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木师从鸡公车的把手上取下洋油灯盏来照明,着华篾片和棕刷子把张屠夫翻过身来,往鸡公车上放。
张屠夫还要喊叫,道木师从裤腰里掏出来一块粗布,对着他的嘴巴塞了进去,大家再也听不到他的喊声。www.xfanjia.com
华篾片和棕刷子各取了绳索,将张屠夫牢牢绑定在鸡公车上。
开始时张屠夫还可以动弹,受了更多的束缚,也说只能老老实实了。
三个人立时闻到一股尿骚味道。
这倒是刺激了道木师、华篾片和棕刷子,第一阶段的计划已经实现,而且顺风顺水。
准备就绪,他们松了一口气,各自站立在路边,也像那张屠夫刚才的模样,拉开裤裆,洒一泡尿。
尿过了,大家扯起衣袖,揩脸颊上的汗水。
道木师咬牙切齿道:
“这黑心屠夫,看你有几多的本领!”
张屠夫在鸡公车上折腾,似鲤鱼打挺,却只能够动弹一下两下。
华篾片对道木师说:
“师伯,你点了这畜牲,免得他在路上生反!”
道木师笑了笑,看一眼鸡公车上的张屠夫道:
“不便宜了他,就让他活受罪,要不然磨不出他的口供!”
棕刷子喘口粗气,也踢了张屠夫的屁股,说道:
“就是,怎么能便宜了这等恶人,折腾他一路屁滚尿流!”
三个人一起嘿嘿嘿笑了。
道木师在前头引路,棕刷子推动那鸡公车,华篾片在车前拉力,三个人风风火火往乌鸦山进发。
卯时值星,听提到江边小镇上的鸡鸣狗吠。
看天上,蒙蒙的,月亮的星星早已不知去向。
安置张屠夫所在,三个人早已做了安排。
那就是上次张屠夫带着他的小徒弟跟道木师耍野的所在。
不一会儿,鸡公车就到了山脚下,因为爬坡,不适合再用鸡公车。
道木师掌灯向华篾片和棕刷子挥了挥手。
棕刷子和华篾片按照预先的约定,在这里放下了车子。
华篾片踢了车上的张屠夫说:
“你个黑心鬼,这就送你去见阎王老子!”
张屠夫在鸡公车上挣扎,直挺挺的,却只能任由他们几个摆布。
华篾片和棕刷子把张屠夫从车上拖下来,丢到石板路上,将那车子抬了,深一脚浅一脚往林子里走,寻到一个隐秘处,放下那鸡公车,将它在树木子里藏着了,回到路上来。
因为松了绳索的缘故,张屠夫似乎解除了部分束缚,抖动那身体,在石板路上滚动。
华篾片生气,抬起脚来往张屠夫的屁股上踢一脚,嘴里咒骂道:
“你这黑心的家伙,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老子一路上推着你,上了这么长的一个缓坡,出了一身臭汗,呆会儿割了你那物件,给我们三个作下酒菜!”
棕刷子也不甘示弱,弯下腰身,扯紧了捆绑着张屠夫的棕索,咬牙切齿:
“这一路上老子轻松了么,你个黑心的家伙,平日里就知道喝酒吃肉,养一身肥膘,比一头肥猪还重,呆会儿老子切了你的心肝,看是不是黑的!”
道木师倒没有多虐待这斯,因为他只是一路掌灯,不像华篾片和棕刷子,一个拉车,一个推车,累了个大汗淋漓。
一阵山风吹过来,林子里发出呼拉呼拉的声音,像长江里的浪涛,此伏彼起,此起彼伏。
虽然擦干了身上的汗水,寻山风一过身子,大家都觉得前胸后背冰凉,不由打起冷战。
解过手,喝过水,看天色还早。
道木师掌灯,棕刷子把张屠夫脚腕上的圈套给松懈了一些,任由他慢慢站起来。
棕刷子是里手,他将那棕索结成的套子刚好套着张屠夫的脚腕,左一个右一个,两个圈套之间连结着,不到两尽的距离。这样一来,便于张屠夫靠着自己的力量走路,却不能走快,步子也不能跨大,便是放开了他,也逃跑不了。
道木师拿洋灯盏照着,弯下腰,伸手拉扯了一下张屠夫脚腕上的扣子,感觉坚实,起身说:
“你个棕刷子,平时打野猪的手艺都拿出来了,难得这狼心狗肺的家伙这般享受!”
