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过来。”她坐在木箱前,等她们走过去后,她将木箱打开。
沈知秋第一次知道,原来杜十娘的百宝箱真的存在,程夫人的箱子里全是宝贝。
“这是我这些年攒下的珠宝,现在阿音要出嫁了,我将它们分给你们姐妹。”程夫人说着从里面拿起一个盒子。
“阿禾,这个盒子里的珠宝是你的,那年你父亲去南非,他亲手选的料。”她将盒子递到沈知秋手边,“我原想等你出嫁,现在还是提前给你。”
沈知秋摇头:“夫人,这样贵重的东西,我不能要,你给阿音吧。”
程夫人拿出另一个盒子:“这是我后来仿照你这条项链的样子重新请师傅打造的,阿音,你收好,除非万不得已,否则,这条项链作为传家宝传承下去。有女儿给女儿,没有女儿,就留给儿媳妇。”
程佳音接过盒子就立刻将项链拆出来戴到了脖子上:“妈妈,我明天婚礼就戴着它。”
程夫人叹了口气,她看着木箱子里的珠宝:“阿音,你那一份,我给你放到银行保险柜,钥匙由阿禾保管。”
“不行,我要自己保管,我要每天戴不一样的珠宝。”程佳音不悦。
程夫人呆呆地看着女儿,半晌后,她将珠宝一分为二。
程佳音立刻将她那份装进了旁边的首饰箱,然后抱着珠宝欢天喜地出去了。
“夫人……”
“你什么都不必说。”程夫人摆了摆手,“剩下这些,我也不细点了,阿禾,你收好。将来有一天阿音落难了,你拉她一把。”
“我会的。”沈知秋看着箱子里的珠宝,她觉得很棘手。
“她这样张扬,阿禾,我担心她迟早要出事儿。”程夫人闭了闭眼睛,“就怕她连小命都搭进去。”
“不会不会,夫人,你多虑了,阿音吉人自有天相。”沈知秋慌忙说吉利话,心硬如她,面对程夫人,她总希望她心里还留几分希望。
“你把何小离喊来,那孩子实诚,你马上要回去读书,有什么万一的情况,少不得需要使唤,这两个玉镯我就留给她。”程夫人又从枕头下拿出了玉镯。
程佳音匆匆出嫁了,沈知秋的假期也结束了。
回m国之前,她把程夫人给她的珠宝存放到了银行,在她心里,那些东西到底不是她的,程夫人一片好心,她受之有愧。
存好后,她把保险柜的钥匙给程夫人,程夫人拗不过她,只能代为保管。
沈知秋不知道,她这一走,山高水长,等她再回来时,果然如程夫人所料,程佳音已香消玉殒。而曾经的程家,也因为一场大火走向了落寞。
沈知秋接到程夫人病危的消息匆匆赶回国,程夫人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虽然是单间的病房,但因为采光不好,屋里有掩不住的霉味。
“夫人。”沈知秋的眼泪落下来,“我这就去交钱,让护士给你换个病房。”
“阿禾。”程夫人抓住她的手,她摇了摇头。
“夫人。”她反握住程夫人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这句话她却问不出来。
“你又走了三年。”程夫人十分虚弱。
沈知秋含泪点了点头。
“你都还好吗?”程夫人问。
沈知秋又点头:“我很好,我的工作也很好,夫人,你快好起来,我带你去国外生活。”
程夫人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她说:“有时候我总想,为什么你不是我的女儿。如果你是我的亲生女儿那该多好,我的人生就不至于这样失败。”
“阿音她也很好。”沈知秋宽慰她。
“阿音走了,有一段时间了,车祸,留下一个三岁的女儿。”程夫人说。
“夫人,阿音的女儿,我来照顾。”沈知秋说。
程夫人摇头:“让她留在殷家,或许还能保全性命。”
沈知秋不解。
“最是无情官宦家。”程夫人看着沈知秋,“阿音的命,程家的那场大火,全是她做的。”
“谁?”沈知秋问。
程夫人喃喃的说:“这就是命,逃都逃不掉。”
沈知秋抿唇。
“是阿音不自量力,她逼姓陆的离婚,她太不知轻重了。”程夫人咳了几声,旁边的仪器受累一阵波动。
“阿禾,我最近常常梦见在农机所的日子。那时候好苦,太苦了,吃不饱饭,天天干活,累得想哭。可那时候,我和你妈妈总是苦中作乐,从地里挖到一点儿折耳根都能高兴半天。”程夫人望着窗外的远处。
“你母亲总说,有一天能重回城里,她要去照相馆拍照,她要扯最新潮的布做衣裳。”
“夫人,你累了,别再说话了。”沈知秋轻声阻止她。
“我负了你母亲,那年我被毒蛇咬伤,我的命是她捡回来的,可是我负了她。”程夫人的声音越来越低。
“夫人。”沈知秋哭喊起来。
“我知道她一直在盼我回去接她,一开始我拿不到调令的批文,后来我哥哥出了意外,我接管了家族的生意,我真的很忙,我只好让砚石去看看你妈。他们就在一起了,双双背叛我,我这心里,痛了好多年。阿禾,你不懂我的心,我真的痛啊。一个是我的救命恩人,一个是我的丈夫。”程夫人的眼睛闭上了,两行泪顺着她的眼角往下淌啊淌。
“夫人。”沈知秋喊她。
“阿禾,你好好好的,将来找到,找到何小离,银行的钥匙,在,在她那里。”程夫人梦呓般的说完了这几句话,很快地,心电图拉成了直线。
“夫人。”沈知秋伏到她的身上。
沈知秋给程夫人办了后事。
数日后,她去了一趟程氏,程夫人的事业王国如今早就易了姓,前台小姐把她拦在那里,询问她是否有预约。
她只能离开,从程氏出来,她又回了一趟程家。如今的程家只剩下了满目疮痍,她问了问旁人,据说,程家的大火是宅子电器短路造成的。但奇怪的是,火势起得非常快,又是夜里,好些下人都来不及逃出就那样的丧生火海了。
“最是无情官宦家。”程夫人的话在沈知秋的耳边回响。
她踏着那一片狼藉,一步一步走到了她曾经住过的院子。断壁残垣之中,只有杂草仍然你顽强地生长着。
她做梦都没有想到,程家会以这样的方式陨落。
曾几何时,她甚至想过,有一天,她要凭实力把程家搞垮。
命运几度轮回,站在这满目疮痍之中。
沈知秋心里没有半分痛快。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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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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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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