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不是的!”扔掉镜子喃喃自语。“你们在骗我,你们也不是豆豆和安妮!”疯狂的抓破自己的脸,脸皮如‘豆豆’那样轻易脱落,研成粉末却不见半点血迹。甚至我的眼球也可以轻易摘下,丝毫没有痛苦。
用剩下的一只眼扫视她们两人,一个个面露讥笑之色,对着我冷笑,终于,我终于崩溃了,发出一声狂叫:“啊——”
狂叫了一声,从睡梦中猛然惊醒,腾的下坐直了身子。
咬了咬手指,有痛感,确实是梦醒了。
夜色正浓,窗户外面浓墨一般,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清。还没到秋天,晚风却有着些许凉意了,悄无声息地溜了进来,轻轻吹拂着乌黑长发。
长发遮住了我的眼,随风轻舞,摩挲着眼帘,带来几分痒意。
不久,眼睛习惯了卧室里的黑暗,拢了拢长发,轻轻地爬了起来,离开自己的床铺,站在窗户边上迎风伫立。似有异香清淡却又捎带一些辛辣,还没有被风吹散。
“做噩梦了?"一个银铃般悦耳的声音响起来。
是豆豆的声音。第一次发现,豆豆的声音竟然是如此好听。
“嗯。”应了声。
出于礼貌,我转过身面对豆豆。光线虽然昏暗,可是距离很近,我隐隐约约看清了豆豆的脸。她的脸,虽然雅致秀气,但还没有美丽到完美无瑕的程度。她的嘴太薄,鼻梁太低,让她的整体形象略微扁平。
不禁舒了口气,原来,豆豆并没有她梦中那么诱惑。
“苏苏,你眼睛可真好看。”豆豆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眼睛……秦木也那么说过。以前的同学甚至夸张的说过,眼睛是我最漂亮的地方,清澈明亮,如一泓秋水盈盈流动,有着一种特别的魅力。就凭这双楚楚动人的眼睛,妥妥能赢得自己心中的白马王子,没有一个男人能在她的眼睛诱惑下拒绝。
我不清楚豆豆为什么突然那么说,轻声地回答:"谢谢,其实,你比我更漂亮。"豆豆笑了笑得有些意味深长。
被她笑得有些慌乱,一个不留神,扶在窗户上的手指被什么东西刺了下,一丝殷红的鲜血从指尖弥漫起来。
疼痛感似乎让我冲破了什么包围,对,那些异香的包围,一下子恍过神来,只见豆豆匆忙把一小撮像是燃烧后的灰烬塞进口袋里。
“豆豆……”我确信,刚才我也陷入了环幻境中,现在,应该是回来了。
“苏苏?怎么了?脸色不好,怎么一副肾被透支的样子?都跟你说要多吃点饭菜和肉拉。”手边收拾着床上用品,一边日常唠叨一下注意身体。
这样的豆豆和梦境中的不同,这才是现实。
“呦,舍得醒了,渡渡,你这睡眠质量杠杠的。”王安妮风风火火的把家里寄来的新衣服和代购到货的化妆品摊在单人床床上。
“嗯?”
“一觉睡到下午,还真是羡慕呢!美容觉~我的美容觉~”哼着不知名的小曲,把各式的水乳霜依次拍在脸上。皮肤充满了属于年轻人……活人的弹性,回想到那薄脆从脸上剥落的那张脸,就觉得彻骨的寒意。
“现在是下午了?我的天,睡的还真挺长的。”活动一下手腕脚腕没有再言语,打开卧室的门,走了出去。
进了水房。
水房里没有声音一片静谧,仿佛在等着我的到来。
"哔哗"的水声清脆地响起来。将脸凑到垂直下落的水流边,任冰凉的冷水冲击洗涤我的脸。
刚才梦醒,脸上出了不少汗,被晚风拂干后干巴巴地贴在脸上难受,现在被冷水一冲,清爽多了。
五分钟后,把水龙头拧紧,用手擦了擦脸上的水。
奇怪的是,"哔哗"的水声没有停止。
不是身边的,似乎是卫生间里面传出来的。
谁在里面?
