负责的人立马让人捎了信儿回来,让喻父过去一趟。
本来喻雨疏是打算替喻父去的,但是这几年生意场上的事情他参与的少,有些人脉关系根本不懂,去了怕是会连人带货一起扣在那里。
况且喻父执意要去,他和喻母也劝不住。
时深知道,这一去恐怕十分凶险。
下江南要路过衍州,这货就是在衍州城界让人给扣住了。
未免太巧了一些。
见饭桌上的气氛有些沉闷,喻父清了清嗓子说道:“一个个的耷拉着脸干什么?又不是不回来了,少则三五天,多则半个月,到时候回来再收拾你们兄弟俩!对了,你母亲这两天身上不大舒坦,尽晚有空了开张方子给她。”
时深一一应下。
只是夜里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总觉得会有大事发生。
第二天喻父启程的时候,喻雨疏同班上告了半天假,亲自将人送到了城门口。
好在跟着的都是家里干了几十年的老伙计,心里也放心些。
“父亲若有事一定要及时递信儿过来,咱们这边可以一起帮着想办法。”
喻雨疏将带头的人拉到一旁,颇为仔细的嘱咐道。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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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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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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