说话间,华篾片已经从近处折来几极好荆条,挑出其中的一根,双手扭了扭,挽一个圈套,往张屠夫的头颅套过去,把他那脖子给绕着了连结到后背的手腕处,打一个结,再拿起一根荆条,连结起来,拉扯了几下,试着还算中意,笑着咒骂道:
“你个黑心鬼,要是敢生坏,老子只要把荆条一拉,这扣子把你的脖子锁死,保你连一口气都不用喘,就乖乖地去见阎王老子!”
张屠夫被五花大绑,哪里能够说话,只有喘气的功夫。
三个人同时闻到一股屎臭。
华篾片踢一脚张屠夫说:
“你又跟老子拉一裤裆,到时候让你生生的吃了,像你家的黑狗!”
道木师摇了摇头,示意两人不再折腾。
一应的道木师在前头引路,棕刷子牵着那捆绑张屠夫的棕索,华篾片一根荆条往他双腿上抽打,押着这恶徒往乌鸦山上爬。
到半山腰,天就亮了,近处村庄的公鸡还在打鸣,野狗也在叫吠,早起忙于生计的农人一阵一阵吆喝。
道木师赶紧熄了洋油灯盏。
到了那巨石之处,三个人停顿了一下,选择着没有路径地方,往茂密的林子里走。
张屠夫不再跟他们反抗,任由三个人折腾。
这家伙,现在老实得像一头将要被屠宰的肥猪,乖乖就范。
前面没有路可走,他们一边走一边寻找自己的去向。
前面有人牵着,后面有人推丰,旁边有人催着,张屠夫不敢违拗。
四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往里走,距离路边的那巨石老远,他们先是歇息下来,好确定一个好的去处。
大家累了,解开腰上的竹筒,喝了一口老酒,热热身子,喘一口气,提一提神。
华篾片和棕刷子把张屠夫捆绑到一棵大树上。
道木师伸手揭开了蒙着屠夫脸面的黑布,把这黑心鬼嘴巴里的布头给掏了出来。
张屠夫睁开眼睛,瞪了一眼道木师,嘴巴一个劲颤动。
道木师把那黑布往张屠夫脸上一蒙,咒骂道:
“你个黑心鬼,未必不认识我了?”
张屠夫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
这会儿他舌头发僵,动弹不得,说不出话来,只是像猪一样哇哇的乱叫。
这倒让华篾片和棕刷子看着好笑。
道木师对华篾片说:
“你给他点酒喝吧,不然他没力气也没有胆量开口!”
华篾片依着道木师的,扯开了张屠夫脸上的黑布,把那竹筒往他的嘴巴上靠过去。
张屠夫张开了嘴巴,大口大口吞咽了些老酒。
棕刷子看不过眼,狠狠踢一脚张屠夫说:
“你这没有良心的害苦得我们这么老远来找你,喝了这老酒,就得老老实实的,不然,就活剐了你,猪皮喂了深山里的老虎,肉拿到汉口去做人肉馒头,骨头带回去炖萝卜汤喝!”
张屠夫动弹不得,只能任由棕刷子发落。
华篾片只灌了张屠夫两口老酒,摇晃了几下手里的竹筒说:
“这老酒可是好东西,给他两口就不错了,他要是真的渴了,我给他尿一泡就是了!”
说着,把竹筒收回来,往裤腰上绑了,嘿嘿大笑。
道木师示意华篾片作罢。
华篾片拿起那根驱赶张屠夫荆条,对着他的身子几下猛抽。
张屠夫被捆绑在树干上,只是挺了挺,嘴里唉声哇啦着。
道木师松懈了捆扎着张屠夫脖子上的棕索,问道:
“你个黑了良心的张屠夫,知道我抓你过来是干什么吧?”
张屠夫点了点头,嘴巴还是说不出话来。
棕刷子挥动手上的荆条,对着张屠夫的嘴脸抽打了一下。
张屠夫倒是哎哟哎哟嚎叫了起来。
“看样子你是欠抽,老子请你一顿鳝鱼炒肉!”
张屠夫还想抵抗,华篾片手里的荆条紧跟着抽了上来,劈头盖脸。
张屠夫一阵惨叫,大喊饶命。
道木师示意两个人停下来,上前挠住了张屠夫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你个活该千刀万剐的黑心鬼,还不说话?老子割掉你的舌头!”
