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妮子……子川子溪?”先开口说话的是木家大伯母刘氏。
此时,他们夫妻看着木锦三姐弟还没多大的反应。
木锦大伯则冷哼了一声。
他被毒蛇咬了,也的确救回来了一条命,但被毒蛇咬的那条腿确实已经废了。
虽嘴里不敢在外面说,心里还是对木锦有怨恨的。
和刘氏当时撒泼指责木锦送解毒药草送晚了一样,他心里也是这般认为。
至于他自己当时那卑劣的心思,他可不认为是他错了。
就像小偷想偷别人东西,却怨恨别人将门锁了,没偷到一样。
牛车上还有两个木家村的大娘,木锦也不想自己一房孩子被人说对长辈无礼,她也不会给木家大房夫妻指责他们三房孩子的机会。
便带着两个弟弟喊了人。
木家大伯母刘氏哼了哼,本不想应的,但见木家村那两位大娘正看着她呢。
只得假笑了一下,“你们姐弟三人又来镇子上卖草药呢?”
那语气酸的不行。
木锦未置可否的笑了笑,对凌虚哥俩使了一个眼色,让他们将布匹拿过来。
但敏锐如凌虚已经感觉到木家大房夫妻对木锦的恶意,反而用眼神询问她。
木锦微微摇头。
凌虚想了想便没开口说话。
凌虚兄弟一人抱着两匹粗棉布,一人抱着两匹麻布,手里还拎着一个竹篮子,要将手里抱着布匹往牛车上放……
那两个木家村大娘又是羡慕又是疑惑。
其中一个眯着眼打量凌虚两兄弟,自言自语的道,“这两个小郎君面生的很啊,不是我们木家村的人吧?”
另外一个大娘也偏着头,“不是不是。咱们村里可没这么俊俏的小郎君!就是受了点儿……”
木家老大夫妻此时也盯着凌虚两兄弟,当然眼光更多的在他们手里的布匹上面。
四匹布!
他们家为了给儿子娶儿媳妇,狠狠心也只能买了半匹红色的布给大郎和二郎做喜服穿!
可下一刻,两夫妻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这两兄弟竟然将布往木锦和木子川手上放,这姐弟俩还真伸手去接了!
“姑娘回去慢着些,我们兄弟先回去了。”凌虚恭敬的道。
木锦点点头,道了声辛苦。
“锦……锦妮子?这些布匹都是你买的?”刘氏瞪大了双眼,一脸的不敢置信,而木家老大死死皱着眉头,盯着木锦。
木家村那两位坐牛车回村的大娘也是一脸震撼。
“哎呀锦妮子,四匹整布啊!这要不少钱吧?”其中一个年纪大些的大娘稀罕的伸手摸了摸木锦抱着的两匹粗棉布。
木锦还未回答呢,凌虚兄弟俩对视一眼。
凌空便故意扬声道:“姑娘,赵掌柜的说了,绣活做好些,也要做的快些,别忘了啊!”
木锦见他机智,唇角一扬,轻轻点了点头。
见凌家两兄弟转身走了,刘氏盯着木锦怀里的粗棉布,眼里闪着让人不舒服的光芒。
她看了一眼木家老大,故意道:“当家的,瞧锦妮子怀里那两匹棉布颜色多艳丽好看啊!”
木家老大面色不善的“嗯”了一声。
刘氏眼珠子一转,看着木锦道:“锦妮子,你这棉布在哪家布庄买的,价格如何?
唉……颜色这样好,比大伯母买给你两个哥哥做新郎喜服的棉布颜色瞧着要正多了!”
那伸手摸过木锦怀里粗棉布的大娘复杂的看了一眼刘氏。
另外一个大娘便冲这大娘挤了挤眼,两人倒也没出声。
刘氏想要伸手来摸木锦怀里的粗棉布时,木锦则转身避开了。
刘氏当下就不高兴了,冷冷的质问:“锦妮子你这是做什么?大伯母摸一下你买的布都不行了吗?”
她的布能让村里的那个老婆子摸,都不能让她这个做大伯母的摸一下吗?
这不是故意打她这个做长辈的脸吗?
但,其实刘氏故意试探的心思,木锦明镜似的。安慕小说网
“看着就好,肯定不是在四季布庄买的。你这婆娘眼光就是不行!还说买的那一匹是红色,瞧着还没有这一匹砖红色好看!”
