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人的声音终于响起,老邵头之前的一肚子火已经被时间快磨平,他没好气地瞪了杨宗一眼:“哪凉快呢,我等了你大半个小时。”
“你别着急,我来迟,是有原因的。”
不管面对哪位上司,杨宗一直以嬉皮笑脸对人。他逢人便说,伸手不打人。所以,他见人就笑,无形中可以省略好多潜在的大耳刮子。
老邵头恨不得用眼光把杨宗身上盯出两个洞来:“没有过得去的借口,看我不狠狠地剥你。”
“哟,我运气好,下次再给机会让您剥。”杨宗踱步到老邵头办公桌对面的椅子,不用他招呼,一屁股坐在上面,“下午苏老爷子过来,我听说,最近苏老爷子牙不好,只能吃些软糯香口的主食。这不,我一直待在厨房里,和炊事班的班长在商量,怎样才能做出香甜又易于消化的蒸糕。”
臭小子,拿着鸡毛当令箭。自己只是让他关注一下后勤,他倒好,专挑最轻松的活干,要么一整天不见个人影,要么泡在炊事班不出来。谁都没他日子混得这么舒适。
深吸一口气,再缓缓吐出来。老邵头觉得,杨宗这混小子,定是上天对他开的最大玩笑。他向来不喜欢这种不听话又难控制的手下,更何况杨宗又是他上司指定派下来的人。只要有杨宗在,老邵头有一种头上悬着一把尚文宝剑的感觉。
再大的怨气,听到苏老爷子,老邵头只能往肚子里吞。他可以不给杨贞面子,却不能不给苏老爷子面子:“那你究竟研究出哪款蒸糕能给苏老爷子吃?”
“那是必须的,要不然,回家之后,苏老爷吃得不满意,我老子还不得剥我的皮。”
哼,就是你老子还剥你的皮,扯蛋呢你。虽然杨贞不像大曹哥那样养出个纨绔儿子,不过,护起犊子的时候还是很紧的。
老邵头觉得不能把时间和口舌浪费到过多的蒸糕上,他将账本扔到杨宗面前:“解释一下,这些烂账哪来的?”
甩锅这事情,杨宗最在行。他正眼也不看那账本:“又不是我管账,我哪说得清楚。您等着,我找财务过来,让专业人士和你好好解释。他的解释不让您满意,我帮您抽他。”
财务是老邵头的人,他怎么可能会抽自己人?老邵头两眼一瞪:“我问的是你,这些钱全是你花的。”
“是吗,我看看。”杨宗这才随意翻了几页,不到三秒钟,啪地一声合上,“看不明白,怎么是我花的钱?”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你自个花的钱,好意思问别人?”
如果不是老邵头的定力够,他肯定想将账本扔到杨宗的身上:“你看看,光是蔬菜这项,严重超支好几万。阿宗,我让你关注后勤,可没让你负责采买。采买的人跟你说,这些蔬菜,全部都是你指定要的。”
蔬菜,提起这茬,杨宗恍然大悟:“您说的是这个,早说嘛。您别急,事情是这样的,前几个月,冰天雪地,虽然我们贮藏蔬菜,毕竟不新鲜。所以,我让兄弟们特意跑到别处,向菜农们直接订购。所以,营里的兄弟们才能吃到新鲜的蔬菜。您难道没有发现,这段时间,咱营里的蔬菜特别受欢迎?”