张屠夫一身颤抖,活跃着舌头,只喊叫饶命。
见他这样,华篾片就不客气了,刚才抽他的荆条挥了起来,对准了张屠夫的双腿,又是一阵劈头盖脸。
张屠夫那双腿跳动乱弹,嘴里吱吱吾吾乱叫唤。
道木师示意华篾片停下,咒骂道:
“先别打死了这斯,我们要吃新鲜的老虎肉,呆会儿先把他喂老虎,让老虎撑死了,就可以·····”
张屠夫神志清醒了些,也恢复了一身的知觉,接连喊叫道:
“我说···我····说·····”
棕刷子还要抽打张屠夫,道木师伸手抓住那荆条,止住了他。
道木师清了清喉咙,对张屠夫说道:
“你自己说吧,免得我们动手动脚的,你也要多吃一些苦头!”
华篾片问道:
“你个死猪,为啥要打劫我们,分明我师伯放了你一条狗命,却恩将仇报!”
道木师止住了华篾片,对张屠夫说:
“你让他自己说吧,免得是屈打成招!”
张屠夫不敢再作狡辩,吞吞吐吐:
“饶命啊····我都说·····”
棕刷子有点不耐烦了,冲上来,往张屠夫的下身挠了一把。
张屠夫顿时眼泪直流,又一阵哇哇惨叫。
道木师知道张屠夫在耍赖,死猪不怕开水烫。
华篾片看出了端倪,故意对道木师喊叫道:
“师伯,你点了这黑心鬼算了,直接丢到老虎陷阱里,让老虎一口一口慢慢吃了他,免得我们在这里劳心费力!”
棕刷子也气冲牛斗:
“索性,我再灌他一壶尿喝,他是没有喝鸣够老酒!”
张屠夫是攒足了精神,不迭连声:
“爷哎···我没有说不讲啊····我得喘一口气吧····我全说····全说!”
道木师、华篾片、棕刷子一齐笑了。
道木师说:
“你个黑心魔鬼,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么就怕喂老虎了?”
棕刷子嘲弄他道:
“怕老子喂你喝老酒吧?·····哈哈哈哈···”
张屠夫赶紧回复道:
“恩人····那大金牙的活,确是我带人干的····”
道木师回复道:
“这个还用你狡辩不成?···老实说,大金牙现在在哪?”
张屠夫身子像筛米糠,牙齿打战,颤抖着回答道:
“在客栈的黑寡妇手上,目前正到汉口去换成银钱呢···”
“啊?···”
道木师心里叫一声不好,叹出冷气道:
“她果然叫黑寡妇?”
棕刷子和华篾片的目光同时跟道木师和目光聚集到了一块。
他们心里叫唤道:
“果然叫黑寡妇?···这个女流之辈,···笑面虎····强盗一个!”
“你不想活了是吧?不想活了?你就胡说八道吧?”
道木师看了一眼张屠夫,恶狠狠说道。
“我没有胡说八道···好汉饶命····那金牙果然是在黑寡妇手里,我着她到汉口城里换成银钱····大家好分账····见人有份···”
张屠夫禁不住这番折磨,只想保全一条狗命。
听到这话,三个人面面相觑。
棕刷子忍耐不住,又去掏了张屠夫下身的物件,狠狠咒骂道:
“狗日的屠夫,你倒是仗义!”
张屠夫痛得哇啦惨叫。
华篾片还要火上浇油,被道木师一个手势给拦下了。
“我看你是耍赖,非得要这敲掉你嘴里一口大牙才会老实!”
棕刷子咒骂道,说完就要动手。
道木师沉吟片刻,对张屠夫说:
“是生是死,是苦是难,喂老虎,喂长江里的鱼虾,剥皮吃肉喝汤,全凭你老实不老实,反正,你不招出大金牙的下落,死有余辜!”
华篾片和棕刷子附和道:
“你个没有良心的,到什么时候了?还要百般狡辩,把祸水往那寡妇身上推,还算不算一个男人!”
张屠夫叫唤着回答:
“爷啊爷啊···我说的是真话呀···没有骗你们····大金牙真是我带人拔的不错···目前果然在那黑寡妇手上····她真的到汉口····满口的大金牙···谁也不敢独吞啊····”
晶晶走到唐三身边,就在他身旁盘膝坐下,向他轻轻的点了点头。
唐三双眼微眯,身体缓缓飘浮而起,在天堂花的花心之上站起身来。他深吸口气,全身的气息随之鼓荡起来。体内的九大血脉经过刚才这段时间的交融,已经彻底处于平衡状态。自身开始飞速的升华。
额头上,黄金三叉戟的光纹重新浮现出来,在这一刻,唐三的气息开始蜕变。他的神识与黄金三叉戟的烙印相互融合,感应着黄金三叉戟的气息,双眸开始变得越发明亮起来。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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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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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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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乌鸦山怒审张屠夫免费阅读.https://www.xfanjia.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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