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青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木板床上,她起身看了看四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重生了吗?

  回到她和江源在五金厂宿舍的那个小家。

  夏青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捏了捏自己的腿,有感觉,又起身走了两步。

  是真的,她真的活过来了!

  重新拥有了年轻健康的身体!

  书桌上的日历才撕了四分之一,日期停留在一九八八年四月三日。

  她抬头打量四周,就是这间职工宿舍,她和江源在这里住了将近七年。

  地上散落的瓜子花生,还有一个苹果放在书桌上。

  宿舍里原本两张单人床被推到一起,只是其中一张只有光秃秃的床板,没有铺盖。

  夏青对这里再熟悉不过,书桌正对的墙上,是江源打的书架,上面的书用挂历纸包着封皮,里面有高中课本,也有机械类的书籍。

  床底下还有两个箱子,一个箱子放衣物,另一个藤木箱里面全是书,里面除了名著,还有江源妈妈以前喜欢的苏联小说。

  小时候夏青根本没有机会上学,唯一认的字是在知青办的扫盲班里学的,弟弟上学后她又跟着学了一些。

  被她妈“硬塞”给江源后,她靠着字典将这些书都读了一遍。

  夏青走到门边上挂着一面小镜子,里面映出她十八岁时丰润的脸颊,上面还依稀挂有泪痕。

  看着这张年轻姣好的面容,回忆像潮水般涌来…

  一九八八年四月三日,弟弟夏冬冬手术已经在省城医院顺利完成。

  妈妈王秀娟说要和她一起去谢谢江源。

  上了公交车,王秀娟就开始给她洗脑。

  “妈,我们等下下了车,是不是要先去买些东西?”

  “买什么东西?!”王秀娟看了看左右的乘客,压低了声音数落道,“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赔钱货,胳膊肘往外拐!”

  “妈…你说什么呢?”一句话夏青的脸就已经像火烧了起来。

  “你可别忘了,你弟虽然做完了手术,可还在床上躺着呢,往后的营养费还没着落呢。”

  想起宝贝儿子夏冬冬躺在床上哼哼唧唧虚弱的样子,王秀娟恨不得能代他受这份罪,“医生可说了,那术什么康…”

  “术后康复。”

  “对,术后康复也很重要了,”说到这里,她口气软了些,“青啊,你弟可不能瘸啊,这瘸了还怎么娶媳妇,怎么结婚生子。所以,这回咱们去找江源,让他给你找份厂里的临时工。”

  “什么?!妈你怎么不早说!”

  王秀娟心想,早说?早说你肯跟我上车吗?

  “傻丫头,妈跟你说,妈早打听清楚了,像江源工作的国营厂,正式职工的工资都要七八十元一个月,干部啊要一百多一个月,还有票、工业券,家里自行车、冰箱、电视都有,”王秀娟目光闪动,“你说我和你爸两人一年到头在土里刨食能挣多少钱?就算把工业券送到我们手里也没用啊。”

  因为儿子断腿经历了悲喜两重天的王秀娟有点小激动:“扯远了,青啊,你想就算是临时工,工资打个对折,那一个月的工资不也要三十多块吗?不比你在工地上帮你小姨小姨夫烧饭、搬砖挣得多。”

  “可是…”

  夏青想说江源已经帮他们家这么多了,怎么好意思再麻烦他。

  “啥可是,”王秀娟在培养夏青作扶弟魔这件事上向来不遗余力,“你就听妈的,妈答应你,如果事成了,一个月给你五块钱零用钱怎么样?”

  王秀娟心里清楚,只要丫头不嫁人,不管给多少零花钱,最后都能拐弯抹角让她交给家里。

  两人下了车,王秀娟拖着夏青来到厂区的职工宿舍,指着这一栋栋筒子楼道:“你看看,这能住楼房的都是福气人,听说他们干部楼装的都是抽水马桶,妈这一辈子还没用过呢。”

  这种筒子楼她在省城也见过,一层楼道里连接着七八户人家。

  两人依着地址找到江源所在的那栋宿舍楼,还没上楼就被楼下坐着晒太阳的一群几个老太太给拦住了,其中好几个手上还带着红袖标,见她们母女俩土里土气的打扮,问道:“你们找谁?”