是我们寝室的女生在里面?不会是豆豆,自己出来时她在打游戏。也不会是安妮,她正在尝试新的化妆品。
这时,"哗啦"一声,水房里的玻璃突然碎裂了我被突然而至的玻璃破裂声吓了一跳,情不自禁区地怪叫一声:"啊一一“在我的背后,一个模糊的人影慢慢地逼近,前脚跟着地后脚跟弓起,如敏捷的野猫,悄无声息。
颤巍巍后退几步,重重地撞上背后的人影。
人影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怎么了?苏苏。”
背后的人影是豆豆。
“你怎么在这?”惊魂未定。
豆豆摊手耸肩:“还能干嘛,上厕所呗。”
“怎么走路没有一点声音?我很胆小的。”说着擦了把脸,突然怔住,“哗哗”的水声不知什么时候消失了。
“我……我刚才听到了水声。"豆豆哈哈一笑:“”真是胆小,是卫生间的水声吧。我上午就注意到了,里面的卫生间的冲水开关有些问题有时会自动冲水。"原来是这样。
豆豆进了卫生间。
过了一会,她出来了,没有意外的事情发生。
“走吧,她们还在等着你呢。"豆豆拉了一把我的手臂。
“等着我?她们?"不解。
“出去了就知道。”两人走出水房,几盏日光灯全都拉亮了,寝室的大厅里有如白昼般明亮。
安妮穿着新拿来的衣服一脸肃穆地站立在那里,手上拿着一支白色的蜡烛,烛光微弱地闪烁着,她的神情,虔诚而专注,就像是在做一场神圣的法事般。
“你们,在做什么啊?""我们在祈福,就等你个人了。"王安妮帮我拿来一支白色的蜡烛,点燃,递到我手上,然后豆豆也点燃一支蜡烛站到圆圈边缘。
无形中,两人将我围了起来。
祈福?
轻声地说:"你们还真信这些?"回答我的,是两道恶狠狠的目光。
我知道自己不能再多说了,只能迎合她们。
两个女孩都闭上了眼睛,低下了头,沉默不语这情景,仿佛在向神灵倾述。
无奈的学着她们,依样画瓢葫。
五支蜡烛,五点烛光,三个女孩,没一点动静大厅里只听到蜡烛的"滋滋"燃烧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三人抬起头,睁开眼睛,相互对视了一眼,露出会意的神情,然后她们把蜡烛小心地放置在桌上。
“好了吗?”把蜡烛放好,小声地问。
“好了,你闭上眼睛,再等一会。"
"嗯。"我把眼睛闭上。
然后,我感到自己的双腿双手都被人抓紧开眼睛时,自己已经被她们两人抬起来了
“你们做什么啊?"我有些急了。
“忍耐点,很快就好的,你是我们当中最优秀的,由你代表我们去谒见神灵最合适不过。"谒见神灵?我想起了那个古老的传统一一祭祀。
祭祀,是古人用来祈福弭灾的一种仪式。在遥远的原始社会,祭祀作为宗教信仰的一种形式广泛运用,无论在东方文明还是西方文明甚至是消失的文明玛雅文明都可以看到它的身影。
无论是祭祀什么神灵,都需要祭品作为谢礼。在所有的祭品之中,最珍贵也最残忍的,就是活生生的人
难道,她们竟然要拿我当祭品?要将我活生生的扔下阳台?
我的汗毛都竖起来了。一个一个名字地呼叫,请求她们放我下来不要开这种玩笑,可是,没人理我。
我拼命挣扎越挣扎她们就抓得越紧走得越快笑得越诡异一步步走到阳台举起我不管我怎么挣扎呼喊哀求依然齐声喊奋力把我从四楼阳台扔下我听到风在耳边狂啸身子全无凭托急速堕落重重撞击坚硬水泥道路上。
浑身颤栗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睛。
又是梦!
梦中梦!
我从来没有做过如此诡异的梦。梦中的自己竟然也在做梦,而这一切,演绎得栩栩如生一幕幕,仿佛身临其境般,每个细节都深深地烙在我脑海里,如刀如刻。
我曾在梦中咬过手指,大脑的神经告诉我确实有痛感,确实是梦醒,而现在又确实证明当时只不过是在做梦。
所有的感觉都是从大脑中枢神经系统反射形成的,它竟然也会传递虚假的信息?如果连自己的中枢神经系统都不能相信的话,那还能相信什么?
莫名的,想起了疯子。
同一个景象,在疯子眼中总是与正常人不同那是因为他们的中枢神经系统在传递错误的信息给他们造成的?
自己,也会和那些疯子一样?我的脑海里闪现出一幅奇异的场景:我一个人衣裳褴褛蹒跚在繁华喧嚣的城市夜色中,五彩缤纷的霓虹灯映照出她肮脏痉挛的脸,她的手中胡乱抓着从垃圾堆里搜寻出来的恶臭食物边往嘴里塞一边对着衣着光鲜的人群呵呵。
自己会落得如此下场?
想到这,打了个寒颤,浑身直冒冷气,漫无边际的孤寂波涛汹涌地席卷过来湮没了我。
这一刻,我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停止了工作空洞洞的,一片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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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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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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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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