老邵头很少在营里吃饭,他根本没有注意到营里菜系的变化。所以,营里的伙食是什么状况,他真的不清楚。因此,他强忍心里的怒火:“我们的伙食有严格的餐标,虽然你为兄弟们好,可这不能成为餐标严重超标的理由。蔬菜超标,荤菜超标,面食超标,你给我好好找找,有哪项的伙食,是符合标准的。”
多大点事,杨宗觉得没必要为这事大动肝火:“有人为这事烦您?告诉我,谁这么多事。我回家找大领导,好好地跟他告状去。民以食为天,兄弟们吃好喝好,才能更好地保家卫国。竟然有人为这事叽叽歪歪,忒过份。看来我不找小鞋给他穿,我的名字倒过来念。”
知道你厉害,除了个厉害老子,还有大人物给你当靠山。老邵头觉得杨宗拽得跟个二百五似的最大资本就是他的后台硬得像金刚石一样。要不然,自己也不至于拿这个目中无人的二百五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就不信找不到方法治你,老邵头正要说话,门外却传来沉稳的步伐声音。看到来人,老邵头的怒气彻底地消失,马上站起来。同时站起来的,还有刚才跷起二朗腿的杨宗,他特别狗腿地还跑到老邵头的前面,亲自去迎接来者。
杨宗乖巧地搀扶着来人:“老首长,您比预定的时间提前来,您早说一声,好让我到门外接您。”
“我又不是老到走不到。”
苏老爷子,即穆亦漾嘴里的鼠舅姥爷,迈着矫健的步伐,走进老邵头的办公室。看着老邵头还略显生硬的脸部表情,有点诧异:“怎么了这是,小邵子,杨宗这混小子又惹你生气?”
您老英明,老邵头对老首长佩服得五体投地。可是,快人快语的杨宗硬生生抢起他的台词:“哪能啊,老首长。真正让人生气的,不知是哪个多嘴多事的小人。他说用什么说事不好,偏偏用兄弟们的伙食生事。换了您,您会不生气?”
从动乱年代走过来的人,对粮食和食物最为敏感。苏老爷子顿时气得一拳砸在桌子上:“哪个王八蛋,敢苛扣兄弟们的口粮?格老子的,把他纠出来,老子揍他个稀巴烂。混账东西,敢亏待兄弟们,老子非扒下他的皮不可。”
“您爱兵如子,兄弟们都知道。所以,您今天来的太及时,赶紧帮我们把这事把平。要不然,估计被气得都吃不下饭。”
论起颠倒黑白的能力,杨宗不输给染发爹。至少,老邵头在杨宗这一番抢白之后,他不敢在伙食费用超标这事揪着杨宗不放。
可是,他想翻过这章,苏老爷子却不同意:“说,是谁在为难弟兄们。”
如果继续让杨宗发话,到最后,为难弟兄们的小人,很有可能就是自己了。老邵头当机立断抢着说:“老首长,一切都是阿宗的误会,没有人敢为难弟兄们。”
我眼又不瞎,谁为难谁,我会看不出来?真把我当成七老八十的老眼昏花。苏老爷子继续扮傻:“阿宗误会?阿宗,你怎么回事,而立之年的年纪,还动不动误会。你是三岁小孩子”
老爷子道行真高,各打五十大板,显得谁也不得罪,也不同有站队。杨宗的脸皮厚,没有半点不好意思:“老首长,我真这么认为,不是误会。您说说,寒冬腊月里,我让兄弟们吃上新鲜的蔬菜,嚼两块新鲜的肉,啃两口美味的馒头。有错吗?没错吧。可是,现在竟然有人说我这是打着改善伙食的借口,随便花钱。还说什么严格超支。简直是天大的冤枉。买东西的是他们,出钱的也是他们。也没人三番五次地跟我强调,我们的餐标是多少之类的。现在呢,却变成乱花钱。我才不干呢。合着我饭都没吃上一口,却变成我在浪费。这种莫须有的罪名,我可不认。”
小子皮痒痒是吧,好意思承认自己不在营里吃一口饭。真以为你上头有人好办事?苏老爷子一个大耳刮子拍在他后脑勺上:“你不在营里吃饭,怎么,嫌营里的饭难吃?哼,好意思说出口。”
“老首长,我下班之后,得赶回家陪小妹吃饭。您不知道,如果我不在,小妹估计顿顿都吃素。也就最近几天,她才开始吃两口肉。您没发现,她现在都瘦了好些。”
老爷子们个个都别喜爱穆亦漾,只要把她拉出来挡牌,准没问题,百试百灵。
果然,苏老爷子一听到穆亦漾,不再责备杨宗。他们这些老骨头们也知道,杨宗一直都在别院里陪着穆亦漾。那个娃娃太实诚,身边没有个老狐狸陪着,他们都不放心。
于是,苏老爷子马上转移攻击目标:“小邵子,哪个混账在你面前嚼舌根,老子要抽烂他的大嘴巴。”
思维差点跟不上的老邵头觉得老人家见风使舵的本领太强,他赶紧掩饰着:“我今天查账,看到一些项目太突出,所以找杨宗问明白。”
“你有什么不明白的?餐标超去,向来很好理解,这些都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有数可查。嚼舌根的人究竟是谁,值得你这么包庇他?”
