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和学校中的自己都成为了两个人。
而迟宴北与季初棠的隔阂,在这个变化的过程中,还多加了四年。
季初棠无法去确认成年的迟宴北如何了。
但她确定自己没办法否认她还爱着迟宴北。
甚至于她重新踏入燕城这个城市的时候,满脑子都是他。
她回燕城的两个月里,每天都是住房与公司两边一线。
拒绝任何社交。
不去任何公开场合。
只因为她不想看见任何一点有关迟宴北的东西。
不看不听也就能不想。
可是,心里有多排斥,心底就有多想念,有多期盼。
她无法形容在会所门口撞见迟宴北时是怎样的心情。
期盼终于成真,想念的人就在眼前。
不敢面对两人成为陌生人的现实,但现实又被突兀地摆在她面前。
面对他冷漠陌生的视线,心底抑制不住的委屈。
还有这些年经历的所有酸涩,苦辣的艰辛。
各种各样的情绪将她缠缚。
但即使她已经是千疮百孔的人,她仍要强撑着冷静面对。
可是。
季初棠没想过,在她受困的时候,迟宴北还会出现。
像昏暗的角落突兀地投来了一束光。
然而他冰冷淡漠的眼神又让她意识到,那束光的到来,只是为了让她直面全部的残酷现实。
所以。
她知道了,她和迟宴北早结束了,她不会再有任何的一点期盼。
她不会再偷藏着那个世界上还有人会爱宠她的梦。
所有的一切,她都面对。
所以,她可以走了。
可是,他为什么还要质问她?
“季初棠,你又要逃到哪里去。”
一句话像似从遥远的记忆深处,穿越了无尽时光,传到季初棠耳中。
直入她心底。
生生将她定在原地。
逃吗?
是吧,她一直在逃,没有回路的逃。
迟宴北这一句话,让两颗早已远离的心,似又被一根细绳重新拉扯在一起。
急迫地想将他们重新相连。
话落的这一瞬,细绳牵动着两颗都在胆怯战栗的心。
季初棠垂眸看着自己握住门把的手,深吸了一口气。
用力,旋转,开门。
门外没有天光,依旧是昏暗的世界。
但季初棠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那条刚牵上两颗心的细绳再一次断裂。
包厢里的人仍旧都屏着呼吸,谁也不敢有所动作。
“呵。”
迟宴北冷笑了一声,也不知道对谁。
他没有看滚了满地的佛珠,转身向包厢门口走。
顾霄泽咽了咽唾沫,开口打破包厢中的寂静。
他随意盯住两个男人,“你俩,将佛珠捡起来。”
“少一颗,今晚这包厢的所有人都别想再呆在燕城。”
被迟宴北亲手打得躺在地上的刘杰,视线在茶几上季初棠喝过的酒杯上与迟宴北的背影之间来回地转。
心思也跟着千思百转。
考虑他老实交代会不会受的罪少一点。
如果没有说,季初棠这样跑了,若是出现什么大的意外。
迟宴北...现在商场上的人,背后都叫他活阎王的人...
会杀了他吧?
刘杰怕了。
“迟...迟总,我有话说。”
迟宴北挺住脚步,等他开口。
没看见迟宴北寒彻入骨的眼神,刘杰心口没被压着,话也就直接说出了口。
“刚刚,她喝的杯子里有东西。”
迟宴北猛地回头。
眼神冰冷慑人。
刘杰全身都开始颤抖,但仍旧抖着声重复了一遍,“涂...涂在杯子上的。”
“艹!你他妈真是个烂玩意!”
说话的是顾霄泽,他几步跨到刘杰面前,又是一顿拳打脚踢。
而迟宴北,早已经冲出包厢,追人去了。
*
季初棠刚跑出包厢,就感觉身体有点莫名地燥热。
她刚刚跑只是本能行为,想要逃离那里。
但没跑几步,就意识到,迟宴北不会追上来。
她回想了一遍与刘杰喝酒的过程。
酒确实是一个瓶子里倒出来的,但她还是大意了。
空杯她没注意到是不是单独放着等着她的。
身上隐隐升起的燥,明明白白告诉着她,还是上当了。
原本已经复杂万分心情又增添了新的紧张与害怕。
现在这个状态出娱乐会所,半路昏迷或者意识不受控,会出更大的事。
她直接闪身走进了一楼的卫生间。
摸出手机,看着一眼见底的通讯录,犹豫再三,还是给阮暖打了电话。
将事情给阮暖说之后,季初棠便一个人呆在洗手间的隔间里。
然而身上的不适感愈加强烈。
之前那些被强压住的情绪跟着身体热潮一起冲击着她的理智。
她走出隔间,走到洗手台前。
一遍遍往脸上扑冷水,想要自己冷静。
一次低头扑水后,她抬眸看了一眼镜子。
正对上迟宴北盯着她的视线。
镜子里,迟宴北的眼里有太多无法言说的情绪。
季初棠无法分清它们是什么,只有那道生了棱角的冷漠,格外分明。
直愣愣地在她千疮百孔的心上再次硬插了一刀。
她眼神还与迟宴北的视线对峙着。
眼泪却开始不争气地往下流。
她明明已经紧咬着牙关,瞪直了眼,眼泪却像突破堤坝的洪水。
怎么也止不住。
严防死守的理智围墙崩塌。
她面对的是迟宴北啊。
她做不到再他面前故作坚强。
哪怕他们已经早已不是曾经的他们。
季初棠彻底放弃,蹲了下去,埋头痛哭。
迟宴北看着蹲在地上哭得全身颤抖的季初棠,心被纷乱的情绪缚住,收紧。
心里因为眼前的人的颤抖止不住的疼。
他突然意识到。
自己之前所有的伪装坚持都毫无意义。
他早就屈服了。
在她向他伸手想接佛珠时,在他去捡她掉落的手绳时,在再见她第一眼时。
亦或者更早,他设计她回到燕城时,他看见她照片怒打唐嚣时。
就已经屈服了。
她骗他也好,离开过他也罢,都不重要。
只要她现在回到了他眼前,回到他身边就好。
迟宴北走近她。
弯腰,躬身,拉着她的胳膊将人拉起抱住。
怀中的人还止不住的哭到颤抖。
迟宴北将她紧抱着,似要将她嵌进血肉里。
“初初,我在。”
“不要哭。”
意识已经逐渐混沌的季初棠紧攥住迟宴北的衣摆。
委屈,低声,“迟宴北,我好难受。”
“我带你去医院。”
迟宴北弯腰将人横抱而起,大步向着大门口走去。
而他的心,却在抱起她的那一瞬间,升起数不尽的恐慌。
他以前不止一次抱过她。
他明明熟悉她的一切。
可现在,她为什么会这样轻。
她身上,为什么有那么多他陌生的东西。
她到底独自经历了什么,带走他对她熟知的一切?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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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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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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