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淮书一听满头问号:……
这是来催婚了?古代版大型催婚现场,还真是有些看头哟。安慕小说网
沐渊蓦地浑身一僵,眼神古怪地看了眼锦容。
“你这有点突然。”
锦容拍了拍沐渊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这怎么就突然了?我都是黄土快要埋过头的人了,我看你也老大不小了,沙场不适合你这种老骨头啦,玩够了的话就收点心,我在九泉之下也好放心不是么?”
“呀,那锦副帅你今年贵庚啊?不也照样没有媳妇?”沐渊毫不客气给锦容补了一刀。
锦容瞪大了眼,嘴巴一撅,倒是生出几分委屈样儿来,“你别拿我开玩笑啊!我这是关心,关心知不知道,你这家伙!”
“谈婚论嫁还早着呢。”沐渊鼓起腮帮子随意嘟囔了一句。
他应当是还想再说些什么的,可后面的行使官忽而吹响哨子,接着啊,便是高楼台上的大钟被人敲响,其音响彻云霄,一时半会没法停下。
锦容眯起了眸子,那说笑的一张脸,到底还是了下来,沐渊与他一并看向台上的摇晃着的大钟。
执行官扯着嗓子,大声高喊:“时辰将至——!”
他的声音被拉的很长很慢,似乎要人把每一个字音都听在耳里。
锦容乃天牢罪犯,于今日正午当街问斩。
沐渊的到来,起不到实质性的作用,只能单纯地给他送送行,让他走的时候没那么地孤独。
刺眼的红日在苍穹中心,阳光普照,暖不到沐渊的心,它把人的影子拉得很短,短的似乎只有一个点状,台下看客一片,纷纷抬着头,屏气凝神地望着他们。
没有寒暄的话语。
起码这是对死者最后的尊敬。
也是锦容死前享受过最后的宁静。
沐渊轻颤了下眼睑,他的眼尾微红,深吸口气揉了揉眉心,再睁眼时,平静地看着锦容。对于沐渊的反应,很多人是不太理解的,这时候不应该是紧紧抱在一块嚎啕大哭吗?
这辈子最好的兄弟即将惨死,从此……
可沐渊却平静得好像啥事都没发生,青雅山一仗没有大败,锦容也没进过天牢,他们的此次别离不过是兵分两路,被帝君分配到了不同的地方。
不过是短暂的别离
日后
日后迟早还会再见面。
沐渊起身,不顾及旁人目光,自顾自地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同锦容道:“走了。”
“慢走不送啊。”锦容笑了,“你可要记得你对我的承诺,还有啊,早日娶妻!”
临终遗言再三强求。
沐渊也不好当着他的面继续随便糊弄过去,锦容一直所求的不过是想让自己过得轻松点,别老把自己的脑袋放在裤腰带上,随时随地没命的那种。
但他……早已习惯了这种日子,若是突然之间啥事都不用自己干了,岂不得要无聊死啊?
沐渊点头,垂眸深深看了他一眼,嗓子沙哑出声:“行,我会的,娶一个漂亮媳妇,到时候带上一并去看你。”
“哈哈,那倒不用,你一人来就行啦,我的坟前不太喜欢很多人拜访。”
沐渊抿唇,他知道,这些话都是后话,甚至是不可能实现的幻想,但他不想打破锦容的幻想,只应了声“好”。
玄色的军装在空中飘动,沐渊从窄小的台阶一步步下去,锦容盯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把视线挪到刽子手身上。
刽子手穿得是一身红,连头上绑着的布头也呈红色,大概怕一会儿鲜血飙溅到身上太明显不好看。他手里提着用布头缠绕着的大刀,远处钟声再次响起。
行使官继续附和念着:“时辰到——!备!”
锦容被斩,期间没有像电视剧里话本子里说写的那样,有一骑禁军举着令牌喊叫着“刀下留人”,锦容也没出现各种反抗,更没有武功盖世的高人来劫囚。
一切顺的让人匪夷所思。
但事实本就如此,这个世界上,人有那么多,老天爷怎会把每一个人都眷顾着?生死一事,除了掌握在自己手中,还能祈求谁?