他老人家现在得理不饶人了,还是怎么一回事?老邵头陪笑着,耐心地解释:“老首长,真的没有人闹事生非。是我觉得,最近的费用越来越高,所以,我就想,应该尽可能地节流。”
老首长忒不地道,看到杨宗提到您喜欢的后辈,您马上不吭声,转而把苗头瞄准我。果然,还真是亲疏有别。
“浪费可耻,但总不能让弟兄们饿着肚子。谁在这事上面和你扯,你告诉他让他直接来找我。看哪个龟儿子敢在我扯蛋。”
得咧,今天本来还想借机骂杨宗两句,如今有苏老爷子在,自己在口头上占不到什么便宜,还是赶紧翻页,免得一个不小心,反倒挨苏老你子的训。
苏老爷子在椅子上坐下来,喝了一口杨宗倒给他的热茶:“小邵子,最近可有实操演习或拉练什么的?”
虽然天气寒冷,然而拉练之类的,不能荒废。苏老爷子一来到营里,最关心的就是演习和拉练。
“老首长,我们野外演习暂时没有安排。不过,内部对比隔三差五就有。”
知道老爷子担心大家久不摸武器,手会生锈。老邵头将最近营里的动作向老领导汇报,让他安心。
听完之后,苏老爷子皱了一下眉头:“听你说来,营里至少有三个月没有演习。”
这样不好,两月一次的演习,老爷子都不满意,更何况一个季度都是暂停的状态。
看着老人家眉头皱起来,老邵头忙着解释:“一是天气原因不适合;二是营里的人员才刚经过一个整合......。”
只是,他的话被粗暴地打断:“真要打仗的时候,天公会作美?老天爷又不是我的孙子,哪会听我的指挥而放晴下雨。正是因为整合,大家更需要通过实战去磨合,及时地发现问题并整改。要不然,一群乌合之众,如何保家卫国?”
老领导的话过于直白,杨宗的大嘴巴都咧到脑后。苏老爷子不满地瞪着他:“你小子就是那乌合之众之首,有什么好笑的,一点自知之明都没有。你爹这么优秀的人,竟生出你这个吊儿朗当之子。依我看,你是被你姥爷惯坏的。白白浪费你爹的基因。”
这话,老邵头再赞成不过。他幸灾乐祸地听着苏老爷子对杨宗的责骂,可是他明白,这些训话对杨宗不过是耳边风。
也只有营里的这些老人,才敢当面指着杨宗的鼻子骂街,杨宗也不恼,还虚心地全盘接受,一副“有则改之”的悔过样:“您说的是。老首长,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钢铁却是炼成的。现在我要学好,你总得给我时间,让我好好地过渡一下。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还有脸说学好,瞧你人模狗样,顶多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等你啥时候给我定性再说。”
说来也奇怪,如果换成别人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往往会令人讨厌。可是杨宗那副挺科打浑的状态,却让这些老爷子们讨厌不起来,最多也只是恨铁不成钢的心情。
训完杨宗,苏老爷子抬头望着老邵头,看得老邵头马上挺直胸脯,免得老领导说他没有坐姿。
幸好,苏老爷子没有将他与杨宗一样对待:“小邵子,最近工作上是不是有人刁难你?我看你的样子,很是憔悴。你还没到花甲之龄,咋的看着越发苍老?”