  王秀娟道:“同志啊,你在正好,我想问江源江同志是不是住这栋楼?”

  带着红袖标的大婶上下打量着她们:“你们找江源有什么事吗?”

  王秀娟道:“这位老婶子,我们是江源的远房亲戚,找江源来相看…”

  “相看!”

  这话一出,几位大妈的眼光中瞬间燃烧起熊熊的八卦之火,纷纷射向站在王秀娟身边的夏青。

  夏青被她们看得不敢抬头。

  王秀娟唇角微勾:“不是,是相看工作,想麻烦小江帮我家闺女在厂区里介绍个临时工。”

  “相看工作。”大妈们大感失望,但并不妨碍她们的发散思维。

  “江源能介绍什么工作,他自己还是学徒没转正呢。”

  “那也不一定啊,凭着他爸的关系,说不定还能托上一托。”

  “托啥哦,他爸留给他的那点人情,早给他这个月四处借钱给用光咯。”

  王秀娟一听不对,忙凑上前:“老婶子,借啥钱?江源年纪轻轻的,爸爸以前又是干部,怎么会欠债?”

  老婶子痛心疾首:“也不知道这小子是着了什么道,前阵子到处借钱,说要给救命恩人的孙子治病。”

  王秀娟一听腿一软差点没站稳,扶着夏青的手臂虚虚地应道:“还有这事?”

  另一位大娘指着远处的一栋三层小楼道:“江源也是个苦命的孩子,以前他可是跟他爸妈住干部楼的。

  可是他爸出事后,跟着妈妈又生病,为了给他妈治病,学也上不了了,只能到五金厂当学徒。房子换抵给别人,得来的钱全扑进去给妈妈治病了,可人还是没留住。

  你说说他都住到单身宿舍了,家里的家当都被他出的差不多了,能有什么家底,还不是要东拼西凑问人借钱。”

  “我听说他这回写的借条都不下十张。”

  最后一位老太太一剑封喉,夏青只感到王秀娟的身子直往下坠。

  这些联防队老太太们,情报能力好比中央情报局,东家长李家短,就没有她们不知道的事。

  王秀娟绝望了,这哪是充满希望的国营厂厂区?这是火坑啊。

  万一被人发现来她们就是江源借钱的缘由,问她讨债怎么办啊。

  王秀娟心里两个小人拼命打架,一个想立刻逃离这个火坑,另一个又舍不得好不容易拉上的城里关系,还有夏青那可能到手的临时工工资。

  最后,她下定决心:“青啊,妈肚子疼,哎哟,几位婶子,这公厕在哪儿啊?”

  得了指点走出几步后,又颠颠地走回来,把夏青拉到一边,小声道:“万一江源等下回来了,你可要好好和他说啊,我告诉你,我已经把这事儿和你小姨小姨夫说了,你别想着再回省城上工。

  你小姨没生出儿子,在村里都没脸呆着。她要是敢留你,看我去不去她婆家闹去。”

  就这样,王秀娟在彻底切断女儿的最后一条退路后,怕被人看出破绽,脚下生风地遁了。

  寻了个上厕所的理由,把夏青扔在宿舍楼下,自己一人坐车回省城,准备接了儿子出院,一家人一起回乡。

  而夏青,脑子里一团混乱,完全没有注意到王秀娟的异常。

  她弟住院,江源忙前忙后地出钱又出力,她做梦也没有想到,江源会为此欠下了巨款。

  两千多的手术费,对八八年的夏青来说,是一笔天文数字。

  她在省城给她小姨小姨夫在工地上帮忙烧饭、搬砖,小姨每月给她十八块工资,她已经觉得很多了,还包吃住。

  可每个月十八元,要还两千的欠债,那就是要近十年啊。

  这时夏青早就忘了什么弟弟的营养费,她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留下来到厂里做临时工,帮江源一起还债。

  王秀娟如果知道自己一路上的心机都白费了,一定会脚踩风火轮地回来,把夏青给拽走。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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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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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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