众生皆苦,唯独自求。
锦容在台上,看着台下望着自己的沐渊,两人霎那间回到了初见相逢。
那会儿锦容也就才十七八岁,比沐渊要大上几岁,但这小子就爱吃别人便宜非得让沐渊称呼他兄长,才高兴。
自然后面沐渊成了主帅,锦容不服气了,二人为此还在疆场上比拼谁人数杀的多。
“小子,你也就那样,杀的人跟我差不多嘛。”
那时的锦容年轻好胜,反倒是比他小的沐渊一脸随便,他笑着道,“你这么卖力,不怕失手,死在冰冷的黄土上?”
“谁想死呀?但男儿的壮志怎能满足于吃饱喝足?我想捍卫国家,有一个英雄梦。当然如果太难实现,那就去做个死不掉的王八,再找一个王八婆娘,生一堆孩子,悠闲自得过一辈子,值了!”
“英雄梦,一旦踏上就别再去想能过清闲的日子,帝君那儿安排的任务就够吃一壶得了,血染的疆场,随时随地没命。”
锦容听着觉得此言有理,他把脚粗鲁地敲在桌子上,摸着下巴,颇为认真发言:“既然这样啊,那死我也要选个死得最美的一种。”
“嗯?”
“周宋国不是最擅长用幻术吗?实力不行,歪门邪术一大堆。”
“所以?”沐渊翻了个白眼,他忽而明白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道理。
“所以我只中了他们国家的幻术,那看到的不就是我心心念念的东西?乃美人呐,左拥右抱,疼一个亲一个,最后死于太过劳累,这结局……”锦容挑着眉梢,说得一本正经,倒是这个笑,有点猥琐了,“岂不美哉?”
沐渊皱眉,脸有些烫。
生死一事在锦容嘴里像是开玩笑似的,没有任何畏惧。
“其实,我这人呢也不挑剔,如果就一个大美人看中我了,逼我从了她,而我不从,那她采取下药霸王硬上弓的做法,也不是不可以是吧?”
沐渊的脸更红了一路红到耳根,他笑着骂道:“你这?注意点呢,我还是个小孩儿,咱们能不能来点正常的?”
“哦对,我忘了。”
锦容拍了下脑门心恍然大悟,但脸上的痞笑反而更加放肆了,就在沐渊以为他又要说什么玷污耳朵的话时,他低沉的话语,让沐渊感到莫名心头一酸。
“我们是奴婢参战,最后能落下个什么结果?不过是有个简单的下葬仪式,一堆好友围在我旁边,哭得稀里哗啦鼻涕横飞,要不干脆狠点的扒拉着棺材边,哭着说,'啊,老锦,你怎么就这样去了啊。'这画面光是想想就能抖下一堆鸡皮疙瘩了好吗?”
那时的沐渊沉默着没有回答他的话,但如果要回答多半会说:“你的命硬着呢,哪会轻易的死去?”
可谁知道?
锦容曾想过无数种死法,有被敌军的刀子捅破肚皮的,有被汉奸下药毒死的,还有因为过度操劳而被累死的。
但他偏偏没有想到……
自己最后死的地方,不是沙场而是冰冷地……华东斩首台上!
这意味着什么?
他是华东的罪人,可同时他也是个副帅,迎来的结局不是光荣地死去,而是背负骂名,死有余辜,相当屈辱的方式在斩首台上了结性命。
一切像极了
笑话
在场的看客,不是锦容的手足,想象中的两行清泪总归是看不见了,没有人会为一个罪人而哭泣。
几万同袍死得残得,能来送行的就剩沐渊一个。
刽子手没有片刻拖延,他把布头一扯,那雪亮的弯刀就入了锦容的眼,他上前一步,将刀子高高扬起。
锦容跪在那儿。
风起
垂在他额前的碎发被风吹起,而他没再说话,只是俯视着他的大帅,他此生不悔交了的朋友沐渊,干裂的唇瓣勾起一抹笑意。
刑使官看了眼锦容,没有过多情感地说下那一个字:“斩!”