还不都是给杨宗这小子给气的,老邵头有意无意地看了杨宗几眼,不紧不慢地说:“老首长,工作上的事情,有顺有阻,正常。你放心,没什么大困难。真有我扛不住时候,我一定向你求助。到时,还请老首长帮小邵子一把。”m.xfanjia.com
听得杨宗心里翻个大白眼,虽然你比苏老爷子年纪几岁,可是,快60来岁的人,好意思在他这个不满37岁的人面前自称小邵子。
“堂堂一个首长,竟然连手下的人都管不好,要你何用。出去别说是我的兵,丢老子的脸。”
苏老爷子最不满意的,就是手下的人没有雷厉风行的作风。老邵头跟他这么多年,行事风格与自己相差太大。现在鸡毛蒜皮小事太多,或许,这些或多或少地影响到小邵子。
毕竟杨宗在,苏老爷子还是给老邵头一些面子。只是对杨宗这个孙子辈的人,他可没客观客气:“阿宗,别仗着你老子的光,在营里作威作福。小心我大耳刮子抽你。”
“遵命。”杨宗敬了个礼,“我哪是这种人,作威作福,那种狐假虎威的怂事,我从来不做。最多就是直接打架,是输是赢,我绝不计仇。”
正好,老邵头马上抓到把柄:“老首长,您可得帮我好好管管阿宗这小子。三天两头的拉着别人打架。拳头比他硬的,别人不敢对他下狠手。拳头比他小的,他倒是狠命地砸在别人身上。动不动开打,我营里不开擂台。”
可惜,他没有得到预想的回应。苏老爷子对打架并不反感:“这有什么,大老爷们,不打不成器。哪个小子不是在跌爬滚打中成长,只要不是恶劣的打架斗殴,让小子们随便斗去。”
老爷子真好说话,杨宗乐滋滋地吹捧:“老首长,真有您的。难怪小妹在家里总是说鼠舅姥爷最对她胃口。她还经常念叨着,等过了日子,她要跟你好好地推蹉一番。”
老是提小丫头干嘛,沾亲带故的。老邵头心里不满,却又不能表现出来。反倒苏老爷子来了兴趣:“唉,你们这些臭小子,个个都嫌我老骨头容易碎。还是囡囡好,肯陪我这把老胳膊老腿的练练。”
他们哥几个,亲眼所见穆亦漾的身手,一个个觉得犹如老大再世。他们想不明白,囡囡小小年纪,在太平年代出生成长的娃娃,没有经历枪林弹雨的生死历练,拳法怎会带有血雨腥风的狠厉?
由于苏老爷子提前来到营里,令老邵头的骂人计划落空,杨宗有幸免了一场耳朵之灾。两人陪着苏老爷子在营里好好的转了一圈,老爷子还对着一班正在出操的队伍训了一顿,令这班小子们好生受教。然后,一个下午的时间,就这么溜走。
快到下班的点,杨宗不停地看着手机,苏老爷子不是很满意:“小子,心猿意马,作甚?”
那小子除了跷班开溜,还能干嘛,老邵头不动声色的插针:“阿宗,老首长今天来营里,你就多待一会,好好陪一下。”
好你个老邵头,一刻不怼我,你碜得慌?杨宗破罐子破摔:“老首长,小妹今天出门,可是电话不接,真不让人放心。”
这不像囡囡的作风,苏老爷子关心地问:“囡囡没说去哪?”
“今早说要到公司看看。”
伯母的公司那么多,哪家呢?你小子倒是说清楚一点:“阿宗,知道位置?”
“知道,所以我想,待会到那里接她下班。”
蹭车直说好了,还说什么接人下班。苏老爷子也不揭穿他,挥了挥手:“行行行,快点滚,别在这里碍我眼。”
等的就是您这句话,杨宗拍拍屁股走人:“那我先走了,老首长,首长。”
望着他的背影,老邵头再也忍不住,向老领导大吐苦水:“老首长,您说说,这尊佛,搁我这里,让我怎么办?管又不管不好,骂也是白骂。上班就像走过场,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像只自由的小鸟,爱飞哪飞哪。”
唉,人呐,没几人能做到坚持原则。苏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我问你,现在,他归不归你管。既然是你的人,你如何管他不得?”
老邵头讷讷地:“不看僧面看佛面,老首长,我做不到您的刚正不阿,学不来你的一视同仁。所以,现在的我,特难管人。”
“少给我来这套,你不是做不到,而是你不肯做。这的那的,各种绑住你的手脚。小邵子,你跟我这么多年,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清楚。年纪一大把的人,到了长白头发的时间,竟然还被俗事束手缚脚,你白长岁数了你。”
所以说,还是老大会教人。看看囡囡和二丫,两个小丫头,连飞云这些人,都不肯多看一眼,只坚守她们自己的本心,真不亏是老大用心养大的孩子。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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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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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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