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的两个女儿,虽然性格迥异,外貌上也没有相似之处,但都在各种擅长的领域大放异彩。
程砚石非常欣慰,因此,在沈知秋十三岁生日即将到来时,他决定宴请四方宾客,一方面沈知秋长这么大第一次过个像样的生日,另一方面沈知秋进程家三年,他一直没有好好地向外界正式介绍过这个女儿。
程夫人对程砚石的想法未置可否,程硕石便不敢直接做决定。
眼看距离沈知秋生日的日子越来越近,程硕石找了个时机和夫人又提了自己心里的想法。程夫人靠在床头看着一份报纸,闻言,她将报纸放到了一旁。
“不办了吧,阿禾不喜欢热闹,你一片好心,她不一定领情。”
程硕石有些急了:“我这都计划好了……再说了,阿禾到底只是个孩子,虽然她嘴上没说,可每次阿音过生日,她都很羡慕的。”
程夫人看着他,嘴角是意味深长的笑。
程硕石被她笑得有些拘谨起来:“老婆,我知道你最好了,阿禾的生日会就这么定了吧?行吗?”
程夫人敛了笑,她语气温柔:“外面的传言已经够多了,你生日会一办,我的处境更加尴尬。你照顾孩子的心情,是不是也该照顾一下我的心情?”
程硕石愣在那里,十多年了,夫人这还是第一次对他和沈梦微之间的那段情发表了意见。他暗中打了个冷战,一个字不敢再多说。
沈知秋生日那天,程砚石起早给亲自下了厨房煮了面条。因为是寿面,他只煮了一碗,赶上那天程佳音偏要吃面条。
沈知秋是无所谓的,吃不吃面条,过不过生日,她全都无所谓。
她只在乎能不能上学,能不能考第一。
程夫人批评了程佳音几句,彼时的程佳音已经正值青春期,耳里听不得半句不顺的话,见妈妈竟为了一碗面条批评她,她恼恨之下干脆将整碗面条倒进了垃圾桶。
餐厅里一度很安静,佣人更是大气不敢出。
程砚石忙活了一早了,程佳音说倒就全倒了。
“阿音。”他大发雷霆,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
程佳音挑衅地看着父亲:“怎么样?我倒了,你那么凶做什么?要打我吗?”
程夫人一看老实人丈夫发火了,于是拉过女儿和沈知秋:“走吧,我带你们去外面吃早餐。”
程佳音并不听话,她甩开母亲的手,叉着腰看着父亲:“你很生气吧,我也很生气。”
程砚石气得额头的青筋暴起:“阿音,你太过分了,太过分了。这面是我煮给阿禾吃的,今天是她的生日。你连一碗面条都不肯,你到底是怎么当姐姐的?”
程佳音瞪圆了眼睛:“那你给我煮面条了吗?你没有。”
程砚石看着蛮横的大女儿,他痛心疾首:“你年年办那么盛大的生日会,收一屋子的礼物,你还要怎么样?妹妹有什么?我给她煮碗寿面怎么了?”
程佳音扫视了一眼沈知秋,她咯咯笑起来:“妹妹?她算哪门子妹妹?突然冒出来的野生妹妹么?你问过我吗?我同意有一个妹妹了吗?”www.xfanjia.com
“阿音。”程夫人拉下了脸。
“妈妈,你也要替阿禾说话么?外面都说她是爸爸私生女。传得那么难听,你的面子都丢光了,你不知道么?”程佳音冷笑着。
“阿音,你真的太过分了,太过分了。”程砚石气血冲脑门,“既然你们都这么待见阿禾,那我带着她走行了吧?”
说罢,程砚石拖过一旁站着发呆的沈知秋往餐厅外走。
“爸爸,你不许走,我不许你走。你是我的爸爸,名正言顺的爸爸,但你不是阿禾名正言顺的爸爸。”程佳音大喊着。
程砚石拖着沈知秋出了餐厅,迎面刮来的秋风吹得他一个人激灵,人就清醒了。他放慢了脚步,侧头看身旁的女儿。
“对不起,爸爸把你的生日搞砸了。”他说。
沈知秋的手从他的手掌里轻轻挣脱出来,她双手插进兜里,觉得书里那些人的样子,低头缓步往前走着。
“不碍事。”她说。
“阿禾,你这样的懂事,让我觉得更惭愧,我没做好一个父亲。”程砚石动情起来。
“我不懂事怎么办呢?”沈知秋转头看他,“你也保护不了我。”
程砚石停下脚步。
沈知秋也停下来:“不要因为我和夫人起争执,也不要去惹阿音,没有必要。我在农机所能活得下去,在这里我不至于活不下去。你想为我挣一份公平,爸爸,那很难的。因为……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所谓的公平。从出生,到长大,到死去,没有一样是公平的。”
程砚石惊呆了,这是他的女儿,她才十三岁,她已经堪透了人生。
“阿禾,是我对不起你。”程砚石简直要无地自容了。
沈知秋摇摇头:“我没有怪过你,也没有怪我妈,更没有怪过夫人和阿音。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都有自己的想要争取和维护的东西。我也没有那么可怜,住这样大的宅子,读那么好的学校。相对从前的生活,我已经非常满足。生日过不过,面条吃不吃,都不是打紧的事情。”
“阿禾,你告诉你爸爸,你想什么?爸爸给你买。你告诉我,无论什么都可以。”程砚石这一刻内心被自责塞满,恨不得将全世界捧给女儿。
沈知秋抿唇看他,沉默半晌才说:“我只需要你供我读书,除此之外,我没有多余的要求。”
程砚石忍不住问:“将来你有出息了,你会回来看爸爸吗?”
沈知秋收回视线,她看着远处阴沉的天际,她说:“将来如果我有出息,有多远我就会飞多远。如果交通方便,我会回来看你。如果不甚至方便,那就不一定。爸爸,你应该对阿音更好,因为她才是你的指望。你对我指望过多,只会失望。”
程砚石皱眉,好一会儿后,他才勉强又问:“你妈以前和你聊些什么?”
沈知秋怔了一下,她的眼中这才有了情绪,她说:“她等你来接她,从我晓事开始,等了很多年,一直也没有等到你。”
程砚石不敢直视女儿的双眼。
沈知秋顿了顿后又说:“她一生都将希望系在你的身上,她不知道,人最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到别人身上。不过,也不要紧了,她已经死了,不会再对你寄存希望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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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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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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