原来人世间的离别分有多种,唯独一别阴阳路,最伤人心。
那一把弯刀斩落了锦容的头颅,暗红色的血液喷射出来,可能速度太快的缘故,成了血雾。在众人唏嘘声里,似乎要飙到了高楼台。
一群人心神未定,有大部分人闭上了眼,嘴里念叨着报平安之类的话。正午的阳光晃得人心惶惶,再去看那斩首台,那位穿着洁白囚服的人已经没了脑袋,那衣裳也被血液弄脏。
沐渊的站姿变得更为僵硬,他垂眸,静默着,看着他的脑袋是怎样从身体上滚落下来,没了头的残躯又是如何“扑通”一声重重摔在台上。
明明已经做足了准备
但沐渊却像是刚得知锦容要被斩杀的消息。
他啊
这辈子没什么好友
除了慰离颜便是锦容了。
现在,他的好友身首异处,脑袋因为惯性往前滚,不偏不倚滚到了斩首台的最边缘,也就是沐渊的跟前,一双还未合上的眼盯着沐渊。
画面有些儿诡异。
沈淮书反正像是在看鬼片似的。
心坎儿上涌现出的悲痛,让他觉得窒息。
沐渊没有躲闪,他看着这双眼,试图努力地去了解锦容想要表达的意思。
他好像在说:活得太累就缓缓,回头,总比继续走那没有结果的路要好。
既然不得善终为何不结束?海市蜃楼的幻境,固然是美好令人向往,可那是假的啊,前头哪有什么路?我怕你再往前走一步便是无尽深渊,我的死如果能换回梦的终点。
也就值了。
多年以后,沐渊与慰离颜成为敌人站在对立面时,沐渊拿着刺刀指向慰离颜的时候,慰离颜也同他说过这样一句话。
[回头是岸,你回头吧……]
脱下军服,放弃吧。
这条荒谬不堪的路,没必要走到头。
刽子手用准备好的布头擦拭着弯刀上滴滴答答流下的猩红,他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儿,淡淡扫了一眼倒在血泊中的无头尸体。
回去吧
去做金府里的小奴婢
金城江他打你骂你,但至少你的命保住了不是吗?帝君的心思太沉,沉到连猜都是极为费劲的事儿,一步错,步步错,是连锁反应……害得丢了命。
钟声一记敲响。
行使官依例点头,“完刑!”
台下的人像是如梦初醒般,在强烈的刺激与威慑后回过神,他们的表情是出于生理反应的麻木,等到一句“完刑”,僵凝的眼才转动了起来。
看客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他们不是屠夫,怎会受得了这档子血腥画面,到后面见锦容没和沐渊反目成仇,被刽子手斩去头颅的画面都是想看又不敢看的姿态。
几个胆大的妇女偷偷瞄开了眼,往台上望去,那好不容易离开脸的手又给粘糊了上去,身子都在轻微颤抖着。
显然被这血肉模糊的画面刺激得不轻。
“天哪!这……”
“别再看啦,人都死了,小心变冤鬼缠你身哟。”
“你就少吓唬她了,大晚上被拍醒上厕所的次数还少了?”
“冤鬼?笑话他能有什么冤,自作孽不可活,亲手做的事儿难道还要让别人给他兜着?”
人都死了,依旧被人念在嘴里唾骂着,而活着的沐渊,也好不到哪儿去。
看客吵吵嚷嚷了一会儿就把矛头怼到了沐渊身上,瞧他脸上的神情泰然自若,没有悲伤没有怒火,发傻一样看着锦容的头颅,又是一阵骚动响起。
人群中最明显的是那位姑娘的声音:“沐帅……就没其他反应了?那可是几年下来的至交啊,死了,难不成连点难过的情绪都没?”
“是心里头还恨着吧?”
“方才他跟锦容的对话难不成是昧着良心的?如果恨那干嘛还来送行?”
“纯心添堵?”
一位男子出声:“沐渊现在是风口浪尖上的人物,一言一举都是深思熟虑过后才做的。大概是为了面子吧?明争暗斗怎会摊在台面上让人笑话?我看沐渊可能去过天牢,气不过有可能痛打锦容一顿都有可能。”
旁人一听,轰然大笑。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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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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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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