木家大伯突然一脸嫌弃的抱怨起木家大伯来。
当然,他这话倒也不假。
木锦从赵六的清风布庄里买的这砖红色很接近红色的那种淡砖红色。
粗棉布价格不高,那染坊里进行漂染时大都没有那么上心,毕竟粗棉布寻常百姓家用的最多,只要便宜耐穿,颜色正不正的,谁还去计较呢。
要好的,那也行啊,只要有钱去买那细棉布,去买那精心漂染的绫罗绸缎丝绢啊。
木家大伯母就一脸委屈。
随即就盯着木锦,语气透着可怜。
“锦妮子,大伯母和你商量一件事,年底你大哥二哥要给你们娶新嫂子了。
大伯母没有你会买,我们两家换一下吧,我用那匹红色的换你这匹砖红色的!”
木锦当然不会换。
她现在算是看出来了,木家老大夫妻才是真正的无利不起早。
他们要和她换布?
明明刚他们自己都说了他们买的布不怎么样,竟然还有脸开口要和她换。
典型的厚脸皮。
倒是木家村那两位大娘的眼神让人回味了。
那是一副不知如何说好,又夹杂着果然如此的鄙夷神色。
“不换。”木锦干净利落的拒绝了。
“你!锦妮子你怎地这般小气?那可是你亲堂哥成亲!不指望你们这些做妹子弟弟的帮衬一把,怎么连换个好看的布都不成?”
“哎哟哟,两位大娘瞧瞧,这还是我家嫡亲的”侄儿侄女呢!连外人都不如啊!外人都知道在做大事时帮衬一把呢!”
刘氏诋毁木锦三姐弟的话,这木家村俩大娘以及牛车车夫都直皱眉头,但她后面说家里办大事外人都知道帮衬一把那也没错。
便都不出声了。
刘氏见没人替附和她的话,脸色很不好看。
木家大伯脸色更难看,还故意恶心人的啐了一口……
木锦倒也不恼,厌烦大房这对自私只知利己的夫妻,定要再次给他们大房吃个大教训不可!
木锦心中已有计较,抬眸冷冷扫了刘氏一眼,慢慢悠悠的开口了。
“大伯大伯母,你们也不用生气,更不用对我们三房的这些侄儿侄女说难听话……”
木锦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冷眼冷脸的木家大伯给打断了,“这么说,你们不愿意帮忙,还有道理了?”
自从他的那条腿彻底废了之后,走路只能撑着根木拐杖了,这四肢健全的人突然变成了残疾,那心里承受不住,变得越发阴郁不讲道理了。
木锦根本不怕他。
更不怕他泼脏水。
只淡淡回道:“大堂哥二堂哥成亲这样的大事,怎么能随意换做新郎喜服的布料?若是换了坏事,那算谁的呢?”
“好你个锦妮子!”
听木锦说这话,刘氏只觉得不吉利,一下就跳脚了,嚷嚷道:“你这是在诅咒你两个堂哥呢?怎么这么坏心眼啊你!”
“大伯母你这是倒打一耙吧?明明我们三房这些做弟弟妹妹的盼着大堂哥和二堂哥好!那红布换砖红色的布这是好事?”
“这倒是,这点锦妮子没说错!大红喜服变成砖红喜服?这才不吉利吧?”木家村其中一位大娘道。
“是啊,就没见过用砖红做的喜服的,哪怕锦妮子手里那匹接近正红,可到底不是正红啊!用这色做喜服……反正咱们这样的乡下人家是忌讳的!”
“这事啊,还真不好说。”这时一直没开口的牛车车夫开口了。
他只看着木家老大,认真道:“老头子赶牛车赶了一辈子了,听到过的,见到过的事情多了去了。这成婚大喜是要讲究的,换布做喜服的事,真的不能做!”
“木家的老大啊,你别怪老头子说话不好听,老头子也是为了新人,嘴就苦一点。
你家今儿若真的换了,日后万一新人往后婚姻不顺,日子过不好,还真的容易往这上面想!锦妮子不换才是对的!”
这下,木家老大夫妻真的不敢再提了。
每次都占不到便宜,这心里气恼的猫抓似的难受。
顿了顿,刘氏眼珠子又是一转,猛的伸手往木子溪挎着的竹篮子抓去。
木子溪挎着的竹篮子上面用一块污了的褐色麻布盖着的。
赵六娘特意拿来盖住竹篮子的,而竹篮子里的绫罗绸缎以及丝绢也用了用同色大块麻布包裹着的。
但刘氏动作太快了,她将那褐色麻布抓掉后,看到下面又是一个褐色的大包袱,眼尖的瞧到了一角露出来的雨过天青色的光亮丝绢,当下眼就贪婪的一亮!
