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节省时间,陈燚煐把所有人分成三组,分别由他、汪涛、金念情进行挨个询问,除了姓名、身份等基本信息之外,主要问两个问题:
1.有没有发现过家里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2.什么人有可疑的举动?
金念情主要询问的对象是家中女眷,虽然金念情从来没有参与过正式的审问,但就只有两个问题,她看了陈燚煐做了一遍之后,依样画葫芦。
结果,陈燚煐和金念情没有任何收获。不过,汪涛那里倒是得到一个信息,据一个仆人交代,大概五天前的傍晚,他在家后门不远处,看到一个老人与一个年轻人似乎在争吵,但天色已暗,他距离两人又有点远,看不清两人的长相。
对于汪涛的审讯手段,陈燚煐还是比较佩服的。陈燚煐审问时一般都显得和颜悦色,让对方放松警惕,诱导对方说出点什么。汪涛则表现出蛮横霸气的一面,吓唬对方,让对方心中害怕,于是招供。左家的一些低级奴仆,没怎么见过世面,被汪涛随便一唬,就吓尿了。
不过,这条线索是否有用还不得而知,毕竟无法知道这个年轻人是不是李天伦或祝伟。看来,左家之行收获不大。
时间过得很快,从左家出来之时,已是傍晚时分,舞弊案第一天的调查也宣告结束。
“汪大人,再派些人在左清家周边调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人看到过一些可疑的人物或事情。”陈燚煐叮嘱了一下汪涛。
另外,姚志、张伟喜、刘瀚北并没有向陈燚煐汇报调查结果,看来调查没有进展。总而言之,一天的调查似乎收效甚微。
与汪涛告别,又送金念情回家,陈燚煐才独自回家。虽然案情调查没有大的收获,但对于陈燚煐个人来讲,他仍然是有收获的,那就是与汪涛的相处还算挺好。传闻中的汪涛是一个极度嚣张跋扈的人,现在看来传闻并不实,正如陈燚煐此前所想,他应该是一个很有趣的人吧?
不过,陈燚煐不知道的是,此时此刻,在影卫里,汪涛和两个下属张宝,王汉也在聊陈燚煐。
张宝对汪涛说:“统领,这案子本来就应该是我们影卫负责的,今天您怎么老是听那陈燚煐的安排?他只是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哪有权力指挥您?”
汪涛说:“你懂什么?陈燚煐断案是有一手,我还亲耳听到圣上夸他。”
“玩弄权术我们比不上朝堂上那些人,但我也不是任人摆布的傻子。王孜阳让这个陈燚煐来负责此案,其目的就是想利用陈燚煐的外戚身份来压制我,我如何不知?”
“我与陈燚煐没有利益纠葛,犯不着和他发生冲突。今日我处处听他安排,一方面想看他有什么本事,另一面想看看他是什么立场?”
“那他什么立场?”王汉问道。
“与我们至少不是敌人。”汪涛接着说:“今天他竟让我去封锁左清的家,封家这种事情,我都不敢轻易去做。要知道左清是礼部侍郎,在朝堂上也是位高权重。如果是朝堂上那帮人,肯定不敢这么做,薛仁英明明知道左清嫌疑大,也没敢动左清分毫,陈燚煐却动了。由此看得出,他和朝堂那帮人不是一伙的,而且他是真心想破案。”
“可是大人,舞弊案是个大案,如果我们单独查清,那可是大功一件?”王汉又问。
汪涛朝王汉的脑袋一个暴栗:“这功有这么容易立吗?万一破不了,咱们影卫就完蛋了,朝廷有三名大员现在都在咱们影卫大牢里面呆着。”
“不过,这陈燚煐查案还真是有一套,我有预感,搞不好他真能查清此案……你们给我注意点,这案子要用心查,毕竟我们影卫也参与,破了我们也有功,就算破不了,也是他陈燚煐的罪过。还有,在陈燚煐面前要老实点,不准和他发生冲突。”汪涛训了张宝、王汉一顿。
……
第二天上午,陈燚煐、汪涛、金念情来到了李天伦和祝伟所住的客栈——好运来客栈。进京考试的学子,可凭学籍免费入住悦江客栈,李天伦和祝伟却选择距离贡院更远的好运来客栈。看来两人的家境不错,除了他们两人之外,还有三个奴仆,共住了4个房间。
从李天伦和祝伟的学籍资料来看,李天伦是富商之子,家底殷实,祝伟是书香门第,家底一般。陈燚煐稍微与好运来客栈的掌柜聊了一下,掌柜透露,他们已经在这里住了两个多月了,所有费用都是李天伦出的。
陈燚煐、汪涛、金念情先进入李天伦所住的房间。自李天伦、祝伟被收押之后,还有三个仆人住在客栈,且李天伦已付足了钱,所以客栈掌柜并没有动房间里面的东西。后来,汪涛又派人守住客栈这几个房间,房间也就保持了原样。
李天伦的房间房门一打开,就散发出一股难闻的草药味。看来他确实有病在身,曾在屋里喝药。房间相对简洁,除了一张床之外,还有一张书桌、一个衣柜和一些洗漱用品。汪涛到床边把枕头、被褥都翻一遍,看看有没有藏东西。金念情则把衣柜打开,看看里面有什么东西。
陈燚煐把目光放在书桌上,书桌上除了笔墨纸砚之外,还有几本有关于科举的书籍和一份手稿。陈燚煐拿起手稿看了一下,是一篇策论,主要内容是治水。这内容与春闱的命题不符,春闱策论的题目是刑罚,看来这只是李天伦平日的作品。
不对,陈燚煐突然眉头一皱,这份手稿中对于治水的论述倒是颇有水平,不像是李天伦写的。另外,这篇策论是有批注的,批注的笔迹又与策论不同,明显不是同一个人写的。
“汪大人,你影卫有没有读书人,考上进士的,叫一个过来。”
汪涛顿时愕然,影卫的人隶属武官系统,读书人还能找到几个,但要找有进士身份的,恐怕就难了。
陈燚煐看到汪涛神情不对,解释道:“我只是想让人鉴赏一下这篇文章,我水平不够,呵呵!”陈燚煐尴尬地笑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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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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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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