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呢?”夏西景眼睛忽闪忽闪,哭腔中笼罩着浓密的痛苦:“我只想蜕变成最好的自己,再回去拥有你!我不联系是因为我好怕和你争吵,我忘不了我走的前一天你难过成什么样!那会剥夺我的意志力!可是奕,我只想缺席一下去完成我的梦想,我从没有想过背叛你、放弃你!”
“怎么可以?!”夏西景重重地抛出每一个字。
冷风瑟瑟,她打了一个哆嗦,伏在凌奕的胸口呜呜地哭。
街头人来人往,她的哭声掩盖了一切嘈杂,格外清晰。
她抱着凌奕哭了很久,久到她的手臂都已僵直。
凌奕一动未动,只是静静地垂眸等她发泄完。
忍着手臂的僵硬酸疼,夏西景在凌奕弥漫着松木香气的怀抱里发出颤抖的声音:“就不能......再继续爱我了吗?”
“抱歉,景,不能了。”凌奕缓缓抬起右手,在空中滞了一下,最终轻轻落在了夏西景的肩膀。
夏西景绝望地闭起眼睛,任由眼泪浸湿凌奕的衬衫,但紧抱着他腰际的手却渐渐松开:“为什么我那么蠢......为什么?”
“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吧。你现在这样,一个人不安全。”
“你还会在乎我吗?”
“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做朋友。”
“朋友......”夏西景离开了凌奕的怀抱,冰凉的手拉过他骨节分明的大手,覆上自己的脸颊:“朋友可以说想念你,经常见到你吗......如果可以,如果你不会刻意避开我,我......愿意。”
“我不会刻意避开你。”凌奕不着痕迹地从夏西景手中抽出了自己的手。
“嗯......”脸颊失去了他手掌抚慰的温度,夏西景的瞳孔失去了焦距,她垂下头,从大衣内侧的口袋里掏出一块古旧的手表。
“那是......”凌奕微微讶异。
高中毕业他们共游欧洲的时候,他曾在一家古董店的橱窗里见过这支手表。
那是瑞士一代著名钟表匠的作坊于上世纪70年代出产的精品,独一无二,每一个细节都透露着匠人的苦心和巧思,被命名为“雕刻时光”,有着永恒的意味。
那天古董店店主不在,凌奕在店门外等了大半天,后来因为赶飞机,不得不遗憾离开。
想不到夏西景还记得他喜欢这块表,并特意去买了下来。
“来欧洲的第一年我就特地去了那家古董店,它太贵,我去的时候它还躺在那里......我问了妈妈借了一大笔钱把它买下来......我想,有一天我一定会把它戴到你手上,告诉你等待的时间其实没有很长,因为爱是可以永恒的......呵呵呵呵......”
夏西景落寞地嘲笑自己:“我好天真,好蠢,怎么会相信有永恒的东西......”
她抬起凌奕的手腕,聂浅晴送的那只镶嵌着六芒星的手表在路灯的映照下散发着幽光:“你怎么会没有手表戴?”
“我没法收这份礼物了。抱歉。”凌奕眸光闪了闪。
人生里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夏西景捏着手表,再一次把头埋进了凌奕的怀抱。
聂浅晴站在不被路灯照耀的街角,看着凌奕和夏西景贴在一起的身影,胸口一阵窒闷。
她看得出这一切都是夏西景单方面主动,但是柠檬一样酸涩的滋味就是那么真切地出现在了心头。
凌奕和夏西景上了一辆出租车,上车时夏西景依然拉着凌奕大衣袖口的边缘。
聂浅晴的目光定格在那个细节,直到出租车开走了很久之后才回过神来。
她轻笑一声,摇了摇头,似在嘲笑自己,转头走向了一旁遍布着酒吧的巷子。
球赛已经开始了,阿森纳和热刺的球迷挤满了每一家店,不时发出热烈的欢呼,唱起加油助威的战歌。
街边弥漫着各种啤酒的味道,淳朴的淡淡的麦芽香,混杂着球迷的热情,不觉驱散着冬末的寒意。
一个街头艺人站在一个宽阔的门廊处,弹着吉他,身边趴着一只年迈的大金毛。
他豪迈的烟嗓和透着沧桑感的琴音在球迷的呐喊和歌声里微不可闻。
聂浅晴站在他身前驻足聆听,在世界盛大的热闹中和这个艺人产生了孤独的共鸣。
她觉得他们站在一片无垠的沙漠里,像两棵仙人掌一样,风沙磨砺着他们身上的刺,带走他们身上艳绿的颜色,留给他们沉寂而萧条的暗黄。
一连听了三首曲子,聂浅晴在艺人的用来装打赏的琴盒里放上了20欧元,拿了一张他自己灌录的包装简陋的cd。
这个年头已经很少有人能找到一个播放cd的光驱了,但是她就是想买一张。
揣好cd,她转身去了一家人最多最热闹的满是阿森纳球迷的酒吧。
她不太懂足球,对阿森纳和热刺两支球队完全不熟,她只是觉得今天这家店的氛围和阿森纳球迷的衣服格外对她的胃口。
酒吧里已经有人喝高了,一对情侣不顾电视屏幕上焦灼的局势,忘情地在吧台拥吻着。
那女生眉眼很深邃,画着浓浓的熏眼妆,棕色的卷发高高地束在头顶,像啦啦队员手里的花球。
几个年轻人一手拿着啤酒一手勾肩搭背地围着电视咆哮,对犯了规的球员指手划脚,恨不得冲进去替球员踢。
忽然之间,阿森纳进了一个球。
“yeeeeeeeeeees!!!”酒吧里几十号人一齐爆发出了胜利的呐喊,震得头上的吊灯都颤了两颤。
聂浅晴被集体性的狂热感染了。
坐在吧台上边大口喝起了啤酒,顺着众人的目光把焦点聚集在屏幕上那颗在两队球员脚下辗转腾挪的足球上。
“这位小姐,你一个人吗?”一个金发碧眼的优雅男人拿着啤酒走到聂浅晴身边。
“暂时是。”
“介意我坐这儿吗?”他瞥了眼聂浅晴身旁的椅子。
“不介意。”聂浅晴淡淡一笑,和男人碰了一下杯。
“乔纳森。”男人回碰了一下,报上自己名字。
“一般大家都叫我qing。”聂浅晴没给自己起过英文名,她更喜欢别人叫她本来的名字。
“qing,你觉得谁会赢?”乔纳森一边看球,一边笑着打量聂浅晴。
“我不懂足球。如果走进这家酒吧算一种命运暗示的话,我觉得阿森纳会赢。”
“很聪明,在阿森纳球迷的酒吧里说热刺会赢,多半会被打一顿扔出去。”乔纳森低头轻笑,湛蓝色的眼睛流动着蓝宝石璀璨的光芒。
聂浅晴笑而不语,酒杯眨眼间快要见底了。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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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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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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