“这是什么?丝绸还是锦缎?”
“锦妮子!正好家里还未给你未过门的大嫂二嫂准备一身新衣裳呢,你买得起这么好的布料……”
此刻贪婪让刘氏根本顾不得脸皮了,就想当着村里俩大娘和牛车车夫的面强要了。
若是要不到,她就打算强抢了。
因此,拽着这包袱的力气极大,木子溪也算反应快了,已经拽住了包袱的尾部,不叫刘氏将这包袱抢去。
这阵仗发生的太快了!
看得村里俩大娘和牛车车夫直摇头。
木锦眼一冷,手一伸,曲起右手的中指扣住大拇指,然后朝着刘氏拽住包袱的右手手背上狠狠一弹。
刘氏吃痛,惊呼一声松了手。
木子溪立刻将包袱夺回来,紧紧的抱在了怀里,双眼愤恨的盯着刘氏。
“你敢……你竟然敢对长辈动手?反了你……”
“大伯先不要乱给人扣罪名,我只问你,你认为我家能买得起丝绢绸缎这些高档布料?”
木家大伯一愣。
就是痛呼喝骂的刘氏也赶紧闭嘴了。
“若我说这包裹里的上好的布头是用来做荷包的,是给贵人们用的,大伯父信吗?”
木家大伯脸色一僵。
想到之前那两个精瘦却有煞气的两个少年郎君说的话……
木家老大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了。
这些布匹也好,那上好的布头也好,最起码不全是木锦这死丫头买的。
她若是卖的起一匹粗棉布那就不得了了!
镇上四级布庄里的粗棉布如今也要一百三十五文钱!
这还是最近降了价的。
而他家买的早,之前磨破了嘴皮子还了价格也要一百五十文一匹啊……
此刻,木家老大十分懊悔。
不该不动脑子想,就认为这些布匹都是木锦这死丫头买的……闹的他们夫妻俩又丢了这么大的脸!
他也没细想木锦其实只说了那上好的布头要做荷包给贵人们用,这里面其实有歧义的。
不细想自然以为木锦是接了女红的私活回来做的。
木家老大再自诩自己有脑子,那也不敢得罪镇上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啊。
但这心里,怎么就是这么难受,这么不甘呢?
木锦见木家老大低着头不说话装死了,鄙夷的一挑眉,重活一世,还治不了你们?
不过……这回回村,怕还是要去找一下木氏族长了……
牛车车夫终于又得到了两名回村的村民,牛车也只能坐下这么多人了,便让大家都坐好了,好出发了。
因忌惮木锦嘴里的“贵人”,木家老大夫妻一路上没敢再开口说一句话。
村里俩大娘妇道人家,更是不敢多问什么。
那后来上车的两位村民是男子,只和木家老大点了点头,两人也没说话,因着牛车晃晃悠悠,倒还睡了过去。
木锦倒是喜欢这份宁静,心想坐牛车回村真是不方便。
她是不喜多话的性子,其实最不耐烦东拉西扯了。
也没想和村里人拉家常的意愿。
就想着,等机会到了,家里定要买辆驴车出行!
到了村口后,众人都下了车。
木锦便又摸出一文铜钱交给木子川,吩咐他买些豆干和豆腐回来。
木子溪怀里还紧紧的抱着那个大包袱,木锦便笑着接了过来,放到空了的竹篮子里就拎起来了。
布匹不轻,木锦便也没等木子溪一块回家了,先带着木子川回到了家里。
木莹和小木月听到木锦喊门的声音忙抢着出来开院子的木门,见到自家长姐和大弟手里抱着的布匹,木莹就瞪大了漂亮的大眼睛。
“长姐……这些布是长姐买的?”
木莹深吸一口气,哆哆嗦嗦的问。
木锦左右看了一眼,快要吃午食的时间,外面无人。
但还是小心的说道,“咱们回家说。”
木莹忙不迭的点头。
赶紧上前将长姐手里的布匹接过来,小木月也懂事的将长姐手里拎着的竹篮子接过去。
几人将布匹小心的放到了姐妹三人的床上,门外就有小姑娘的声音在喊木锦。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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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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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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